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繁华帝京,乍起风云 《之二》
(2010-07-08 22:0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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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秀四爷戏说杂谈 |
分类: 长篇续文 |
〖天宝盐栈〗
“帮主……,这会儿”?这个时辰,淮秀的出现让闫玉恒颇感意外。
“玉恒……,你是要出门……”?看着行色匆匆的样子淮秀便问。
“我是刚回来,晚上行事会比较方便些”。
“哦!有消息了吗”?
“有……我们进门再谈吧!”
“好……”!
两人迅速的进了门,直奔内堂。
“玉恒,你打探到什么了”?淮秀掩门便问。
“我找到了八个伙计,但是都受了重伤,我想现在回盐栈太过张扬,因此,找了地方先安置了他们,待伤势痊愈后再回来……”。
“那他们现在何处,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帮主您放心,出事那天我托几个江湖上的朋友一起帮忙打探消息,事发之日也让帮里的兄弟代为向那几个兄弟们的家人递了个讯,说是帮里安排赶着盐运,需离开几日,也给了优抚的银两,近几日应该可以应付的过去”。淮秀听闫玉恒的一席话,安下心来。“今儿一早渡滩口有人打捞起盐商蔡老板的尸首,已经报了官”。听罢,淮秀皱起双眉,暗道不妙。
“他们不劫盐,不劫财,找准了时机下手,为了什么……”。闫玉恒不禁慨然叹道。
淮秀听他这番话已经明白了七八分,来者不善,怕是有人设了陷阱让盐帮跳下去了,只是这时来不及考量,又乱了头绪,想来怎生的让人忧虑。
“蔡老板十几年的老买家了,既然在盐帮的地盘出了事,我们就得管,明日我去衙门走一趟,凡事总有个断论,如若我们刻意回避,只会让他们借机大做文章”。
“那……我陪你一同去……”。
“不用了,人多了反而坏事”。淮秀转身沉思片刻,“先去看看受伤的兄弟,或许……”。
两人疾步的出了门,江南的事,盐栈的事,这一场风波怕是就要頻临迸发,而闫玉恒对盐帮的忠心不得不让淮秀铭感于心,他心思慎密,未雨绸缪,事发后没有耽搁一时已将事情落实定当,来回奔波打点,回到盐栈之时已过二更。
“淮秀……,你去哪里了,都这个时辰了怎么才回来”?听到脚步声他夺门而出,瞥了眼一旁的男子,闫玉堂识趣的告退。
“四爷,你早点回宫吧!我今儿个怕是过不去了”。进了门,淮秀牵过他的手笑着说。
“这个时辰宫门都关了,我怎么回去啊”?
“那……,你回我们住处去休息吧!明儿一早再回去也行”。
“你不在,我怎生入睡?不行”!牵过手,淮秀脸色微微赤红。
门外传来敲门声,淮秀收了收神,他无趣的松开了手。
“进来……”。
“帮主,你先用点膳吧”。闫玉恒说着将吃的搁置在桌上,淮秀尴尬的笑了笑,又不方便推脱,再看看他的神情,无奈的叹了口气。
“玉恒,今儿个忙活了一整天,有事明日一早再谈吧”。
闫玉恒听闻此言有些沮丧,但是他也不便多问,只得独步出了房……!
“四爷你急着过来,想必是没有用晚膳,吃吧”。
“我……!没胃口”。他不屑的瞟了一眼桌上的饭菜。
“四爷,淮秀这里只有粗茶淡饭”。
“淮秀,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是……因为送饭菜的人么……”?
话音未落,他一个转身捧起她的小脸,深吻下去,双唇碰触间,淮秀感觉到他内心有股怒火,她明白一切的来源是因为,自己回来晚了,让他担心;方才进门时,是自己顾着想事情,没有注意他那焦虑转化为欣喜神情,不然也不会让他至于如此尴尬的局面。
“四爷……”。她回过神,发现自己的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外套已经滑落到腰间。
“这么晚了,我们不回去了,你明儿一早又要过来,路上折腾太累”。
“可是,这里是盐帮……”。
“不是你的房间吗”。说着就抱起她往内房走去。
“那也不行,快放我下来……”。又不敢大声,怕惊扰了安睡的兄弟。
他不容分说,急着剔灭了灯,除了衣便将她锁在怀中,见他到是安份的躺下,淮秀不再动弹,任由他抱着,不一会便睡了过去……。
他一夜未眠,看这几天淮秀的神色盐帮似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淮秀只字不提,更使她疑虑重重,闫玉恒对淮秀的心思他完全明白,非是他心怀醋意,然世事变迁,就如淮秀所言他们之间在常人看来并不坦然,为王者,他从无畏惧,可是这一刻他的不安和慌乱顺势而至,似有莫名的感觉,情之所终,淮秀会因为盐帮离开自己,那时候世间天理、人情、王法都会虚得无影无踪。
不禁一声长叹,似感觉他的叹息声,淮秀轻缓的侧过身子,他急急的拥紧,一团丝质物件缓缓的滑落在他掌间,透着一丝月华细看,竟是自己送她的那只粉色小荷包,顿时脸色变的深沉,慢慢的展开取出里面的小药包袋子,原本带着怡人的清香味的药包儿看来怎生的让人厌恶,不再作思虑将其弃于一旁,眼神一掠,取过腰间原是淮秀送的粉色荷包中的‘祥云玉兔’挂坠,光泽通透是难能一见的上等玉器,周边用绸缎子将它镶切其中,柔软且好看,这是他费尽了心思才想到的法子,小心的藏进脖颈上佩戴的荷包中,收紧袋口,终于长嘘了一口气,淮秀,情非得已,四爷小小的私心,望你能体谅。
想必是连日的奔波劳累,身子乏了,淮秀睡的很沉,为了不想盐栈的兄弟有什么想法,三更刚过,四无人声他便出了门,头一次翻墙越壁出盐帮,怎说也是自家的门户,为了顾全帮主的体面,他也只能隐忍,宝柱和甲六正在门外伺候已久,正蹲在马车上打着盹。
“甲六……,该起了,甲六”。他连连叫了好几声,甲六的鼾声到是一声高过一声。
“啊!四爷……,您这么早啊”!甲六揉揉双眼,无辜的看着他。
“该回宫了,六爷……”。乾隆无奈的摇摇头。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好了!好了!早点回去吧”。他跳上马车,又回过头吩咐道“宝柱,你留下”!
“我……?四爷……”。
“你留下,你帮我盯着淮秀,看看她今日去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直到她回来,把你所见的一一禀报”。
“是!奴才记下了”。
〖天宝盐栈〗
这晚天朗气清,半阙明月斜挂空际,醒来时身边空荡荡的,竟不知他几时离开……。
“帮主……”。开门闫玉恒便迎了上来。
“恩!玉恒,你这是……要急着出门吗”?
“是!今儿约了几个盐商在悦来客栈谈买卖,另外……,失踪的几个伙计有下落了”。
“哦!都怎么样了”?
“都……死了,都是溺水而死,尸首还在渡口放着,官府已经在调查了,我看……”。
“我明白了!你叫李甫先优抚那些家属,带上几个兄弟,把尸首抬回来,先让他们入土为安,余下的事情再慢慢商议”。
两人出了盐栈直奔渡口,淮秀琢磨着这事情的端口怕是已经倾泻了,祸端也已明了,忧心的是而今的局面怕只是个源头,之后的种种会接踵而至。
“帮主……,有人……”。
“别回头,我们去悦来客栈,不去渡口了”。淮秀在半途已经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们,也料定了是谁派来的,再则此时如果去渡口的话,怕是线索没找到,反给官府按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罪名。
“我看……,那人……”。闫玉恒还是不放心。
“放心,他没有恶意”。淮秀笃定的答道,四爷想暗查盐帮的事情,她不想打草惊蛇,尽管让宝柱查了去禀告,也可让他安心点。
一整天,淮秀和闫玉恒与盐商谈完买卖交易后便出了客栈,两人分道而行,闫玉恒去打探内中的消息,淮秀则在街上走动,一则看看官府的动静,二来也是想让宝柱尽快回去交差,日渐西下,淮秀心上一计,随便买了些吃的就回了住处,见身后宝柱未再跟上来,淮秀便急急的出了门直奔盐栈。
“帮主……”。
“玉恒,发生什么事了,兄弟们怎么都神色慌张”。
“李甫给官府抓了去”。
“什么?按的什么罪名”?
“还为落定!不知谁走漏了风声,今儿一早去送抚恤银的兄弟都被抓起来了,伙计们的家人得知死讯,就联名将盐帮给告上了,再则蔡老板死于渡口,这事……真是百口莫辩”。
“怕是有人暗中怂恿做的,帮里的兄弟应该不会这么大意,唉!昨日我若能如期去一趟官府衙门,或许李甫就不会有事了”。淮秀甚是懊恼,若不是宝柱跟了一天这事也不至于耽搁。
“如若是有人故意陷害,又岂在这一日之差,我问过几个兄弟,并未与什么人结怨,况且那伙人都不认识,我也觉得奇怪,为何咬着盐帮不放呢”?
“不管怎样,不能在这里等结果,不说了,我去探个讯,讨个说法”。淮秀说完便起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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