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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倏忽地近了,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又是一年寒暑,一年一年经历着相似的情节,让人觉得乏味。只有三岁的小弟大声地说喜欢过年,然后悄悄地告诉我,因为过年有礼物。我笑笑捏她的脸,恐怕只有孩子能这样单纯地期盼着生活。
我在怕什么?恐怕是即将到来的一切,是即将天翻地覆的生活,过去的一年随着研究生考试的终结戛然而止,快得令人不敢回忆那些辛苦,那些过去,更不敢无端揣测那些未来。只有等待,又害怕结果。矛盾的生活中,还好,有过年。假装真心地投入这样一场狂欢,假装喜庆欢天。因为要买新衣、办年货、收拾房间。因为要搬米、扛面、贴春联。有的是借口,让人逃离对现实的恐慌。
但恐慌,还在蔓延。
那些无底的梦境,会出卖脆弱的心灵。
还是要见朋友,还是要沟通感情。久而未见的他们谈笑风生,一如当年。虽然各自有各自的愁肠,但说破了天,也无非是相似的心伤,苦恼人欢聚一堂,自然欢畅。
还是要惦念爱情。131公里外的异乡,因为他的关系变了模样。朋友们在笑谈间会流露出对那里的鄙夷与嘲讽,但也无非是五十步笑百步。华北的城,除了那些巨大的首都和直辖市,谁笑话谁都是一样的。
我不再畏惧,说我想要陪他留在那里。耳边有嗔怪和叹气,但是谁又说得准未来呢?总有朋友用惊叹的语气问为什么还没和家里交待?想想我们最后一次聊起这些,一片黯然。不知道,可能是未来太过遥远,让他没有安全感,便不敢承诺。不是不羡慕别人的风景,只是转念想想,又或许是我自己要求的太多了。只是,因为他的缘故,在假期里,我根本没有爱情,只有回忆。只要试图靠近爱情,便会立刻遍体鳞伤。
还是要畅想未来。如人所言,要过年了,怎么不能说些吉祥的话,想点开心的事,何苦偏执?2011,还有触手可及的未来,还有四个月的大学生活,还有三个月的爱情。收敛起那些芒刺吧,时间的流动不会因心情的好恶而改变,不如放飞一盏孔明灯,愿学业继续、身体健康,愿我爱的你们开心快乐。
将坏心情与糟糕的身体状况,统统丢在庚寅与辛卯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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