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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小薇不得不说的往事(2)

(2009-09-09 09:38:21)
标签:

小薇

姥姥

爸妈

院子

吴镇

大清河

杂谈

     1.坦白的说,这次我之所以温驯的随我爸来姥姥家,是有着自己预谋的。

     当然,这个所谓的预谋不能说就是与小薇有关,但与小薇也确实多少有些关联。

     自从那次姥姥带我去了小薇家以后,小薇也曾随我们一道来姥姥家玩过一次。记得那时桃子正熟,院子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果香味,尽管姥姥根本不管我,让我放开了量吃,几树挂满的桃子撑死也是吃不完的。于是,我想起来小薇。姥姥只好又带我去了一趟镇子,回来时就多了一个小薇。

     小薇和我在姥姥院子里捉了半天的迷藏,后来要不是姥姥及时予以制止,很有可能演变成一场以桃子为弹药的战争。

     从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小薇。要不是认真的回想,小薇长的啥样对我来说都是很模糊的了。就是认真的想,除了觉得小薇一笑有些浅浅的酒窝,还有就是她爬树比我还要快以外,其他都是很模糊的。

 

     2.我的预谋主要是与我的前途有关。

     如果说正儿八经的去考虑前途问题,对那时的我来说,肯定是非常幼稚和可笑的。或许是平日里老师灌输得多了,再加上当高中教导主任的妈妈时不时的唠叨,让我对以后的去向多少有些盘算。至少,有些方面我是坚决不作考虑的,比如说当个总经理或者做个教导主任那我是打死也不干的。长大以后做不做科学家的事自然也幻想过,但一想起自己数理化的考卷就立即灰了心。

     在所有的科目里,也就语文出色些,至少作文得分总是排在全班前列。那时候网络还没有现在这样蹿红,要不然成为韩寒那样的写手一定会列入我的计划。

     我的预谋来自我对颜色的天赋。比如说上次在小薇家看过洗澡花以后,我连夜用带来的彩笔画满了一整张洗澡花,最为满意的便是将颜色调到与真花几乎一致的程度,将那花朵由白转红的层次细细的过渡下来,第二天拿那朵偷来的花一比较,真的没有没多大的区别。

     这种天赋在我读初中时自然转化为对美术的爱好。但这种爱好在学校里除了承包教室后面那个黑板报以外,不会再有多大的用武空间。家里爸妈都一直是很忙碌的样子,他们关注的只是我最终考试的结果,对我的那些涂鸦理都懒得理。只有姐姐英子时常一惊一咋的举着我的作品夸张的看上半天,还说:我们家魏子以后会成为达芬奇的,至少也是毕加索。

     从那以后,我还真的搞清了谁是达芬奇,谁是毕加索。也是从那以后,我开始坚定的蓄起长发。同时第一次向英子提出帮我报一个美术培训班。

 

     这次来姥姥家我也算是有备而来的,带来一大一小两个画夹和一堆各种型号的画笔。

     我的预谋是除完成大量的写生外,一定要想办法让小薇当一回我的模特。

 

     3.在最初的一个星期里,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姥姥家的楼顶。我专心致志的一幅又一幅的画着大清河以及大清河边吴镇的远景。

     画大清河时,我加进了我童年的记忆,这条河的河堤已经翻修过,不再是过去乱草丛生的样子,两岸也栽了不少垂柳和樟树,似乎比以前好看的多。但我知道那河水已经废了,不仅游泳是不可能了,也不会再有谁家的姑娘来这条河里洗衣服了。不过,在我的笔下,我试图恢复往日的一切。

     吴镇也比过去大得多,现在也不叫吴镇了,大约是觉得那个名字很土,已经改叫石淙镇。这个名字也不错,有些追忆那条石板路和清清的大清河的味道。但我总觉得还是不如叫吴镇那样隽远。

     现在的石淙镇从楼顶望过去,有些一眼望不到边的味道,有几座高楼挺立着,使昔日的吴镇有了一些都市的味道。我问过姥姥,还好,吴镇的老街还在,吴镇的那条石板路还在,吴镇的“一壶春”还在,只是这个镇子除了换了名字外,小薇的家也搬走了,姥姥也只知道她家搬到一个新建的小区去了,具体哪栋楼,姥姥也是不清楚的。

     这多少让我有些失落,我已经觉得自己远大理想里的一个小的愿望可能是难以实现了。

 

     同时让我觉得有些失落的是傅庄人家的院子。

     过去院子里春暖花开的时候,深红的、粉红的、白色的、红白相间的花们会满院满园的绽放。现在固然是过了季节,少了许多绕眼的花朵,但我明显感觉到四周院子里的果树稀疏了很多。大约是那些人家觉得那些果子价值太低了,算起来并不比种菜收入更高些的缘故吧。

 

     其实我的失落还有一个我非常不愿说的原因,尽管我爸我妈在我面前装着没事人一样,但我知道那种冷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已经在心里作好了该作的准备,他们分开肯定是迟早的事。甚至在潜意识里,我还一度暗暗希望他们早日结束该结束的一切。

     我在想爸妈这些事的时候,也都是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我只对一个人说过我的心事,她是英子,是我姐姐。我对英子说过,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临,我只希望姐姐一个人记着我。我说的时候,眼睛是望着远处的,我知道英子会泪流满面。英子姐其实比我更明白他们的结局,听了我的话后一直哽咽着,她说,魏子,要是真的那样,有姐姐就行了。

     英子那时候即将去日本留学。说实话,对她去小日本留学我一直是用那种瞧不起的口气来对待的。英子大约在我平时的口气里也知道我的意思,其实她更明白我所想表达的是另外一层意思,她理解她的离去会使我更加的无助。所以在送她登机时,英子当着爸妈和我的面咬破食指,对爸妈他们说:魏子的以后我会安排的,但现在你们要善待魏子。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非常想笑。

     但我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真的有了什么大大小小觉得过不去的地方,首先想到的总是英子姐。比如说现在,当我明确的知道小薇的家已经早就搬离后,我就想,要是英子,那是绝对不会就这样与我失去联系的。

 

     4.我之所以决定要去吴镇,一方面当然是真的想把“一壶春”留在我的画册里,一方面自然也有走近小薇的臆想。毕竟,让小薇当一次我的模特是驱使我来到傅庄的一个潜在因素。

     那天我去吴镇的时候并不很早,现在去镇上不必再过渡了,从傅庄方向到吴镇老街早已建了一座桥。那个摆渡的表舅也离开了傅庄,随他儿子到省城享福去了。这使姥姥一直不舒服,她曾对我妈说过:都走了,我留在傅庄等死呀。但说归说,姥姥在我家从没住过三天以上,姥姥说,城里一点地气都没有,老人死的会更快些。

 

     在去“一壶春”之前,是要经过小薇过去的家门的。

     小薇的老家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以前的厅堂被改成了卖杂货的门面。尽管我知道小薇已经不可能在那了,我还是停下来走了进去。我甚至差一点要问那个开店的老头原来这家人家是卖了房子还是出租了,他们搬到哪里去了。后来,我还是抑制了自己的冲动,我想,追问不如不问,如果小薇这次与我还像那次河边一样来一次邂逅的话,或许那才真是天意。

    

     “一壶春”的生意并没有随着许多茶楼的出现而清淡多少。

      那里除了外墙粉刷得更加白净一些,几乎没有多大的变化。一直到午饭后,“一壶春”里差不多都是坐满了四乡八邻赶集的人。这个群体似乎已经固定了的,泡一壶老茶,再加上一碟瓜子什么的,几个人围做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聊着;也依然有一些人要的不是老茶,点上一盏烧酒,一盘花生米,不紧不慢的一丝丝品味着。

      这些很对我的口味。好几天我都沉浸在他们的生活里,我并不真的知道那里的人们在说些什么、想些什么,我只是觉得每个人的笑意甚至是怒意都那么自然的写在脸上。

 

      但这些并没有完全掩去我对见到小薇的幻想。

      在大清河边,对着那条长长弯曲的石板路,我在画着一个个不同的角度时,脑子里常常蹦出要将小薇拎着竹篮的影子留在笔下的冲动。

      一直到我离开吴镇,不,应该是石淙镇了,我终于没能实现见到小薇的愿望。但我的画笔最终还是将她作为一个模特留在了最后一张写生纸上,画的还是大清河边的那个拎着竹篮的小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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