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正慢慢合围,远山在不断地远去
我站在高山之巅,竭力搜索远年的景象
现在,山脚下是斑驳的老屋,炊烟已断多年
春节前贴的对联尚红,五纹草还在坝子里疯长
父亲在屋后的坟茔里,看守他毕生的遗产
几年前,大批农房被搬到城里
播种收成,据说那是兵法才能上演的创举
现代建筑群从沃土上生长出来,如云的战阵
农房的断垣残壁填埋成田地,积食的逃兵
没有输赢的对弈,在天地间摊开棋局,枯等破译
杨二婆家凭空多了一只宠物狗,说是流浪而来
几年下来,它已不再温顺,追着陌生人吠叫不停
我很是纳闷,城里的宠物狗如子如女般娇贵
在乡里居然也能长出旷野的呼喊,堪比狼的野性
此刻,我为诗歌又一次失眠、恍惚
那不是因为灵感、热爱和苦诉
而是想起我幼时的生长,想起已渐孤清的老屋
备注:指土地挂钩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