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恓惶2.3-2.6

(2008-06-15 22:2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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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长篇续文

2.3
江南——柔媚的吴山楚水霎时变得坚冰一般,在心头狠狠一戳。乾隆脱口而出:“儿臣不去。”
太后诧异:“你——”
“呃,什么事儿,让额娘提前回宫?”
“宫中失窃,为何瞒着我?”
“一块玉,不敢劳烦。”
“玉——你可知道,那是什么玉?”
“圣祖皇帝手泽之遗。”
“你以为,这是小事?”
“追远之心,不落形迹。”
“哀家所虑,不止追远。”
“儿臣不解。”
“玉,产在岫岩。建州,是我大清发祥之地。太祖以岫岩玉制兵符,意在千秋万代。”
“这个儿臣明白。”
“你可记得,玉两面,写些什么?”
“正面——满文:并容偏覆;背面——蒙文:整军经武”
“你知道,玉的用处?”
“用处……早无实用,不过缅怀先人。”
“那是太平盛世!一旦国家变乱,那兵符,正面满文调得动满洲八旗,背面蒙文可调蒙古五十旗!”
“有此一说,朕怎么不知道?”
“非但你不知,族中年长之辈,也鲜有知者。”太后蹙起眉,“知道这个秘密的,是各旗旗主,他们手中皆有兵符,太祖之意,是以八旗议政制约皇帝。”
“太后所虑……”
“有人趁机作乱。”
“师直为壮。作乱,总得有个名义。”
“圣祖之孙,不独你一人!”
“额娘是说……理亲王?”
太后没言语。
“朕自登基,便以‘亲亲睦族’之策安抚宗室,何况……”乾隆想着弘皙的怠惰模样,“就算有人不轨,不会是理亲王。”
太后忧郁的看他一眼,叹口气。
“额娘似有隐衷。”
“圣祖年间,九王夺嫡,康熙爷独宠太子,理亲王弘皙,是东宫嫡长孙。”
“儿臣知道。”
“康熙五十一年,太子二度被废,弘皙亦受牵连。康熙爷念孙心切,耐于礼法不便相见。”
“祖父临终召见儿臣,弘皙破例同往。是……康熙六十一年。”
“你还记得,是为何事?”
“综核名实,择优者赐以岫岩玉。”
“你祖父的用意,于你二人中挑选后继之人。弘皙虽年长,猥琐愚钝实难堪命。康熙爷失望之下将那块玉赏赐于你。”太后略一顿,续道,“弘皙幼时,聪颖伶俐佼佼不群,何以短短几年,竟至于此?”
“儿臣亦疑惑。”
“弘皙随废太子深闭禁宫,十年不见,幼子已成少年,变化之大,人莫能辨。当日圣旨一下,你父亲大为惶遽,深恐皇上爱孙心切重立已废太子。是以……”
乾隆屏息静待。
“权欲之争,兄弟阋墙。先帝铤而走险,于民间觅痴儿替换太子嫡子。”
乾隆瞠目结舌。
“先帝也曾想过斩草除根,派出心腹截杀弘皙。”
“心腹……谁?”
“年羹尧,富察李荣保,乌拉纳拉纳布尔。”
乾隆又是一惊:“皇后与娴妃的父亲?”
太后点点头:“事后,先帝许富察、乌拉纳拉两家以姻亲。诸皇子中,他二人都看中了你。”
“难怪……”
“如今年羹尧与李荣保皆做古,活着的,只有纳布尔。无论如何,这个节骨眼儿,不能触怒娴妃父女。”
“额娘的意思,真正的弘皙已……”
“太子亦有一批死士,先帝没有得手。统领这些死士的,叫邓嗣。”
“那……后来呢?”
“后来,他们不知所踪。传言,太子得势之时,以公谋私敛财无数,可是屡次查抄所获寥寥,应该也是这伙人暗中挪出。更要紧的,弘皙的玉碟,还在他身上。”
乾隆皱眉不语。
太后忧心忡忡:“兵符不丢,太平无事;兵符一丢,天下必乱。弘皙有玉碟,有兵符,随便挑唆几个有野心的旗主——先帝废议政王大臣会,夺各旗主兵权归于都统,那些铁帽子王爷们哪个不是野心勃勃,盼着有朝一日重掌大权。况且,弘皙出身高贵,而你额娘,不过包衣下人。”
乾隆仍不语。
“皇上?”
“儿臣直言,如此说来,先帝有负太子在先。”
“皇上!”太后正色,“负?你想怎么还,江山?”
“父债子偿,朕,欠堂兄!”
“太子为人,刚愎自用刻薄寡恩,他的儿子会怎样?还有,那个邓嗣,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弘皙是他一手带大,你放心托以江山?”
“那个邓嗣,跟先帝有仇?”
“他……”太后犹豫一下,“他本是先帝包衣,因医术高明供职太医局,后改投太子。太子被废,他亦获罪,先帝念前情求康熙爷恕其死罪改谪峭州,他非但不谢,更以为辱。”
“邓嗣既是先帝包衣,为何反睦改投太子?”
“这……陈年旧事,别提了。”太后岔开,“无论如何,找兵符,找弘皙——除了他,别人要兵符无用.。”
“天下之大,毫无头绪。”
“邓嗣是福建人,他妻子麦氏姑苏人,去江南查,错不了。”

2.4
虎丘桥,淮秀扶栏独立。
忙日苦多闲日少。难得清闲,一个人躲出来,躲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
当时相侯赤栏桥,今日独寻黄叶路。
夕阳投在她孤落落的背影上。
杨柳行间,一抹黄杉,轻盈的步子,欢快的啼叫。耳熟,淮秀循声望,是那条漏网的小鱼,小鱼儿。
淮秀掩在林后,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招呼。如今,苏州城内,熟人见面,必然满脸堆欢,道一声‘恭喜’,听得多,厌了。
“小鱼儿--”拾阶跑来的,是莲子。
“莲子,你怎么才来?”
“帮里事多么,哪像你,闲人一个。”
淮秀笑了,跟着她,连个丫头也难得自在。
小鱼儿拉住她:“你看,天都阴了,要是下了雨,也不知还有没有卖酒酿饼的,我们快点。”
“不行了,我跑得累死。”莲子揉着膝盖在路边石礅坐下,“这天儿变得可真快。”
“要我说,天变得快,没有人变得快。”
“什么意思啊?”
“女人心啊!刚还和人卿卿我我,一转眼,另嫁他人了!”
“你是说……我们家小姐?”
“不是么,四爷哪里不好?可见女人都是善变的!”
“女人女人,你不是女人啊?四爷哪里好!”
“四爷是皇上!”
“皇上有什么了不起?什么权啊势啊,有什么用?女人啊,还是找个踏踏实实的嫁了。”
小鱼儿噘了噘嘴。
“不服气啊?我跟你说,皇上有那么多女人,顾得过来哪一个?那些女的,稍不留心,还要受重罚,那个……加官贴,你怕不怕?”
“四爷才不会那么对我呢!”小鱼儿赌气,“那那个姓麦的,有什么好?”
“好处可多了。你听着,第一,麦公子相貌堂堂,气度不凡;第二,麦公子家大业大,用不完的钱;第三,麦公子饱读诗书,一肚子文章;最重要的,麦公子专一阿,三十多了,还没娶呢。”莲子得意洋洋,“数不过来了,总之,挑不出半点儿不好来。”
淮秀轻叹口气,悄悄离开。莲子说得都对,麦红曙,面面俱到,只是……他不是四爷。

保柱奉旨传谕盐漕总督,先行几日。乾隆迟迟不肯动身,百般理由,刻意拖延,个中苦衷,奴才们懂。
拖无可拖,微服上路。
矫健的白马缓缓跟着曹大人的滑竿儿。马的主人,无精打采。
行不多时,官道上一骑烟尘,赶来的,是保柱的兄弟,宫里的侍卫。
“万幸,皇上尚未离京。”
“什么事儿啊?”
“江湖朋友递信进宫,江南来的,没名头。”
乾隆心头一颤。
‘相思甚了期’?心心念念的追索,她会不会答复,怎样答复……
掂在手里,薄薄一封。里头写些什么呢--惩忿窒欲的劝戒,甚至是,一纸喜柬?
乾隆撕开信套,抽出信--相思甚了期?,下面簪花般娟秀的一行字:除非相见时。
白马打个响鼻,二蹄高扬,蹿空而跃。
贾六春喜皆惊:“四爷--”
“驾--”他抖缰,腿夹肚带,轻快的长啸,“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
草木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拼却最后的娇艳。子规夜半犹啼血,却未必唤得回始逝去的东风。

2..5
清冽芬芳的一杯酒,玩转在手中,只是看,却不喝。没有人会在这样的日子独自饮酒,尤其是女人。
……
“淮秀,我是个无酒不欢的人。”
……
浅浅的笑浮在唇边,她终于明白了酒的好处。
吉庆的灯笼挂在大堂前,盐邦有喜事。
淮秀盯着手中的杯:“光阴须得酒消磨……”
“淮秀——”有人从后搭住她。
她没动。
假山四围蓄了水——春水漾漾。
麦弘曙靠近她:“一对鸳鸯眠未足,叶下长相受……”
淮秀轻轻挣开:“弘曙,你不要忘了答应过的事。”
麦弘曙好扫兴:“我记得。”
“我要你发誓。”
“我……”这样的日子,这样的话……麦弘曙沉下脸来。
“本本分分生意人,不干帮会。你说的。”
“是我说的,也不用咄咄相逼吧!”
“你要报酬,我要承诺。”
“我……好,我答应,绝不会与朝廷作对。”
淮秀看着他,没有回应。
“好,我发誓!”麦弘曙略有些心虚,咬咬牙,“麦弘曙安常处顺,今生不与朝廷为敌。若违此誓……万劫不复!”
淮秀吁了口气,心中歉疚:“弘曙——”
“我知道,你是怕我有事。”
“嗯——哎。”
“拜完堂,我们换个地方。”
“为什么?”
“这里太吵,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去哪儿?”
"听他们说,岳父生前,有一个清静所在……”
淮秀脑中轰然作响。
“旱湖。我已交待下去,辰昆带人安排。”
淮秀不及反应,麦弘曙已欺身过来……
她忙闪开,强笑:“成亲前见面,老人说,不吉利。”
麦弘曙想了想,叹口气:“好吧,我先出去。”

道喜的客人络绎不绝,披红挂彩的麦弘曙满面春风。突然爆响一串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掩盖了四周的喧嚣。
淮秀起身,长长的裙裾拖着零落一地红雪般的鞭炮屑。
觥筹交错笑语嘈嘈,苏州城外,乾隆快马加鞭兼程而来。
一个盐邦兄弟飞奔进来:“帮主——”
麦弘曙面露不快。辰昆喝斥:“没规矩。”
淮秀一把掀开盖头:“什么事?”
“盐漕总督到访。”
淮秀、江陀皆一惊。归段缭到任多日,闭门却客了无声息,什么时候不来,偏拣这时来。
“或许,是来道喜的。”辰昆皱起眉。
“道喜?不投喜帖,就这么闯进来?来者不善那!”江陀转向淮秀,“你和麦公子成亲,我执半个柯,大喜日子不能动手,有事,冲着我!”
“感激不尽,盐帮不能错了礼数。”淮秀洒脱的一挥手,“请!”
归段缭来势汹汹,一队兵勇如狼似虎将正堂团团围住。
江陀挡在前头:“大人——”
归段缭看他一眼:“谁是程淮秀?”
淮秀上前一步:“是我。”
“好大的胆!贩私盐贩到福建去了。各大盐场自产自销,不得越界。大清律法写得清楚。”
“这批盐不是私货,巡抚衙门批文在,大人可以问个清楚。”
“巡抚督抚各司其职,巡抚大人的事,我管不着,盐漕总督管得是盐漕,你犯法,本督就要抓人。”
淮秀气结,一时无语。
“来人——”归段缭一声吆喝,众官兵齐声相应,拔刀出鞘。
“慢着——”麦弘曙挡在淮秀前,“大人,千里赴任,若是招呼不周,今天藉着一杯薄酒,盐漕赔个不是。若是短了孝敬,以后皆按前任惯例。若是无理寻衅——”
东首座中齐亮兵刃,皆是麦弘曙随从。
众人窃窃:“又是一个索拉旺……”
归段缭打量着他:“你是什么人?”
“程淮秀的丈夫!”
“哈——好!盐帮总算有个撑事的男人。”
“盐帮的事,我来扛。”
“你敢?”
麦弘曙冷笑。
“好!”归段缭一把甩脱外氅,“久闻江南两大帮,本督正想开眼。”
淮秀冲到麦弘曙身前:“外子不会武功,程淮秀向大人讨教。”
麦弘曙轻轻推开她:“淮秀,我说过,以后盐帮的事,我来扛。”
归段缭已出手,螂形鹤势,分取左右。麦弘曙趋身躲闪,瞬息让过三招:“大人,得罪。”
淮秀、江陀对望一眼,皆惊骇。
归段缭顺势接过手下递来的长剑:“亮兵刃!”
“刀剑无眼,伤了谁都不好。”
归段缭冷哼一声,作势拔剑。麦弘曙出手奇快,直取他右肋,归段缭急于自保,回掌封挡。麦弘曙身形微闪,已绕在他左面,归段缭略惊,剑交右手,左掌招架,回身之际,剑已出鞘。不料麦弘曙猛然飞起一脚,踢在剑鞘,硬生生套回剑身。
“大人,在下早说过,刀剑无眼,还是不出鞘为好。”
堂上一片喝彩之声。归段缭有些挂不住,凝视片刻,切齿道:“领教!”恨恨率众离去。
偃旗息鼓,不了了之。淮秀瞧不透其中的门道。
众人惊甫初定,赞誉之声不绝于口。
麦弘曙得意洋洋团团抱拳:“见笑,见笑——”

总督府,有人抱臂对窗,等了好久。
归段缭趋步进来:“保护卫,微臣已按皇上口谕查核过麦弘曙的人品、武功,请代为转告,以慰圣心。”


2.6
保柱叹息着走出督府。身后轻微响动,他极为警觉,闪身、探臂,一把抓住身后人,却一愣:“贾六?”
“哎--疼!”
“你怎么来了?”
“咱们两个,秤不离砣,焦不离孟,”
“皇上呢?”
“也来了。”
“什么?你怎么不跟着?”
“皇上抢亲去了,少不了跟人动手,我可不成,特意来找你。”
“抢亲?”保柱一头雾水,“不是说……唉,还特意交待我传旨归大人……”
“所以么,说你是榆木疙瘩,你走以后,出了多少事,皇上的心思,谁摸得透……”
“走了!”不待贾六说完,保柱拉了他就跑。

贺客皆散。
辰昆叫人备好两匹马:“帮主,麦公子,时候不早了,动身吧。”
淮秀愣了一下,上马。
麦弘曙没有接辰昆递过来的缰绳,搬鞍,利落的跨坐在淮秀身后。
“弘曙——”
涨红的脸庞映在麦弘曙眼里,是少有的娇羞。
“怕什么,已经是夫妻了。”麦弘曙柔声,一带缰,“我们去旱湖。”


暮春江南。凄mi古道,烟雨正愁人。
马踏鸾铃轻快的响在天平山芊芊草褥上,如此亲近的两人,心是那么远。
麦弘曙眼中,软衬飞花,远随流水;淮秀蹙眉紧抓住缰——飞絮落红,始觉春空……
“弘曙——”
麦弘曙略惊,她轻颤的声音鼓在耳边是一种魅惑。
“淮秀……”
“不要,不要去旱湖!”
“你……”虽然疑惑,这样的她,他不忍拂逆,“好,在姑苏,我还有地方。”
“哪里?”
“环秀山庄。专为你建的,本想修些时日,现在……”
“太奢侈了。”
“不。值得,你是我麦弘曙的妻子。”他岔路边拨马,换道而驰。

乾隆风尘仆仆盐帮堂前下马——饮散歌阑人皆去。大红灯笼烫金的“囍”字明晃晃刺着他的眼睛。
“淮秀呢?”
辰昆被他摇晃着,惊得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称呼。
“我问你,淮秀呢?”不再有‘情在手足’的翩翩气度,此时的乾隆,焦如怒猊。
“旱,旱湖。”
胸口如被重锤,乾隆不及分辨痛彻心肺的是怒还是悲,淮秀——他只要找到她。找到她,人在,转机在。
跨在马上,乾隆狠狠抖缰,马已精疲力竭,刨踏着不肯走。他咬牙,扬手就是一鞭,连续又是几鞭。
一声凄厉的长嘶,麟角凤距的千里马,闷声不响倒在地上。
乾隆就地而滚。赶来的贾六保柱大惊失色:“四爷——”
他起身,翻上保柱的马,一言不发策鞭而走。浸了汗水的信纸紧紧攥在手中,满是泥渍。

旱湖。
红彤彤的灯笼摇曳在烟雨中。
乾隆下马,两个奴才不敢跟得太紧。
门开着,哑巴大叔探头探脑的张望。
“淮秀呢?”他焦躁。换来一通不知所云的呜呜哑哑。
乾隆冲进去,不厌其烦挨门逐室一间间寻找。随处可见金碧辉煌的囍字依旧刺眼,他的一颗心,越沉越深。
晚风穿林,林叶萧萧飒飒响在四际悄然的空旷中,是种残忍的嘲弄。

终于,乾隆停止了寻找。
寤言堂斗帐流苏的合欢榻上,他呆呆坐下。
并不累,甚至可以觉到身体里鲜血熊熊的烧,可是……绝望。他想喊,像旱湖初聚后清晨林间欢愉到忘乎所以的呼唤;像京城乍别时长街无助落魄得惘然失措的呐喊。可是现在,灭顶的绝望压得他再叫不出一声‘淮秀’。
苏州并不大,天下并不大。他终会再见她,可是,再见的时候……
雨不停。一声声,一更更,窗外芭蕉窗里灯。
案上,臂腕儿粗的龙凤蜡烛,烛影绞缠,烛泪斑斑,点滴到天明。

 

http://botu.bokee.com/photodata2/2008-6-6/015/199/977/16846396/16846396_h.jpg

天明的时候,贾六保柱蹑足推开门。乾隆伏在桌前,脸埋在双臂中。
以为他睡了,不敢打搅,轻悄悄,两人想退出去。
“保柱——”隔宿的痛楚似已平淡,“去盐帮,告诉辰昆,不要说朕来过,朕……不要再扰乱她的生活。”

雨过的清晨,山路有些湿滑,乾隆突然跳下马,俯身一棵参天古木旁,以手掘泥,挖了小小一个坑。
龙凤玉佩掂在手中,他愣了愣。
‘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皱巴巴的信纸裹了玉佩,一起被埋在泥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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