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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淮山秀水一梦中,临风细雨江南春——五

(2010-09-24 21: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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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长篇续文

当春天地争奢华,洛阳园苑尤纷拏。谁将平地万堆雪,剪刻作此连天花。

出旱湖,下山的夹道上,不时的有声细细的叮咛,“慢点走”,“小心点”,“累了么”,走至几步便唠叨几声,望着他云烟只得无奈的一声长叹,嘘出一口白雾,怕她身寒,忙抬手紧了紧厚厚的外敞,不敢有半点疏忽大意,抱云烟上马车,这般的体贴让她又是尴尬,又觉感动。

“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有了孩子的”?拥在怀里,昀帆缓缓地问。

“几日前”?

“几日前?你怎么就不告诉我呢?怎么知道的”?

“嗯!那……过了好几日,身子又不适,我自个去街上找大夫诊了脉,才……”。

“唉!那大夫肯定在想,哪家的媳妇儿,这般没人疼爱,不知道这个丈夫怎么当得”?

“人家哪里会管你这些事儿?油嘴滑舌的,我只是怕爹担心,这会儿他身子刚好了些,为这小事,再惹他伤怀,那又何必呢”。

“小事?那什么才是大事呢?我猜啊,爹要是知道了这个喜讯,他的身子定会即刻见好的”。

“可是爹若是知道了,我们还能回承德去么”?

“这才是你心里所担忧的吧”?看了一眼怀里的云烟,像是一场阴谋被揭露之时的惊慌,她的心思岂会不懂,“我跟爹去说,他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何况日前他也跟我提及,干爹的身子骨也不能常年这样受折腾,让我尽快挑起这个担子,我也想尽快起程,早日安置妥当,把镖局遣到苏州来,一则,两个老人家免了担忧和劳顿,二来,往后你也不要老是在外面奔波,苦了这些年,云烟,安下心,好好的替我守着家,管教我们的孩子”。

“嗯!我本已无家,昀帆……,谢谢你……”!这番情意,这些年云烟似乎从未奢望过。

“我们是夫妻呀,客气什么?把眼泪擦了,我怕我们的孩子以后也这么爱哭,那就麻烦了”。

行至一路,云烟像似累了,在怀里渐渐睡去,这一带山路崎岖不平,吩咐了赶车的缓缓而行,以免惊了梦靥中的妻子,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纷至踏来,皱紧了两道黛眉,缓缓睁开眼。

“昀帆,外面好吵,到了么”?

“还没呢,不知是什么人?走的急了,你再睡一会”。紧了紧怀抱,掠过窗帘,一行三人,“四爷……,他怎么”?昀帆本想起身招呼,刚刚才睡下了云烟,不忍惊醒,再想,梓麒托书传信进了宫,该是他知道了淮秀的情景,才来江南的。

繁华若真如一梦,过而无痕多好,人就不必失意,只当醉了一场,醒来仍旧平平淡淡的过,可惜世人都做不到,犹如淮秀,说离别,却时时刻刻都在感伤怀念着旧日的点点滴滴,想的此,望了望沉睡中的云烟,情不自禁的执起她的手,不觉满心的知足。

『旱 湖』

春山烟欲收,天淡星稀小,残月脸边明,别泪临清晓……

当年的旱湖,江南的旱湖,情缘开始的旱湖,他几番止了脚步,是在犹豫,在徘徊,在回想,又似在思念,雪片儿在眼前弥散,犹如满城飞絮,梓麒缓步借口离开,丫头见此也退了出去,房内寂静非常,床榻上淮秀蒙着双眸独坐着,轻缓的脚步声惊得回过神。

“辰坤,是你么”?这个时辰该是辰坤来告知盐帮日常事务的时候,起身摸索着走到一旁,他疾步上前,扶着她落座,到了杯茶水递上,仍旧无语,“辰坤怎么不说话?是帮里头有事么”?

“我不是辰坤”。淡淡的在一旁坐定,语气显得生硬。

“你……,你是……”。这声音又在耳边萦绕,该是自己又犯梦了么。

“我是个过路人,想跟程帮主打听一个人”。淮秀不语,只是静静聆听,唯恐一场好梦忽而又被惊醒,“我的妻子突然不见了,她来了江南,来了旱湖,我们……曾约以三月作归期,京城里,我苦作等候,襁褓中的女儿三月不见亲娘日渐消瘦,终日哭声连连,有说她思念成疾,终日落泪盲了双眼,程帮主,骨肉至亲,血浓于水,她是眼盲了,还是连心也一起盲了”。抚过她消瘦不堪的脸庞,醉颜,是撩人的红,抚着她,温暖浸湿了手心,手颤了,酸楚楚的流入人心。“程帮主若是遇到那狠心的妻子,告诉她,我与她,纵然是坠入一场荼蘼旧梦,有她在身旁,四爷连惆怅亦是惘惘的快乐,而我信她,纵然离开,临别梦醒那一霎,如春日邂逅的一阵杏花雨,雨停后,思念至深,盲了眼,却不会盲了心”。

“四……爷”!她执住他的手,不舍,凝噎!女儿心事,他总是不容许她的心留些许隐秘。

“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你好狠心,让四爷等着,盼着,苦守着,你就这样走了,抛却了女儿,抛却了四爷,淮秀,你我往日的情份呢,你都置于何处了”?一声声的扣问,却似乎要将她在怀中捏碎了一般。

“淮秀想你,四爷……,淮秀想你……”。痛哭出声,身子飘然的靠在怀中,颤,如桃花临水,涓涓潺潺。

“淮秀,四爷也想淮秀,无时无刻不想”。芙蓉红泪如血,触手凄艳冰凉,药汁儿和着泪水淌落,抬头犹如见熟悉的身影,“淮秀……”。

“让我……看看你,我想看看……”。哽咽的出声,似在乞求。

“不行,这会儿你不能见光,不然……更不好治”。抓着颤抖的手,搁在胸口。

“不会好了!四爷,你让我看一眼,就一眼”。不忍心阻拦她,随她任性的解下敷在眼上的药包儿,缓缓睁开已没有光彩的双眸,泪如珠般的滚落,抬手随着几分感觉触摸他的轮廓,“四爷,淮秀盲了,再也……看不到你了”。

“不会,会好起来的,四爷会请天下最好的名医治好你的病,你还要看我们的女儿长大,淮秀,你不能,也不可以先行放弃,四爷要你好起来,尽快的好起来”。

“真若好起来了,淮秀……什么都听你的,只要能早日看到你,我只想看到你”。

“好好!会的,不要急,会没事的”。

天将晓,情未央,拥着她看长河渐落晓星沉,诉说着一路来的江南情缘,直待她悠悠入梦,一朝天子,红粉帮主,竟可以爱得如此深切,望着沉睡中的淮秀,他蓦然一笑,若是你真盲了,此生也愿意陪着,守着她,就此沉沦在黑暗里,且留住,朝朝暮暮间的良辰美景。

 

山水怡情,云烟过眼,静室幽僻,雅近天然,玉泉之水,和药煎服,调理近一月……!

“四爷……,你几时回京呢”?缓缓地问,虽有不舍却也是没办法的事。

“怎么了,就这么想我回去了,才来几日而已”。半月前安排好淮秀的病情之事,急急的回了京,思量着这事既然牵扯到太后,终究息事宁人才是最为妥当的处理方法,若稍有不当,让太后对淮秀有所误解,非他所愿,再则,就春喜的话语中探出,对于淮秀,太后也算是格外的厚爱,到是眼下有件事让他安不下,没了主张。

“四爷,你有心事瞒着我”。隐隐约约总觉得他是有事暗自惆怅。

“你呀!心眼儿可真多,蒙着眼都能猜出四爷的心思”。得意的在她脸上轻啄。

“那你说么?什么事?是又要选秀女了么,还是有新贵人进宫了”?调侃的语气逗趣的道。

“你一个就够四爷折腾的,哪里还有心思对付他人”。说着捏了捏她灵巧的鼻翼笑着言道,一会又转的异常平静,“这会儿,四爷应该带你回京的,可是眼下你还不能回去”。

“为何?是四爷不愿意淮秀回馨园么”?

“四爷哪里会不愿意,四爷是求之不得,哪里用千里迢迢的将李太医带出宫来,还远行至江南,若是在馨园,京城施药治病调理都来的方便,在这里四爷不能长住,若是留你一人在此,四爷哪里安心的下”。言罢一声长叹。

“那……是为了,太后她会有意刁难淮秀”?

“这只是其一,四爷担心的是……”。

“其一?那还有”?

“皇家祖制,最在意皇室血脉流落在外,若是老佛爷知道了你又怀了孩子,不管你往后是否愿意进宫,这孩子是绝不容随你在盐帮的,四爷已经将宁馨从你身边带走,不能再有此悲痛之事伤你肺腑,四爷希望这个孩子能留在你身边,若是个男孩,也算天可怜见,体恤四爷的一片痴心,等他长成后,替你扛起这重担,那时,你该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跟四爷放舟江湖了,能与你一起寂寂终老已是幸运了”。

“四爷,淮秀应允你,纵然淮秀不进宫,四爷南下,淮秀北上,只为情缘所在,淮秀不会再躲避,深情如许,为何辜负这良辰美景”。

“这番话,你可想得明白了”?弘历长叹了声,万般的怀疑,“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淮秀,别又让四爷空等候一场”。

“相思之时水滴石穿,如生,如死,如火,如荼,苦苦缠绵绕心,淮秀实在是太累了”。一番真心话,却犹自犹豫,但愿四爷不是陌上观花者,眷恋之后不作羁留,淮秀情何以堪。

“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弘历一眼就望穿了淮秀的心思,淡淡的吟咏道。

“今生虽未过,愿结来生缘。说过的话,不许反悔了”。

“淮秀,四爷为你,疯!癫!痴!傻!贪!嗔!五毒不清,六根不静,七情已生,八风凌冽,九……”。说话不算话的似乎是她吧,怎么这会指向自己了,满心不服的翻掏出四书五经。

“好了好了,就知道你油嘴滑舌”。多的便是哄人的招数,一阵嬉闹后很快的静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就不说话了”。

“四爷,我……心里头好慌”。

“别慌,李太医是宫里头最好的大夫,他说没事就没事,你不是想看到四爷么”。

“嗯!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淮秀你应允过四爷的,要好起来”。言语似在劝慰,可他心里比淮秀还要慌乱。

“皇上,李太医在外求见”。上前禀报的是甲六。

“让他进来吧”。随口说了声,觉得淮秀的手心冒出阵阵的冷汗。

“臣……”。

“别行礼了,李太医,都备好了么”?

“是!臣都准备好了”。言罢,缓缓的除了纱布,用药水洗去眼眸旁的药渍,“程姑娘,你慢慢的睁开眼试试”。

“淮秀,四爷在身边,不要怕,你试着看看”。

一抹光影缓缓的展露,仿佛清晨渐明的晨曦般,睁眼之时,微微刺痛,漾起了一丝水雾,待流出之时,朦胧的人影逐渐变的清晰,弘历的额前已渗出一层薄汗,抬手拭之,对着他淡淡的笑了,灿若云霞,与初见之时一般的明艳照人,昔日的担忧一旦间消失,是雀跃和欣喜,拉进怀中,竟不顾及旁人在场,附上火热的双唇,至情流露,淮秀不躲也不反抗。

“四爷说过要让我的淮秀好起来,没事了……”。许久,不舍的分开,面孔上浮现出久违的笑容。

“嗯!淮秀答应过四爷,等身子好了,什么都随你”。面颊上红晕未褪,瑟瑟的流下了的是两行酸泪。

“皇上,李太医还有话要说呢”。一旁暗自发笑的甲六,在宫里头一副威严无比的主子何曾这样过,在大臣奴才面前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也就在淮秀面前总难克制自己。

“嗯!说吧……”。回过神才知道几个奴才和李太医都在身旁,想来也觉尴尬。

“回皇上的话,程姑娘虽已康复,却还需静心调养,三月之内不能再落泪,不能过于操劳,若是引发旧疾,就麻烦了”。闻言,弘历望了淮秀一眼,不操劳,若是在盐帮,谁能阻止得了她,想来又烦闷起来,淮秀知他心思,掠过一眼,沉言不语。

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

他的爱宠,她受之如饴,这份坦然是宫中之人所不及的,这非帝王与妃嫔之间的恩宠,而是寻常人家寻常夫妻的恩爱,夜半无人私语时,是平常夫妻之语,对帝王而言,这种寻常,反成了不寻常。自古帝王家何时才能真正的找回这样的寻常,为此拥着怀中的人儿不免又是一声长叹,抬首望了他一眼,浅笑着用手捂住了他即来的叹息声。

“叹息之声,哀国之音,你是皇帝,这样的声息忌讳”。

“呵呵!你还信这个”?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淮秀只想听到四爷的笑声,我久未闻见了”。

“好!淮秀不喜欢,那就不叹了……”。

“不是不叹,而是不许再叹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么”?娇嗔着勾上他的脖颈。

“你不能进京,四爷便满怀的牵挂,这会儿,你又是孩子,又是病的,四爷更加放心不下”。

“这些日子,淮秀想得明白,四爷在身边,淮秀喜欢被娇惯,喜欢被宠溺,盐帮帮主其实也只是个女子罢了,纵然能狠下心来,弃了儿女,弃了四爷,却难弃这旱湖情缘,忍心割下,伤及肺腑,淮秀再也不会”。怅惋世事无常,人生艰难,何苦为难多情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淮秀,对于你,四爷终究是亏欠”。

“即为夫妻,何言亏欠,四爷不想‘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淮秀也不想脉脉此情‘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四爷所思,也是淮秀所想,哪一日真若有人挑起盐帮这个担子,累了一生,苦了一生,想了一生,望了一生,该放纵自己,陪四爷放舟江湖也好,游历天下也罢,到那时,淮秀才真正算是没有任何牵挂了。如今,若要不负盐帮,便要辜负四爷,委屈我的四爷,这是淮秀的无奈”。语已多,情未了,她的心思,他的情丝,不说也已埋没在心头。

“四爷,馨儿在宫中还好么”?已四个多月没听到女儿的消息,偶尔提及,他总怕她思念至深暗自落泪,而缓缓带过。

“你刚离开之时,闹的厉害,额娘天天捧在怀里,我也觉得奇怪了,多大的孩子,就知道认人了,咱们的女儿日后长大定精明的很”。情不自禁中以嗟叹着说,宁馨进宫那几月,宫里面的人可没少被她折腾,上至太后,下至麽麽奶娘。

“那这会儿是由太后带她么”?

“白日里,额娘吩咐了都带到她那里去,晚来就有恕妃带着”。

“恕妃”?

“嗯!恕妃为人单纯,她不比宫中其他的嫔妃,尔虞我诈的,无事生事斗心眼,耍心机,她处事低调,向来不和人过多来往,再则,她前两年曾有过孩子,可惜不小心摔了,太医说往后若是再怀孕的机会便少了,我想来想去,又跟额娘商量了一下,才定下来由她来抚养我们的女儿,本想到皇后那里寄养,可这几年皇后身子不好,天天端着药罐子过,因此也只能作罢,恕妃对馨儿犹如己出,宠爱有加,凡事都不假以他人之手,小心料理,别说四爷看着放心,太后也盛赞她做的得体,再则,往日里,春喜来回的看顾着,四爷这才放心”。

“馨儿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寄养给谁,淮秀看来都一样,只要能真心待我女儿好,淮秀就满足了,可是四爷,馨儿这孩子你也不能常惯着她,等稍大了点,不识礼的地方,你还是要好好的教导,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淮秀缓缓的言道,安心了不少。

“不能光由我这个做爹的来教呀,你总是要回京城的,难不成说得话又不算数了”。

“既然已经认了恕妃娘娘做额娘,就不要难为人家,也不要难为宁馨,宫里头的规矩四爷你比我懂,舐犊情深,做爹娘的心思都是一样的,馨儿不是恕妃亲生的,若是她真心爱馨儿,她比我更在意馨儿的变化,馨儿的感受,含辛茹苦的抚养她长成人,馨儿若是知道她非恕妃亲生的,馨儿该有多伤心,恕妃该有多伤心,不是枉费了她的一片苦心么,你们盼儿成人,要的不也是希望她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其他的还在乎什么呢”。

“淮秀,那难道你就不想见见我们的女儿么”?

“若是有机会见,四爷带她来,叫声姨娘,淮秀也就知足了,别的……何必再多添纷扰”。一番良言,可见一片赤诚之心,另他动容不已,紧紧的拥入怀中。

“这一胎若是儿子,四爷对你也算有些补偿,有些交代了”。轻拂着她的秀发满怀的期待,淮秀只作莞尔,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事。

“四爷,过几日,你打点着该早日回京了”。

“你病刚好,李太医不是说还得调理三月么,这会离开四爷放心不下”。

“淮秀随你进京”。看着他坚定的说道,霎时间弘历有些讶异,“这会盐帮也不算很忙,再说我搁个身子在这里也不方便,这边的事儿,我想交给辰坤,再有江帮主帮衬着应该不碍”。话语中有些无奈也有些不舍。

“好好!那就好,我就怕为难你,所以才说不出口,咱们一起回家,回馨园去”。

“四爷,我想暂且不住馨园了,盐帮帮主总不能让四爷金窝藏娇了,淮秀进京,为了让四爷安心,可盐帮日常事务还得打理,因此,就住天宝盐栈,这样也方便些,等临产的日子近了,淮秀便回江南待产,这样安排好么”?这番计划想必是绸缪了好久,也是她的一番苦心,他哪里还有会说不好的,感激都来不及,再则,不住馨园也好,免得走漏了风声,他那个娘得知,看到淮秀有了身子,还不想方设法把孩子又给要了回去。

“淮秀,四爷很感激你”。摩挲她的面颊,轻悄地说道。

“好了,哄人的俏皮话我可不爱听”。

“哦!那你喜欢听点什么,四爷说来便是”。

“四爷的口中还能出什么好听的话,不说也罢,不早了”。话音刚落,才发现他满脸红潮痴痴的望着她。

“嗯!不早了,那四爷不说,咱们……办点实际些的事”。一脸的戏谑,拥得更紧。

“不行,不行,你小心伤了……孩子”。推脱着挡着他欺身而来的身子,面颊上的红晕似是仲春的桃花。

“不会,四爷早就请教过……李太医了,他说这会儿不妨事”。这样的话儿他也敢问,让她如何羞颜见人,怪不得早早的便找不到丫头和奴才们,果真是‘教导有方’。“淮秀,这几月来,四爷想你,想得苦……”。颔首凝望着,悄然躲过他逼人的目光。

悠然之间,缓缓闭上了双眼,淡淡的,涩涩的在唇间掠过他点点滴滴的万千爱意,十指交缠,手心相握,是踏实和满足,往事萦牵,一样的旱湖,一样的淮秀,一样的四爷,一阵悸动,她似在挣扎,他轻而缓的攀住她,为她解开胸前斜襟的带子,本就纤弱的双肩,那内衫随之滑落而至,浸了一身的寒意,将身子缩近他的怀中,暧昧之意逐深。

宝案凝香,满室里氤氲着暖融融的鼻息之声,他狂悍奔恣,她陷入迷离,宜喜宜嗔,是推却是纵容,摈去尘世纷乱,这一刻,拥紧她,只为思念,只为爱恋,湿了罗衫,抛了翠袖。

晨曦微露,照耀入房,相拥而卧的一双人,才渐入佳梦,窗外摇曳柳树,翠绿的枝叶悬于枝头,迎风摇曳。满苑芬芳怡人,晓朦胧,百鸟啼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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