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灵咯咯笑着，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轻轻捂着嘴唇做个妩媚的动作，歪着脑袋盯着他柔情似水地问了一句，“难道您就不想……”

杨慕雪被程灵灵这一番媚功已经撩拨得不能自制，立即伸过手把她那只纤手轻轻抓了过来，紧紧握在手里，有些失神地盯着她，刚叫了一声灵灵，就又慌忙丢开她的手，端起杯子喝着咖啡。

“哟，您慢点慢点，刚续的水，您就不怕烫着了？”程灵灵这回主动伸过手，从他手里接过咖啡杯，却故意趁这个机会在他手上重重拧了一下，眨着眼睛盯着他定定地看着，“要是烫着了您，我可吃罪不起。”

“程小姐……”

“您叫我灵灵好了。都老熟人了，再叫我程小姐就显得咱们生份了。”程灵灵故意挑着眉头睃着他，“您说是不是？”

杨慕雪竭力控制着内心迅速高涨的情欲，一只手紧紧按在腿上，另一只手轻轻搭在桌面上饶有节奏地叩击着，“程小姐，噢，不对，灵灵，我今天约你出来还有一桩重要的事想和你商量，你看……”

“您有话就直说好了，干吗这么吞吞吐吐的？”程灵灵伸过手紧紧握住他放在桌面上叩击着的那只手，开门见山地问：“您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这句话倒让见过很大世面的杨慕雪不觉脸上微微一红，“灵灵……”

“喜欢我的男人多了去了。”程灵灵哈哈一乐，又抽回自己握住他的手，故作神秘地盯了他一眼，“今天晚上演出结束后，你到后台来接我，我陪您出去散散心。”

“啊？”

程灵灵落落大方地说：“我今天只陪胡安唱两首歌，九点钟就可以完事了。”

“那我……”杨慕雪嗫嚅着嘴唇，“那我九点钟之前到后台等你。”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那好，一会天就黑了，我得赶回去上妆了。”程灵灵边说边起身站起来，极度不舍地瞥一眼杨慕雪，“您可要说话算话，不要让我空等噢！”

“那我还是个男人吗？”杨慕雪嘿嘿笑着，伸出手拉过她的手用力握着，“晚上九点，我等你。”

程灵灵笑而不语，轻轻抽开被他紧握的手，一步一回首地离开了咖啡厅。杨慕雪呆呆站立在座位上目送她一步步离去，直到她娇俏妖娆得背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

晚上九点刚好，杨慕雪就如约出现在后台，接走了刚刚换了便装的程灵灵。程灵灵被杨慕雪拥上了轿车，等杨慕雪踩了油门才瞥着他小声地问：“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一会你就知道了。”杨慕雪轻轻笑着，伸过一只手在她大腿上轻轻拍一下，“今晚我保证让你满意。”

程灵灵会意一笑，在他手上拧一把，“你们这些男人，个个都是一样的。”

“怎么个一样法？”杨慕雪把着方向盘，车子立即驶向宽阔的马路，沿着滨江大道一路朝前开去。

“不正经呗！”程灵灵哈哈笑着，“外表看上去再儒雅再有风度的男人，等息了灯还不都是一回事！”

杨慕雪也跟着她笑，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你笑什么？”程灵灵巧笑如珠地掉过头紧紧睃着他精致的面庞，“老杨，你说你到底笑什么吗？”

“我笑你长得漂亮。”杨慕雪回头盯她一眼，“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最有气质的女人。”

“嗬，你们男人就是言不由衷，见了哪个女人都会这么说的。”程灵灵抬起身子，伸过手在他鼻尖上点一下，“不过我不怪你，你就是骗我，我也喜欢听你这么说。”

杨慕雪笑而不语。很快，车子就驶到了周宁大厦前。杨慕雪把车子在停车场停后，挽了程灵灵的胳膊下来，指着眼前那幢气势恢宏的大厦对她说：“这是我们罗原最气派最豪华的大厦，你看，这顶层是罗原乃至全东华省最气派的豪华会所，一会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站在会所的落地窗口朝外眺望，可以看到罗原江最美的夜景。”

“你就带我到这里散步？”程灵灵明知故问地睃着他轻轻笑着，掉过头朝四周打量着，“这里倒真是不错，男人和女人幽会也合适，可就是不适合散步吧？”

“那么你是想把难得的宝贵时间浪费在散步上吗？”杨慕雪盯着她风趣地朝前方一指，“前面就是罗原江，要不我陪你过去散步？”

“哎哟，你可真坏！”程灵灵轻轻瞪着他，双手捏成拳头在他后背上轻轻捶着，“我人都跟你来了，你这会又说什么散步，成心气我是不是？”

“我哪敢啊？”杨慕雪摇了摇头，通过秘密通道，把程灵灵带往顶层的豪华会所。

程灵灵虽然见过不少世面，但当她第一次置身于那间坊间流传为最奢华气派的豪华会所时，还是由衷地发出了惊讶的感叹。这里的装帧设计都不是人间该有的，如果不是身边有杨慕雪陪着，她简直会以为自己误打误撞闯进了天堂。

“老杨，这就是你说的罗原最最顶级的豪华会所？”

杨慕雪点着头，径直穿过奢华的大厅把她带到面向罗原江的一间精致的小屋子前。程灵灵站在门外犹疑地盯着他，微微涨红了脸，“老杨，这……”

“你不是人都跟我来了嘛，怎么，这会倒不好意思起来了？”杨慕雪边说边旋转着门锁，推开门，拥着程灵灵往里走。

程灵灵抬头一瞥，天那，这间小屋子的装帧丝毫不比外面大厅逊色，里面的摆设都是最最名贵的珊瑚、翡翠、羊脂玉、紫檀制品，最最令人叹为观止的是靠窗的那张有着镂空雕花的双人金丝楠木床。床上铺着锦锻绸被和最高级的毛毯，简直就是一间公主的殿房。

“怎么样，还满意吧？”杨慕雪指着那张金丝楠木床盯着她坏坏笑着，“今天晚上这张床就是你的了。”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程灵灵踱到床边，伸过手这儿摸摸，那儿摸摸，忽然显得相当兴奋，跳起来一把搂住杨慕雪的脖子在他脸上肆无忌惮地来了几个亲吻，“老杨，你真是太好了！我真没想到你会对我这么好！我……”

“只要你听话，这里的一切都会变成你的。”杨慕雪轻轻推开她，指着里间的小套间说：“浴室在里边，你先去冲个澡吧。”

“那你呢？”程灵灵挑逗地盯着他，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地旋转着脱去外衣，“你就不想跟我一块洗？”

“我还有个重要的电话要打。”杨慕雪见她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脱着衣服，连忙抱歉地摊了摊手说：“你先洗，我到外面打完电话就回来找你。”

“什么电话这么重要？”程灵灵噘着小嘴，“比我还重要吗？”

“是给我们书记汇报工作的电话，你说重要不重要？”

“那好吧。不过你要快噢，我洗完了在床上等你。”程灵灵指了指那张金丝楠木床，踢掉脚上的皮鞋，光着脚丫子，一摇一摆地朝里间的浴室走去。

杨慕雪盯着她的背影，摇着头跑了出去，在大厅的角落里打了个电话。不一会，柏向南就摇摆着从另外一间房里笑眯眯地踱了出来，走到杨慕雪身后，伸手在他肩头上轻轻拍一拍，对他竖起了大拇哥。

“照您的吩咐，人已经接来了，正在浴室里冲凉。”

“你都跟她说明白了吗？”

“她还不知道是您要见她。”杨慕雪咬着嘴唇，“这娘们好像对我有那么点意思，所以我一直没好开口直说。”

“没关系。”柏向南嘿嘿一笑，“呆会就让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好了，你也忙和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

“那……”

“马小明在那间屋子里睡着呢。没事，你放心走吧。要是等她发现了不是你，你在这里就有许多不方便了。”又抬手拍拍他的肩，“好了，这事我会记着你的情，出去以后千万别跟人说这里的事。”

“当然，我不是头一回做这种事了，您还信不过我？”杨慕雪嘿然一笑，“那我走了。这娘们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您多哄着她说几句好话就摆平了的。顶多是花几个钱，要堵她的嘴比杀只老母鸡还要容易。”边说边转过身，大踏步地走了，不过心里却裹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