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幼儿园——北京童年时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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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带我们兄弟姐妹到北京,对北京很不熟悉,为了我们的学业,哥哥姐姐都被送去学校住校上学,家里还剩下我一个。母亲为了我能尽快的学习普通话,通过父亲单位的安排,就把我送到了全日制住宿的幼儿园。在幼儿园生活的那段时间,对我幼小的心灵应该说是投下了阴影,幼儿园的阿姨无法和我沟通,小朋友们没有人和我玩,语言不通,大家都叫我外国人,还经常受到淘气小朋友的欺负。小时候在家里都是讲闽南话和印尼语,那时候说的滴里呱啦,到了幼儿园整个成了小哑巴,而且由于心理因素,小时候自己变成了一个很懦弱的小男孩。后来,上了小学因为语言不好,功课也是勉勉强强及格,当会说普通话的时候,说起话来磕磕巴巴,一直到年轻的时候,落下个说话结结巴巴的毛病。
在西郊幼儿园的那年,正好赶上我们国家经济困难时期,现在回想起来,在幼儿园的生活还是不错的,伙食标准不低,可是对于我已经吃惯了咖喱、炒粿条的小南洋来说,真是饭不对胃口,难以咽下。记得有一次吃鱼,应该是带鱼,我一闻那个腥味儿,一口也吃不下,当天的那个阿姨和我很凶的说了一堆,我听不懂,但是把我吓得不轻,吓得我下午午睡尿了床,闹了个招到全班哄笑,我这个外国人在北京一所好幼儿园的日子不好过啊。
在离开西幼毕业的时候,我们全班拍了一张毕业照,寻着照片挨着个找,很容易就可以寻到我,最老实、最规矩的就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南洋。
半个世纪过去了,当西郊幼儿园那座大铁门关闭,我看不到我母亲,我那撕心裂肺的用闽南话、印尼话喊叫我母亲的情景,好似就在昨天,这就是我第一次离开我母亲的情景。
在我成人以后,曾经问过我母亲,当时她是怎么回去的,母亲说,她听到我的哭声,她落泪了。母亲还告诉我,当年刚回国,对人民币没有什么概念,那个老北京的三轮车夫看我母亲不是北京人,从北皇城根(现在的南锣鼓巷)到海淀倒座庙(黄庄往西),这个祥子的同事,敲了我母亲十元人民币,那年月十元人民币可是天价啊!
这些就是小时候点滴记忆,西郊幼儿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