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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挎枪走天下

(2008-07-19 14:3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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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云山印象-我的东北知青生活

骑马挎枪走天下 

把《臭子》这篇贴出来的时候,我查看了一下,云山印象这个系列,我已经写了54篇了,洋洋洒洒的真不算少了,本应该高兴才是。可心里泛起的感觉却不太好:写了几十篇云山印象以后,特别是写了臭子以后,我觉得我好像被掏空了,无由的乏力。就像一个人走了很远很远,看到一个地方后,突然就不想再走了,坐在路边,没有了一丝气力。

回想起来,当初设立云山印象这个板块时,脑子里只有四个现成的东西:纠子,小土豆,春潮和小桥流水。后来那些文章,有些是边走边写,像省亲手记,像话西安等皆是;有些是边听边写,像那一场大火,像寻马记,当然,更多的是边想边写。就这样凑来凑去,凑了这几十篇。开始的时候,成篇很快,一两天、两三天就一篇,都是现成的。越往后就越费劲了,需要挖掘、需要构思了。不过也许正因为费劲了,所以后来的一些东西,虽然没有前期的东西那么流畅,感觉却更丰满一些。

但,这毕竟是些过去的事儿了,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毕竟是几十年后残存的一些印象,而这些残存的印象又毕竟是有限的。所以,看到博友“石头补天”在《下乡记》后“纳闷,你这 云山印象 几乎每个星期都有,那要印到什么时候呢,有这么多可以印的吗?”的留言后,忽然就失笑了,想到一个尽人皆知的桥段:孩子们围住了孔乙己要茴香豆吃,孔乙己伸开五指将碟子罩住,弯腰下去,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而这,也正是我想说的,“我的云山印象,还多乎哉?不多也!”

骑马挎枪走天下 

坦白的说,之前写《下乡记》完全是计划外的,目的只是为了引出个返城记来,没有下乡在先,返城就会显得很突兀,而引出返城记,是为了使我的云山印象,有一个合乎逻辑的结尾。所以,在写下乡记时,就已经在阴谋结束了。然而,写完臭子以后,我发现,我的几乎全部心思和情感都投入到臭子里了,而臭子一文又把云山系列推到了一个无法超越的高点。臭子之后,我几乎不能在云山系列里再着一字了。况且,返城的很多素材,在福贵和臭子中都使用过了。所以,我只好决定,让云山印象就此打住,用臭子为我的云山印象封缄。

看到这里,你们可能会说,“嗨,说白了,就是没的写了呗,直说不就完了。”是的!所以,我直说了!所以,也希望你们能像《孔乙己》中的“这一群孩子”,听完以后,“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我在云山的那八年,正是十几二十来岁的年纪。这个年纪,对任何时代的任何人来说,都是生命之花怒放的时期,是生命最绚烂的时期,且与功利无关,也无论是热恋中的乡村男女,还是拼搏中的职场青年,抑或单纯热血的校园学子。我也不例外。那几年,正是自己生命之花蓬勃绽放的时期,回城以后的所有经历,都没法与之相比,再没了那灿烂。而我,把那最灿烂的年轻夏花收集整理,在我的博客中全部呈现给了你们,为了使这花一如当初的那般娇艳,我几乎耗尽了我的全部心血和气力,一旦完成,抽空的我也就立时颓然了。

这种颓然的感觉中,不仅有疲惫,还包括一些茫然,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再写点儿什么呢?回城后的这几十年,和云山那八年相比,青春不再,鲜活不再,精彩不再!况且,有精彩、鲜活、青春的云山在前,谁还有勇气去续写一些等而下之的货色呢?更何况要在看过云山的你们面前呈现?不!不!不!我不干!可是,我该怎么办呢?何去何从!

骑马挎枪走天下 

我这个年龄,及其以上的人都知道一首老歌:《骑马挎枪走天下》,  张永枚词、彦  克曲。曲作者吸收了西北民歌的曲风,唱起来舒展、悠扬而又豪迈:“骑马挎枪走天下,祖国到处,到处是我的家,到处是我的家。”心里回响起这首歌时,一丝豪迈似乎又回到胸臆间。是啊,游走在云山印象之间的那一份豪迈,正是云山给我的,正是云山的生活给我的,正是云山期间马背上的生活给我的。现在,云山印象写完了,这份豪迈也一并还给云山了,我应该到哪儿去再找回这份豪迈呢?既然云山的马背生活给了我一份豪迈,那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像篇头照片那样,再次骑马挎枪走天下,再次走进那些我不曾经历的生活,走进能够给我带来激情的生活。虽然,枪老了,胯下的马也从顿河换成别克了,但我愿意唱着骑马挎枪走天下,去找回马背上的豪迈。如果这次我成功,我也许――我是说也许,还会像以前一样,扛起锄头,精神抖擞的去开辟我的另一块园地――我的奋斗,关于回城后的生活。

我知道、知道,这是一个名人的名著,曾被列为影响世界的十本书,不过我没有读过,我读过其他的三本:《资本论》《国富论》和《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选用这样一个概念,是因为它更贴近一个知青回城以后的艰辛。但我不想把它写成一部奋斗史,不想过多描述那份艰难。我想还是要沿袭云山印象的风格,写成印象和感受的回顾。没有了曾经的青春和率性,面对现实的艰辛,风格当然也要随之一变。我初步将它的基本特征定位为――张扬,就像下面这张照片。

照片反应的就是那时真实的我,一个个性张扬的我。

骑马挎枪走天下 

当然我需要调整,需要准备,且不敢保证成功。所以近期内将不会来更新博客了,请原谅,请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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