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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情话 第十二章 下(1998年作品)

(2007-12-16 16:5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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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

分类: 夏姬御兰记(宫廷历史小说)
本章导读:

    良久,忽兰从赤比怀里钻出来,冲他道:“别让公主姐姐和安大侠的亡灵等得太久了。你快去楚国找回他们的尸体带回来安葬吧,老人家说入土为安,安葬后他们才会安心的。”

    忽兰说着,双眸中不觉渗出两行泪珠来。

    “怎么了?忽兰?”

    “赤比哥!”忽兰扑进赤比怀里,忍不住泣道:“他们的尸骨在万丈深渊之下,我真的为你担心,要去那儿的确是太危险了,我怕你会发生什么意外的。”

半个月后,玉应主公陪楚昭王去章华宫消暑,楚昭王乘一马车于前,玉应公主与芙心同乘一马车于后,就在快要到达章华宫的一个人烟稀少的地界,干赤比与安之敖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看见昭王与公主随行的侍卫就乱杀一阵,并将昭王劫下。

就在赤比要亲手杀昭王时,玉应公主忙从马车上跳下来,连滚带爬地匍匐而至赤比脚前,大声求道:“干公子刀下留人,千万不要分伤了王哥哥的性命!”

赤比也不去看公主一眼,举起剑来便往昭王知书达理一砍去。这时芙心也飞跑了过来,看见公主的双膝下已经渗出血来,一边去扶公主,一边痛斥赤比道:“你这个人太铁石心肠了,公主好好求你,把双膝都磨出血来了,你为什么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还要当着她的面狠心去杀她最亲的人呢?你知不知道,在我们公主心里,她一直都很喜欢你的,这些日子来她天天都在愁苦中度过,她害怕你和大王会受到伤害,她不想看见她喜欢的人和她最亲的人刀戈相向。不管你们当中谁受了害,她都会受不了的,你明白吗?公主她在你救她时就已经对你以心相许了,她是多么希望你和大王之间和和睦睦的,但是你为了上一代的恩怨要杀一个无辜的人,你又于心何忍?又怎么对得起公主对你的一片心?”

“芙心,别说了。”公主伤心地抱住赤比的双膝哀求道:“我求求你了,如果你一定要杀我哥哥的话,那和么你就先杀了我吧。”

“公主何苦这么苦苦相逼?”赤比也很矛盾地道:“身为人子,我怎么能不对爹娘尽孝呢?不杀昭王我又有何面目去爹娘的坟上与他们相见?”赤比说着,忽然转过头来望着公主,果见她双膝都被磨破了,不禁一阵怜悯,伸手去扶公主。就在这一刹那间,他看见公主的腰带上挂着一只金光灿灿的金钩。

“金钩?”赤比脱口叫了出来。公主并未在意赤比的叫声,依然苦苦哀求赤比放了她的王哥哥。赤比望着她腰间的金钩,已经意识到身边的这位公主就是薛伯伯与龙姨跟她说的九妹姑姑的女儿。他感到很突然,什么也没说,拉起安之敖就走。玉应公主与楚昭王正在纳闷之时,安之敖又忽然折返,递给公主一包东西,友善地对她道:“包里是止血止伤痛的药,公主快收下敷在伤口上吧。”话完,深深凝视了公主一眼,也很快消失在公主面前。……

夜里,赤比又出现在玉应公主宫里,他送给公主一去支玉簪,玉应公主接过玉簪正在欢喜之时,赤比忽然告诉她道:“这是安大大侠让我转给公主的。”

公主的脸忽然由睛转阴,阴云密布,芙心听见了,忙从公主手中夺过玉簪,扔到赤比手中,没好声气地道:“谁让你帮别人把东西送给公主的!那个安大侠是什么人啊?”

“就是那个送药公主的人。”赤比说着,复把玉簪递到玉应公主手里,道:“这是安大侠一点心意,还望公主收下。”

“你回去告诉那个安大侠,他的情意我领了。不过我与他素昧平生,我不能要这支玉簪的。”公主说着,又硬把玉簪还给了赤比,忽然跪倒在赤比面前道:“玉应感激干公子手下留情,放了王哥哥。玉应来生做牛做马也要回报公子的。”

“我之所以放了他并不是因为你的求情。”赤比扶起玉应公主,从怀中掏出来一个与公主所佩一模一样的金钩,对公主道:“我只是为了这只金钩。只是因为看到这只金钩,我才动了测隐之心决定放了昭王。毕竟昭王也是跟你一样的清白无辜,他并没有罪,我不能杀了一个无罪的人,罪在楚平王,他也已经遭受了天谴,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我又何必把上一代的恩怨带到下一代身上,再造怨孽呢?”

“金钩?”玉应公主惊异地望着赤比手中的金钩,连忙从自己腰上解下自己的那一只金钩,对着赤比的那一只,不禁惊道:“你怎么会有和我一模一样的金钩?”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该算得上是与我同年的姐姐。……”赤比拿着金钩,向玉应公主讲起了一段辛酸的往事。

“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玉应公主听了赤比所讲的往事,像发了疯似地叫道:“你胡说!我是与王哥哥一母同胞的妹妹,太夫人就是我的母亲,你的话又从何说起呢?”

“公主请消消气,你想想要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有和你一模一样的金钩呢?我骗你又会得到什么好呢?公主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太夫人和楚昭王啊。”赤比急道。

谁知公主却一反往日温驯的态度,伸出手指着赤比愤怒地骂道:“你究竟安了什么心,为什么要破坏我与太夫人的母女之情,与王哥哥的兄妹之情?”

“我没有。”赤比想解释,可一时却也解释不清楚。

“你滚!你给我滚出去!”公主忽然拣起桌上的一只玉瓶向赤比砸去,心碎地嚷道:“快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赤比很快消失在公主眼前,公主情不能已,一把抱住芙心号陶大哭起来,悲伤地叫道:“这不是真的!他说的都是骗我的假话!”

芙心虽然对赤比的话很是疑惑,但却劝公主道:“是的,他说的都是假的,公主可不要信了他的馋言而伤了身子骨啊。”

“可是为什么也会有那只金钩呢?”公主哭着,不解地泣道。

“也许……也许是先王把你许配给了他,金钩就是信物;也许只是个巧合而已。”

“不!”玉应公主忽然撕心裂肺地大叫了一声,随即飞一般地往门外奔去。

“公主?你去哪儿?”芙心连忙追上去关切地问道。

“你不要管我!”公主一把推开芙心,哑着嗓子道:“我要去找母后问个明白。”……

太夫人伯嬴经不住公主的一再催问,见她业已长大成人,只得把事情的一五一十都对主讲了。公主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整天闷闷不乐,很快就病倒了,饭不吃茶也不思,眼看着公主一日比一日消瘦下去,伯嬴与昭王心急如焚,可怎么劝她,她也不听,身子一天天的垮下去。无奈之下,芙心想到了赤比可能会劝得了公主,昭王为了妹妹,只好派人找遍全城也要把赤比请来。果不出芙心所料,在赤比的劝导下,玉应公主终于想开了,也开始要吃饭了。

看着公主心情渐渐好转,赤比心里非常高兴。他支开芙心,从怀里掏出一块龙凤玉佩,轻轻塞进了公主手里。

“又是替安大侠给我的吗?”公主说道 ,又要把玉佩还给赤比。

“是我自己送给你的,我希望你会永远戴着它,永远喜欢它。”赤比情不自禁地握住公主的手道。

“为什么把它送给我?”公主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喜形于色地问道。

“因为我是该叫你一声姐姐的。”

公主只当赤比不好意思对她说喜欢他,满心欢喜地收好了玉佩。

“其实安大侠他很喜欢公主的,他人也挺不错的。”

“又在我面前提那个盗贼,我会不高兴的。”玉应公主不高兴地道。

“那我不提他了。”赤比说着,向公主告辞道:“安大侠还在客栈等着我给他捎去你的消息,我得回去跟他报个平安。”

“为什么要给他报平安?”玉应公主低垂着眉头道:“我与他素昧平生,他这么关心我干什么?”

“因为他感激公主那天夜里求昭王放了我们,你对他的活命之恩,他一直都放在心里,寻思着要报答公主呢。”

“那你回去告诉他,我并没有救他,我只是为了救你才去向王哥哥求情的。”玉应公主道:“让他不必感激我,更不需要他报答。”说着,忽从枕边取出赤比还给她的那把扇子,递给赤比道:“现在你不会再拒绝收下它了吧。”

看着公主含情脉脉的样子,赤比也不忍伤了她的心,默默接过了扇子。……

“赤比,”玉应公主忽然睁大了双眼,盯着赤比问道:“我问你,你真得放弃了杀王哥哥的念头吗?”

赤比深深叹了一口气道:“这些日子我已经想通了,你王哥哥并没有错。你说得对,上一代的恩怨不该由我们下一代来承担的,我想如果爹娘和九妹姑姑地下有知,他们会原谅我的。而且昭王对你这么疼爱,九妹姑姑也不想我杀了她女儿最亲最好的人的。”

“那你是不是很快就会回越国去?”玉应公主连忙问道,语气中透露着恋恋不舍之情。

赤比点了点头道:“不过我有件事要办好才走。”

“什么事?”玉应公主问着,心里却暗暗喜道:“赤比一定是为了我,他一是想等我精神好后带我一起回去的。”公主想着那块龙凤玉佩偷偷笑着。

没料到赤比的话却打破了玉应公主的美梦,只听赤比沉声道:“在我离开越国之前,我一定要得到楚宫之中的太阿、龙渊、湛庐三把宝剑,把它们一起带走。”

玉应公主震惊地端详着赤比,难过地道:“那么说你与王哥哥又会刀戈相见,是吗?”

“这是无法避免的。”

“不能不这么做吗?”玉应公主用乞求的目光看着赤比,激动地抓住赤比的双手道:“我求求你为了我,你不要再冒这个险,行吗?王哥哥已经放过了你两次,下一次圣人也不会过你的。”

“这三把剑是引起列国大战的凶手,作为欧冶子的徒孙,我绝对不会再让师祖所铸的剑留在人间为害了,”赤比斩钉截铁地道。

“真的不能改变你的想法吗?”玉应公主仍在冀希望赤比会出现转变,急声道:“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这件事我不会有丝毫犹豫的!”

公主看着赤比斩钉截铁地样子,知道他不会改变主意,遂对他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劝你了。不过有桩事求你,这些天我心情一直不好,你能把这个计划缓后一段时间,明晚陪我在你救我的江边散散步,等过了明天,你再去盗剑,好吗?我知道等你盗了剑后,不管成功与否,以后我们都不可能再相见了,看在我还是你同年姐姐的份上,答应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赤比答应了公主的要求,公主约好他明天晚在江边相见,赤比哪里知道,公主原是想由自己盗出剑交给他,以免他再与昭王刀剑相向而遭不测,龙渊、湛庐二剑都在王宫宝库中,公主轻易就从宝库中盗出来,惟有太阿宝剑,昭王示为异宝,整天佩在身上,轻易不与人看。公主为了盗得太阿宝剑,派芙心把昭王请到自己宫中看她画画,末了留昭王饮宴,故意将昭王灌醉,从他身上解下了太阿宝剑,遂连同另外二剑一起捆好用包袱裹好,与芙心连夜带着宝剑潜出王宫,直奔江边去寻赤比。

及至江边,公主并不见赤比的人影,正在着急之时,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她一下,她以为是赤比,心欢喜地叫着赤比的名字,转过头去,可刚一回头,却见安之敖正站在她身后,四周并不见赤比的人影。

“怎么是你?”公主斥问安之敖道:“赤比呢?正问道,她忽然发现安之敖手中正拿着她送给赤比的那把扇子,公主忙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扇子,厉声问安之敖道:“这把扇子怎么会到你手里的?”

安之敖似乎吃了一惊,忙不解地盯着玉应公主道:“这不是公主回赠给在下的吗?”

“回赠?你什么意思?”玉应公主恼羞成怒地瞪着安之敖大声道。

芙心也骂安之敖道:“你这个盗贼!什么回赠不回赠的?你那块玉簪我们公主早就让干公子还给你了。这把扇子明明是公主送给干公子的,怎么被你这毛贼偷过来了!”

安之敖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忽指着玉应公主腰上佩的龙凤佩道:“公主不要故弄玄虚,戏弄安某了,你身上不是佩着我那块龙凤玉佩吗?”

“什么?”玉应公主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戴的龙凤玉佩是安之敖让赤比送给她的,而她送给赤比的扇子又被赤比以她的名义送给了安之敖。她只感到受了莫名的委屈,愤怒地从腰上拽下龙凤玉佩扔给安之敖,愤然地道:“原来你们联合来欺侮我!这块玉佩还给你!”说着,转身就要离去,芙心连忙拉住公主,骂安之敖道:“你个癞蛤蟆,竟想吃天鹅肉!你与干赤比商议好算计我们公主,真是太卑鄙了!”骂着,从公主手里抢过那把扇子,顿时间撕了个粉碎,又用脚踩着,指着安之敖怒道:“你去把干赤比那个没良心的叫出来,我倒要问问他,枉我们公主对他一片深情,他为什么还要把公主往别人怀里推?为什么拿着别人的东西送给公主却谎称是他自己送的?”

安之敖被芙心一顿叫骂,才知道自己对公主的情意只是一厢情愿,知道是赤比在一厢情愿地揖合着他与公主。而对公主,他感到尴尬,又感到伤心。自从他的妻子死后,他曾决定不再对其他女人动情,可自从见了玉应公主后,他灭了的爱情之火又好像复活了,又点燃了。他压抑不住对公主的爱慕,就像当初他对自己的妻子一样爱慕。虽然他明白以自己的身份要与公主在一起是很渺茫的想法,但一个人一旦爱上另外一个人,他就会不顾一切地去爱。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不会退却。他也不例外,当他从赤比口中听说公主接受了他的东西,还回赠给他东西后,他的内心不知有多么高兴而又多么激动,曾几度梦中与心爱的公主相依相伴,可随着眼前公主愤将玉佩扔还给他,芙心怒撕香扇的情景,他知道自己的希望破灭了。良久,他慢慢地走近玉应公主的身旁,像犯了错的小孩子认错一样向公主道致谦道:“对不起,我不是有心伤害公主的。”

公主泪如雨下,什么也没对安之敖说,忽然大叫一声:“为什么?”箭一般地往江水中奔去。安之敖正待去追公主时,斯时正躲在他们旁边一棵大树后的赤比看到公主不顾一切地冲进了水中,连忙从树后窜出,一个翻身腾空而起,飞跃到公主面前,一把抱住了她。

“让我去死!让我去死!”玉应公主看着眼前的一泓江水,拼命挣脱着赤比,往水中跑去。

“公主!你听我说!”赤比一边死拽住公主,一边急道。

是赤比的声音,公主连忙回过头看着他的人,这才清清楚楚地看见赤比正抱着她。公主伤心极了,她拼命挣脱赤比,泣道:“我的命是你从这江水中救下来的,既然你根本就不在乎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能欺骗自己的感情,既然我喜欢的人他并不喜欢我,我也不会见异思迁,把感情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去的。我会用死来表明我的心迹的。”

“公主,我知道我不对,可是你千万不能做这种傻事。你要听我解释啊!”赤比急得满头大汗地解释道:“我之所以跟你说谎,让你收下安大侠的玉佩,实在是因为我觉得你们很般配。我不知道会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会跟安之敖有什么的,为什么要这么做来伤我的心呢?为什么要把我往别人怀里推?”公主泪如泉涌,泣不成声地道:“女儿家一旦爱上一个男人便会死心塌地认定了他的,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你说,你到底傻不傻?”

赤比抬头望着满星的夜空,喃喃地道:“我……我其实……其实我早已明白……我也很喜欢……公主的……”

听着赤比吞吞吐吐的肺腑之言,玉应公主好像在水中拽到了一棵救命草似的,内心甭提有多激动,情不自禁地紧紧搂住了赤比,呜咽着道:“那为什么你还故意把我往安之敖怀里推呢?”

“因为安大侠他很喜欢你,我认为他比我更适合你。而且……”

“而且什么?”

赤比慢慢从怀里掏出忽兰送给他的香绢,对公主道:“我在家乡就已经定了亲,这就是她送给我的香绢,”说着,凝视着公主的面庞低声道:“我不想误了公主的终身的。”

“我并不计较名份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无论怎么样我都心甘情愿。”玉应公主偎在赤比怀里道:“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可以再不做公主,只要一生一世与你相随。”

“你会后悔的。”赤比抚着公主的双肩道。

“我不后悔,就像我外祖母,我娘,还有你娘,为了他们所爱的人,我会不顾一切的。”公主深情地注视着赤比道:“带我一起回越国,带我去我娘坟上磕头,好吗?”

赤比犹在迟疑,芙心看着公主已经没事了,遂风风火火地赶了上来,将手中装着宝剑的包裹在赤比眼前一扬,没好声气地埋怨道:“我们公主的一片情意全被你这个没良心的当成驴肝肺了!你可知道,我们公主为了你,冒着杀头的危险替你盗出了三把宝剑,而你却不领公主的情,还这样对待我们公主,真是太无情了!” 说着,上前从赤比怀中拉出公主,气呼呼地道:“公主我们走,何必跟这种无情人在一起!”

“芙心!”玉应公主轻声斥怪芙心一声,从她手中抢过布裹,递到赤比手中道:“你要的三把宝剑我都给你带来了,你也不必再冒险了。”

赤比打开布裹一看,见果真是三把宝剑,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夜长梦多,我们赶快离开郢都吧。”玉应公主道:“晚了被王哥哥发觉了,就走不掉了的。”

赤比感激万分地望着公主,刚想说什么,忽然一阵风迎面扑来,只见,安之敖已飞身跃至他们身边。“赤比弟,”安之敖冷冷地对赤比道:“我们说过,我们一日不刀戈相向就是朋友,可是三把宝剑如今都已经落在你的手中,为了宝剑我们誓必成敌,你可不要怪之敖兄剑下不留情!”说着,猛地从腰间抽出佩剑,从容地道:“出手吧,赤比弟!我们谁打赢了宝剑就归谁!”

“慢着!”玉应公主连忙挻身而出,拦在赤比面前,怒视着安之敖厉声道:“你想干什么?”

“我要赤比弟手中这些宝剑!”

“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为了这三把宝剑大动刀戈呢?”

“你难道忘了我是个盗贼吗?我跟赤比在王宫中只是萍水相逢,我跟他根本就不是一伙的,”安之敖毫无表情地道:“我之所以进宫就是为了盗取这三把宝剑,这赤比也是知道的。”说着,催促赤比动手。

就在江边,赤比与安之敖打成了一片,也不知打了多少个来回,也分不出胜负来。玉应公主担心怕王哥哥醒了后发现宝剑不见了会追上来的,急得满头大汗,可又想不出办法阻止他们。“有了!”公主忽然眨了眨眼睛,奋不顾身地扑入赤比与安之敖二人当中……

安之敖放下剑,对着赤比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恐怕再打一天也分不出胜负的。既然公主为了你能舍身扑入我们二人的剑气之中,可见公主有多么重视你。好在公主无事,我也安心了,你快带公主和宝剑走吧!晚了,楚昭王就会抓住你的。”

“你为什么放弃?你怎么向托付你的人交代呢?”赤比疑惑地望着安之敖,不解地问道。

“我是为了公主。公主对你这么痴情,我不能误了你们逃走的时间,要是为此你被昭王抓住杀了,我将一辈子对不住公主的。而且你不也是我的好朋友吗?”安之敖说着,向赤比伸出了手,赤比也向他她伸出了手,二人的手再一次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之敖兄,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为谁做事的。可以告诉我吗?”

安之敖淡淡笑道:“现在告诉你也无妨,我是为晋公做事的。晋公慕宝剑之名已久,可是晋公在战场上并非楚王对手,屡屡战败,所以就暗派武士潜入楚宫盗剑。”

“你为晋公做事,要是空手而回,晋公是不会放过你的!赤比替他担心道。”

“你不是说这些宝剑只会遗祸人间的吗?既如此,我又何必非要为晋公带回不祥之物呢?我想好了,带回这些宝剑也只会给晋国百姓带来战祸,我不会让自己成为罪人的。”安之敖说着,好像肩上卸下了很沉重的担子一样,只觉得有说不出的轻松,怡然自得地道:“我也不回晋国去了,从此以后我将云游四海,做个天下逍遥人。”说着,从身上掏出玉应公主还给他的龙凤玉佩递到玉应公主手里,哑着嗓子道:“就当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吧,我衷心地祝你们幸福。”说完,含着热泪,毅然而去。

“我们走吧。”赤比望着安之敖远去的背景,挽着玉应公主的手臂往回越国的方向走去,芙心也跟在他们身后尾随而去。

第二天早上,楚昭王一觉醒来,发现公主与一宝剑都不见了,连忙派人去赤比的客栈找,才听客栈里的人说赤比昨天晚上退了房,带着两个美貌姑娘和几把剑牵着一匹马走了。楚昭王得到消息后,连忙去宝库中查看,才发现龙渊、湛庐二剑都已不翼而飞。昭王大怒,下令全固通缉赤比与公主。

……

安之敖时尚在郢都中,听到昭王通缉赤比的消息后,担心他们的处境,连忙策马追上他们。于是一行人为躲避昭王的追缉,躲进了深山老林中,这一躲就是半个月。在这半月中,芙心对重情义的侠士安之敖产生了好感,并迸出了爱的火花,但安之敖的心里却始终在默默恋着玉应公主。

这天,赤比与玉应公主正在一处山洞中休息,安之敖刚打了一只野羊回来,就在洞口烤羊,芙心也帮着他烤。看着安之敖为了公主而备受痛苦折磨的样子,芙心的心头也感到一阵难过。

“安大侠!”芙心一边用树杈将生着的火捣得更旺了些,一边劝安之敖道:“公主的心是属于干公子的,你又何必还恋着她,让自己过得这么痛苦呢?”

“谁说的!”安之敖冷冷瞟了芙心一眼,将手上的烤羊肉往地上重重一扔,起身就要离去。

“安大侠何必要回避问题呢?”芙心拦住安之敖道:“你应该面对现实才是。而你现在这样不仅自己痛苦,你让所有人都很痛苦的,你知道吗?”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可是……可是你这么做对干公子不公平,对……对我也不公平的。”芙心吞吞吐吐地道。

“你什么意思?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不想让公主看出你为他痛苦,那样她会伤心的,我希望公主与干公子快快乐乐的,不想你在他们的幸福之中插上一脚。”芙心心里虽然想说自己喜欢他,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安之敖绝对不是那种人!”安之敖冷冷地道:“不过任何人都无权干涉我心里喜欢谁的。”

“你!……呆头鹅!”芙心气安之敖不明白她的心,不懂得去爱她,愤然地将烤羊肉摔在他身边,跑进洞里去了。

吃饭的时候,芙心赌气不吃,玉应公主不知就里,亲手撕了一块羊肉递给芙心道:“我知道你恨我们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但东西总要吃的。只要填饱了肚子死不了,又何愁没有逃出的一天呢?”

“我不吃!”芙心将羊肉扔得老远,一噘嘴,跺着脚又跑出山洞去了。

“怎么了她?”赤比与玉应公主面面相觑道。

“让我去看看。”玉应公主说着就往外追去。安之敖却拦住公主,道:“公主快吃吧,我去看看就行了!”安之敖说着,便出洞追去了。芙心一见安之敖,赌气地坐在山石上,冷冷道:“你管我干什么?”

“我知道你的心里想了些什么。”半个月的朝夕相伴,对于过来人的安之敖来说,他哪能不懂芙心对他的一片心,他望着芙心语重心长地道:“我是过来人,懂得什么叫做感情。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它应该是双方的付出结合在一起。一厢情愿只会带给自己痛苦,正如我对公主的感情一样。”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的!我不要听你说!”芙心用双手遮住耳朵,背过身去气呼呼地嚷道。

“你要听!”安之敖大声道:“一厢情愿就像水与油装在一个罐子里一样,水永远是水,油永远是油,它们永远都是不会达到水乳交融的境界的。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们两个之间就像水和油一样永远不可以交融,在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发展的。”

芙心难过极了,她愤怒地问安之敖道:“既然我们水油不相融,你和公主何尝不是水油不相融,为什么你还一如既往地爱着公主而不肯接受一个深爱着你的人呢?”

“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虽然我与公主水油不能交融,但却阻止不了我永远爱着公主。我对公主的这份感情到死也不会改变的。”

“这不是太可笑了嘛!”芙心悲痛欲绝、哭笑不得地道:“放弃一个深爱你的人却恋着一个你无法得到的人,你不觉得太悲哀,对我太不公平了吗?”

“这个世界本就是由许多不公平组成。芙心,你听我一句话,赶快慧剑斩断情丝,要不然你会像我一样痛苦的。你还年轻,该有更好的男人在前面等着你的。”

“我乐意就这样痛苦下去!”芙心伤心欲绝地叫着,风一般迅疾地跑得无影无踪了。……

芙心伤心之下跑下了山,无意中被昭王的人马抓住了。他们骗她说只要说出公主的下落,便放了她,还保证不伤害任何一个人。芙心不肯,被昭王的人马一阵毒打,押回郢都去了。昭王用软计骗芙心说出一切,便写下了诏令,发誓自己决不伤害他们任何一人一根汗毛。芙心见昭王真诚,又因心里爱慕着安之敖,便求昭王找到他们后要留下安之敖,把他许配给安之敖。昭王为了诱出真相,只得答应。就这样,单纯的芙心说出了一切。昭王得到消息后,立刻带着芙心亲自领兵往赤比、公主藏身的山中而去。

山洞中,大家正在为失踪了几天的芙心担忧,忽然隐隐约约地听到四周传来一阵阵马蹄声。安之敖忙出洞四处观望,可又看不到什么。又爬上一棵大树上四处循望,这才发现从山下四周正冲上来了几队兵马,安之敖叫了声“不好!”,连忙从树上跳下来,迅速冲进洞里,对赤比、公主急道:“不好了,山的四周都有兵马向山上而来,看来一定是芙心落在了他们手中,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藏身之处。”

“那怎么好呢?”玉应公主急得捏了把汗道:“我们现在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

“你们快收拾收拾,随我藏身到另一个地方去。昨天我在找芙心时发现了一个深林,林中有个山谷,谷有峭壁,我一时好奇,迎着峭壁攀下去,发现壁底下有个溶洞,洞中又有许多洞,是个藏身的最佳去处,如今也只好往那儿去了。”

当下赤比收好了剑,复又要牵着马同去。

“这马还要吗?”安之敖急道:“带着他,我们不是要暴露目标吗?”说着,连忙拉着赤比与公主疾步而去。

当来到山谷中时,显现在众人面前却是一个非常陡峭的峭壁,要从这峭壁攀下去绝对不是常人能为,安之敖与赤比是练武之人,要下去还对付得了,可玉应公主却是纤纤弱女子,说什么她也难以顺利下去的。

“之敖兄,你怎么带我们到这么危险的地方?”赤比火烧眉头地道:“公主能下得去吗?”

“可是我们已无路可去了,只有一试了。”安之敖无奈地道。

“我绝对不能让公主冒这个险的。”赤比斩钉截铁地道:“我们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去!”

“不可能地。四周都被兵马包围了,而且他们人多势重,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可是那样总有一丝逃出去的希望,我宁可拼死也不能让公主冒这个险。”赤比说着,就要出去。

玉应公主一把拦住赤比道:“不如你们下去躲着,让我出去见他们。我毕竟是昭王的妹妹,他们是不会把我怎样的。”

“不行!虽说你王哥哥从前很疼爱你,可是你毕竟盗了国之重宝,而且还与我私奔,昭王绝对不可能容忍他的妹妹与一个行刺他、夺他宝剑的人私奔的。”赤比道:“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生死关头,只有这个办法是最两全其美的了。”玉应公主说着,把龙凤佩交给赤比,依依不舍地道:“如果我被王哥哥执意带回郢都或遭遇不测的话,那么以后你见了这块玉佩就如见我一样。”说完,飞奔而去。

赤比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公主有个什么不测。遂不顾安之敖劝阻,紧追公主出了林子,安之敖到这时只好出去,势与楚兵一拼生死了。

出了林子后不久,他们遇到了楚昭王带领着人马迎面而来。楚昭王默默地望着玉应公主道:“你还安然无漾吧?”瞟了一眼身边的芙心道:“幸亏你的丫鬟忠心,怕主子受罪,把你的行踪告诉了哥哥,要不哥哥岂不再也见不到我的好妹妹了吗?”

“除了公主外,格杀勿论!”昭王忽然向兵士下令道:“一定得小心,不要毁坏了宝剑。”

“大王!”芙心震惊地望着昭王,怒斥道:“您不是答应过我不伤他们任何一人一根汗毛的吗?”

“我要不这么说,会骗你说出真情吗?你就等着和安之敖到地下做夫妻吧!”楚昭王忽然从腰间抽出佩剑刺进了芙心的心窝。芙心应声倒在了地上,临死前对公主说了一句:“公主,我对不起你们!”

“芙心!”玉应公主眼见芙心惨死,哭喊着想扑上芙心的尸体,可却被赤比与安之敖死死拽住。]

眼看着昭王的兵马就要与赤比之敖大开杀戒,公主知道他们二人难以逃出昭王的手心。公主为救赤比,连忙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向昭王身上砸去,乘乱与赤比、之敖往林中山谷奔去。峭壁边,眼看着追兵即至,玉应公主料知自己下不去,遂苦劝赤比先下去,赤比不肯,玉应公主从他身上夺过一把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道:“你若不肯下去,我就立即死在你面前!王哥哥说过除了我之外格杀勿论,说明他并不会对我不利的。而你们却不同,你们再不下去,要被他们发现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处的。”

“可是你……”

“没有什么可是。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为了你日后能活着去王宫救我一起回越国,你就答应了我吧。”公主苦苦乞求道。

无奈之下,赤比背着剑,从峭壁上慢慢爬了下去,当他刚刚进了山洞,昭王的人马就追了上来,昭王还下令谁拿下公主,就把公主嫁给谁。可怜一对有情人被逼到这步田地上,玉应公主惟有选择死了。所以,她从容不迫地从峭壁边纵身跳了下去,安之敖为救公主,也纵身跳了下去……

赤比在洞口看见了玉应公主和安之敖双双坠崖的惨忕,他真想出去找昭王拼命,可是恍惚中他仿佛听见了玉应公主在对她说:“赤比,你千万不能出去,你一定要留着性命,不要让我死得不值!你还要替我完成一个心愿,你要在我娘坟前安葬我,让我和我娘永远在一起的……”

赤比泪眼模糊,昏睡了过去……

……

一年后,赤比历经千辛万苦,从郑国转道回到了越国。一个朝阳红遍东半天的黎明,赤比与忽兰来到江边,亲手将六把宝剑扔在了滚滚的江水中。忽然江面上波涛澎湃,冲起丈高的潮汐,将宝剑一股脑儿卷到深水中去了。

赤比望着随波而去的宝剑,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赤比哥,你一定还要去楚国吗?”忽兰注视着赤比问道。

“嗯”赤比看着已长成大姑娘的忽兰道为:“在那儿留下了我的爱,也留下了我终身的遗憾,我必须回到那儿完成一个我还未了的心愿。”

忽兰真的长大了,她比以前懂事多了,低头看着沙滩默默地道:“我懂。你应该去完成你的心愿的。九妹姑姑的女儿玉应公主为了你作出那么大的牺牲,你不能辜负了她的。”

赤比愧疚地望着忽兰道:“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我对不住你。”

“不,你没什么对不住我的。我知道赤比哥一向对我只有兄妹之情,所以你跟公主姐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会怪怨你的。”

赤比忽然用双手抚摸着忽兰的长发,叹道:“你果然长大了,再不像从前那样任性、爱使小性子了。”

“当然了,忽兰毕竟不是从前那个梳羊角辫,又任性又娇小了的小女孩了。如果再不懂事,就是一辈子也长不大的老顽童了。”忽兰说着,抿着嘴冲赤比甜甜一笑。

忽兰的笑很美,赤比好像又看见了玉应公主那娇媚的笑容,情不自禁拥住了忽兰……

良久,忽兰从赤比怀里钻出来,冲他道:“别让公主姐姐和安大侠的亡灵等得太久了。你快去楚国找回他们的尸体带回来安葬吧,老人家说入土为安,安葬后他们才会安心的。”

忽兰说着,双眸中不觉渗出两行泪珠来。

“怎么了?忽兰?”

“赤比哥!”忽兰扑进赤比怀里,忍不住泣道:“他们的尸骨在万丈深渊之下,我真的为你担心,要去那儿的确是太危险了,我怕你会发生什么意外的。”

“不会的。”赤比拍着忽兰的背,安慰道:“我不会有事的。” 说着掏出忽兰当初送给他的香绢拽在手中,道:“为了这块香绢,我一定会回来的。这句话在两年前我就对你说过,你看,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这块香绢你还一直留在身边?”

“我天天把它藏在怀里,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它。正是为了它,我才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赤比道:“你等着我,赤比哥一定会回来娶你的。”说完,又把香绢藏进了怀中。

良久,忽兰望着渐渐高升的太阳,对赤比道:“快走吧,毋须挂念着我和家人。我会照顾好爹娘的,放心去吧。”

赤比紧紧握住忽兰的手,深情的注视了她一眼,渐渐松开握着她的手,有、返身而去。

忽兰望着赤比消失在江水天际间的身影,她伤心地哭了,并和着哭声唱道:“朝阳照得红,江水流得急,妹妹我送哥哥,只盼望着哥哥早早回,早早回……”

……

尾声

自从干赤比把宝剑扔进了江中,此后几百年内都未再有过宝剑的消息,也无人知道宝剑的下落。直到六百余年后,晋朝丞相张华夜观天象,见斗牛星之间隐隐约约常有一股紫气笼罩。张华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求助于老友雷焕,雷焕妙达象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世间万物,无所不晓。一天半夜时份,张华与雷焕在高楼上凭窗眺望,雷焕见到紫气后,告诉张华说:“这股紫气乃是宝剑之精气,因不甘久埋泉下,故有此气上彻于天,光照斗牛。”

张华忙问:“宝剑会埋在哪里呢?”

雷焕道:“应在豫章丰城一带。”于是张华派雷焕去作丰城县令,让他秘密地去寻剑。雷焕身负重托,在走马上任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发现紫气的源头在县衙的周围。他又认真观察了两天,最后寻到一座破旧监狱的墙根下面。他马上派人日夜不停地向下挖去,直到四丈多深处,终于掘出一个晶莹洁白、光滑如玉的石匣。只听“当啷”一声,石匣不打自开,霎时寒光闪闪,凉气逼人。定睛一看,里边并排躺着两把宝剑,剑上各有铭文:一名干将,一名莫邪。雷焕当下令人赶赴京城把干将剑送给张华,留下莫邪剑自己佩戴。

以后,张华被杀,干将剑不翼而飞。不久,雷焕也死了,莫邪剑留给了其子雷华。其后,雷华带随从乘船进京,经过黄河延平津时,雷华所佩莫邪剑忽然从剑鞘中飞出,呼啸一声,凌空而上,最后流星一般钻入河心。雷华忙雇了几个水性好的渔夫下水打捞。渔夫们一个猛子扎进河里,剑没找到,却见一青一白两条苍龙张鬣相向,五色炳耀,使人恐惧而退。渔夫们吓得刚刚从水下爬上船头,河里陡然掀起一片滔天巨浪,霎时乌云翻滚、雷鸣电闪、暴雨倾盆,忽然只见两条苍龙破浪而出,腾空飞去,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这也就是“干将”、“莫邪”双剑的结末。

此后,关于宝剑留下的传说还有很多,不过随着我们这个故事的结束,我也就到此搁笔,不再提宝剑了。

 

(完)

一九九八年八月二十四日夜初稿于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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