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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忆梦6

(2009-07-10 00: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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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秀

四爷

杂谈

分类: 长篇续文

江沱在盐帮翘首张望着门口,他有种预感淮秀这次是遭难了,四爷做事绝对不会如此的莽撞,分明是对方借四爷和淮秀失和之际暗中使坏,想来个一箭双雕,这事会不会是田震海?江沱的内心满是疑问。

“四爷……”看到他的身影江沱忙跑了出去。

“江老,你怎么……,淮秀呢”?

“四爷,你先不要急,你听我说”。江沱边说边迎他进门。

“江帮主,到底发生什么了,淮秀……”

“淮秀不见了”。

“什么?淮秀不见了”?他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怎么会不见得”?

“你走了以后,淮秀接了个飞标,上面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她只是说了几四个字就带着剑跑了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哪四个字”?

“四爷有难!当时她身边只有莲子,她什么都没说就追了上去”。

“遭了,中计了”。他起身往外走去。

“四爷,你听我说”江沱不顾一切的抓住他“淮秀已经被暗算了,你现在去等于是自投罗网,你不能这样去冒险”。

“我不能在这危急的时刻置她的安危于不顾”。

“四爷,淮秀把你气走的心思,你应该明白,她不让你扛,是因为她不想让你涉险”。江沱紧紧的拉着他。

“江帮主,我不是一个说放弃就会放弃的,我知道淮秀把我气走的原因,我也是因为让他安心,所以呆在名园不回京,是想暗中帮助她,如今她出了事情,我不救她谁去救她,何况这次的事情是因为我而起”。他的言语有些激动。

“四爷,我知道你心急,我已经叫辰坤他们去查了,我已经让他们明一早就来这里,淮秀不是不救,而是不要打草惊蛇,这样反而会把淮秀给害了,不是老汉说句大话,对这件案子没有人能比盐漕两帮更加清楚的,敌暗我明,四爷我们不能……”江沱似乎忘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当今的皇上。

“我明白了……”他慢慢的走了回来。

“四爷……”春喜和宝柱他们跑了进来。

“四爷,我看到那个什么总督外城外走去,天黑看不太清楚,远看那里有座好大的庭院,我怕打草惊蛇所以赶回来先来向你汇报”。宝柱没等他问就急着把情况都告诉了他。

“好!宝柱我们现在就走”。

“四爷,宝柱只是说看到他去了那里,但是他并没有说淮秀就在那里,四爷现在都快三更天了,明日一早再去”。

“明日一早,淮秀万一……”他想都不敢想“宝柱……,带朕去”。他不顾一切的走了出去,江沱揽也揽不住他。

“小鱼儿,春喜你们快跟我回名园”。曹大人转身跟春喜说,看来这事情非闹大不可了,明知是圈套四爷还往里面转。

“曹大人,我们去名园”?

“找巡府衙门”。曹大人急着走了出去,春喜和小鱼儿也跟了上去。

乾隆和宝柱两人急着走到城外那个地方,是个非常荒凉的地方,已经过了三更了,两人借着点月光摸索着。

“四爷,我看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还是不方便行动,万一打草惊蛇,对程帮主也不利呀”。

“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他没有在意宝柱的话,一个跃身跳了上去。

四周一片寂静,似乎没有什么戒备,这样的安静到让他感觉非常的不安……

他跃上房顶,府内无人职守,只有几盏灯火发着暗淡的光……,淮秀会在哪里?他心中唯一念的只有淮秀……,隐约间好象在房子的另外一个方向有声响传来,他随着声音找了过去。

“你到底是谁,你想怎么样”?

田震海慢慢的走近淮秀,看她随着自己用的药力的发作下变的越来越虚弱,他正为自己的杰作得意的笑着,淮秀的额头渗出层层的汗水,并不是因为药的原因,而是因为下腹一阵阵的绞痛让她连挪动自己身子的力气都没有,她紧咬着牙关尽量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屈服。

“我不想怎么样,等乾隆死了我就放了你,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相信他马上就会来了”。

“你杀了我吧”淮秀一脸的苍白。

“盐帮帮主程淮秀,真的是个大美人”面具底下的那张脸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淮秀依然感觉到他的威胁,他用力的抬起她的下巴“我猜想你肯定有付与众不同的好皮囊,不然怎么让乾隆迷恋到如此地步呢,哼哼……,我在想要是让你怀上别人的孩子他会怎么想,你说……”。

“你……”

“我把她赏给你们几个,要伺候周到了,她可不同与其他的女人,在她身上留下你们的根,说不定是来日的皇帝呢,但千万不要把她给玩死了”。说完他背过身去,笑的更加大声。

“你们……别……过来……”淮秀用力支起身子,不住的往旁边缩,紧紧的拉住自己的衣裳,眼看着那两人慢慢的逼近自己,她痛恨自己柔弱的连求死的生机都没有。

淮秀用力的嘶喊着,可惜她的声音的虚弱只能让自己听的到,她试着了段自己,但是没有用,血腥味涌出嘴角,她竟然没有一点力气来阻止眼前这场噩梦……,身上的衣物也随着气力的削弱难以抵挡有力的魔爪,身上被抓出一道道深深的用手指划的伤痕,她已经不对眼前的一切抱任何希望了,她只想就这样死去……

“住手……”是他吗?淮秀想睁开眼再看看他最后一眼。“淮秀……”。

他奋力给了那个人两拳,扶起淮秀,那一眼他的心撕成了碎片,忙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替淮秀穿上,紧紧的抱着她。

“你……快走,不要……管我”。淮秀用微弱的气息皱着眉头告诉她。

“我不会再走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带你回去”。他一把抱起淮秀往外走去。

“四爷……”那人转身挡在了门口。“我等你好久了,我知道你会来,为了程淮秀你肯定会来”。那人一脸的得意。

“田震海……”。他的怒气焚烧了他的整个身心。

“田震海?哈哈哈……,田震海是谁呀,我是刘海震,你忘了吗”?那人一下子边了脸色,乾隆呆着看着他“你没有想到吧!你把我家满门抄宰,你还要派人追杀我,那一箭把我变成了一个废人,我的妻子跟人跑了,儿子死了,我苦苦的挨过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年,十年了,我用了十年辛苦的经营着我的一切计划,我要让你知道心爱的人背叛你的痛苦,我要让程淮秀怀上别人的孩子,可惜,这两人没有完成我的任务,所以……”话音还没有落,他非出两只飞标正中那两人的要害,当场毙命,他甩了甩手“不过也没关系,你来了,正好让你们两个做对同命鸳鸯”。

“四爷,放下我,不要……管我,你快走……,我求求你”。淮秀浑身颤抖,身子越来越沉重,她感觉自己的快要不行了,她领教过眼前这个人的武功,绝不在四爷之下,如果他救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赢对方。

“啧啧……,好深情,好感人的一幕,程淮秀是男人都会喜欢你这样美貌且有胆识的女子”。

“你不是男人,更不是人,所以你不会懂”。他怒视着田震海,笑的很冷。

“你……,我要杀了你”。他的疯狂般的叫喊着,拔剑相向。

宝柱在外面听到叫声知道里面出了事情,疾步几个跳跃着破窗而入。

“四爷……”身边一下子围了很多人。

“乾隆今天就算你又再大的能耐也飞不出我的天罗地网”。眼神中的肃杀之气盘旋在他的周围。

“宝柱,替我照顾淮秀”。他抽出腰中的软剑誓死相对,招招夺命,田震海焉如是!

“宝柱,不要管我,去……去帮四爷”。

“可是你……”宝柱看着淮秀苍白的脸色不禁担心起来。

“我没事,快去……,他不能出事”。淮秀一手紧紧捂着小腹,一手推开宝柱,宝柱点了点头,就跑了过去。

打斗了很久,曹大人和春喜他们由小鱼儿带路赶了过来,江沱和易俊、辰坤在路上遇上也一起赶了过来。

“快!包围起来”。曹大人包围了命官兵包围了整个庭园。

两个人依然在致死打斗着,淮秀一阵阵的发寒,药力慢慢的褪去,可是绞痛却越来越利害,隐约间她意识到那疼痛的来源。

“淮秀……”易俊发现在一旁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淮秀箭步跑了上去。“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的”。易俊紧紧的抱住淮秀,无意间发现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他的心疼痛的更厉害。

“皇上,小心啊……”

两人的剑都抵在对方的面前,令在场的人大喊出声,易俊如梦初醒般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四爷,他是皇上?

“乾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田震海已经打斗的恼火起来,过招数百还是没有把他给拿下,看来自己低估了他,他顺势发射出袖中的毒标。

淮秀挣脱开易俊用尽全身的力气跑了过去,挡在了他的前面,宝柱乘机给了他一剑,田震海看没有得手,马上跃身逃走,宝柱跟着追了上去那标正好射中淮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淮秀立刻倒在了地上,

“淮秀……”他紧紧的抱起淮秀,一阵阵的惧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只要你……平安”淮秀浅浅的笑了笑,那笑中充满了安慰和塌实。

“我不许你离开我,朕命令你,听见没有……”。

“四爷……,如果……真的有来世,淮秀只做四爷一个人的淮秀好不好”?

“我不要来世,我只要今世,四爷是不可以没有淮秀的,你听见没有”?看着淮秀的笑魇,如此的平静,他疯狂、呐喊……

“好累……”

“你不可以睡……,我带你回去,淮秀……”。他说完抱起淮秀疯狂的奔了出去。

甲六他们忙跟了上去,江沱一时间也失了神,那一场生死诀别让他太震撼,而易俊更是木若呆鸡的杵在那里,不知道何去何从,程易俊:是该醒悟的时候了,他不该让淮秀左右为难,让她处于如此痛苦之中,刚才淮秀挣脱开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全都明白了,淮秀的心里占据的都是他……!此刻他无比的痛恨自己……

“易俊我们走吧”。江沱拉了拉发呆的易俊。

“我要去办一件事,我要杀了田震海”。疯狂嘶喊中充满了怨恨和愧疚。

易俊箭步朝田震海逃跑的那个方向跑去,他的内心如烈火在焚烧一般,当初他可以为了一己之私,在无意中离间了淮秀和四爷的感情,如今这个局面,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自己,淮秀就不会和四爷出现裂痕,如果不是自己他们之间就不辉产生误会,田震海就不能乘虚而入,淮秀就不回上当,贸然的跳进他设下的陷阱,就不会伤成这样,他千万遍的问自己:程易俊,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这是对淮秀的爱吗?如果是爱就不该让她如此的痛苦为难,是自私害了淮秀,他无法原谅自己,短短的几个月,他都觉得无法辨认自己了,这不是父亲所期望的程易俊,淮秀挡镖的那一幕在眼前不断的出现,他知道自己错的是何其的荒唐,他无颜再见淮秀,再见四爷,再见盐帮的兄弟,他一定要杀了田震海替淮秀报仇,即便是陪上自己的性命,他也义无返顾……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名园的,每一步对他来说都是希望,他也坚信以自己巍巍天子之势一定能力挽狂澜,留住淮秀,他不允许再有任何的羁绊,更不允许在以后的路上再出现荆棘和坎坷,与淮秀缘于江南,而这缘不该是俩俩“相望于江湖”,而该“相续于江湖”,不是今生或者是来生的相续,是生生世世的相续,相续在江湖,在盐帮,在旱湖,相约一时,系缘万世,这是他和淮秀铭刻于心地的约定,他要让淮秀真正成为“四爷一个人的淮秀”,四爷要成为淮秀真正的萧郎,他等了那么久,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

“淮秀,你不可以有事,朕要你好好的活下来,你不要睡,听见没有……”冷风从耳边呼啸着吹过,一阵阵的寒气袭击着他全身,他知道淮秀比自己更冷,她的单薄和柔弱让他锥心阵阵,他停下脚步顺势靠座在地上,脱下自己仅有的一件外套给淮秀紧紧的裹上,夜凉如水,温存的暖意取代了寒冷和疼痛,淮秀伸手轻轻的抓住他冰冷的手,抬头看着他。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千言万语,刹那间骨鲠在喉,唯有化作绵绵的清泪,让它灌溉彼此的心间。

“我知道你很不舒服,马上就到了,你不许睡知道吗”。他勉强的笑了笑,像是哄孩子般重新抱起淮秀直奔名园。

曹大人和春喜他们一开始就没跟上他的脚步,想起名园次时空无一人,曹大人便迅速吩咐巡抚要连也把就近的名医一到盐帮,一到名园,甲六春喜前往名园,江沱、辰坤急赶回盐帮,除了这两个地方四爷不可能带淮秀去其他地方。

名园:

 

“来人,快来人,太医呢……”他对着空荡荡的名园失声的嘶喊着,眼看淮秀慢慢的进入了昏迷状态,他无助、惊慌、惧怕,千万个不好的念头一股脑儿涌了上来。

“四……爷”。淮秀在他的叫喊中慢慢的苏醒,用力的睁开眼“陪陪我……”。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快要走到终点了。

“淮秀,你等我,我去替你找大夫”。他完全失了神,慌忙的冲了出去。

“四爷,大……夫,来了……”还没等甲六喘过气来,他早已经把大夫拖进了房。

“你给我治好她,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我只要她活着,听见没有……”

“老夫会尽力的”。

甲六的喘气声还没有停,春喜和曹大人、小鱼儿急急的冲进房来,甲六忙上前拦住了他们。

“别进去,大夫正在给程帮主看呢……”

“怎么样了,会不会”?春喜急着忙向里面张望。

“春喜,你快进去守在四爷身边,或许你可以帮忙”。

“甲六,你快去盐帮一趟,告诉他们四爷和程淮秀已经到名园了,让江沱和辰坤放心,小鱼儿你快回去吧,你一晚没回去你爹肯定很担心,这次的事情我替四爷先谢谢你”。

“曹大人,不要这么说了,你们劝劝四爷吧,程帮主好象……”。小鱼儿没有敢往下说。

“知道了,甲六小鱼儿我们走吧”。

三人按曹大人的吩咐走了出去。

辰坤和江沱听甲六这么一说,连夜赶往名园,他和曹大人一起在外面守着,大夫只留春喜一个人在里面帮他,两久大夫才出来,大家都满怀希望的看着他。

“快说,淮秀她怎么样了……”

“老夫现在只能先替她止住他身上流窜的毒,她所中的镖有巨毒,老夫无法断定她能按多久,还有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没能保住了”。大夫的一席话,房内的人如同天塌地陷。

他连连的退后呆着杵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孩子?他竟然大意到不知道淮秀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怎么可以这么疏忽她,这么不在意她。

“孩子多久了……”?他慢慢的挤出几个字。

“一个多月了,可惜……,老夫已经尽力了”。大夫长长的叹了口气。

“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他的眼眶开始乏红。

“这个。不是没有……”。

“什么,快说”。他紧紧的抓住大夫的肩膀。

“四爷,你先这样,你会把大夫吓坏的,让他慢慢的跟你说”。江沱和曹大人忙拉开他。

“在西域国有种上好的冰莲是药材中的上等极品,如果能有这个熬成药,用枸杞做药引子就可以消散她身上的毒了,但是这药要及时服用,这个姑娘如今的身子她怎么能到得了西域国呢”。

“那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其他?宫里应该有进贡的冰莲,但是皇宫你们……”

他知道老天不会把淮秀从自己身边夺走的,他知道会有希望的……

“曹大人,朕马上要回宫,快……”

“皇上,你现在就走啊……”甲六一脸的迷茫看着他。

“你没听大夫说,这事不能耽搁吗”?

“皇上,你上京。老汉替你安排一艘最快的船送你们进京”。江沱兴奋的站了出来,淮秀有希望就不能耽搁一刻,他说完就跑了出去。

“可是,皇上……”

这左一声皇上右一声皇上,那个大夫呆在那里真感觉自己半夜梦游到此。

“大夫,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曹大人忙上前问。“大夫,你发呆了,眼前的人就是皇上,你快说有什么要交代的”。

“我……,皇上恕罪”。他吓的忙跪倒在地。

“朕没有怪你,你快说需要朕做些什么……”

“不敢,只是姑娘刚刚小产身子太虚需要尽快的调理好,还有……”。

“不用说了,我看您老还是随我们走一趟吧,等到了京城你再跟船回来”。

“老夫遵命,那老夫先回去带点药材上路”。

“好,辰坤你跟大夫去一趟,尽快赶回来,春喜你来帮朕一下”。

他匆忙的走了进去,唤上春喜帮淮秀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静静的守着她。

“四爷……”宝柱急急的跑了进来。

“宝柱,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就回京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大呼小叫的”。他怒视着甲六,一脸的气愤。“宝柱,田震海呢……”。

“四爷,让他给跑了”。

“跑了,朕不会这么容易就放了他的”。

“四爷,我在回来的路上碰上了程易俊,他好象也去找田震海了”。

他正沉思着,江沱急着跑了进来。

“四爷,我已经命何腾和长纤把船安排好了,天一亮就可以动身”。

“多谢了!江帮主盐漕两帮这段时间有劳你撑一下,等淮秀伤好后,我会尽快回来”。

“四爷,您放心吧!这里有我,有辰坤,还有易俊,田震海现在落荒而逃,近段时间内是不会有什么行动的,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尽快通知您的”。

“好!春喜你快去准备一下,我们这就过去”。他急步走回房。

大家都守侯在外面,昏迷中淮秀似乎感觉到了他细心倍至的呵护,闭着眼浅浅的笑了笑,那笑意他最懂,彼此间的灵犀相通已经不需要再多言什么。

“淮秀,我带你进京,我一定要把你治,等你的病好了我们再回江南”。说完他就顺手拿了一件貂皮外敞裹住淮秀纤弱的身子,紧紧的抱起她往外走去。

“四爷,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可以走了”。所有的人都已经在外面等候,他只是低头看了有下昏睡中的淮秀,轻轻的拉起外敞后面挂着的帽子遮盖住淮秀的脸,不让秋夜的寒风再伤到她。

天已经蒙蒙亮,江边依稀可以看到几家灯火,众人送他们都船上,江沱准备的船跟管船没什么差别,里面所有的都已经准备妥当。

“四爷,您放心这船上安排的都是漕帮的兄弟,这一趟水路不用三天应该就可以到京城了,长纤你护送四爷进京,一路上要多加照应,兄弟们不管再怎么累都要撑着”。

“帮主你放心好吧”。

“江帮主,老夫替四爷谢谢你”。

“曹大人,您客气了”。

江沱上岸前再三的叮嘱各位兄弟们,要以最快的速度送四爷他们进京。关照好后才离开。

对于盐漕两帮的兄弟乾隆无限的感激,他真的该为自己有这么好的子民而感到骄傲,他亲自替淮秀垫了好几床棉被,怕会伤到她的伤口,这近三天他没有离开过寸步不离的守着淮秀,有几次淮秀睁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是他都会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拉着她的手不放,淮秀也会用她仅有的力气回他发自内心的笑靥。

而这三天每隔五个时辰就要给淮秀换药,春喜也不知道按了多少次骂,怪她不够细心,怪她手脚慢,几乎所有的毛病都在一刹那间出来了,他只有自己动手小心的替淮秀擦伤口上药。忙的满脸是汗时,只要淮秀感觉上会舒服,他满心的安慰。

这几天漕帮的兄弟没有忘记江沱的嘱咐,他们也知道自己身上压的担子有多大,再怎么累一直都坚持了下来。而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如此的漫长和难熬。

京城:

到了京城后,宝柱急着上街叫了一辆上好的马车,长纤等漕帮的兄弟也在这里跟他们告别。他抱着淮秀上了马车直奔皇宫。

 

皇宫:

乾清宫内人潮涌动,他人还没进宫就叫甲六喧集所有的太医到乾清宫,一个个轮流着给淮秀诊断。整个乾清宫人山人海,大小太医都守在那里。一个个的看一个个的开方子,再一起会诊,不容许有一点偏差。

“皇后,皇后娘娘……”。皇后的小侍女宛儿匆忙的跑了上来。

“什么事情啊,这么急急忙忙的,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是这样,到现在还是这样”。皇后责备中带着微笑。

“娘娘,皇上回宫了……”听宛儿这么一说,她忙开心的站了起来,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宛儿,皇上这次下江南可能是累了,先不要去烦他”。

“娘娘皇上带了一个女子进宫,春喜急急的跟我说叫程……”。

“程淮秀”。不用说宛儿口中姓程的女子一定就是皇上跟自己说过的程淮秀,她当时听得也很感动,甚至对那个旱湖无悔的女子怀着一份钦佩和怜爱,她曾经说让皇上引她进宫,可惜淮秀并非是一个贪恋富贵的女子,从皇上那里她知道了这个传奇般的女子,从江南回来后,皇上一直牵记着她,自己却成了让他倾诉的对象,她很高兴皇上能把心里的话告诉她,那时再也不会为了程淮秀而吃醋,更多是对这女子寄与同情。

“娘娘,你在想什么……”

“哦!宛儿,你知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带她进宫啊”?

“听说是受了重伤,我刚才也听宫女们都在说,皇上把宫里面所有的太医都召集在乾清宫了”。

“宛儿,我们快过去看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现在”?

“恩”。皇后朝宛儿笑了笑,自己先走了出去,几个宫女也只能随后跟了上去。

这就是在宫里乾隆唯一的知己,正是因为她的大度和仁厚,让皇太后和皇上对她宠爱有加,她也非常的高兴皇上能把什么心里话都告诉自己,每次皇上问她对自己的看法,她总是淡然一笑,她进宫不是为了什么荣耀,有那份真诚已经让她可以怀念一辈子,所以她心甘情愿的做他三千佳人里面的其中之一,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

 

乾清宫:

“皇后驾到”。

“臣叩皇后”。

“你们都起来吧”。她边说边走了进去。

“皇后,你怎么过来了”?乾隆慢慢的起身走了出来。

“皇上,我听宛儿说了,程姑娘受了伤,所以我过来看看,看能不能帮上您”。

乾隆勉强的笑了笑,在这整个皇宫也只有她才会这么关心这件事情。

“臣妾能不能进去看看她”?皇后笑着征求他的意见,他点了点头,带着皇后走了进去。

她看到淮秀静静的躺着,苍白的脸色,娇小的身子,丝毫没有掩盖住她的绝色仙姿,她笑了笑回头看着他。

“淮秀?她真的是个秀外慧中的女子,她好美”。她看着淮秀笑着赞叹。

“皇后,你……”皇后来的突然也让他意外。

“皇上,您放心,臣妾真的有点喜欢她,其实你先前讲的一点都没有错,她真的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她微笑的给他安慰的眼神“大夫都看过了?他们怎么说?”

“三天之后才知道结果,陈太医会在这里”。

“三天?为什么要三天呢,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如果淮秀能熬过这三天,大夫才可以给她用药,如果熬不过三天……”

“皇上”!她不想再听下去,回头走近看着淮秀“她不会有事得”。她的眼睛也开始湿润。

“朕想留在这里陪她”。

皇后没有多说什么,她不敢想象如果淮秀走了,皇上会变成什么样子,刚才她看到淮秀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有多喜欢这个女子,没有话语,她依然可以看到她的善良和温存,皇后慢慢的走了出去,一路上没有说个一句话。回寝宫后只看到钦妃座在那里不知道等侯自己所谓何事。

“给皇后娘娘请安”。钦妃忙上前行了个礼。

“不要多礼了,你今儿个怎么会上我这里来得”。皇后也知道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跟皇上几次闹翻都是自己做的和事佬。

“我听说皇上回来了”?

“我知道你的来意”皇后冲着她笑了笑“可是这段时间皇上怕不会去你那里了”。

“我听说了,听说他把江南的程淮秀接近了宫来”。她的眼神马上有了敌意。

“钦子,你我同是皇上的人,有句话我不能不说,不能太计较皇上的作为,你就把程淮秀当成是宫里的嫔妃,或许你可以让自己过的舒服点,何况程淮秀的确是位出色的女子”。皇后安慰着钦妃,钦妃到是反常的笑了笑。

“我已经想通了,管天管地管不了皇上,我……,不提了,程淮秀怎么样了”?

“她伤得很重,皇上派了陈太医日夜看她的变化,如果熬过了三天就可以脱险了,希望她不要有事”。皇后的心也随着沉重起来。

“陈太医”。

“恩!他是宫内最好太医,所以皇上把所有的重担压在了他身上”。

“姐姐!皇上现在一定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钦儿的气,我就不去看他了,这两天麻烦你多替我往乾清宫问候,钦儿先谢谢你了”。

“起来钦子,等淮秀病好了,皇上的气也消了,姐姐替你做主把皇上送过来”。

“姐姐你又来取笑我了”。

“好了快回去吧”!

皇后笑着送钦妃出门,转身回房又开始一脸的惆怅。

“皇后娘娘,你先歇会吧”。宛儿看她从乾清宫回来就没有开心过不免担忧。

“宛儿,我放心不下,我要去乾清宫看看,顺便给皇上送点东西过去,他总不能不吃不喝呀”。

宛儿没有多说,她知道自己的主子从来就只会替别人着想。

那三天,他犹如在水生火热之中煎熬,淮秀的脉象时若时好,他的心也随着起伏不定,皇后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担忧的样子,暗暗的掉泪,也为淮秀难过,作为女人她明白淮秀爱的有多辛苦,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太幸福。

“皇上,没事了……,没事了”。陈太医一脸的激动和兴奋,皇后和他都瞪大了眼睛。“皇上,程姑娘已经脱险了”。

“真的,皇上你听见没有,她没事了,我说过她会没事得”。皇后兴奋的拉着他的手不放,只看到她看着自己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大夫,快去熬药,快给程姑娘去选上好的药”。皇后忙吩咐太医。

“皇后,程姑娘用的是上等的贡品,需要皇上亲自批示”。

“宛儿,快去取笔砚来”。

“谢谢……”半天他才说出一句话,面对眼前的皇后,这三天出了她没有一个更能懂自己的心事。

“快写吧!不要再耽搁了”。皇后安慰的提醒他。“宛儿,你陪陈太医过去,要什么你都替他办了,还有,你看我哪里也有几样上好的补品,让陈太医去看看,能用的都拿来用上,还有……”。

“娘娘,奴才都知道了,奴才会把所有您珍藏的上等贡品都拿出来给陈太医看的”。宛儿笑着跟春喜走了出去。

“你让朕怎么感谢你”?

“皇上,只要皇上能安心、开心就是给臣妾最好的赏赐,其他的我都不需要”。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现在淮秀没事了,你是不是该去休息一会了,这里我来”。

“可是……”

“你相信我,我也好喜欢她”。

乾隆感激的点了点头,甲六忙扶他进去。

皇后细心的照料着淮秀,她寸步不离的看着她,还闲宛儿和春喜不够小心,什么事情都是她自己亲自动手,两个丫头看在眼里,内心满是安慰,皇上身边还好有个深明大义的皇后,如果都是钦妃这样的醋坛子,这皇宫内院的风波不知道到几时才可以结束。

五天过去了,皇后日夜守在乾清宫,她的细心让他安心很多,淮秀的身子也有了好转,伤口上的淤血也渐渐的退去,陈大夫照料的十分周到,每次煎药的火侯都是自己亲自守侯着,绝对不允许有半点偏差。

“你去休息一下,这里我来,你看你都瘦了很多”。他从外面进来看着她。

“皇上,淮秀她刚才醒过来了”。

“真的”。他忙跑了过去。

“皇上,你不要急,太医说她身子还虚着,再过三五天就会好点了,你先让她睡不要吵她”。皇后看着淮秀开心的笑着。

“淮秀她……,她看到你……”皇后知道他想问什么,忙接上他的话题。

“她对着我笑了笑,如果她身子好了以后,皇上能不能把她留在宫里”?她从心底里开心,淮秀苏醒的那一刻,她竟然兴奋的忘了告诉皇上,他点了点头。

“那臣妾先告退了”。

看着她开心的走开,乾隆甚至觉得亏欠她,他宁愿她像钦妃那样,这样至少他心里会塌实点。

依照太医说的那样,这第三天了,所有的人都守在淮秀的旁边,等待着她醒过来。

已近黄昏,皇后好不容易劝动他吃点东西,他才肯不舍的离开走到外面。

“皇上,程姑娘的她醒了”。听到皇后的声音他马上跑了进去。

“淮秀,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激动的看着她。

“四……爷”。淮秀看着他笑了笑。

“你还难不难受”?淮秀看他急切的样子笑着轻轻的摇了摇头。

“皇上,我看先给她吃点东西吧!她都没有好好的吃过东西,宛儿快把我准备好的燕窝粥拿来”。皇后的兴奋不亚于他。

“对!你该吃点东西了”。他慢慢的抱起淮秀躺在自己的怀里,皇后一口口吹凉了,小心翼翼的喂她吃,每一口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安慰,淮秀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高贵的女子,知道她是他身边的人,但是她已经被她的真诚所感动了,此时她觉得深宫内院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这么可怕,她抱以感激而真诚的笑,这一笑把两个女人的心紧紧的连在了一起,他看在眼里是安慰,是幸福,这种感觉是在宫里他从未找到过。皇后轻轻的用手绢替淮秀擦拭着。

“谢谢……”。那是淮秀由衷的话语,此时她却开心的说不出什么话。

“淮秀,她是皇后,是朕在宫里唯一的知己,这几天她一直在这里照顾你,由她在朕真的好放心”。

“皇上,臣妾先告退了”。

皇后知趣的带着奴才们走了下去,她知道他等待的比自己还要长。

“淮秀,朕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陈太医说你恢复的很快,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朕真的会责怪自己一辈子,你说过你要做四爷一个人的淮秀……”。此刻他感觉自己有说不尽的话,淮秀细细的聆听着,直到自己感觉累了,在他怀中安稳的睡去,他看着淮秀沉睡中脸上依然挂着笑意,他的心里无比的安慰和塌实。

那几天淮秀的气色也越来越好,也能跟他说上几句话,但他也怕她再累着了,只能哄着她睡。

“皇上……”皇后笑着走了进来。

“皇后,你来了,怎么让你去休息的,你又过来了”。

“臣妾想跟皇上谈件事情”?

“什么”?

“臣妾想……,想知道等淮秀的病好了之后,皇上是不是要把她送出宫去”?

“我……,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他试探着问。

“我的意见,其实臣妾早就跟皇上说过了”。

“说过了?什么时候”?

“就是上次皇上从江南回来后,跟我讲了你们的故事,臣妾不是说让淮秀进宫吗”?

“你真的同意淮秀进宫”。

“怎么皇上对臣妾的诚心有怀疑吗”?她假装着生气的样子。

“不不!朕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只是朕担心淮秀她……”。

“只要皇上同意了,我去跟淮秀说”。

“朕谢谢你”。

“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进去看看她”皇后自顾着走了进去,淮秀并没有睡,听到有人进来她慢慢的睁开眼睛。

“皇后”

“你别乱动,皇上走开了我才过来的,他在我连说话的份都没有”。皇后的单刀直入让淮秀的脸渐渐泛红。“淮秀,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不敢,您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那我们现在就放下宫中所有的规矩,你就把我当成普通人,我想跟你谈些事情好吗”?

淮秀点了点头。

“上次皇上从江南回来他就跟我说了你们的故事,那个旱湖无悔的约定让他回宫后似乎很少看到他笑过,我知道他一直放不下你,盐漕总督的事情他费了好多神,这次你不要怪他”。她似乎都在帮乾隆说话,淮秀感觉得到她爱他的那种程度跟自己没什么差别。

“我没有怪他”。

“我也相信你没有怪他,淮秀……,我想问你一件事情,等你的病好了,你愿意留在宫里吗”?

“我……”淮秀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难住了。

“我知道我问的太唐突了,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能留下来,我进宫以前跟你一样想得很多,就怕踏进这个门槛,可是后来跟皇上相处久了我越来越感觉到那真的是种难以言喻的幸福,皇上后宫佳丽有三千,这是祖制永远都不能改,皇上他也是凡人,他有他的苦,不能专心去爱一个人这就是他的苦,如果他不是皇上,我也相信他会和你在江南、在盐帮、在你们相约的旱湖过着平静的生活,而现在他无从选择,他离开江南的时候我知道他很痛苦,在梦里他不只一次的叫着你的名字,如果你能在他身边他就不会这样的痛苦,淮秀,我相信你能明白的,我也知道你有盐帮,所以你很为难,但是皇上他跟你一样的为难……”

皇后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让淮秀一时间不知如何以对,她何尝不想留在这里陪他,离开京城后的那段日子,她几次冲动要再来找他,但是让她举步维艰的是盐帮几万名苦汉子和父亲临终的遗言,她不能顾念私情就弃盐帮与不顾,淮秀的内心的苦楚再也无法抑制,泪水如泉般涌了出来。

“对不起,我讲话太急了,淮秀你不要难过……”

“没事,您说得是对的,淮秀为自己想得太多,为他想的太少,我觉得自己真的亏欠他很多”。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淮秀,其实你想得太多了,留你下来,只是我的意思,皇上他不会强行要你留下的,他说了,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等你的病好了去留都随你”。

“淮秀知道了,我想想……”

“娘娘您该回宫了,您再不回去小阿哥又要哭翻了”。宛儿在一边催促着,去没发现淮秀已经变了神色。

“那你好好休息,我再不走皇上就要责备我妨碍你休息了”。淮秀勉强的点头笑了笑。

看着皇后的离开,淮秀的视线也随着模糊不请,如果不是这场以外,她肚子里的孩子该有两个月了,几月后,他也可以像皇后那样享受为人母的喜悦,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她怨恨自己的大意,就这样葬送了自己的骨肉,她更觉得对不起他。

听到脚步声走过来,她忙转了个身,轻轻的擦干挂在脸上的泪水佯装睡去,他担心淮秀一时也睡不着就走了过来。

“淮秀”他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还没等他走近淮秀慢慢的转身笑看着他。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你不是也没睡吗?我过来看看你,我看着你睡,等你睡了我再走”。

他对自己越好,淮秀心里的酸楚就翻江倒海的汹涌而来,眼睛又开始湿润,她越来越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伤口疼”?

“不是,我没事……”

在他眼里一向坚强的淮秀这一刻变的软弱了,与淮秀相识这么就几乎很少能回忆起她掉眼泪的样子,最令他难忘的是江南离别和京城重逢的那一次,可是现在她好象有什么心事,但是他又不敢问。

“没事就好,四爷的淮秀可不是这么会掉眼泪的人,难怪人说女人是水做的,帮主也不例外是不是”。他有意打趣着逗她开心,既而把她轻轻的拥怀里“好了,你该睡了,什么都不要想,把你的病养好了再说,先睡觉,乖……”他知道淮秀不习惯宫里面的生活,有自己在她身边或许她可以塌实点,而每次他看着她在自己怀里舒心的睡去,他都有种无法言语的开心和满足。

“钦主儿……”

“怎么样了”?

“程淮秀复原的很好,皇上除了上朝,其他的时间都在乾清宫寸步不离的陪着她,还有皇后也天天在照顾她”。

“皇后贤惠宫里面谁都知道……”

“钦主儿,你看这件事情……”

“你要替我办好这件事情”。钦妃拉过如意朝内房走去。

一波又平一波将起,淮秀是否真的适合在这宫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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