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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 修订版 第5本 艳遇 薛涛&秋娘 第3折 女校书 片段

(2017-10-29 07:37:27)
标签:

杂谈

分类: 元稹、李后主等(传记小说)
曾经沧海难为水 <wbr>修订版 <wbr>第5本 <wbr>艳遇 <wbr>薛涛&秋娘 <wbr>第3折 <wbr>女校书 <wbr>片段

“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是的,这便是诗圣杜甫眼里的浣花溪,可他迷醉的老眼,却怎么也不曾望到,就在自己身后的浣花溪畔,数十年后会有一个窈窕的身影,用她的纤纤玉指,为中唐诗坛献上了一篇红笺小字,让原本格律规整的文风中,浮游起片片香艳。
“红笺”一词,首出于她笔下的《笔离手》:

越管宣毫始称情,
红笺纸上撒花琼。
都缘用笔锋头尽,
不得羲之手里擎。
——薛涛 《笔离手》

那是她多年前,为向座主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陈情述志而赋的《十离诗》中的一首。
具体是哪一年她记不清了,只知道那一次,她在酒席上因醉争酒令,掷注子误伤了韦皋之侄,结果受到谴责,被罚往边疆松州任营妓。
都说女人的心,海底的针,可她觉得男人的心更加深不可测,喜欢了就把你当成稀世珍贝,不喜欢了就当成穿过的衣裳,随时可以丢弃。本以为韦皋和别的男人不同,没曾想,到头来,自己还是难逃和其她乐伎相同的命运,军令难违,她也唯有含着热泪,默默踏上远去的征途。
凛冽的寒风,吹得她柔嫩的面庞生疼生疼。她伸手揉着干涩的双眼,心里的痛苦更加难以自抑,索性蜷缩在马车里放声哭了出来。他说过他爱她,他稀罕她的,可为什么她只是做错一点点小事,他就忍心把自己发配到兵荒马乱的松州受苦?
自己很早就入了乐籍,打十五岁起,就跟在这个男人身后,为他磨墨,为他歌轻歌曼舞,为他弹琴,甚至为他侍寝,他怎能说把她扔了就扔了呢?
她不甘心,更惧怕去那个狼烟四起的地方,于是,在从成都前往松州的途中,她写下了《十离诗》,乞求韦皋的同情与宽恕。虽然自己在他身边没有任何名份,但人与人总是有感情的,跟了他那么些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至于那样狠下心肠待她?
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往事已矣,如今韦皋早已化作尘土,自己也不再是从前那个无知的小乐伎。青春不再,韶华早逝,半老徐娘的她,哪还有半分心思,纠葛在陈年的烟尘里独自沉醉?
她摇摇头,斜睨着窗下的翠竹,看那庭院深深深几许,一直从远古望到今昔。院里有一棵参天梧桐,她望着它深深浅浅地叹息,曾几何时,她在长安的家中也长着一株梧桐,时光荏苒,眨眼间三十年就过去了,那株寂寞的梧桐,是否也和自己一样孤寂难眠?
还记得那年初春的夜,风清月柔,和今夜并无二色。长安庭院里的梧桐树绽开了嫩叶,牡丹开始含苞,青草已经萌发新芽,泥土里散发着新生的气息。月亮挂在很高的天上,有些朦胧,夜色中有氤氲的云雾在飘荡,空中见不到一颗星星。梧桐树下,立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看上去很清瘦,飘逸的胡须与灰色的衣袂随风招展,斜斜地指着同一个方向。顺着那衣袂指着的方向,蹲着一个清秀的小女孩,正用她纤细的手指,描摹着月光下自己的剪影。那小女孩就是八岁的她。
那是她的父亲,名叫薛郧。薛郧走到她跟前,伸手指向梧桐树,随口吟出一句诗来:“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然后,慈祥地望着她,脸上充满怜爱之色。
“爹是让洪度接上您的句子吗?”
薛郧微笑着点点头。女儿自幼熟读诗书,吟诗作赋自然难不倒她,但要她在短时间内接上他的句子也并非易事,他有意要考一考女儿究竟有多少才华。
她仰起脸,望着梧桐树,几乎想也没想,便应声对道:“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
“什么?”薛郧闻声,剑眉轻皱,脸色陡变,一种不祥的感觉突地弥漫在胸中,心绪顿时变得不安起来。他轻轻拉起她的小手,慢慢走进花树掩映的曲径,微风下,一丝难以察觉的叹息声低低传入她的耳朵。
她缓缓走到梧桐树边,伸手抚摸着它的枝干,并没看出梓州的梧桐和长安的有什么不同,心里却陡地涌起一股深深的落寞。是啊,父亲早就知道女儿是不祥之人,“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不就是说她日后的遭逢吗?
或许这就是命,就在那夜对诗之后,父亲便带着全家迁居成都,到十四岁那年,父母相继去世,迫于生计,她只好入了乐籍,凭借自己精诗文、通音律的才情及绝伦的美貌,开始在欢乐场上侍酒赋诗、弹唱娱客,过起“歌伎”与“诗伎”的生涯,并很快得到节度使韦皋的欢心。
韦皋怜其才,多次奏请朝廷任命她为校书,虽然格于旧规,朝廷未能授之官职,但“女校书”的艳名却传播了出去,更使她声名倾动一时。后世称歌伎为“校书”便是从她开始的。有诗人王建《寄蜀中薛涛校书》诗为证:

万里桥边女校书,
枇杷花下闭门居。
扫眉才子知多少,
管领春风总不如。
——王建 《寄蜀中薛涛校书》

女校书?她痴痴笑着,前数日她在嘉陵江畔遇到的青年才俊元稹,刚刚步入仕途之际,不就是秘书省的校书郎吗?看来,她和他还真是有些缘分,要不刚刚出任尚书左仆射的严绶,又怎会特地写信让她前往梓州侍候元稹呢?
她与严绶并无交情,也无半面之缘,只是数年前西川节度使刘辟叛乱,严绶上表请求出师,并派牙将李光颜兄弟前往西川讨伐,她才得以与李家兄弟结识,想必严绶这次托情,也是因为李家兄弟的缘故。
(节选自吴俣阳《曾经沧海难为水》修订版 第5本《艳遇 薛涛&秋娘》第3折《女校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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