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感谢命运,我成了出国考察组的成员
西双版纳是昆曼大通道的一个重要节点,要为西双版纳的发展进行总体策划,就必须对周边环境有充分了解。老挝是昆曼大通道上的一个重要的内陆国家,与西双版纳接壤,国家经济水平不发达,但境内生态保护较好。昆曼大通道以泰国的曼谷为终点,大通道从泰北进入泰国境内,而泰国北部有着优秀的休闲度假资源,基础设施非常的发达。金三角是老挝、泰国、缅甸三国交界处的一个区域的统称,由于曾经是著名的罂粟种植区,所以充满了神秘感,有着很大的旅游开发潜力。
王志纲工作室西双版纳发展战略策划项目境外实地踏勘考察组一行,首先抵达西双版纳,在对当地实地考察后,沿昆曼通道南进,沿途考察老挝北部南塔省、波桥省、从清盛进入泰国,沿途考察泰国北部,再通过金三角地区进入缅甸,再返泰国,从泰国的清迈乘机到老挝的琅勃拉邦,最后从老挝入境。重点对城市重要产业结构、城市建设水平和旅游业发展现状进行考察。同时兼顾沿途各国人民生活居住环境与水平、民风民俗及劳动力状况。感谢生活,感谢命运。我有幸成了考察组的一员。

二、小胡子——傣家男人艾罕艳
08年6月15下午,北京时间15时,(老挝在世界时区划分中属东七区,代字为G,所以,也称为“东七区时间”或“G时间”。它与格林尼治国际标准时间相差7小时,比北京时间早1小时。缅甸时间比北京时间早一个半小时。)考察组一行,从泰国的清迈乘飞机抵达老挝古都琅勃拉邦。一脸惺忪的王志纲从车外钻了进来,就急着询问:“贺斌呢?”车上的李涛正在隔着车窗交待车外的随行人员,没顾得与首席说话。
“小贺呢?”王志纲问。李涛对首席说:“他们一会儿上来。”
路虎操着一口赵本山的家乡话,他家离铁岭不远,“小贺有车送吗?”路虎问。有着傣家血统的驾驶员从驾驶位上回过头来,用云南话答道:“小李。”
小李是另一辆车的驾驶员。车在路上转了不少地方,就是找不到我们要住的宾馆的具体位置,王志纲不明白要到哪里去:“我们去哪里?”
阳光,用贵州话回答:“酒店、酒店。” 李涛:(普通话)小田是走了这么多路,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干嘛?” 王志纲“谁呀?”
李涛:“开这部大车的。” 停了一会儿,王志纲:“这巴掌大个地方很好记的嘛!”
“不是,他依赖导游嘛。”李涛埋怨说。王志纲:“那小胡子认路可以嘛?”
小胡子,真名艾罕艳,三十出头,傣族,下巴永远有一堆不很长的胡子,手里经常拿个步话机,需要时就跟前后的车辆联系。在金三角湄公河原始落后的机动木船船里,手里拿着对讲机的他,活像一个贩毒的头,而他身后那个撑船的老头,穿着破烂,个子瘦小,形象猥琐,缩在船尾的发动机旁,就像一个藏匿毒品的贩子。因为其在家排行第二,人们都亲切地称其为“艾二”。此人车开得好,精力充沛,是客户方的总裁助理。这个时候,我听见前排首席问艾二,我赶紧回答:“可以的。”
这些天来,因为听他们的云南话惯了,我习惯地说起了贵州话来,话里面也常带了云南的地方特色,看来学语言最好要融入当地社会,听说读写是离不开语言环境的。
“怎么样啊?王老师。”处理完琐事的李涛,情绪恢复了,用普通话兴致勃勃地与王志纲交谈起来。首席听力有些不好。“咹?”
李涛“刚才战况如何?”王志纲:“我能赢了他的啊,每次只是一百、一百的,他妈的!(停了一会儿)后来他两个炸弹,我就还给他了。”阳光听了,在一旁笑了起来。“我说加码,他又不干!”首席说。原始的老挝,封闭的缅甸,繁华的泰国。短短十来天里要过十几道关卡,因为老是在金三角这些国家来回的折腾,每次都会遇到各种不同的情况、桎梏,通而不畅。这是个很大的问题。怎么办?王志纲说,干脆来个以慢制慢,大家都来斗地主。由此不能见天的斗地主居然登上了大雅之堂。经过几天的实践,王志纲对斗地主有了感悟。汽车里,这时候,对讲机响了起来,艾二在给后面的车辆讲情况,让他们走哪条路,什么方向。我听艾二说,他这个对讲机跟后面车里的频道是一致的,在两公里范围内都能够正常对话。
瞧:穿白色衬衣的这位先生就是李涛,能记牌、还能算出别人手里的牌,就是王志纲所说“一铺烂牌握在他手里也能打出来”的高人。

三、一铺烂牌握在他手里也能打出来
大江南流,热带雨林在我们的视线里绿得密不透风,一路走来,王志纲的思想在发酵,看来,有什么思想又要通过他那比较有特色的贵普话表达了:
“这是一种博弈。中国的扑克有很多种打法,争上游、十点半、铺金花、升级,最后的结果,湖北佬发明的斗地主风靡中国。斗地主是扑克游戏的精髓,三个人打也是博弈,54张扑克牌,每人发17,最后剩3张,知人者为智,自知者为明,先是守势,看清楚自己的牌,把自己的牌捉住以后,研究整个牌局,然后再确立自己的战术方略。第二,联吴抗曹、合纵联横,联吴抗曹不能有异心,彼此之间还要有默契,学问大了,它很公道。不能一人包打天下,大小通吃,这是联手制衡的问题。第三,在过程当中的优化重组,第四,控制牌局。打完以后,王者归来。王者,第一,当然牌好,这是天时,但牌好不一定绝对赢,牌好输了的大有人在,要成为游戏规则的制定者和解说者,能够掌握游戏规则。什么叫做游戏规则呢?按照你的节奏,按照你手中扑克的排列组合,拖着鬼子跑,这个他妈的真是大学问,如果能够这样,就基本胜券在握了。跳出自己看牌局,能算别人手里的牌。它是博弈论。如果得不到好牌,我就想到古人说的,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能够天时地利人和,当然利害。没有天时,好牌拿不到,还有地利人和。地利、人和就是我跟我的对手,能够形成默契,联手奢龙,也有可能。琢磨牌经,最后还有一个以慢制慢的问题。”
开始几天,是王志纲交学费的阶段,因为同行者中有高手,不仅能记牌,而且能算出别人手里的牌来,王志纲背后评论李总,“一铺烂牌握在他手里也能打出来。”但后来王志纲很快成了斗地主的高手,他也会算别人手里的牌了,打起牌来胆子特大。几个斗地主的爱好者分别输了他几千元人民币不等,王志纲准备乘机离开琅勃拉邦的那天,当我们把他送到机场检票口的时候,有人提及此事,王志纲大手一挥,“不要了!”转身向检票口大步走去的首席,给我们留下了他那宽大厚实的背影……
四、老挝古城琅勃拉邦
汽车在老挝古城琅勃拉邦行走着。走进琅勃拉邦,也就走进了老挝的历史。这里曾经是老挝很多朝代的都城所在地,自孟骚,历经澜沧舞女国以及琅勃拉邦澜沧王国,再到现在的老挝王国,国王的御座均设立在此。今天,这座面积不到10平方公里的小城无疑已成为老挝历史与文化的象征。比比皆是的古建筑被宁静的自然景色包围着。整个城市被群山环绕,城市中郁郁葱葱的树木依稀掩映着寺庙、佛塔还有平凡的住家,这一切都使琅勃拉邦的空气中充满了平和而又迷人的气息。1995年12月,琅勃拉邦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历史遗产名录。
琅勃拉邦城市不大,居民笃信佛教,是名副其实的佛都。5万多的人口中,有200多名和尚。每天清晨和尚沿街化缘是一大景观。等待布施的信徒沿街排列,等各个寺庙的和尚十来个排着队到来时,信徒便把糯米饭、粽子等食物依次献给和尚们。琅勃拉邦寺庙、佛塔众多,有50座佛寺,其中被列为东南亚名寺的有:香通寺、迈佛寺和维春寺等。琅勃拉邦的佛塔独具风格,如王宫对面普西山项在宗西塔,塔身呈四角形,塔项有如含苞待放的莲花。维春寺内的玛莫塔,状如西瓜,又叫西瓜塔。这些佛塔均被列为东南亚名塔。
琅勃拉邦民风纯朴,自然生态保护完好,没有过分商业化的人际关系,被公认为东南亚传统与殖民风格保存最为完好的城市,成为西方游客追求的“世外桃源”。
“一路走来,为什么这个地方的老外多呢?(老外,这里主要指的是欧美国家来的客人,指南亚以外国家的人。)这是那个(泰国)清迈的辐射,因为它免签嘛。五十分钟就过来了。再加上这边既生态又传统,当然老外一抬腿就过来喽。”李涛坐在首席前排,一直在兴致勃勃地听着,“嗯,就是他走到这个地方,何不再继续走一截?”普通话里参杂了一些云南话的李涛,说起来十分生动。我觉得有意思,北京人能用“走一截”来表达意思吗?我想。
“我已经花了百分之八十的钱了,我再往前走,他总的成本不变,前面的成本就只花了百分之四十。”王志纲说。
“对,就分摊掉了。”前排座位上回过头来的李总(李涛),突然说了一句云南话。 “所以我今天跟你们讲两个辐射呢。要打通。”
“要看看它这个夜市吗?”
“不看,就这么回事。”王志纲不感兴趣。这时,艾二的对讲机响了,是他在用云南话招呼同行的其中一台车:“哎,前面的车跟到来。”这云南话里面有些傣家语言的味道,毕竟,艾二就是傣家人。“好的!”步话机里响起了对方带着浓浓的云南腔调的普通话的回答声。看着夕阳下车窗外那些欧美人,路虎十分感慨:“哎哟,这些人真是会休闲,女人穿的是那个样,男人全短裤,拖鞋,而且全一对一对的。”
金狐狸一路上都在忙碌,为了给王志纲买机票。因为首席必须提前回到大陆,有重要商务活动要参加,而当地的旅游公司下班了,我看了下手机,北京时间6点,当地时间5点。看那穿着宽大的白色T恤,同样宽大的齐腿深黄色短裤的金狐狸与路边一间简陋的房子里办理机票的人用当地语言沟通的情景,我们知道他已经尽力了。
“哎哟,把这个小伙子折腾的,累的。”路虎连声感叹。金狐狸捧着一堆护照向我们车走来,这是同行十几人的护照。有人告诉他,“你上后面那个车。”走到我们车门边的金狐狸有些疲惫了,车上的王老师他也忘了招呼了,直接说道:“是——飞越南还是飞香港?”
路虎看着车门边的他,“哦,你说是现在订啊?” “还是明天订呀?”金狐狸试探着问了一句。路虎:“明天订也行,是吧?”
“明天订也行。”金狐狸有气无力。 “它今天晚上正好是下班,然后电脑不太好用。”金狐狸解释着。
“行,就这样。路虎向金狐狸点头。金狐狸把车门关上,到后面车上去了。
这就是我们可爱的金狐狸——小李飞刀


五、首先要让人接受你,再让人喜欢你,最后让人离不开你
“它电脑停了。”路虎对王志纲说。 “现在这只金三角之狐我们是接受他,喜欢他,离不开他了。”李涛学着王志纲的话,有板有眼的说笑起来。
“哈、哈、哈!”阳光笑了。
“哼——”路虎也觉得有意思,因为这是昨天王志纲才告诉李涛的话,当时首席对李总讲,其实人生也简单,首先要让人接受你,然后让人喜欢你,最后让人离不开你。如果不接受你,再有本事也没用。没想到今天李总就活学活用了。所以大家笑了起来。
“你开始在背口诀了啊?”王志纲看着前排座位上正好回过头来的李涛。 “咹?我早就在背了。”李涛笑了笑说。
“王老师的书,李总看了很多,”这是路虎的东北腔调。
“我放了好多在那里,昨天看完了。哈、哈、哈!”,李涛看了看王志纲和再后一排的路虎和我。
“他是囫囵吞枣,没下功夫去琢磨。”王志纲对我和路虎说,一脸的不以为然。
“嘿!琢磨是这样,我要给你这次经历啊,这次很重要,啊?我要在经历中琢磨和消化。”李涛。
“你没有见面的,这信息量,一路有多少话呀,说了好几本书的量。”这是赵本山的口音,我们亲爱的路虎博士的声音。
“七天的口传心授,”王志纲冒了一句。李涛“啊——”,王志纲:“你把它消化好就不得了。”
李涛:“然后我先怀着,这个、这个虔诚之心哪,好好的拜读。” 王志纲,满意写在了脸上——“对。”
“然后呢再,有什么疑问,再跟王老师请教。”李涛回头看着王志纲说。
“对!”看着窗外异国风情的王志纲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听了没有。李涛却在认真的说着:“然后在想,如果是我,我怎么来提炼、归纳、打通。”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大,自己也笑了起来。”
“找魂了。”路虎的东北腔,“找魂在古代叫折骨大法。” “我现在先搞吸心大法。”李涛笑了。
“吸心大法之前,你先炼血弟子,什么事来了以后把它消化。到你这里就化了。” “硬骨头也给它化了。这方面,周总快。哦——他那个。”
“吸收快。”路虎一脸笑意。 “因为它那个,我跟他不一样,我对事理解得比较慢,他理解得快,找重点,找得比较到位。”李涛看了看路虎。
“他理解得快,怪不值得,十年没有见我,他见了我,哇啦、哇啦一讲,他对我们工作室的那些理论是一套一套的。”
“哦——他对你的书非常的敬佩。喂!”李总接电话。王志纲:“我觉得理解得还很到位的嘛。孺子可教也。”
“喂,白秘书哈,你好!你好!是只种情况,王老师他急的要回广州,今天我们已经是飞到琅勃拉邦了,那么,明天他就从琅勃拉邦直接飞广州了,哎,不是,他先转曼谷,然后再从曼谷飞广州。景洪就没得办法来得,只有下一次了。好,行,进勐腊的时候我跟你电话,哈?明天下午三点多的飞机,哎,因为那边有个会议,他原来就定好了必须要参加。好!”
汽车到了宾馆,我们把随身行礼拿下了车,这是一家法国人开的酒店,在当地是最好的,里面就住了很多法国人,在游泳池旁的躺椅上懒洋洋的躺着,戴个墨镜,有的姑娘腿根部都裸露了出来,白白的,十分吸引人,上身半裸,周围是树木花草,琅勃拉邦,他们在这里享受着上帝赐予的安宁和恬静。到了宾馆大堂,我与值班经理法国小组丽娜用英语交涉,按照事先的预约,我是201房间,她微笑着很有礼貌的把锁匙牌给了我。首席住502,那里非常宽大,推开客厅的阳台门,四野开阔,湄公河在夕阳下缓缓流过,就像一幅巨大的西方印象派的油彩,一派田园牧歌的景象。半躺在躺椅上的首席,等着路虎、李涛、贺斌来跟他斗地主,我则把当天一路上首席讲话,沿途的照片,传到手提电脑里,分别编好号,注明日期、地点、内容,因为明天凌晨5点半我就要起床,他们住其它宾馆的人要来接我,去把琅勃拉邦早上的僧侣化缘的情景抢拍下来。
忙到晚上一点过,我睡觉了,路虎在首席那里,还没回来。琅勃拉邦的时间比北京时间早一个小时,第二天,北京时间五点来钟,我摸黑起来,提上早已准备好的相机,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昨晚路虎把钥匙就插在门上,我开了门,月光下,凤尾竹婆娑,小别墅一栋栋留下黑色的剪影,像在打瞌睡的夜灯,无精打采的,勾勒出花园、山路、园林的轮廓,热带的花木包围着宾馆,我深吸着古都清晨的空气,走进了绿色的雾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