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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卷】夜阑卧听雨打墙,江山美人难为君思量《二

(2010-09-24 20:4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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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长篇续文

流云飞渡,月影惨淡,歪歪咧咧,踉踉跄跄的走过来一人,行至门口停下了脚步,看房内暗淡的烛影,四无人声,提了提神,端起手中的银耳莲子羹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床帏一方,有佳人支颐而坐,明眸弥合处,却难掩的倦容,尽管这般,竟然也能让残旧的厢房满室生辉!明月之鉴、夜光之珠晦其色,也只有他王继文独具慧眼,识灵秀于红尘之中,何其有幸!缓缓的靠近,刺鼻的酒腥味,让原本因身体不适而熟睡的淮秀猛然惊醒。

“谁……”?水杏般的两只大眼犹如秋波样的明净,悬胆腻脂的鼻子下,一张小口不笑也生晕,王继文看得痴,看来者一派贪恋的样,淮秀便起了身。“原来是巡抚大人……”。

“嗯!是我,我以为你还不曾睡下,因此来看看……”。吞下逆流而出的馋涎,内心仍是跃跃欲试的躁动不安,嗫嚅道,满脸的堆笑,身子越发的靠近。

“大人,这会……有什么要事么”?借了个空挡,挪出身子,站了起来。

“我……,嗯!我怕你饿着,让下人特意炖了些吃的给你送过来”。

“淮秀谢过大人,这会夜已深沉,徒留不便”。淮秀说着走到门前,便要请客出门。

两日后便要结案,不管如何了案,这样两两相对的机会实难再有,想到此,急忙收住了脚步,转身关门落栓,对他的来意淮秀心里虽然明朗,眼前王继文的这番举动,让淮秀霎时心生恐慌,他的府邸,他的堂院,如今身陷虎穴,这会又病恹恹气息不顺,连连退了几步。

“巡抚大人,你……”。

“淮秀,此案错综复杂,盐帮要想脱罪,若没有下官相助,你定成为那朱冈的釜上鱼肉”。

“大人所言何意?案子未了,罪证未期,还未有个定论吧”?

“呵呵!罪证不是没有,是下官帮着,偏袒着,为盐帮,为你,下官的这片心难道你就不明白了”。疾步走近,一番剖腹掏心的摸样。

“盐帮无罪,无须偏袒,大人苦心,淮秀领会”。

“既然领会,那你就从了我,淮秀……,我喜欢你,你早知道的”。一个上前像要拥佳人入怀,偏偏让她转身躲了过去,心下生起了怒意。

“王法在先,人情未清,案子未了,凭证未到,淮秀仍是犯人,请大人容淮秀关押至牢狱内,免得大人为难”。

“你……,你是不领下官的这份情了”?

“大人的厚爱,淮秀不是不知,而是不敢”。

一番话,厅里霎时寂静万分,沉闷的气氛压着人的心头,是这样的静,静得如入鬼域。王继文茫然四顾,表情痴呆,允禄这般安排实乃天赐良机,借了这个案子,才有这样的机会亲近她,怎舍得就这样放过,实则自个心里掂量着也明白,即便为了盐帮他王继文丢官弃职,淮秀也不会委身与他,南国佳丽万万千,却从未有这般让他如此衷情痴情的,就此放了她,于心不甘……!

“淮秀,想你,每每合眼便入佳梦,今日,你就从了我,我保管盐帮日后相安无事”。望着她热血在沸腾,浑身燥热难当,热汗从光亮的额头直流而下,他的府邸,料她今夜难逃他的掌心,不做犹豫,飞奔至淮秀身旁,正要将她揽入怀中,“啪”脆亮的巴掌声,王继文的耳际顿时嗡嗡作响,猛得一甩头,一脸堆笑,满脸私欲,步步逼近。

“私自关押,布下陷阱,王继文,你真卑鄙无耻”。江湖数载,历经无数的风风雨雨,惊涛骇浪,却从未感到胆怯,此时,是因为病因,是顾念腹中的孩子,却让她力不从心。

“你骂吧!你从也好,不从也罢,今夜定要了你,了我夙愿”。顿时两眼放光,脸色红润,精神越发的振奋起来,迅速的一个转身,淮秀未及躲避,一只手被紧紧地扯住,蓦地一掌直击王继文胸口,那人踉跄几步身子一倾,便落在地上,尽管如此,原本单薄的衣衫,一直袖管被扯去了一半,手臂一阵生疼,淮秀疾步走上前,欲伸手起栓,王继文欺身而来,从背后扣住淮秀的双手。

“淮秀……,你不要走,你就依了,依了我……”。满目的痴情,满脸的贪恋,满嘴的口涎。

“放手,昏官……,畜生……”。用尽力气想脱身,方一转身,身子被王继文用力的甩了出去,不及闪躲,直直的朝桌角处撞了过去,但见,身子猛的一缩,眉心霎时凝皱在一起,小腹一阵难忍的抽痛。

“淮秀,我喜欢你,我要你”。

眼前朦胧的墙推屋倒,时而黑沉沉的辨不清方向,身轻如纸,似悠悠然飘荡起来,微颤颤的唇齿间发出破碎的似有似无的求救声:四……爷!摸索着尽力将眼前一碗满含殷勤的木耳莲子羹硬生生的朝王继文扔了过去。

“啊!好烫……”。满脸狼狈不堪,瞬间将他的方才的酒意浇了个醒。

蓦地里门被一脚踢开,王继文僵直身子,愣在了哪里,看眼前的情形,许昀帆的眼中早已充血,疾步进门,朝王继文挥拳而去,顿时眼冒金星,鼻血横流,王继文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淮秀……,你怎么样”?满脸的愧疚,蹲坐在地上,扶起她战兢兢的身子。

“四……,昀帆……”。微弱的声息,暮然回过神时才知又是自己错想了。

“秦勇,快……快点去找大夫”。随后的允禄,看这般情景,也猜到昀帆为何急切的见淮秀的缘由,看他那忧心痛心的神情,他们之间难道……!

“我要带她回去……”。抱起淮秀,急着起身,走至允禄跟前。

“不行!她是人犯你不能带她走”。

“盐帮案子未落,她并非人犯,你若是让她继续留在此处,你就不怕这个衣冠禽兽再起歹念”。昀帆面对王继文已是怒火烧心,恨不得挥剑而至,这会王继文才稍稍回过神,颤抖着两腿欲立不能、欲跪不得。

“昀帆,我会向你解释,总之,你不能带她走”。允禄将身子挡在前头,不管怎样,事情未明之前,程淮秀便是他利用弘历最好的棋子,案件搁置也是为了有理由扣留她,若是这样放她回去,一旦事出纰漏,满盘皆输。

“我不需要解释,今夜我必须带她离开,让开……”。

“你知道,程淮秀现在对我有用处,我不能让你带走”。昀帆的固执己见惹恼了面前的允禄,继而又缓声言道,“昀帆,阿玛往后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若是今夜带她离开,那么一切皆成了虚梦一场”。

“我不要你的任何东西,若是今夜你不让我带淮秀离开,休想我这辈子会再原谅你”。

“你……!秦勇已经去请这里最好的大夫,她会没事,你信我……”。

“信!何以为信?你凭什么让我信你”?昀帆的咄咄逼人,让允禄升腾起了压抑的怒气。

“为了这个女人,你可以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了吗”?弘历为了她痴心如此,而今眼前这个离散复而重逢的儿子也为她神魂颠倒,威威王者,岂能为了一介女子折腰,抽出腰间的短剑朝淮秀刺了过去,幸而昀帆眼明手快,疾步侧身,挡了剑,却在手臂上划了很深的一道口子,允禄迅速的收手,爱新觉罗的后裔为何都是痴情如此。

“你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她……她是弘历的女人”。闻言,均愣在了那里,这便是他结党营私、骄横跋扈、僭越犯上,私扣人犯的伎俩,昀帆对着允禄无谓的一笑:暗室欺心、神目如电,你就能逃过天罚吗?铸张为幻,营私揽权,冤孽重重,你可曾有过一丝悔意吗?信他?生母为了保全自己投湖而亡,信他?利用淮秀做棋子,万般刁难,险些酿成无法弥补的灾祸一场;可眼前面对怒焰嚣张、目露凶光,不杀淮秀誓不罢休的允禄,护淮秀,他还需静下心来。

“昀帆……,不要为了我……”。孱弱弱的看着昀帆言道。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要死……就一起死”。言罢,许昀帆迈着沉稳的步履走近,面面相觑,落定在允禄面前,“若是你仍有良知,杀了她,必定后悔”。

“哼哼!天下之事,我允禄既为之,便没有后悔过”。欺人欺神又怎欺得过自己的良心,面对昀帆灼热的眼神,允禄只得急急的转身躲避。

“你不念一丝亲情,你不会拦你,动手吧,杀了我们”。言语一出,是一番搏斗和较量。

“虎毒不食子,我不会杀你,但是程淮秀她不能带走”。一双虎目满眼血丝直逼淮秀。

“难得你尚知虎毒不食子,淮秀今日若是在你剑下伤亡,我会随之而去,为你恕罪,也为我自己赎罪”。

“你……,她值得你这样”。

“是!值得……!因为有你那句话:‘虎毒不食子’,不管她以前与何人有过情缘,如今她是我许昀帆的妻子,她腹中有我许昀帆的骨肉”。字字句句直入心扉,允禄转身双目怔怔的望着眼中满是仇恨的儿子,他是在告诉自己,二十年前自己的酿成的那场冤孽,如若今日再贪私欲,便又会重演,他的后嗣会因为手中的这把短剑而在瞬间夭亡。

“你……,我尚且信你,若是对我有半点欺瞒,我会收回方才的话”。

“信不信由你……”。不敢半点示弱,半点退让,允禄办事欣喜半是担忧,这性子与自己一般摸样。

“王爷……,大夫,大夫来了”。秦勇拖着一名老者连滚带爬的进门。

“大夫请来了,我会命人安置最好的客房供她修养,在案情未明之前,她不能离开”。这节骨眼上,料想昀帆不会就此丢下淮秀而离开,允禄也不再多作挽留的言辞。

“昀帆,你……回去,回去……”。回去是为了让他安心,回去是要昀帆转告他她一切安好,回去也是因为她信,他不会弃她于不顾,却不想他为了自己,卷入这漩涡中。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回去,盐帮……一切安好,你……放心”。她的焦虑,她的忧愁他都明白,来前对弘历有过承诺,‘此时回去,我如何跟四爷交代’,暂且委曲求全,只为掩人耳目。

“秦勇,你尽快叫人去安排”。允禄言罢,便挥袖离去。

“许少爷,请随我来……”。秦勇在前带路,领着昀帆到了花园后僻静的一方小院。

月色清辉下,许昀帆伫立在门前,时而徘徊,时而观望,双手握拳,满腔怒意,满怀愧疚,大夫和丫头在内忙碌着,本想守着她,却没了昔日的勇气,望着天际,双目微合,似在喃喃祈祷……!

“怎么样了?淮秀怎么样了”?听的开门声急急的转身询问。

“姑娘的身子气虚体弱的,又动了胎气,这几日万不可再有闪失,不然,怕是……”。

“怕是什么?大夫,这个孩子一定要保住”。慌乱只为人间有情,只为弘历的托付,只为淮秀的痴情,只为历经磨难心有灵犀的有情人,可这一切都落入一旁秦六爷的眼中。

“许少爷,大夫说没事,你就放心吧”。秦六爷笑着安慰道,“大夫,我跟你下去配药,尽管用上好的药材,最要紧的是咱们少奶奶的身子”。对着主子讨好,学着乖巧乃是秦勇最擅长的本事,苦苦寻觅的儿子今日相认,日后允禄的一切还不都是许昀帆的,巴结奉承哪里少得了他秦六爷,言罢满脸笑意的带着大夫走了下去。

凉风徐来,心绪起,分明秋去春来,却是愁难断,定下神缓步的入房走近……!

“淮秀,大夫说……孩子没事”。安慰的说道,却忙不迭的躲避着淮秀的眼神。

“我都听到了”。瞒她只是不想更多担忧。

“你……!会没事的,你不要太过担忧”。此时自己的心比淮秀还要慌乱。

“昀帆,离开这里……”。双目怔怔的望着许昀帆,字字坚定。

“我不能走,这会我若是走了,你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的,听我一句,回去,告诉他,我一切安好”。

“淮秀,你怎知”?

一时间静静地,没了言语,只是淡淡的一笑,是因‘伤高怀远几时穷,无物似情浓’。虽曾有楼风细细,望极春愁,仍信江南春依旧,因为有此情缘常搁心头,犹如白茫茫碧幽幽的江南蜿蜒河道中清如明镜般的河水盘旋流淌着,从无有过尽头。忧心,劳心,为他夜夜不成眠,一夜长如岁,那情怀无人能知无人能懂,昀帆看着她杏眼朦胧,眼角处晶莹可见,他似乎明白了些。

“来前对四爷有过承诺,必定将你安然无恙的带离此地”。闻言,淮秀扔是摇头。

“再挨过一日,便可落案,昀帆,算我拜托你……”。

“你以为四爷会信么?今日霎间无端的失神,杯盏落地破碎成泥,他忽而心生恐慌,一声淮秀,满脸惊愕,周身悚然,对你,我与梓麒一样有爱慕之心,为何唯独四爷能用心感受你今夜必定有难,就凭我几句慌词,他怎能相信?深入虎口,能安然无事?淮秀,你是在自欺欺人”?

“把这个交给他,他会相信……”。隐忍的泪水顺势滑落,顺手递上他苦心绸缪,用心铸就的这块祥云玉兔的佩件,继而万般无奈的看着昀帆,像是哀求,“不要让我亏欠天下子民”。

“可是,此心不在你,在四爷,你明白的……”。昀帆是焦急,是担忧。

“我与他心有灵犀,他若依旧是淮秀的四爷,他就会明白我的所思所想”。

“淮秀,你是在拿自己的命做赌注?真就如此爱他,信他么”?

“爱!因为她是我此生唯一的男人,我视他为丈夫。信!因为他是我孩子的父亲,若是这次我输了,我不怨天不怨命,只因缘分浅薄,强求不得”。带着笑意点滴的晶莹缓缓滚落,是爱的太累,是上天都觊觎这番痴情么!

“我答应你,回去……”。缓缓的直起身子,刚才的话他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昀帆……”。

“对四爷报喜不报忧,你放心;但是……两日后你若有什么意外,我只有以死谢罪”。他虽算不上端凝内敛的君子,可先有承诺,就算不愧对四爷,他也无法原谅自己。淮秀点头权当应允,入得衙内,这命儿就搁那案子上了,唯一让她牵心挂肠的只有这个陪自己一路受难,虽软弱却一样不肯服输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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