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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惹爱 第四部 金钗榴 总第一百五十三章 节选片段

(2008-06-17 16:4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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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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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朝歌云(小荷花最新看)

            宅门惹爱 <wbr>第四部 <wbr>金钗榴 <wbr>总第一百五十三章 <wbr>节选片段

    虽然天上点缀着几颗忽明忽灭的星星,但整个天幕看上去还是有些吓人的黑暗。年初一的夜既温暖又冰凉,家义裹着镶了貂皮的金丝滚边缎袄悄悄出了小瑜的院子,好像漫无目的地在大院里四处徘徊着,一直走到家仁和小荷花住的大房院前才慢慢停下脚步,掉着头四下张望着,待确定四周没有别人后,才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抬起双手,凑到嘴边,使劲往手心里呵着热气,又放下手,紧紧贴在一起使劲搓着。家仁和小荷花大房院的院门虚掩着,家义悄悄溜到门边,纳闷地伸长脖子,踮着脚,隔着虚掩的院门,瞪大了眼睛瞅着院内的动静,两只腮帮一直红到了脖子根。院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家义脸上露出了犹疑的表情,把整个脑袋紧紧贴到院门上,侧耳倾听着,可除了他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他什么也没听到。他又纳闷地回过头朝四周打量了一番,这才轻轻推开院门,蹑手蹑脚地往院里走了进去。他知道家仁和小荷花住在院里的北屋,想也没想,径直朝着北屋奔了过去,北屋的门也虚掩着,家义脸上不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立马侧过身子闪进北屋,迅即朝着小荷花的东卧室摸了过去。

    卧室的门紧紧关着,家义有些紧张地盯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咚咚”跳个不停,抬起手欲敲,又轻轻放了下来,浑身都显得不自在起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直对小荷花垂涎三尺的家义这时倒显得不知所措,甚至有些局促不安起来。他心里清楚,暗慕已久的小荷花现在就睡在房内,只要自己这个时候闯了进去,来个霸王硬上弓,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了却自己多年的心愿,可他又不想冒冒然然地闯进去让小荷花对他产生更大的厌恶感,只得攥紧了拳头,紧紧贴到门上,想敲却最终还是没有敲出声响来。他想起多年前那个经常跟在五伢子身后出现在荷塘边的腼腆的小女孩,那个时候自己也还是一个有着和她同样腼腆的少年,如果当年的他可以鼓足勇气向她表白自己的爱慕之情,或许现在根本就用不着以小叔子的名义荒唐地出现在她的房门口,默默守候着一份他永远都无法名正言顺得到的感情。家义有些懵懂地呆呆僵立在小荷花房门前,捏紧拳头的胳膊最终还是耷拉了下来,无精打采地瞪着一片漆黑中的门板,仿佛要把门板望穿,一直看到小荷花的心里边去。

    天芙,你知道我在想你吗?家义死死盯着房门轻轻叹息着,脸上写满了失落的忧愁。他不知道自己对天芙的这份感情到底是对还是错,他只知道从见到她第一面开始自己就深深爱上了这个女孩,那个时候的小荷花天真无邪,笑容里烙着完美的幼稚,羞涩里写着超群的气质,他是那么爱她,喜欢她,而她每次在荷塘边见到他也总是报之以温柔腼腆的一笑。虽然没有过多的交流,但从那一刻起,她的笑已经深深烙进了他的眼里、脑里、心里,挥之不去,拂之不走,他不禁暗暗立誓,此生非她不娶。他无比后悔那个飘雪的夜里,自己要带着大哥一起到街上放烟花,就在那个烟火绚烂的雪夜里,他深爱着的女孩最终把自己一片芳心完全交到了自己最亲的大哥手里,从此她在他的生命里有了另外一种称呼——大嫂。在那个雪花纷飞的夜晚到来之前,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遭一日她会成为自己的大嫂,他一直都在憧憬着她会穿着新嫁衣坐着八人抬的大花轿来到王家大院成为他王家义的新娘,可残酷的现实紧接着就摆到了他的面前,他们在相识后短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身份的蜕变,在烟花礼炮声和亲邻街坊的祝贺声中,小荷花穿着崭新的衣服被抬进了王家大院和大哥定亲,成为他名义上铁板定定的准大嫂。尽管如此,他心里还有着几许期待,他知道现在已经是民国了,婚姻讲究自由,只要小荷花还没有正式嫁到王家来,他就还有机会,可事实证明,只要大哥存在一天,他就永远无法拥有这样的机会。他悔恨,他彷徨,他恐惧,他疯狂,他歇斯底里,为的只是他心中曾经拥有的那份纯粹的爱情。他一直都清楚,自己内心真正喜欢的女人只有马天芙一个,在茫然无措之后,他不得不选择了相貌颇似天芙的小瑜作为她的替代品存在,然而,小瑜毕竟只是小瑜,纵使她长得再像小荷花,也不可能取代小荷花在他心中的地位——小瑜只不过是他用来疗伤的一种工具,但这种工具也只能治疗他表面上的伤痛,可以让他皮表上的伤疤愈合,却永远也无法愈合他内心的创伤。唯有天芙,才能够真正温暖他那颗伤得千疮百孔的破碎的心,可他也明白,感情的事是无法勉强的,天芙爱的人只是大哥,在她心里,他是无法取代大哥的位置成为她新的依靠的。他低下头,紧紧盯着自己脚上的千层底布鞋,微微挪了挪脚步,怅然若失地朝后倒退了几步。他痛苦地摇着头,不,天芙不是他的,他不能这么做的!

他再次痛苦地抬起头,咬着嘴唇注视着紧闭的房门,突地转过身去,义无反顾地走了出去。可左脚刚刚跨过北屋的门槛,却又满腹不舍地回过身,大踏步冲到小荷花的门前,握紧拳头,“啪嗒啪嗒”响亮地敲着,脸上挂着难以言述的表情,既紧张又略带些惊喜。房里没有人答应他,四周万籁俱静,连人的呼吸在他听来都显得相当沉重而又实在,他使劲敲着房门,房里却始终没有动静,他犹疑着回头朝外头望了一眼,又加足了劲拍打着房门,直到把自己手拍疼了,门里边就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他疑惑地瞪着漆黑一片的空间,捏紧拳头的手在门上四处摸索着,忽地,他的手触摸到一块冰凉的物件,是上了锁的铜锁。他心里不觉一惊,又羞又愧地连忙住了手,傻痴痴地抚着冰凉的铜锁,心里万千的热情一下子陡地降落到了冰点,浑身瘫软地回过身,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慢慢滚到了北屋门外,继续朝着大房院院门外滚去。

“谁?”刚刚从裴心云院里送完汤药出来准备去厨房院的文平一下子撞在了从大房院里走出来的失魂落魄的家义,一边往后闪着,一边厉声喝问着。

家义斜睨了文平一眼,二话没说,抬起脚,就朝着小瑜院落的方向默默踱了过去。

“站住!”文平心里一紧,连忙跟了上去,一把揪着家义的手臂,“什么人?三更半夜的跑大房院干什么来了?”

“你给我让开!”家义愤愤地瞪着文平,“你瞎眼了是吗?没看见是本少爷吗?”

“是二少爷?”文平连忙揉了揉眼睛,借着淡淡的星光,伸长脖子仔细打量着家义,“真的是二少爷?”

“不是我还能是鬼不成?!”家义没好声气地瞪着文平,“该干嘛干嘛去!”

“可……”文平有些慌张地盯着家义,回头伸着指着大房院的方向,“可这大黑天的,您怎么跑到大少奶奶的院子里来了?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大院是我们王家的大院,我爱往哪走是我的自由!”家义狠狠瞪着文平,“我告诉你,管好你自己的事,要是你敢把今晚的事抖落半个字出去,我要你的好看!”

“怎么跟我抬上杠了?”文平紧紧盯着他,“谁也管你们的事呢!我是个瞎子,眼不见心不烦!”边说边拂着袖子往厨房院的方向气呼呼地走了过去。

家义怔怔立在原地,冷冷地盯着文平的背影,突然大声对着他嚷着,“你不是瞎子,你是秃子!”家义一边笑嚷着,一边哼着扬州小调往小瑜院前走去,“文平,外边黑,你要有能耐就给家里发一通电,今年的电费都能省下来的!”

“兔崽子!”文平听着家义对他的嘲讽,心里窝了一肚子气,急步往厨房院去。厨房院里,朱妈正领着丫环们忙着在烛光下洗碗涮筷,兼带准备明天的餐食。文平一进院里,满脸不高兴地瞟着朱妈,嘟囔着嘴犹骂个不停。一边骂,一边抬眼望着灶台上的烛火,皱着眉没好声气地问朱妈,“家里不是装了电灯嘛,干吗还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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