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风马第三章（2005年作品）
(2007-09-03 08:48:32)
标签：
文学/原创 |
分类： 野草泣青青（短篇小说集） |
“什么？——看不出来。”我不经意地把头掉向窗口，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楼下，一个身着翠绿色旗袍，烫着流海的高挑女人突然映入我的眼帘。从没哪个女子能让我心动，就这一瞬间，楼下的这个女人开始让我砰然心动。
“看什么呢？”国渺也把头探向窗口。女子突然抬头朝楼上瞟了一眼，正与我们打一照面。没想到，她居然冲我莞尔一笑，那笑容犹如一股清泉直沁到我心底，甘甜而又清洌。
三
“什么刘经理？奉堂，你干吗要说谎？”
“我不是为你好吗？你看，刚才你们两个那样子多尴尬，小飞都涨红脸了。”
“那有什么的？我们两个好得就跟亲兄妹似的，开个玩笑她不会当真的。”
“你还以为这是在开玩笑啊？国渺，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喜欢上小飞了，不，你是爱上小飞了，你知不知道？”
国渺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立即否认说：“谁说的？你可别乱说话。我跟小飞那是兄妹，要爱上小飞也只可能是你——不会是你偷偷爱上小飞了吧？”
“说什么呢？我跟小飞，你觉得有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你看小飞看你的眼神就是跟看别人的不一样，而且每次你都在故意回避小飞的目光，肯定是你爱上了小飞！”
“她喜不喜欢我那是她的事，反正我跟小飞是不可能的。国渺，你要真的喜欢小飞，就赶紧对她说。小飞不错，你要娶了她就不怕没好豆腐吃了。”
“去你的。”国渺伸手点着我的鼻子，“我娶了她你不后悔，不心疼？”
“我心什么疼？”我看着国渺，“我对小飞可是一点意思也没有的。国渺，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
“好了，越说越像那么回事了。”国渺拍拍我的肩，“你说现在去哪吧？这么早回家怎么睡得着觉？”
“我先请你吃饭吧。吃过晚饭我请你去大世界玩。”
“看来这个月挣了不少外块吧？”国渺歪着眼看着我，“老实交待，是不是有人偷偷给你塞了红包？”
“哪次少了你的份了？”我逗着国渺，“好吧，这顿就算把你从小飞的豆腐店里骗出来的惩罚吧。走，咱们去月亮楼吃桂花鸭去。”
月亮楼外出现了一个娇俏的身影。第一次遇见冬翠就是在月亮楼。我和国渺坐在二楼临窗的雅座上，一边吃着桂花鸭，一边无精打采地喝着酒。
“我看小飞是喜欢你的才对。”国渺看似漫不经心地喝着酒，眼睛却瞟着楼下的窗外对我说。
“你这有贼心没贼胆的，小飞再好也不会成为我甘奉堂的人。”我喝了一口酒，“看什么呢？要真喜欢小飞，就到田家帮她卖豆腐吧。”
“你笑我？”国渺有些神伤地掉回头，“小飞一直是喜欢你的，我看得出来。”
“别逗了。我，小飞？不可能的。真的。”我不在乎地大口嚼着桂花鸭，“小飞是个不错的女孩，你自己看着办吧。”
“瞎起什么哄啊？你和她不可能，我就跟她可能？”国渺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夹在筷子上的桂花鸭，有些自嘲地，“不可能的，决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你嫌弃小飞家里穷？”
“我是那样的人吗？”国渺摇着头，长吁短叹着。
“是因为你家里人？”
“我家里人才不会管我这些事。他们的思想都很先进。”
“那因为什么？”
“你。”国渺定定地看着我，“奉堂，你是真傻呢还是装傻？小飞对你有没有意思你就看不出来吗？”
“什么？——看不出来。”我不经意地把头掉向窗口，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楼下，一个身着翠绿色旗袍，烫着流海的高挑女人突然映入我的眼帘。从没哪个女子能让我心动，就这一瞬间，楼下的这个女人开始让我砰然心动。
“看什么呢？”国渺也把头探向窗口。女子突然抬头朝楼上瞟了一眼，正与我们打一照面。没想到，她居然冲我莞尔一笑，那笑容犹如一股清泉直沁到我心底，甘甜而又清洌。
“喝酒。”国渺掉转过头，举起酒杯，将我从美妙的梦幻般的感受中惊醒，慌忙掉转过头，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她很漂亮？”
“谁？”
“楼下那个女的。你知道我说的她。”
“是，她很漂亮。”
“想追她？”
“不。”我摇了摇头，“不认识怎么追？”
“你小子原来在这等着更好的呢？”国渺笑着望着我，“要不要哥们替你打听打听她的身份？”
“有什么好打听的？只不过是个路人。”
“可是你喜欢人家，喜欢了就不是路人了。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国渺是个认真的人。过了好一会也不见回来，我一个人孤独地品着酒，有点苦涩的味道，却也有些甘甜。我不是太喜欢酒，但因为国渺喜欢，所以每次都是陪他喝酒居多。
我喝呛住了，不停地咳嗽着。服务生给我送来一块干净的手帕，我接过手帕擦了擦嘴，一抬头，居然看见她正冲我这边飘飘而来。这不是在作梦吧？我疑惑地打量着她，白皙的皮肤，漂亮的瓜子脸，欣长的身材，走起路来袅袅婷婷，就像曹植初见洛神一样，一下子就惊若天人，不禁有些局促起来。
她好像看见了我的窘态，却没有丝毫取笑的意思，只是冲我微微一笑，继续往前走去。望着她仙子般飘渺的身影，我整个身体突然间好像浮在了半空中，难道这就叫作一见钟情？可也是只我钟情于她，在她的眼里，我只不过是个陌路人而已。她突然回过头来冲我瞟了一眼，天，她看见我在偷偷看她了。
“喂，看什么那？”国渺站在我身后，使劲拍着我的肩。
“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了？”
国渺冲她走去的方向努了努嘴说：“看呆了吧？”
“去你的。你这么久都是在和她说话吗？”
“说什么话？一下楼我就闹起了肚子，出去方便了。”国渺一屁股坐在他的位置上，继续喝着酒，“奉堂，我看你还是死了这心吧，看她长得这么漂亮，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就是姨太太，爱上这样的女人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胡说什么呢？你这个人说起话就没遮栏了？拉什么肚子啊？”
“急了？真急了？”国渺笑着瞪着我，“告诉你吧，我打听过了，大家都说从来没有见过她，都不知道她的来历。”
“不知道她的来历？”
“所以说她肯定不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可看她这身打扮，又不像是穷人家的，那么答案只可能有一个，她肯定是哪个财神爷包养的女人。”
“你每次都这么肯定，哪次没有说错的？”我不喜欢国渺用这种口吻用这种语言来形容我心中的圣女。是的，从看到她第一眼起，我就认为她是一个圣洁的女人，国渺嘴里的那种女人怎么可以和她相提并论？
“你还别不信，我们可以打赌。谁输了谁请吃十顿桂花鸭。”
“赌就赌。”我斜睨着国渺，“你可别后悔。”
“后悔？奉堂，你要不敢和我赌就算了。来，咱们接着喝酒。”
喜欢
0
赠金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