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海波从深圳来,夜宿川化宾馆,老同学相逢,畅(长)谈后入眠,当然说的内容与梦是没有一丁点关系的。
睡得晚,却做一个神奇而清晰的梦:
一大群人座在台下,台上是一个高二米多.宽6米多的大黑板(大画面)。一个和尚背对观众,在画面的右下角正高举双手由上而下书写着只有在电子特技里才能见得到的镜头:
甩笔、回笔、旋转、旋转、旋转、飕、飕、嗖、嗖
...两行行云流水、龙飞凤舞的大字跃然画画,好比少林武功。画面的右侧是一面大镜子,镜子把和尚和画面镜像了进去.台下的人们双手鼓掌,掌声雷动。(要是把这个梦境画出来,一定不错!)。
醒来后的一天里,始终在想着这个梦,想着这个不同凡响的书法过程。
余秋里,余先生笔下的书法家,韩煜先生是一位神奇的书画家,见他的作品,几乎所有喜欢艺术的人都会眼睛一亮。艺术永远是一个发现过程。不知道韩煜先生是如何在发现的兴奋中度过日日夜夜的,他那些长长的手卷一拉开,立即就会涌现出一派笔墨的恣情欢乐。这些笔墨突破了刻板的字体规范,全都扭动舞蹈起来,就像原来在正步操练的官兵突然被宣布解散,顷刻充满了表情。刻板的字体规范虽被解散,流传千年的墨趣和笔意犹在。或者说,反而比未被解散时更显出了贯通古今的内在韵律。
任何人都能在韩煜先生的字里行间想象他在书写时的纵情享受状态,他已摆脱了很多书家终身难于摆脱的临帖生涯。这种摆脱所带来的,是属于韩煜先生本人的生命激情。由于这个生命本身饱受历代书法精华的濡养,因此即使摆脱也保持着典雅、秀润、遒劲,而没有陷入狂放和肆野。在艺术上,狂放和肆野也没有什么不好.....

故意追求的一种不平衡、不安稳,这是以挑战形态与平庸对峙。韩煜先生的笔墨又是博绰的,就像一个人一样,是开朗、深厚、富足的,因此没有拐入那个小胡同。他把这个关系,处理得很好。
韩煜先生的字,看似稚拙随意,却不是随便写得出来的。
再看他的绘画。
他的画,自命为“原创意象感觉画”,即把感觉上升为意象,又让各个意象成为色彩的盛宴。其中又常常以黑色的线条作为筋骨,由此可以看出一为书法家的自然功力。他的“意象感觉”,处于抽象和具象之间,既展现了抽象画的形色美感和布局自由,又强烈地诱导人们去联想世间美色。韩煜先生具有一种杰出的色彩敏感。
他能把各种色块、色点、色条搭配得十分和谐,又不惜运用强烈的色彩醒人眼目。构图的自由并没有妨碍色彩的饱满,西画的灿烂也没有阻止水墨的介入。这一切,几乎是绝大多数书法家所不具备的。中国古代也有大量同时出入书画的人,但他们的绘画与书法属于同一个水墨系统,跨度没有韩煜先生的书画那么大。与他书法一样,韩煜先生的绘画虽然自由洒脱却具有一种雅致的装饰美。完全可以想象它们出现在我们生活空间中的合适状态。

或许是由于三天前看了余先生这篇文章的影响,再加上梦里的信马由缰,梦中的书写过程之神奇是在韩煜先生笔墨的恣情欢乐书写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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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9.19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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