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赐雨。
这是一个潮湿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最宜相逢,或拥别。
当老林在天空中恨樱花凋零而琢磨着杀人兼劫机时,当小梅终于摆脱大头虾混上北上的列车时,我见到了麦子、会计和格格。
那时,江滩上,冲二正无奈的看着汗青悠悠的啃最后一只猪蹄。其实她,还有67、钩子们的心早已飞到了我的身边,我们约好了的,要谈谈人生。
汗胖的耽搁为有才赢得了时间。
从零点到东方欲晓,我们终于领悟了人生的第一真谛其实只有一个字:吃。
裁缝的出现是光彩夺目的。
估计大李回房后,从裁缝那身得体的服装上会抖落下无数樱花般的目光。
其中肯定有小楼的,那的目光是那样的执着,执着得象他醉酒的决心一样。在这一点上,唯一能与小楼对决的只有闲人了。闲人离开古渡那条弯弯的小船后,就一直没松开他手中的那只麦。人们说,如果三会评霸的话,“麦霸”非他莫属。
野子是带着歌声来的。
野子与小冲唱合的时候,说,我没学过胡传魁。那时我们正在跨越长江,汗胖对大家投过来的眼光显得很心虚,申辨着,说,我与胡传魁没关系。当然,胖子又不是专利。
为了证明这一点,汗青后来始终紧跟着另一个更胖的老太。钩子说,汗青这回终于找到了苗条的感觉。
当霏尔前村后店的张罗时,她那顶鸭舌帽一直在江汉路上飘扬着。据说,当年江汉革命的风潮就是被鸭舌帽们掀起的。她那顶帽子与历史会有渊源么?我一直想问她,但我一直没开口。
我没开口问清的还有很多。比如说阿静为啥叫“大妈”,柳兰为啥叫柳姐,格格是公主么,小梅为啥在电梯口等着我的出现,等等。其实,我是很特别不想看见梅混的,狭路相逢,有些人你是躲不了的,没办法。
让我一直放不下的是麦子给我的礼物。麦子温顺的对我说,等会送你一个礼物。那时,她已经眯着眼睛了,老林正在向钩子求援,小梅已经上了三次卫生间,汗青还继续与野子纠缠着,而闲人这回一点声音也没有了。后来,麦子说,给你的小礼物留着下次了。我想,下次的礼物肯定要大得多。
我是在烟雨中穿过东湖的。
途中再次经过黄鹤楼和古琴台。
黄鹤远去楼依在,琴台未空音犹扬。
昨天,我们登楼望远,烟波浩渺,千里江汉尽收眼底;凭台听音,高山流水,万番思绪凝聚心中。今天,我选择提前离去,因为我不愿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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