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往事》(二)
(2009-12-10 16: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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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古城随笔 |
分类: 影视剧 |
人们常说往事如烟。我昨天去了一趟上海,大早出发汽车火车快步行,下午到达。今早5点多起床赶7点10的动车经义乌换汽车回到横店。来去车马劳顿只在上海停留了半天,如此奔波只为去见一个人,她叫小陆,是我三十几年前的闺中密友。
往事确实如烟,断断续续的镜头在脑海中飘啊飘的,时隐时现。时光荏苒许多事已记不太清了,但一个圆脸姑娘笑眯眯地倩影却时常清晰地站在我面前,以至昨天在暮色中仅凭着路灯的昏黄,我也能一眼就把还离得老远的她认出来。马路中央的汽车不停地飞驰阻隔着我们,越过喧嚣的汽笛声能听到我们好似姑娘时的嗓音,急不可待地高声打着招呼,俩人像几十年前一样隔路相望而笑,似乎并未分开这样久。
我曾在上海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小陆是我家弄堂对面的邻居。大姑娘一人在家,母亲老怕我不安全,她外出时会把我锁在家里。孤独的我常站在老式花园洋房的三楼从窗往下望。好奇的左邻右舍站在窗下窄窄的弄堂里,用吴侬软语边议论边友好招呼“小囡子,北京人,下来,下来白相白相。”小陆从不会和大人们一起叫我,她总是笑眯眯地在自家门口望着我,我也会给年龄相差不多的她一个浅浅地微笑。时间久了,妈妈也渐渐喜欢上这个话不多的女孩子。
之后的几年,她成了我在上海除家人以外的唯一玩伴。有时她陪我到附近散步,有时我随她端着脸盆同去洗澡,有时妈妈把不多的钱交给她,让她带我去买些喜欢的小东西。总之,每当星期天小陆休息时都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妈妈会说“去吧,看看小陆不要帮做家事了,你们就去玩一会儿。”
两个女孩子高兴地走出弄堂的石板路,手牵手地漫步着。我们之间话并不多,却时不时地相对而笑。华灯初上家家饭香时,我们挥手道别各自跑进家门。当她端着饭碗站在房门口抬头看我时,我也会出现在对面三楼的窗户旁。会心的一笑,无声的招呼都让我们心里甜甜的。
后来,我家离开了那幢老式的花园洋房,渐渐失去了联系。直到2004年小陆看到我参演的《居家男人》才又费了些功夫找到我。当我听到电话中一位女士说,“我是小陆!总算找到你了。还记得我吗?…我真的好想你!……”我的心再也放不下她。我多想早点儿见到真诚待我的,曾给我少女时代带来了许多快乐时光的小陆。
昨天,我在动车上就迫不及待地给小陆打电话。她接到电话风风火火地冲到街上给我母亲买了一件大红棉袄。这是我们分别三十多年来第一次见面,小陆记得我家许多的生活习惯,我也能道出她的家庭成员。我们聊着,说着离别的日子,谈着弄堂里的变迁。时空倒流,光阴缩短好似昨天。
明早我要拍戏了。小陆说,她以后会和家人来看我。到那时定有更温馨的场面,更欢乐的气氛,从此,我们不再杳无音信,共续前缘将牵手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