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夏姬御兰记(宫廷历史小说) |
六
就在妹喜一步步地把夏引诱到更加堕落的深渊中时,却惹了后宫一位妃子的震怒,她就是世子母银妃,银妃是个温婉柔顺的女子,从不过问朝政,待人和蔼,她对夏桀荒淫无度的生活深感不安,经常用隐语旁敲侧击的规劝于他,可夏桀却全当没听见,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但她眼见妹喜把夏桀迷惑得不成人样,只知寻乐却不过问政事,不禁忧心如焚,焦虑万分,为了拯救丈夫,为了拯救国家,她竟一反常态的闯进瑶台直言规谏夏桀远离妖姬,重振朝纲。
夏王听银妃指桑骂槐的在骂妹喜,不觉火冒三丈,勒令她防开瑶台
“臣妾来了就要劝醒大王。”银妃跪谏道:“臣妾听说大王荒淫无度,天象屡次示警,国将不国,臣妾恳求大王远离妖姬,及时悔悟,救民于水火之中,重振国威,否则大王与臣妾等日后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请大王三思啊!”
“贱人!寡人岂要你来教训!”夏王愤怒地骂道:“你若不世子生母,我早就把你打入冷宫了!你什么身份,连王后都不敢这样对我这样说话,你倒是凭什么在这里放肆!”
银妃冲夏王身旁的妹喜看了一眼,冷笑一声道:“她想做亡国的王后,当然不会规谏大王。她除了会向大王撒娇取宠,引诱大王走向堕落、走向亡国之路,她还会做什么!她只不过是个亡国妖孽罢了!但是银儿却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大王走向亡国,也不愿做亡国之妇的!”
妹喜没想到平日柔顺的银妃会这么骂她,心中委屈不已,扑到夏桀怀中大哭起来,要其替她作主。夏桀见美人受了委屈,大为震怒,下令武士将银妃拖下去打入冷宫。银妃这时却抱着必死的念头,历声斥责妹喜道:“你这个妖姬,何必在大王面前梓梓作态!你空有美貌却生了一副蛇蝎心肠,我今天就是一死,也要把你从大王身边清除掉,永保大夏基业!”说着,飞也似地冲到妹喜身边,拔下头上的金钗就往她咽喉刺去,打算与她同归于尽。妹喜毕竟娇小柔弱,哪里抵抗得住愤怒的银妃,早被她推倒在地。眼见着银妃手中的金钗就要刺过来,妹喜不觉花容失色,连忙乱舞双手,与她扭打在一块,辛好夏桀就在身旁,他眼见银妃突如其来发了疯似地杀妹喜,想也没想,举起双拳就往银妃头上砸去,夏桀本就力大如牛,能赤手空拳的与老虎、野熊搏斗,再加上此时又急又怒,下手更是重了点,只可怜一位忠心的银妃顿时被打得脑浆迸裂,横死地下。
银妃的脑浆鲜血溅了妹喜一身,她真的被吓坏了。她呆呆地望着凶手夏桀,却见他还在冲自己微笑,丝毫没有一丝悲痛惋惜的样子。忽然间,她觉得自己面对的就是一个魔王,一个毫无人性的刽子手,她感到非常的悲愤,但是为了复仇,她不能让夏王看她的悲愤,她只好努力掩饰着内心的感觉,当夏王来扶她时她装作很痛恨地样子对着银妃的尸体“呸”了一口,骂道:“死得好!你这个恶毒的妇人!”
“别害怕。”夏王拥着她道:“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的,以后有人对你出言不逊,心怀歹意,银妃就是他们的下场”说着,吩咐宫人将银妃尸体拉出宫外火化,又摆酒要给妹喜压惊。
可银妃这一死,妹喜心里总不能平静,又哪里还有心思饮酒作乐,她为了向夏桀掩饰住心中的难过,连忙推托身子有漾,先行回宫去了,妹喜刚回到寝宫,玲儿笑迎道:“公主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没再让夏桀想新法子取乐吗?”
“玲儿!”妹喜忽然一把抱住她,面色迥异地看着她,难过地问道:“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比从前变得很坏?是不是蛇蝎心肠的妖女?是不是一个没有廉耻的淫荡之妇?”
妹喜一连问了几个“是不是”,玲儿见她很激动伤心的样子,忙关切地道:“公主,谁惹得你这么伤心?是不是听了些风言风语?”
妹喜再也忍不住内心的难过,放声痛哭了出来,见妹喜哭得伤心,也勾起了玲儿的伤心,哭着对妹喜道:“玲儿知道公主心里苦,你是觉得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与你善良天性背道而驰,心里承受不住个事实,觉着痛苦,对吗?可是你这么做也是为了复仇,又何必痛苦难过呢?如果你不这么做,又怎能使夏王覆国,替施侯及百姓们报仇雪恨呢?公主,凡事都要往前看,即使你的所作所为让世人所不齿,但是上天是一定会体谅你的心的,上天是不会怪你的。”
“可是玲儿,”妹喜抽泣着道:“我现在真的很痛恨自己!我杀死了银妃,杀了那个柔顺的女人,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我要复仇,她就不会死的!”
“什么?”玲儿瞪大了眼睛,疑惑万分地叫道:“你杀了银妃?你杀了银妃?你杀人了?”
“是。”妹喜点了点头,伤心地道:“我知道她是个好人,我并不想害死她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晚了,她死得好惨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公主你怎么会杀了银妃呢?”玲儿忙将妹喜扶到榻上坐下,给她端来一杯茶递给她道:“先喝杯浓茶压压惊,有什么话就慢慢说出来,不要伤了身子。”
妹喜接过茶,一口气喝光,抓住玲儿的手激动地道:“我是想让大王亡国,可我真的无心伤害无辜的。玲儿,银妃今天闯入瑶台骂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是很愤怒,就哭着让大王为我作主,可我真没他会打死银妃,真的是太可怕了!是我害死了她!”说着,凝视着玲儿矛盾痛苦地道:“为了复仇,我蛊惑大王搜刮民脂大兴土木,强夺民财遍寻珍宝,也不知逼得多少百姓走投无路、家破人亡,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我该怎么办呢?”
“公主!从来成大事的人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和牺牲的,如果公主觉得这样做太不安心,令你痛苦的话,那么依奴婢之见,也只有从此放弃仇恨,不再蛊惑夏王这样荒淫下去。但是公主你又可能放弃复仇之念吗?”
“我当然不会放弃复仇,你知道要我放下心中的仇恨简直是比死还要痛苦的事。只要我静下心来,我就会看到父亲惨死的样子,看到施国百姓家园被毁,被烧遭屠的痛苦,我不能让他们白白死亡,纵容凶手逍遥自在的!”妹喜异常激动地大声道。
“那公主就不要再为银妃的死感到伤心了。夏王杀了一个娴德的妃子,不更说明了他的冷酷无情、荒淫残暴吗?他越是这么做,大臣百姓们就会越痛恨他,迟早都要激起各路诸候的兵伐,这不是更有利于我们吗?”
“你说的对,可我总……总觉得对不住银妃……她那么善良,竟落到……”妹喜心里只觉得又悲又愤,实在说不下去了。
“公主有这种想法是因为公主太仁慈了。但是我们现在是为复仇而来,公主千万不能为了这件事而乱了方寸,影响了复仇大计。仁慈这两个字只能埋藏到心底,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的。”
听了玲儿的话,妹喜沉默了很久,想了很多。为了复仇,她决定收起自己原本仁慈的心,而且她还下定决心要将自己变成一个残暴的人,要杀尽夏王身边所有的忠臣,使夏王变得更残暴不仁,众叛亲离。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而第一个被她拿来开刀的就是关龙逢。
在妹喜刚进宫的时候就听说关龙逢曾因劝阻夏王进兵施国而被打入天牢,不免心存感激,劝夏王把他放了出来,官复原职。按说这关龙逢应该感激妹喜才是,但他眼见妹喜将夏王迷惑得比从前更加荒淫残暴后,特别是得知银妃因谏而死后,他那一腔的愤怒就再也忍不住了。但他却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他竟认为妹喜天性善良,成天与夏王饮宴游乐是身不由己的事,遂打算好言相劝妹喜把夏王引上正道,背着夏王单独去后宫见妹喜。
妹喜这个时候正想找个大臣开刀,也不管关龙逢曾对施国有劝王罢兵之恩,听了关龙逢的进谏,陡然间变了脸色,怒斥他道:“我是一国之后,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若不是我施妹喜求大王开恩放了你,你这会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进来呢!”
“娘娘的再造之恩,关某没齿难忘。不过大王一天天的荒淫下去,迟早都有亡国之灾,娘娘却一味地迎合纵容他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有一天兵临城下,身不由己吗?臣知道娘娘天性仁厚,只要您劝谏大王,他一定会听您的,一定会变成一个明君的!”
“噢?”妹喜冷笑一声道:“关大人看我真有这么本事吗?大王的天性就是这样,从前的王后也劝不了他,难道大人要我像银妃那样去送死吗?”
“娘娘跟银妃不同,大王现在整颗心都在您身上,变着法的讨娘娘欢心还怕您不高兴,只要您一句话,臣看大王就是上天给您摘星星也不会有丝毫犹豫的。还请娘娘看在黎民百姓的份上别再纵容大王荒淫下去,大夏的祖宗都会感激您的。”
“你这么说是暗指我迷惑大王了?”妹喜愤然地道:“银妃何尝没被大王宠过,况且她还生了世子也没能幸免一死,教我去劝大王简直就是在老虎头上拔牙,我才不会这么去做这种傻事呢!你若忠心,这些话也该拿去对大王说,跟我一个妇人说了又有何用?”
关龙逢没想到妹喜的态度会是这样,感到既难过又悲愤,言辞激烈地道:“外人都说娘娘蛊惑大王,淫乱宫围,老臣还当他们说得偏激,但今日一见,他们说得果然不是虚妄之词!老臣但问娘娘,施侯一门历来对朝廷忠心耿耿,您这么做又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祖宗,又如何向施侯交代呢?”
“你住嘴!”妹喜听他提到施侯,触动了内心的伤口,一时情不能禁,失控地叫道:“对不起施侯的大王,是赵梁,是大夏的昏君佞臣!他们才没能面目去见施家的亡灵!是他们!”
关龙逢听了妹喜的话,看着她激动失控的神情,他明白了一切。他怔怔地望着妹喜,良久才正色地道:“这么说娘娘是怎么也不会劝谏大王了?您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蛊惑大王,让大夏亡国灭族,对吗?”
妹喜望着正色凛然的关龙逢,听他一语道破了自己心思,索性豁出去了,对着他狂笑道:“关大人果然心思敏捷,一句话就料中了我的心思。不过让你知道了也无所谓,你给我伸长耳朵听好,昏君杀我百姓、毁我城池,惹得民不聊生,鬼哭神嚎,我是施国之后,我当然不会弃国恨家仇而不顾,我之所以进宫就是为了复仇而来,我要姒履癸这个昏君在我手上亡国!我要他付出杀人的代价!”
“你好狠,好毒啊。你可知道为了渲泄你心中的仇恨,有多少人被逼得露尸荒野,你忍心看到别人因你而死吗?娘娘,臣求你为了天下苍生,放下你心中的屠刀吧。”
“你一个局外人当然会说得这么轻松!如果让你看着一国百姓惨遭屠戮,你又会放得下心中的仇恨吗?为了复仇,我忍受了多么大的痛苦、煎熬,甚至离开我心爱的男人,我付出这么多代价,我就绝对不会放弃的!”
“你!你真的不可理喻,施侯有你这种女儿真是太不幸了!”关龙逢愤怒地指着妹喜斥骂道:“就算大王亡国,你这个妖姬也不会有好下场的!而且今天你说了这么多,我也一定会奏明大王,让他看清你的嘴脸,迟早铲除了你这个祸根的!”关龙逢说着,怒不可遏地就转身欲走。
“站住!”妹喜大喝一声道:“关龙逢,你自信大王会相信你的话吗?你也知道大王现在已经被我迷惑得言听计从,又何必去自找没趣呢?”说着,忽然伸出玉手用劲将身上的衣服撕裂,飞也似的撞进了关龙逢怀中。
“你这是干什么?”关龙逢慌忙边推着妹喜,边厉声责问道。
妹喜一把抓紧关龙逢的腰,沉声道:“恐怕你有再多的嘴也说不清了。关龙逢,你这个人太自以为是了,后宫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吗?告诉你,自从你踏进宫门时,我就让宫人去请大王过来赏花,你说他是一进宫就看见你我这样,你还能活着出去吗?”
“原来你早就设下圈套要算计我?你这个女人,真是太丧心病狂了!”关龙逢一边骂着,一边狠命地推着妹喜,要溜出宫去。玲儿见情,忙喊了几个贴心的宫女硬是把关龙逢又拖了进来,把他妹喜推进他的怀里。
“你是走不了的。”妹喜紧紧搂住关龙逢,冷笑一声道:“你说我故意设下圈套陷害你,未免太言过其辞了。如果你今天不冒冒失失地来,我又怎么会想到害你呢?实话对你说,我早就想杀尽大王身边的忠臣,既然你今天送上门来,我只好先拿你开刀了。何况你又知道了这么多,自然只有死路一条了!”
正说着,门外忽有宫女慌慌张张地进来报说大王就要来了,妹喜忙装出挣扎躲避的样子,放声大哭大喊起来。而这一幕由她精心导演的戏正被夏桀瞧了个准,看着妹喜浑身衣不蔽体、痛哭涕零的样子,他顿感体内热血沸腾,在妹的谗言下,他做出的唯一反应就是将关龙逢牵出去候斩。
为了让夏桀更加残暴不仁,妹喜竟又想出了一个处死关龙逢的新方法,并称只有那样处死他,才能让她解心头之恨。夏桀自然是有求必应,满口答应。这个处死人的新方法也就是“炮烙”酷刑,是用一种中空的铜柱,把囚犯用铁链绑到铜柱上,然后在铜柱中堆满火炭,将囚犯慢慢烤死、烫死,是自古以来最残酷、最惨绝人寰的一种刑罚。关龙逢一片忠心却换来如此下场,真是悲哉悲哉。
在处死关龙逢之前,夏桀与妹喜率领满朝文武登上瑶台,欣赏炮烙,把牢中的囚犯一个个的牵出来施以炮烙酷刑,大臣们看着囚犯们在哀号中凄惨的死去,没有一个不觉着心颤胆寒,却又都不敢站出来劝阻。这时,宰相伊尹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为国家的前途战栗,遂弃生死安危不顾,直言劝谏夏桀道:“大王,现在民间已是民不聊生,陛下如果再这样搞下去,恐怕灭亡之灾迫在眉睫啊。臣观炮烙酷刑实乃亡国之光兆,伏请陛下早毁此刑,以安天下民心,否则太康之祸将会故事重演、悔之不及啊。”
夏桀平日对伊尹尊敬有加,听了他的谏言也毫不在意,捻须笑道:“相国你又妖言惑众了,你可知道,天上有太阳,犹如人间有君王。太阳灭亡,我才灭亡,相国你说这天上的太阳会灭吗?”
伊尹听他这么一说,也只有暗自叹息。正当他还要说下去时,夏桀连忙冲他一摆手道:“相国休要多言。今天寡人召你尔等前来是监督审理一个重要的犯人,并不是来听你们这危言耸听的话的。”说着,大声冲侍卫们叫道:“带人犯关龙逢!”随着夏桀话音刚落,身戴铁链的关龙逢就被侍卫们从外面押了进来。夏桀见了他,忙让侍卫们把他拉到了一个正在炮烙上受刑的囚犯面前,瞟着他笑问道:“这是王后娘娘想出的新刑法,专门对付一些罪大恶极的囚徒,你听他们一阵阵凄烈的号叫声,是不是也和寡人一样开心那?”
关龙逢望着如此残酷的刑罚,听着夏桀罪恶的笑声,他鄙夷不屑地注视着夏桀,哈哈大笑道:“乐!真是乐事也!”
听关龙逢这一大笑,夏桀被弄得莫名其妙,急忙疑惑地问道:“这就怪啦,关大人也认为这是一件乐事,难道你就没能一点恻隐之心吗?”
关龙逢笑道:“臣当然有恻隐之心。不过这天下人都以为苦的事,大王却独以为乐,臣是大王的手臂,岂有心高兴而手臂不敢高兴的。”
夏桀听出他在讥讽自己,狠狠地盯着他,阴笑道:“好,说得好!寡人今天当毒害众大臣的面就给你一个机会,好好说说你的意见。如果意见好,你所犯的罪就既往不咎;但如果意见不好,眼前的囚徒就是你的榜样!”
“大王!”关龙逢凄笑一声道:“臣死不足惜。既然您让臣说,臣就斗胆进言,”说着,伸手指着妹喜厉声道:“这个妖姬包藏祸心,妄图颠覆大夏国基,引导大王走向亡国之路,如果大王不想做亡君的话,那么第一个受炮烙酷刑的就该是她!”
“放肆!”夏桀怫然大怒道:“你戏辱王后在前,现在又满口秽言,污蔑王后,寡人看第一个受炮烙之刑的该你才是!”
“我关龙逢要是怕死就不会说话了!大王,请您看清楚这个施国女妖,、她之所以在大王身边就是要引导大方惹得天怨人怒、逼反百姓,让她坐收渔人之利,以泄陛下当年亡施之恨、杀父之仇啊!”
“住口!王后是什么人,还要你来告诉寡人吗?”夏桀愤怒万分,径直到关龙逢面前,从侍卫手中抽出一把利剑来,不由分说就往他又腿上各刺了两剑,顿时就将他的脚筋挑了出来,痛得关龙逢号叫不止,瘫倒于地。
“大王”,伊尹见状,连忙上前跪求道:“关龙逢赤胆忠心,对大夏功高劳苦,此等忠臣不能妄杀啊!”
大臣费昌也跪求道:“关龙逢对大王一向忠心耿耿,朝野合作众臣无不有目共睹,还望陛下开恩那!”
“都不用说了!”夏桀顿时震怒得青筋俱现,狂吼一声道:“谁再多说一句,休怪炮烙无情!关龙逢屡次出言冒犯寡人,谣言惑众。更有甚者,王后曾劝他放岀天牢,对他的恩情可谓不小,但他却恩将仇报,辱骂王后不提,还潜入深宫戏辱王后,你们说这种人不该杀吗?”
“关大人为人正直,这人件事一定是个误会,还望大王明察,不要错杀忠良啊。”费昌犹誎道。
“这件事寡人亲眼所见,难道你还怀疑寡人和王后设计陷害他不成!”说着,一甩袖子,问关龙逢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关龙逢仔细端详了夏桀一番,仰天长叹声道:“臣看大王的冠帽,不是冠帽;臣看大王的鞋子,不是鞋子。冠帽是危石,鞋子是春冰,从没有戴着危石而不压死,踏着春冰而不掉下淹死的,可叹天亡大厦,臣只是羞对地下的祖宗,无法向他们交代。”说完,闭目不语。
关龙逢的这番话更惹怒了夏桀,指着他咆哮道:“好!你知道我快完了,却不知道你自己就快完了,就请你去尝尝炮烙的滋味吧!”一挥手,就有侍卫上前将关龙逢绑上了炮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