迟到的悼念:阿爸,蓝天上的白云,是您放牧的羊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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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琴花妹妹从QQ上一个个字敲过来:“满来巴特尔,阿爸半年前就‘走’了”,
我一下楞住了,
脑子一片空白,盯着屏幕上妹妹接着敲过来的一行行字,,,,,
电脑里正好放着腾格尔的《天堂》。
阿爸真的走了,去了天堂。
电脑的桌面,是我七年前拍的锡林郭勒草原,天很高,很蓝,很净。白云朵朵。
阿爸,那是你在放牧的羊群吗?
屏幕上的白云模糊地晃动起来,,,,,那是我的泪糊住了双眼
2001年8月,我为六十大寿的阿爸拍照。
去年此时我贴在博客上的《我的蒙族族阿爸,祝您生日快乐》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f4561d01000a65.html
其他贴到博上的旧作,写于七年前: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f4561d01000a6c.html
人生就是这么充满了神奇。当我和几个朋友决定给暑期的儿子女儿们一个《草原寻梦》之旅而翻看地图、制订路书时,七年未联系的蒙古族妹妹斯琴花就找到了我。
她说是三月份就看到我的博客了,并且在博客上留了言、发了消息、贴了纸条,加了我的QQ。去年十月,本来准备好、即将启动的《56个民族迎奥运》活动因为苛刻的非奥运赞助限制而暂停,我就懒得再上这个专为山东台举办的迎奥运活动开设的博客。偶尔上来几次,也是看一眼匆匆就下,根本没留意到这些寻我的留言、消息和小纸条,从不与陌生人聊天的我,对那个没有任何介绍的加QQ好友申请,也是不加思索地点了“拒绝”。
而彼时,阿爸小伊达木已经辞世。为了纪念阿爸,在东乌旗当教师的斯琴花妹妹上网查找、整理有关阿爸小伊达木的报道、图片、文章,由此搜到了我的博客,看到了我去年八月初写的《祝阿爸生日快乐》的博文。
“我们全家都很想你,满来巴特尔”斯琴花说,“如果早点看到让我父亲看到的话那该多好呀”。
我的心一哆嗦。
本来,去年八月,我在准备筹办“56个民族迎奥运”时,准备第一站就去内蒙,去锡林郭勒草原,去看望我的蒙古族阿爸阿妈和大哥大嫂斯琴花妹妹以及两个搏克(蒙古摔跤手)侄儿达来和扎木苏。电话打给东乌旗宣传部,询问阿爸家的电话,正忙于筹备内蒙五十周年自治庆典的官员们没能给我满意的答案。我也并不因此着急,我想象着我突然出现在阿爸面前时他和全家人的惊喜。
我从未想过阿爸会离开。我每每说起与阿爸见第一面时,阿爸翻身上马追逐羊群、套羊、杀羊的全过程,听众每每会听得发呆。在我印象中,阿爸就是蒙古草原上的健牛。
“满来巴特尔”是阿爸亲赐我的蒙古族名字。而现在,再也听不到阿爸这样唤我了。
阿爸去世的原因我没问,只是斯琴花在电话里说了一点点,去年底的一天,阿爸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由此导致了肾病综合症。送到锡林浩特医院救治,也未见起色。春节前,老人走了。
我没问太多。只是马上对斯琴花说:“月底我就带老婆孩子去咱家。去看看阿妈,大哥他们。”是啊,七年了,该回去了。那个我在梦中无数次纵马驰骋过的草原,那里也是我的家。
我,满来巴特尔,向阿爸献寿礼。祝阿爸身体健康。
阿爸亲手搭建蒙古包。
阿爸亲手给我们宰羊,招待远来的贵客。后来,贵客中的我,成了阿爸的儿子,满来巴特尔。
斯琴花妹妹说,阿妈04年一场大病,自此身体大不如前,不太认人了。不知阿妈还认不认得满来巴特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