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重在听音

吴玉叶

    世上的“高人”往往这样提醒我们：看人重在看眼，听话重在听音。何意呢？就是说，一个人的或正或邪、或善或恶、或好或坏、或忧或喜……往往会在他的眼神里表露出来；即使再善于伪装的人，也很难不让眼神泄密。至于听话要听音嘛，就是要听说者的话外之音，听听他到底想要表述一个什么意思，要达到一个什么目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才算是抓住了问题的根本。
    比如，你听我说上述这些话，其实也仅仅只是“话”，而不是“音”。音在哪里呢？音在后面，还没有说出来。前边的这些话，实际上只起到一个“引子”的作用，目的就是要引出它的话外之音。话外是什么音呢？就是想提醒读者朋友，在看他人文章的时候，不要就字看字，不要仅从字面上去直白地理解，而应该寻找字外之音，也就是字外之意；尤其是看那些思想家、谋略家、政治家、史学家和智者的文章，更应该如此。
    因为这些人往往把真正想说的话，完全或部分地隐藏在“直白”的文字里边，让读者去思，让读者去悟。
    有些人不懂这里面的玄妙，就说：“我看很直白啊，没什么高深之处和弦外之音了嘛！如果要说有，那是作者自己想的……”若遇到这样的读者，你只能无语，还能说什么呢？要说，只有和他们抬杠了。因为他们会这样说：“你不能让我明白意思，就说明你没有表述清楚……”其实，那些读者压根儿就不明白，作者对有些文章（而不是全部）的良苦用心就在于不愿在字面上表述明白，或不便于在字面上表述明白；因为如果在字面表述明白了，那些文章也就不能出手了。——作者在写这些文章的时候，往往追求这样的效果：仅从字面上去看，并没有“什么”；但字缝里却另有“玄机”。这就好比电影《闪闪的红星》中的潘冬子偷运盐，他不能公开地把盐揣在衣兜里，而只能把它溶化了渗进衣服里；这样既可以避祸，又可以达到目的。由此，我得提醒“那些”读者：不能只看到“表”，而看不到“里”；不能只看到“衣”，而看不到“盐”！

写于2010年6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