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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 修订版 第6本 情殇 韦丛 第1折 贫贼夫妻 片段

(2017-10-30 07:49:55)
标签:

杂谈

分类: 元稹、李后主等(传记小说)
曾经沧海难为水 <wbr>修订版 <wbr>第6本 <wbr>情殇 <wbr>韦丛 <wbr>第1折 <wbr>贫贼夫妻 <wbr>片段

东川归来途中,元稹在并无上司明喻的情况下,于山南西道校勘文案,发现该道节度使裴玢在两税之外,每年多征收百姓草料一百万斤,于是,回长安后连续向唐宪宗上《弹奏剑南东川节度使状》及《弹奏山南西道两税外草状》,弹劾东川前节度使严砺及山南西道节度使裴玢等人,主张对涉案州府官吏全部予以处分。

由于元稹的举奏有理有据,宰相裴洎与御史中丞李夷简又给予了全力支持,所以中书门下省依准其奏,免去东川、山南西道加诸老百姓身上的不合理的负担,并对裴玢及其属下官员给予处罚,观察使罚一月俸,刺史各罚一季俸。

因为弹奏涉及众多朝廷命官,新任东川节度使潘孟阳,为使自己今后能够继续中饱私囊,在权相杜佑的指使下,以消极的态度执行中书省的台旨,秘密上疏为严砺鸣冤,并且变换手法,以新的名目,继续盘剥老百姓。宰执于頔有意回护,而支持元稹的贤相裴洎刚上任不久,在如此复杂的案情前面前,也不便过多表态,况且严砺已死,无从追究,便不了了之。

两起重大的贪污案,在大官僚阶级相互勾结的庇护中,就这样轻易地处理了。然而,朝中旧官僚阶层与各大藩镇,却把元稹视作了眼中钉肉中刺,加上其在左拾遗任上时得罪了宰相杜佑,很快便以“分务东台”的名义将他排挤出京。

东台即东都洛阳的御史台,与西京的御史台相比,仅仅是个空架子,把元稹放到那,明面看上去官阶并未降级,实际上却是个闲职,跟被放逐也没什么两样。不过打压元稹的杜佑却没料到,对元稹有知遇之恩的裴洎,面对这一任命,却有着自己的盘算,他正在为东御史府不治事而伤脑筋,现在好了,完全可以借助元稹之力,在东台严惩不法、重振朝纲,改变那里混乱的局面。于是,在两方面的合力下,元稹于元和四年六月,带着妻女家眷一起离开长安,到洛阳赴任。

屋漏偏逢阴雨天,元稹怎么也没想到,刚在洛阳安顿下来没几天,妻子韦丛便突患恶疾,卧床不起,仅仅数日的工夫,便于七月九日香消玉殒,撒手西去。这是怎么了?他紧紧握着妻子渐渐失却温度的手,呢喃着呼唤着她的乳名,任泪水滑过清瘦的面庞,却怎么也不能将她唤醒。

“姑爷!”韦丛的贴身侍婢胆娘取来崭新的寿衣,轻轻踱到床边,望一眼床上面目苍白的韦丛,强压住内心的悲痛,哽咽着说,“该替小姐换身干净的衣裳了。”

“这是什么?”他瞪大眼睛瞟着胆娘手里的寿衣,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你要做什么?”

“姑爷!”胆娘泪眼模糊地望着他,“小姐已经去了,奴婢……”

“去了?”他拉过韦丛冰了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腮边,嗫嚅着嘴唇说,“蕙丛累了,她睡着了,你赶紧下去熬碗莲子羹,等她醒了再端进来。记着,多搁冰糖,蕙丛喜欢吃甜的。”

“姑爷……”胆娘扑通一声跪倒在他跟前,“奴婢求求您,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好不好?人死不能复生,您这样,小姐会走得不安心的。”

“你这是做什么?”他拉起韦丛的手,放在唇边深情地吻着,“她只是病了,吃几贴药就会好起来,无缘无故的,你为什么咒她?”

“姑爷!”

“还有,你手上拿的是什么衣裳?是要让你家小姐穿吗?等她醒了,看到这么难看的衣裳,一定会骂你做事没头没脑的。”

“姑……”

“我叫你下去,你是没听到吗?”他火了,回过头,目光如炬地瞪着胆娘,“出去!”

胆娘不得已,只好拿着寿衣踱了出去。元稹抓着韦丛的手,声声轻唤间,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她深陷的眼窝里,迅即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滑进他温暖的手心。

“你流泪了?”他悲痛欲绝地望着她紧闭的双眼,伸手拭去她颊上的泪水,犹不敢相信妻子已经离去的事实,“蕙丛,你睁开眼陪我说说话好不好?蕙丛,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丈夫,没让你过上一天好日子,可你也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啊!”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回荡着他悲恸凄绝的呼喊,无论他怎样努力,怎样声嘶力竭,她都没有一句回应。他知道,她已经等了他太久太久,在他想着莺莺梦着莺莺的时候,她一人枯坐灯下,一天一天地等待,一月一月地盼望,一年一年地梦想,等来的,盼来的,梦见的,却是一点一滴的失望,一丝一丝的心灰意冷。冬去夏来,他流连于曲江之畔,灯红酒绿,与白居易“密携长上乐,偷宿静坊姬”,她始终孤守在飞檐漏窗下一挑哀艳的灯笼里,与清风相依为命,就连他曾经温婉的微笑都在她记忆里变得陌生起来。

“蕙丛,你在怪我,是不是?”他将头紧紧埋在她冰凉的怀中,寻着她最后一丝生的气息,内心搅起万丈巨澜。曾经的歌吟笙箫,在七月的风中,念诵着若隐若现的悼词,经年累月的柔情,都被他用泪水,画在晓风残月的柳堤上,看上去皆是澄明,其实一切都是望不穿的归!

(节选自吴俣阳《曾经沧海难为水》修订版 第6本《情殇 韦丛》第1折 贫贱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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