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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帛 第七章(1999年作品)

(2007-07-06 16:29:00)
分类: 夏姬御兰记(宫廷历史小说)

除掉关龙逢后,妹喜又处心积虑地要将伊尹除去。但夏桀很信任伊尹,一时无法下手。在这个时候,关龙逢的死讯却传到了远在亳邑的商汤耳里。当商汤得知是妹喜扰乱朝纲,陷害忠良后,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妹喜会变成这么残酷,这么无情,而又这么地不择手段。他虽然也很痛恨夏桀,心里恨不得夏桀早死,但身为臣子的他却从来没想过要使夏桀失国,对于妹喜在明中的举动,他深深感到痛心疾首。但他也很明白妹喜的所作所为是因恨而仇,他解理解她内心的痛苦,却又不想大夏灭亡在她手里,不想她成为历史的罪人。他前思后想,决定以自己的热忱打动她那颗早已尘封的善心,劝她放弃亡夏之念,于是亲笔写了一封信,让近侍苍雄星夜赶往安邑,要把信送到妹喜手里。

苍雄赶到安邑后买通了曹触龙让他带口信给妹喜说是商侯有重要的事派使臣来要单独会晤她。曹触龙一介小人,见钱眼开,又正巴不得拍王后的马屁,连忙进宫面见妹喜给她传了信,妹喜听说是商汤派人来,忙嘱咐好曹触龙不要走了风声,设计支开夏桀,在宫内单独召见了苍雄。

但当妹喜满怀兴奋地展开商汤的信时,她却傻了眼。原以为商汤肯定是对她倾诉相思之苦,却不曾料到他满信全是指斥她,并耐心劝她放弃仇恨,做一个贤妻良后的话,她紧紧地拽着信笺,不禁潸然泪下。玲儿见了,一把夺过信笺看过,不觉满面愤然地将信笺狠狠摔到地下,对苍雄道:“商侯怎么能这么说公主?就算天底下的人都骂公主,都对她横加指斥,那都是情有可原。但商侯跟公主自幼青梅竹马,他怎么也骂公主是妖姬,他还不了解公主的心意吗?”

“玲儿,你别对苍雄这么凶,信又不是他写的。”妹喜含泪低道。

“干嘛不对他?他苍雄也是我们施国的常客,经常跟着商侯后边的,他还不清楚公主的为人,却还送来这样一封信?”玲儿愤愤地道。

苍雄见玲儿发了火,为难地道:“少主只让我来送信,奴才也不知道少主信里说了些什么的。”

“你自己看!” 玲儿拾起信笺,重重地往苍雄手里一扔,苍雄接过一看,这才知道商侯在信里全是斥骂妹喜的话,忙向妹喜跪下道:“奴才该死,奴才实在不知情,请娘娘饶恕。“

“这不关你的事。”妹喜让玲儿扶起苍雄,道:“商侯是怪我枉杀忠良,害得百姓流离失所,他一心都是为国为民,我不怪他骂我。不过请你告诉他,我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今往后我和他就是两条道上的陌路之人,他忠他的君国,我报我的家仇,再也没有一点瓜葛。”

苍雄听了这话,感到太吃惊了,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得问道:“娘娘不回封信给商侯吗?”玲儿此时也过来劝她回信给商汤,忙找来了竹简,递到她身边。

“还有这个必要吗?”妹喜叹了一口气,冲苍雄淡淡地道:“你快起程回国吧,不要商侯久等了。”说着,吩咐玲儿送他出了宫。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刚刚才送苍雄出了宫,却听说夏桀下令逮捕商汤的消息。原来关龙逢死后,商汤忍不住为其大哭,还在毫邑隆重的祭祀了他,此事被赵梁探知,连忙报知夏桀,所以惹下了祸端,被夏桀下令囚禁在夏台。商汤被囚的消息传到妹喜儿皇后,她的反应可想而知的,但一时又不敢贸然去求夏桀,真是急得六神无主。

“公主,商侯被囚,您真打算视而不救吗?”玲儿见妹喜不去求夏桀,惊讶地问道:“难道就因为商侯骂了你,你就对他不闻不问了吗?”

“我是这种人吗?”妹喜皱着眉头道:“他是骂了我,但我的心里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我会对他这样落井下石吗?我虽然变得残忍可怕,可我还没有变成一头禽兽,我还是知道他骂我都是为了我好,他并没一丝一毫要伤害我的意思。试问我会伤害一个爱我疼我的人,对他的生死安危不在乎吗?”妹喜的情绪非常激动,她真没想到自己的贴身侍婢竟会这么看她,心里悲痛极了。她忍住泪水看着玲儿,伤心而又烦躁地道:“我不是不想救天乙,可是当初进宫时,我为了取得大王的信任,我骗他说我和天乙的婚事完全是由父亲做主,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天乙,甚至痛恨这门婚事,痛恨父侯和天乙,你让我现在拿什么话去求大王呢?何况他只是被囚,又没有生命之忧,我这么急着去求大王放人,他能不怀疑吗?可是现在不去救他,我又担心夜长梦多,当初赵梁攻打施国逼亲时,天乙曾狠狠地羞辱过他,我知道赵梁心胸狭隘,他这次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天乙,而且此人阴险狡诈,曾陷害过不少忠良,我真的害怕天乙会像关龙逢一样被绑上炮烙,我不能看着他死的。玲儿,你告诉我,我究竟是不是一个无情无意的坏女人呢?”

“公主,玲儿惹您伤心了,请公主恕罪。”玲儿见因自己一句话惹得公主这么伤心,连忙跪下,难过地道:“玲儿只是一时嘴快,其实我知道公主不是这种人的。不过公主要救商侯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依奴婢看……”

听玲儿说有法子救天乙,妹喜忙扶起她,急问道:“到底有什么法可以救商侯而又不让大王猜疑我呢?”

“奴婢看有两个能救得了商侯,只要娘娘肯求他们,我想夏王一定会放人的。”

“谁?”妹喜脱口问道。

“伊尹和赵梁。”

“你这不是说胡话吗?伊尹视我为妖姬,赵梁又一心要害天乙,他们怎么会帮我们呢?”

“商侯是忠于夏王室的臣子,伊尹最见不得忠臣被害,只要娘娘肯求他出来说情,他一定不会拒绝,至于赵梁奸佞之辈,性喜美色珍宝,只要派人通知苍雄带着这些东西来贿赂他重利之下他一定会倒戈相向的。

妹喜听了玲儿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可现是求伊尹的事觉着为难,叹了口气道:“伊尹一向恨不能吃我的肉,他能替我做事吗?再说万一他在大王面前提起,岂不弄巧成拙了?”

玲儿沉思了一会,道:“奴婢与太史终古一向友好,听说他也是个忠臣,不如由奴婢求他去劝伊尹,这一来,那老东西断不会拒绝终古的。”

妹喜此时也没了主张,只好依着玲儿去办。为了万无一失,她又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一箭双雕之计。这一夜,妹喜故意推托身子有漾,把夏桀推到了雪妃宫里安寝,没想到第二天夏王醒来,竟发现金冠失窃,自然是万分震怒,立即召集群臣,陷三日之内找出金冠的下落,并扬言要将窃冠的人碎尸万段。

三日后,众大臣搜遍了宫里宫外就是见不到金冠的影子,纷纷赶到瑶台脱冠请罪。正在夏桀把众臣骂得狗血喷头的时候,却有一个梳着冲天鬓、打扮得怪模怪样的宫女手舞足蹈的闯了进来,嘴里咿呀咿呀地乱叫着,也不知在说什么。夏桀见了如此怪异的宫女,连忙命令侍卫把她拖出去扔到酒池里去。这时妹喜却像受了天大的惊吓,连忙起身跪倒在夏桀膝前,浑身颤栗地道:“臣妾死罪,惊扰了圣驾,请大王开恩那!”

夏桀见她莫名奇妙地样子,连忙笑着扶起她道:“王后这是怎么了,寡人何时说你有罪,你又何时惊扰圣驾了?”

妹喜装作惊怕的样子,又忙跪下道:“臣妾管束婢女无方,让她闯进瑶台惊了圣驾,臣妾自知难逃罪责,大王若不肯宽恕臣妾,臣妾就长跪不起。”

“噢!”夏桀忽地明白了过来,将她揽到怀里笑道:“原来那个怪模怪样的疯子是王后的婢女,本王不知不罪,宽恕了你们两个就是。”又奇怪的问道:“到底那个疯子是谁?”

“她是玲儿。”妹喜含泪道:“半年前她就这样了。”

“什么,她是玲儿,她昨天还好好的,王怎么说她疯了半年?这个玩笑可是开不得的呀。”

“臣妾没骗大王,她每逢月十五就变成这样,疯疯颠颠的,专说此疯话。”

“原来是这样。”夏桀说着,连忙命人把玲儿了上来。玲儿见了众人,却都像不认识似的,走到伊尹面前拔他的胡须,又走到费昌面前揪他的头发,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把夏桀逗得捧腹大笑,因问妹喜道:“怎么不给她看着呢?”她好像很难受的。

“看不好的。她自己清醒过来后说她痪时是有什么蛟女附体,过了十五也就没什么了,所以我们倒也不在乎。只是怕大王知道了此事不高兴,所以臣妾才一直没敢对大王说出实情请大王恕罪。”

“蛟女?”夏桀好奇地望着玲儿,道:“她除了打扮得怪模怪样之外,寡人怎么看她怎么也不像个蛟女啊,她的模样不和玲作一点没变吗?”

“蛟乃灵物,而且面貌狰狞,它之所以附在玲儿身上就是怕我们看到它的样子被吓坏,所以才借了玲儿的身体显灵,又怎么会让玲儿的模样变成蛟呢?说穿了,此时站在我们面前的只不过是玲儿的身躯罢了,而身躯里的灵魂却是蛟女。”妹喜忙解释道。

“寡人也听过鬼神附体的故事,好像他们所附之人的样貌是没有改变。”夏桀沉思了片刻,道:“你说这蛟女借玲儿之躯显灵,难她入宫要显什么灵异不成、”

“正是。”妹喜点头道:“蛟女神通广大,能知吉凶,她常常预说臣妾的吉凶以及逢凶化吉的方法,无一不灵的。”

“蛟女还有这么灵验!”夏桀兴奋地道:“王后怎么不及早告诉寡人,她既然能预知吉凶,当然也能洞察一切了,你若早些告诉寡人,这找金冠的事不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吗?”

“臣妾不知大王信不信异术,怕惹您不高兴,当然不敢禀明。况且蛟女每月十五才显一次灵,其它日子就会无灵异可言,陛下金冠失窍是在数日之前,臣妾又何敢妄奏呢?”

“那寡人要寻金冠,该怎么问她呢?”

“陛下有问必答,现在就可以问她的。不过蛟女乃是神女,陛下问前需要下拜,臣妾考虑到陛下乃九五之尊,还是由宰相伊尹代问吧。”

夏桀听了,立命伊尹下拜跪问。只见玲儿手舞足蹈地围着伊尹转了几个圈后,忽然大哭道:“狱有冤囚,上天震怒,假手窍冠,示以警戒,若不反悔,天必亡夏!”

夏桀听了,不觉面有愠色,妹喜忙悄悄劝道:“蛟女乃是神灵,她所说必有根由,还望陛下不要得罪了蛟女。”

这时伊尹听了蛟女所言,虽然不信其异却趁机劝谏道:“蛟女所言非虚,前些时日大王听信谗言,将商侯囚入夏台,的确是个冤狱啊。还望陛下敬受天命,放了商侯,否则亡国之祸就在眼前的。”

其时赵梁已受了苍雄重贿,也出班奏道:“宰相之话确是良言,臣当日也是对商候的案子失察,听信小人之言,错致忠良蒙冤,臣现在已是悔之不及,还望陛下圣明,放了商侯,也给臣一个赎罪的机会。”

在天命以及夏桀平日最信任的重臣劝谏之下,他只好不令释放商汤,却不知自己早已落入了妹喜的算计之中,还犹庆幸天降神女及时挽回了他的错误,挽回了他的国运。

接下来伊尹又向蛟女问金冠的下落,玲儿又手舞足蹈了一番,唱道:“要问金冠,冠入臣府,要问谁盗,还须王察!”唱着,忽然跳到夏桀面前,指着费昌,发现一阵阵怪叫。再要问她,却什么也不说了。夏桀是何等精明之人,二话没说,急命侍卫到费昌府中搜寻,果真在其宠姬床上搜出了金冠。到了这份上,费昌心里虽然明白妹喜栽脏陷害他,却百口莫辩,任由侍卫们将他打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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