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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春庭月下话倾情,寄语江南共知音……!二

(2010-09-24 20:5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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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长篇续文

『四月后——馨园』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夜阑尽处,闪烁的微弱心火,映出了一片孤寂,倚立在窗台,都说有了身孕的女人,无事也烦心,每日里深思睡昏昏的模样儿,已是八个多月的身子,御医说那孩子弱小的很,进补的膳食比三餐吃得都要多,神色虽好了些,身子还是不见宽胖,淮秀长叹了口气,拂着隆起的小腹,不禁暗暗发愁……!

“又在这里独自一人忆江南,望江南了”。从身后环过她,顿时心中一惊,“怎么了吓到了”。

“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好的吗”?淡淡的责问,移住馨园之后,怕他因自己误了正事,因此,有言在先,若要她留京待产,半月一见,几月来他算也识趣。

“见了面你就不能对四爷说些开心的事儿么,又想急急的赶我走”。淮秀不语,似又想着心事,“这几日,他又闹腾了么”?轻拂着小腹,满心欢喜的问道。

“没……!他算听话的,大夫说,到了这时胎动若是厉害,晚来便不得安睡了,我看这孩子安静的很,偶尔才会使点脾气”。说到孩子,淮秀顿时一脸的幸福样儿。

“你看你,以前呢,心里头只挂着盐帮,这会除了盐帮又多了个孩子,往后啊!四爷在你跟前更难自处了”。满腹委屈哭丧着脸,淮秀自觉好笑,哪里有当爹的跟自家的孩子吃味的。这时的天气临近晚秋,站在亭阁中,俯身向下观水,说不出的清静轩朗。

“四爷,你说这是个男孩还是女孩”?良久,在亭内缓缓入座,靠在他怀中问道。

“男孩”!斩钉截铁的说。

“你怎么就能如此断定”?

“四爷自个得办的差事,难道还会不知么”?又是一阵的得意,被他这般一说,淮秀唰的涨红了脸。

“你……!尽胡说八道,不想说就算了”。说着便挣脱着要起身。

“淮秀,怎么又生气了?四爷说笑而已,不就逗你开心么”?想来她有此一招,拥得更紧。

“帝王家,从来就是重生男不重生女,亘古不变,这是天理”。淮秀眼神微微一掠继而一声长叹。

“难道四爷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不明事理的君主么”?

“唉!世事多变谁又知道呢”?

“四爷是心疼你”?侧过脸,望着她一泓秋水般的眼睛,叹了口气言道,“你一个女子走南闯北的浪迹江湖这些年,风餐露宿的走到哪儿,哪里便是家,四爷呢,虽有心帮你,可是这帮规在,规矩在,四爷不想为难你,若是这会是个男孩,等他长大成人,你肩上的重担,他理所应当得替你挑起来,到那时候,或许你会改变现在的想法”。

“那若是个女儿呢”?

“若是个女儿,四爷就会万分不舍,女孩子家本该待字闺中,锦衣玉食的过,若是鞍前马后的,跟你一样,四爷舍不得,要是代你接了盐帮,盐帮帮规,入帮既是出家,莫说四爷,怕是你自个也不愿意,若是不入盐,偌大的担子你一直扛着,四爷在京城翘首期盼,唉!何时才是个头啊”?说到此处,淮秀似有话要说,却哽在喉间,良久,才抬首报以浅笑。

“若是个女儿,让四爷带回宫去,好么”?

“天下父母总是希望把最好的留给自己最爱的子女,可是你舍得么”?

“淮秀舍不得,但是,就如四爷所讲,淮秀更舍不得她像我一样游走江湖”。

“淮秀,你可曾想过两全”?

“两全……”?

“嗯!两全,跟四爷进宫去,抚养咱们的孩子成人,不管是男是女,都不再是牵挂和离别,这样的结局不是更好么”。

“你明白的,若是随你进了宫,盐帮怎么办”?

“盐帮!盐帮!你就不能为了四爷想想,为了咱们的孩子想想,盐帮真就比你至亲的人都要重要么,盐帮没有你程淮秀,四爷可以多派几个贤人能士去做这个帮主,可是,四爷的淮秀就一个,孩子的娘也只有一个,你就忍心……”。焦虑和急躁让弘历瞬时燃上了怒火。

“你……,你不要逼我”。

“是你逼得我无路可走,这般求肯你都无动于衷,真就这般的铁石心肠么”?

“我逼你?我何曾逼过你?你有天下,我有盐帮,红日朗朗,山河浩荡,你不可弃天下,刀尖添血,誓言重重,我不能离盐帮,这些都非今日才成的定局,你早就明白,何况,美人如云,佳人如玉,后宫三千粉黛,我从不想成为当中的一人”。

“是!你不想,你闲云野鹤喜欢做江湖女侠,让人称羡的奇女子,但是你可知道,这会惹来种种祸端”。一番言语,淮秀早就知道他话中之意,转身怒意袭来。

“四爷是想说红颜祸水么”?眼眸中泛起了水意,怔怔的盯着他,“是!若不是因为我,梓麒本就孓然一身,如今被四爷无端调派到了云南,皆是淮秀之罪”。

“你……!朕承认派梓麒去云南确实怀有私心,可当中不乏朕求才若渴之心,何况,他胸有大志,朕是给他机会报效朝廷,有何不妥”?

“我说了又有何用,四爷自己心里明白”?

“朕也要你明白,他纵有万般才华,若是心里头搁了你程淮秀,朕绝不轻易饶他”。一番话,虽是一时气焰,却是寒意袭人,彻骨的冷,淮秀不再言语,只是转身,望着一池碧水缓缓落泪,‘原来在他心里自己已变得不复纯善,借着安胎静心入住馨园,不理盐事,一切尽听从他的安排,为得只是能让他安心的处置朝事,让自己静下心来习惯他不在身边的感受,难道这一切苦心都是为了用尽心机去笼络他么?四爷啊四爷!我恨不能掏出这三寸芳心开给你看,这些年来,你难道还不懂我心里想得是什么?要得是什么?求的又是什么’?真若如此,徒留何意……。

天色霎时一黑,淙淙大雨急剧而下,疾雷闪电不时划破天空,水榭上铮铮嘣嘣泛出声响,犹如悲戚的琵琶声,像一双无形的手,一刻不歇地揉搓她的心,让它最终褶皱,不得舒展,是世情薄?还是人情恶?

“四爷,晚膳都准备好了”。春喜和小云一进厅内,便觉得这气氛不对,一个沉言不语伫立在一旁,一个还红着双眼。

“小云,我们走”。淮秀转身,先行出了亭园,小云疾步撑着伞跟上。

宴席间,奴才们谈笑如常,除了知情的春喜和小云外,到看不出什么异样,他不时的打量着垂头的淮秀,不如往常那样埋怨他的殷殷照料,静得有些让弘历都觉得心惊。

“程姑娘,这几日大夫说了,只要胃口好,孩子长得也快,这会你是得多吃点”。春喜打破了尴尬的情景,淮秀只是莞尔。

“再过一月就可以生了呢?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若是女孩子像我们小姐,该有多美啊”?一旁的晓月笑着说道,眼神儿飘过淮秀处。

“大夫说也就半月多,还不到一月的,让咱们多留意着点,我看四爷有些急了呢”?春喜半是安慰半是玩笑,弘历扯出一丝笑意。

“要是个男孩,像咱们四爷,安邦定国治天下,那才是真男儿”。甲六不甘寂寞凑合着笑道。

“小云,扶我进房吧,我累了……”。起身,硕大的泪珠直直的落下,殊不知,这一顿饭,与他面面相觑,不言不语是怕人寻问,咽泪装欢,提及孩子更觉五内俱焚。

众人见此情形,个个惊愕,定是出了什么事儿,平日里,四爷逢半月来一次,相见甚欢,从不曾像今日这样过。

“淮秀……,淮秀……”。弘历起身疾步赶了上去,走至门前让她合了门扉,背身拦他在了门外,“淮秀,四爷刚才之言,只是一时气话,不是有意……”。

“你……走吧!我累了……”。

“淮秀……,你让四爷进去”。

“我想静一静,我……很累”。明明听得出她哽咽声,可身子抵在门口,弘历不敢妄动,一个不得当就会伤了她。

总以为一夕的相拥而眠,是终生的厮守。是因太过眷恋?让自己疏忽了么?徜徉在他的恩宠之中,无心再理他事,耳鬓厮磨之际,不知今夕何夕,却一旦受阻被隔,空怀相思……!

“小姐……”。缓缓的扶淮秀到一旁落座,看她一脸泪痕,那脸色更是苍白的可怕。“是哪儿不舒服么”?看她一手捂住凸起的小腹浑身瑟瑟颤抖,恍惚间,眼前的身影越来越迷糊。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闻呼唤之声,门被踢开,弘历飞奔而至,随后的春喜也跟了上来。

“淮秀……,淮秀,快去传太医,快去”。甲六闻声疾步跑了出去,不容耽搁,抱着她放置到床上,“是四爷不好,四爷不该惹你伤心,是四爷害了你……”。朦胧中看了他一眼,忆江南,为了那情缘,烧得人热血沸腾,也烧得人心涸如死,落下两行清泪,便觉身轻如烟,合上了双眼。“淮秀……,不要睡,醒醒,不要睡,朕命你不要睡”。前尘旧事,夜凉如水,分明是暗香浮动间笑语蹁跹,繁花如锦瞬间过后是长恨一梦,她的苦楚,她的难处,她如此心甘情愿守在馨园候待着,他怎忍心无端的再心生怨艾。

“春喜姐,你看……”?方才淮秀落座的凳子上落着血迹,小云顿时惊呼,春喜似察觉到了什么,忙走至床沿边,掩过衣裙一看,正如自己所料。

“四爷,程姑娘……怕是要分娩了”。这情形她在宫里头见过几次,如此症状应该不会有错。

“你说什么?淮秀她……”。不知道该是欢喜还是忧。

“四爷,程姑娘要生了……”。春喜定了定神回了话。

“春喜姐,我跟灵儿去找稳婆,我知道城门口就有一个”。晓月一个激灵忙说道。

“一个不够,给朕把这附近的稳婆都找来,宝柱你跟着去”。一声喝令,几人急急退下。

“好!小云,你去烧些热水,要尽快……”。春喜虽见过,可这会,淮秀昏睡着不闻声响,要真生个意外,这一屋子的人个个脑袋都得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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