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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Frances Ha》

(2013-10-19 19:01:35)
标签:

九月

分类: 电影

这是我至今所看过的英文原音电影里,第一回没有借助中文字幕(倒是有字幕,可惜是挪威文)帮助看完的电影。尴尬。《Frances <wbr>Ha》                               《弗兰西丝·哈》Frances Ha(2012)

 

也学会了这个挪威单词,Kino(电影院)。尴尬。《Frances <wbr>Ha》看的磕磕巴巴,不算通畅,但好歹算是都看懂啦。

 

原本在我的预料中,去电影院看电影该是一两年之后的事,因为语言的关系。
想去看这部电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LL那天说:“我怎么觉得她的处境和你那时在北京时很像。”——他当时在网上边看这部电影的介绍边侧头对我说。
心里一动,于是我们就去看啦。

 

看完了很多感受,那天回家时,一路上和LL都在说着各自的体会。
这个热度到了第二天早上,LL还会想起里面的某个细节出来,我们又再度胡说起来。
电影其实没有太过特别,是一个小成本的独立电影。节奏,故事都显得有些无序的无厘头,就仿佛平日的生活,没有太一致的逻辑,但好像一切又都是正常的,可以接受的。
仿佛有点潜藏到最深处的忧伤,但因为太过淡薄,又可以忽略不计。


Frances总是在周围的世界中显得很尴尬的立在那里,飘飘悠悠的,没有特别坚实的属于自己的根系,但又固执地坚持着什么。
她给我最大的感受,是尴尬,一如我自己。

 


这个电影让我想到了很多,想到的仿佛已和这个电影本身没多大关系了,今天就让我铺展开去胡说一通吧。

黑白的电影会让眼睛滤去很多不必要的关注,仿佛可以更加集中在主体。

尴尬。《Frances <wbr>Ha》

我想这首先算是一个女性电影,不仅因为是站在女性的角度来讲的故事,还因为主演确实也是编剧之一,她更懂得表达女性所要讲的话。

 

说到女性,一下想到了这回来挪威时,转机到芬兰(赫尔辛基机场)时,因为很多原因需要在机场等待5个小时,在机场等待时,开始看路上带来的两本书。

尴尬。《Frances <wbr>Ha》                                   《石头书》,(中国)池莉

 

以前池莉是我很喜欢的女作家,很喜欢看她写的小说,喜欢她貌似朴素其实讲究的语言讲述普通平凡生活里发生的故事,仿佛平淡里面却有深深的血泪和疼痛——但却是用毫不炫技的语言慢慢说出,不算激烈(至少从不故作激烈)但是动心。
然而这次看她的这本杂文集,却感到很多东西仿佛变味了。。。。。我不知道究竟是我变了,还是她变了,或者事物本来没有不同,只是我自己改换了看事物的方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这本杂文我已读不下去。

 

她开始变得有些喋喋不休,说的却是些没有趣味的话语。
说的都是大题目,好比“教育”,“文化”,“慈善”,“爱情”,“婚姻”等等。
可是在那里面我再也看不到丝毫清新的新意,我开始看到她眼目所及的世界所带给她的限制。
她是在积极的思考,并努力发出呼声。在《说说感情》里,她会因为伦敦博物馆British Museum没有翻译成“不列颠博物馆”(或“英国博物馆”)而是译成“大英博物馆”而感到愤怒,她愤怒地说:“为啥我们要这么叫?这么难道没有一点自轻自贱的意思吗?!”


当她振臂高呼并将之发表在了《人民日报》上,却发现大家依然不改,她感到愤怒,因为“没有人过脑子,没有人憋屈。”
为此她开始“怀疑,非常怀疑”这些“一直一直一直无动于衷”的民众们是否真的爱国,因为“不能做出具体的质疑或修正。。。。。。我们还一天到晚那么高调地用标语口号表达我们对祖国对民族的什么感情呢?”
我很费劲地看完这些,终于决定放下,不再看。


当一个在曾经时代遗留下来的名字称谓,都能被掀起来感到受伤害的感情,我感到有些莫名和无奈。
或者是我变了,或者是我和她当时遇见时都太年轻,所以也没发生或看不到这些后来被发酵的有些莫名的愤怒和焦虑。


 

 

 

 

于是改看了另一本书。

尴尬。《Frances <wbr>Ha》                        《地海传奇》,(美国)厄休拉·勒奎(Ursula Le Guin)

因为引人入胜,所以前面在飞机上就已一口气看完了第一部《地海巫师》(A Wizard of Earthsea)。

这回开始看第二部《地海古墓》(Tombs of Atuan)。


最早知道地海传奇的故事,是因为宫崎骏。
这是他的儿子宫崎吾朗第一次执导所做动画《地海传奇》。这部动画在当时被贬损不堪(估计主要是有父亲做对比),连作者厄休拉·勒奎也大呼遗憾和失望。
动画原片看过,倒也不若评论的那般不堪,但若说精彩,绝妙到可以让心一动的地方,确也真的没有。
只能说浪费了一大班绘画功底良好工作人员的集体劳动。
但也正是因为这部动画让我很想要去看看原著。


看过原著就深刻地明白了,为什么原作者对宫崎吾朗做出的作品感到如此失望。
原书里那些直抵人心的震动,那些欲言难休的神秘纠缠下的豁然,叹息和挣扎。。。。。。而整部动画并没有表现出来。
我想她的故事总会有更适合的人来做出给人看的,无论以什么形式,只是要等。


另外,还是感到惊异,因为她是一个美国人。。。。。这么看来,原来在骨子里我是对美国人有偏见的,认为他们天真,开朗,没有太多历史沉淀的脑袋里创造不出这样深刻,曲折的魔幻童话的。
看来,是我自己无知而偏见。
而这个美国女人带着我看到了她展开的属于她自己创造出的那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有属于这个世界的内在规则,一切都难言的仿佛如此合理,入情入性。
而也正是这部美国电影《Frances Ha》引得我想了这么多。

更别说还有后面要出现的阿城,Alex Haley 无一不是恰好和美国有关。。。。。。

我想,是我自己该要张开双臂,更加开阔的来看这个世界才好。

 

 

 

 

如果单以尴尬而言,我想池莉的现在是让我感到有些尴尬的,我想到老友崔毛对她认识故人的一句评价“这么多年过去,我们都往前走了,看他还在原处。”
而厄休拉·勒奎毫无尴尬,因为她的世界已足够枝繁叶茂,根系深扎。

 

 

 

 

 

说到女性,又想到中国。
在中国是把人分类的,先从孔子开始。
他把人分成圣人,仁人,中人,上智,下愚等等。那时他分人时还没有指名道姓,只是以他的标准做了类别划分。
到了汉朝班固在《汉书》里做了“古今人表”,将人很明白地分成了九类。
第一等最优秀的“上上圣人类”,好比伏羲,神农,黄帝,夏禹,周公,孔子等等在中国最伟大的那些人——自然,都是男人。
到了第二等时,出现了女性,分别是女娲,女皇(唐尧老婆),娥皇(虞舜老婆。)

我看到在第一等里最优秀的人类里,女性是没有位置的,连造人的女娲都不能身居其中。
到了二等和第三等的优秀人类里,那些被认可的女性里,只因为她们荣幸为某人的老婆或某人的妹妹,母亲等等——提高她们地位的不是她们本身,而是她们被附加的那个男人。

或者,这就是男权世界的精髓。

母神再伟大,伟大到创造出所有各类的人等来,但因为是女性,都不可以是第一等的,怎样都要被放在第二等,次之。

而女娲是这九类排名上榜的女性中唯一一个,没倚靠任何男性,而只是凭借着自身的能力而被褒奖。可惜就是这样也只是位列第二等。
或者由此而知,在中国,女性在骨子里究竟是被怎样的度量?


关于挪威的女性,维基百科说:“挪威是男女最为平等的国家之一,在2012年全球性别差距报告中,挪威排名第三,仅次于冰岛和芬兰。”
来的时间还太短,对此,我想还需要慢慢来体会。

 

 


 

 

 

Frances满世界仿佛无所用心的飘忽来去时,她是还没有真正坚实的根的。

尴尬。《Frances <wbr>Ha》

                     那天,我们的电影票。

 

关于“根”,最早给我强烈感受的,就是美国黑人作家阿历克斯·哈利(Alex Haley )的小说《根》(《Roots》)。
那本书贯穿其中的正是“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是从哪儿来的”,他认为“我们因缺乏归属感而觉得身为黑人是可耻的,我现在所做的是把我们的‘根’归还给所有的黑人。”

他后来也说,这本书并不仅仅只对黑人有益,也是对所有人类来说“就人们对家谱、传统和口传历史的共同关切来说,这本书的主题是有普遍意义的,他触到了把我们大家都联结在一起的人类本质”

 
我很喜欢的作家阿城,离开中国,在美国定居后,他在自己的一篇散文《思想与蛋白酶》里说:

“现在倒是常常被问到‘离开你的根以后,你怎么办?你感觉如何?你适应吗?’我的根?还不是这里扎一下,那里扎一下,早就是个老盲流了,或者用个更朴素的词,是个老‘流氓’了。”
接着说道:

“你如果尽早接触到不同的文化,你就不会大惊小怪。不过我总觉得,文化也可能也有它的‘蛋白酶’,比如母语,制约着我这个老盲流。”


看他这样说,一下想到我自己。
想到好几年前,第一次在赫尔辛基转机(那时在俄罗斯上学)的事。
那时的心迷迷糊糊,一切都有些浑噩,经过了也就是经过,仿佛连特别印象都没有留下。模糊记得的是当时找转机的登机口,一时找不到,有些慌,就跑去问询台询问,结果脱口而出的竟是俄语,结果对方和我一起蒙掉。。。。。。。自然,最后一切化险为夷,但当时情急之下的尴尬竟一直记到现在。

看到阿城的这段话,回想那回还有目今,体会出他内在的那层尴尬,这样的尴尬不仅是语言,还有很多很多别的,好比Frances式的尴尬。

 

27岁的Frances,还仿佛有些懵懂的“二”,很二。

尴尬。《Frances <wbr>Ha》

看完电影,我表示不同意她像我。
LL却觉得还是蛮像的,好比他觉得“她的那种倔强就像你。”
还有“时不时就冒出来的那股小二的劲儿。”——要这么说,仿佛我也无可躲避。

但我感到和她最像的,却还是身处周围,那种难以言说的尴尬。

 

阿城在杂文《闲话闲说》里的那段话就差不多表达完了我关于“尴尬”的意思。
他说:

“我从七八岁就处于进退不得,其中的尴尬,想起来也真有意思。长大一些后,就一直捉摸为什么退不了,为什么无处退,念自己幼小无知,当然捉摸不清。”
“其实很简单,就是没有了一个可以自为的世俗空间。”最后他说,一语中的。


这么多年,我仿佛一直都在很尴尬的生活着,要的也无非就是“一个可以自为的世俗空间。”
来到这里,也是开始,并不知道后面。

但至少目前,我开始感到多年来一直如影随形的很多尴尬,已在慢慢消散。

我想,这里的很多和我都是相宜的,心慢慢安下来。

 

 

 

 

 

 

 

 

晚上和LL在附近散步,这条街名让心不由得一动。

尴尬。《Frances <wbr>Ha》                               Landingsveien:降落路(挪威文)

Landing,在英文里也是同样的意思,只是这现在进行时放在这里,就仿佛是在降落的过程中,还没有完全真正踏实落下来。。。。。。。
唉,太敏感,只是一个地名,却想了这么多,罢了。


 

路灯下的黄叶,看着是另一种感觉。

尴尬。《Frances <wbr>Ha》

和白天很不同,一切仿佛更加清晰,明澈。

 

 

 

 

 

 

 

 

 

开始下雨。

尴尬。《Frances <wbr>Ha》
秋天一天天的灿烂,却也一天天地开始准备落幕。


尴尬。《Frances <wbr>Ha》

 

我最亲爱的老狗丁丁昨天不在了。

整晚不眠,不止哭,很多难受。。。。。。感谢在新疆一直尽心照顾它的油渣,感谢昨天一起将它好好安葬的崔毛和那个我不知名的男士。

尴尬。《Frances <wbr>Ha》
有你们在,很欣慰。

 

 

 

 

 

 

 

 

 

后记:刚知道老丁不在时,心很沉。。。。。。 

      LL又该说我神秘主义,但确实感到生命里常常冥冥难言。。。。。。

      回头看2011年3月的《难民之路》,更是感到言语难尽。

      都是功课吧,老丁丁相陪这么多年,辛苦了。

     

                                                    2013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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