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亚旅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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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赛人集市拍照教堂野生动物园旅游 |
(肯尼亚马塞族女人)
不单是没有兑币的地方,也没有移民局,进入肯尼亚第10天,走了七百多公里,才在埃尔多雷特移民局盖了入境章。
我是7月23日在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的肯尼亚使馆,付费300比尔(约150¥),拿下3个月签证的。持了这种签证,若3个月之内去了别的国家再返回肯尼亚,可以在边界移民局盖章,自动的再得到3个月肯尼亚签证。类似的签证,以前巴西和阿根廷也签发过给我。
肯尼亚是旅游资源比较丰富的国家,英语为官方语言,相对非洲其他国家,他们讲英语的人比较多,也比较友好。
全世界的发达国家,公共场合的室内一般都是禁止吸烟的,但有些比较大的餐馆,室内分出吸烟区与禁止吸烟区。我还没见过哪个城市街道上禁止吸烟的。
肯尼亚的首都——内罗毕就是个禁烟城市,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街道上公共洗手间的旁边,辟出几个十几平方米,很小的吸烟区;另外就是几个公园里有几个类似于我国运动场上跳远儿用的沙坑,以小小标牌注明的吸烟区。
当时据报载,肯尼亚经济不容乐观,将有三分之一的国民处于食品不足,有些内罗毕职业女性每天只能保证一餐给自己的儿女。
近年干旱,肯尼亚所有的两千头狮子正以每年一百头的数量在减少,报纸上“二十年后肯尼亚的狮子将要灭绝”的大字标题使人触目惊心!
肯尼亚有两件事物与印度相同。第一是面饼叫“恰帕提”,其做法和名称都和印度一样;第二是路边的小餐店、餐棚都叫Hotel,只有餐,没有客房。
肯尼亚在非洲大陆东部,隔印度洋与印度相望。
整个非洲通常黑人们以自己的黑皮肤而自卑,一次在内罗毕一个小餐棚内,我与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开玩笑说,“弄辆自行车儿跟我去游世界吧?”小姑娘吞吞吐吐地说:“我们是...黑,到了别处,人都会问我们:‘你到这儿干什么来啦?你有钱吗?你有护照吗?’”
跃中勃然大怒,脱下一只靴子,狠狠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儿,忿忿地说:“如果真有谁敢这样对你讲话,你就先砸他的桌子,然后告诉他,你是来旅游的,你是游全世界的,还要告诉他,你有的是钱!如果当时是在饭店里,尤其对方是白人的话,你就叫他快点儿把咖啡给你端上来,还要喊他,一定要喊他:快点儿呀!干嘛那么磨磨蹭蹭的,小心我要叫你们老板吵你的鱿鱼!”满屋子人哈哈大笑,只有那小姑娘没有笑,在那儿发楞了半晌。
还有一次,在一个乡下小餐馆儿,餐前问价,说80先令,小姑娘还带我进厨房看过了那菜,餐后我递过去一张一千先令的钞票,人家留下190先令,问,姑娘说厨房给的份量大,是190先令的规格。
“可餐前你告诉我80,端上来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是190呢?”跃中和人家狡辩说。
小姑娘吞吞吐吐,不能作言语,最后生气的说:“你不是白人,你是黑人!”
把跃中逗乐了,笑着问:“为什么我是黑人呢?”
“白人谁会像你一样,跟人争那几个先令,你纯粹是个黑人!”姑娘严肃的说。
反正钱已经攥在人家手里了,跃中还能怎样?还能动手去夺么?只能接受教训,以后付账前还要问一问价儿。
肯尼亚和坦桑尼亚旅行,马塞族人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他们以放牧为生。身材长大,他们的牧群与野兽、与猛兽共生,同在一个湖或池塘饮水,但猛兽不敢伤害马赛人的牲畜,狮子们明白这样的道理,现如今只要他们不伤害马赛人的牛羊,马赛人也不会去攻击狮子,人类自己的政府不允许人们攻击狮子。
马赛人卖掉牛羊,买来玉米,玉米和牛、羊的奶是他们主要的食品,男子成年娶妻后用木篱围成一个院落,里面用枝条——或者可以说是编成一个房屋,长约四、五米,宽二、三米,抹一层泥,进屋后拐几道弯进入卧室,那样对人没什么阻碍,风却吹不进去,卧室两边是睡觉用的床,中间方方正正一块空地,约1·5米见方,那是拢火做饭的地方。
一般马赛男人娶3到4个妻子,每娶一妻,盖一间房,圆形的篱院内有几间屋子,就说明这院内的男主人有几位太太。一般男子每迎娶一位妻子,要送几只牛羊给岳父作聘礼。
男子白天到外面放牧,女人在家做饭、洗衣、带孩子,有空闲便做自己的头面饰品,现如今都以鲜亮的塑料珠儿、塑料管儿用线穿起来,装饰头、耳、项、腕、踝各部,工巧靓丽,随人之走动摇摇摆摆,游人每见之,多欲拍照留念,马赛人适当收费,一般10—50,或100先令不等,各取所需。
话说那天由内罗毕往马赛马拉野生动物园去的路上,经过马赛人聚居区,傍晚赶上下雨,便到一家茶餐店内避一避,牛肉200先令一公斤,120先令半公斤,70先令250克,店家为顾客炭火烤或是炖,便买了一公斤,让店家3小时炖至肉烂,多给他20先令炭火钱,今晚和明天慢慢的吃,后天星期一集市,想拍些马赛人的照片。
这茶餐馆儿晚上关门后,允许我住在里面。
礼拜天上午,见一个年轻小伙儿要到教堂去参加礼拜,跃中正闲来无事,便随了他去,一尺来宽的小路,约走了1·5公里,跟乡间学校的教室相仿弗一间房子,上面立一个十字架儿,是座教堂。教堂的外貌没什么引人之处,一进门儿不得了,里面坐满了马赛的男男女女,妇女们节日般衣饰鲜明,环佩叮咚,赶忙问那带位的老妇:“可以拍照不?”当然可以。绝没有游客来过这里,他们没有收钱的意识,跃中衣衫不整也不像个游客。
大家作礼拜、讲道、唱、跳,尽情的颂扬上帝,由早晨直到下午2点,结束时大家排队走出教堂,先出来的站在门外,与后出来的逐个儿握手。灿烂的阳光,跃中心花怒放,拍了个不亦乐乎!心中感激,这儿的马赛基督徒真好!
临走之前,拿出我的环球移动摄影展,心想让马赛人也看一看外面的世界。这一看不得了,几个人和和气气请我到他们办公室坐一坐,跃中高高兴兴的去了。
入门落座,人家说没有经过许可,拍了那么老多的照片,胶卷儿不能带走。当时把跃中惊了个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心里说:拍完了赶快走,让他们看你什么劳什子的摄影展呢!嗨。
双方沉默了片刻,跃中渐渐冷静下来,猛然回忆起,赶快告诉人家,我进门儿时曾经得到那带位老夫人的许可。
“那不行,你需要得到这里最高领导的许可。”人们指着坐在桌子后面的一位瘦高男人说。
“我拍照时,教堂内全体教众都是看在眼里的,除有一两位妇女曾经摆手,不允许我给她们本人拍照外,其余的全都给了我默许,包括在场这里各位,当然也包括这位最高领导,他是给了我默许的。”跃中接着说:“除了最高领导之外,这里任何一位对我发出的许可或否决都可以被视作无效,只有那带位老妇人的许可不可以被视作无效,因为她是专门接待来宾的。”
沉默了一阵跃中接着说:“我不认为要求我留下胶卷是无理要求,但在接待人员许可,全体人员和领导默许的情况下,我耗费精力和构思几个小时拍的照片,各位一句话就让我留下来?这、这、这样吧,我们大家还是朋友,我单方面还认为我们是朋友,你们都是侍奉上帝的,都是善良人,我们手拉着手,带着笑脸到警察局,让警察裁决,如果警察要求我把胶卷留下,我高高兴兴把胶卷送给你们”。其实我是数码相机。
这时一人要求再看一看我的环球摄影展,我起身说:“我们一起到警察局去看吧。”说完,大踏步走了出去。
说到底,人家都是要进天国的圣徒,没有和我一般见识。任由我一溜烟儿的逃了回去。愿上帝保佑他们。
星期一早晨,有人告诉我说前行15公里,有个更大的集市。我沿大路前行10公里,右转小路5公里,恩卡莱(Enkare)小镇,因为小路岔出5公里,离开了大路,没有外国游客,人们自顾作买作卖,我把相机拿在胸前按快门儿,拍了几百张马赛人的照片。相机举起在眼睛的高度不可以,会被人们发现,人家会表示不高兴,目的是要钱。在村里或路上,本来我们洋人就惹眼,给人拍照片?你一掏相机,对方要钱的手就伸过来了;集市上人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有的人要买,有的人在卖,你拍你的照片,两不相扰。在埃塞俄比亚我便摸索出了这一点。那天下午,集市将散,跃中也要离开的时候,茶座上一个大学生小伙子走过来对我说:“我看到你拍了很多照片,这样不好。”
“为什么?”我问。
“这样很不好。”
“请告诉我,为什么不好,为什么很不好。”跃中说。
“人家如果知道你给拍了照片会很生气。”
“为什么他要生气?我拍他的照片他会痛吗?会损害他的健康吗?我对我拍照的技术有自信,不会让人家痛,也不会损害到人的健康”。
小伙子笑了。跃中送了他一杯奶茶,估计他想说而没有说出口的意思是——你给人拍照片应该付钱,不付钱人家知道了会很生气。
我说除了这儿的马赛人,别处人拍照都不要钱的(当然,这或许可以叫作小催眠),如果现在你想给我拍照的话,请别客气,拍一千张,十千张都没关系。
由那里往马赛马拉野生动物园途中,最多见到的是直角羚羊,一尺来长的角。还有长颈鹿、鸵鸟等等。
那天到了斯科伊纳尼(Sikinani)小镇,那里是马赛马拉野生动物园大门
(马赛马拉野生动物园大门)
第二天阴雨等了一天,第三天还是阴天,砍价儿到40美元,租一辆吉普车半日游,门票60美元,见了狮子、大象、野牛······,比1999年第一次来非洲时,马赛马拉的野生动物可是少了很多。
午餐后按人们指引,动物园大门东边百米处有一条小土路,跃中骑自行车又进入了马赛马拉,往东走,最多见的还是羚羊,路边还见到一具牛尸骨,
(路边牛的尸骨)
20公里,来到罗姆棣亚(Romtia)小镇,那里有马赛马拉公园的另一处大
(马赛马拉野生动物园跃中走出罗姆棣亚的大门)
罗姆棣亚很偏僻,由这里进公园的游客微乎其微,店中物价也便宜,牛、羊肉150先令一公斤,为顾客免费烧烤。
继续往东走,寻找奥尔寇莱(Orkorai)小镇时,亡羊之歧路,荆榛丛里,
小径通幽,唯一的选择是向东、向东、再向东。有时会遇见马赛人刺篱的庭院,枝杈龚形为门,夜堆刺荆塞户,天晚失路,投一马赛人院落。
100先令得玉米糊、羊肉、汤为晚餐,本来他要400先令,院内营帐露宿。
路已经偏离了奥尔寇莱,但似乎并没有走冤枉路,翌晨20公里达欧斯牟鲁(Osmoru)小镇,几户商店,一家餐店,餐店肥胖的老板娘一面手忙脚乱的卖早餐,一面大声吩咐下人往车上装菜,她要2公里出肯尼亚边关,9公里到坦桑尼亚的索伊特桑布镇去赶集卖菜。
一听说那集市,跃中便要去拍马赛人的照。本来我是要继续往东走,到牟里鸠(Morijo)再南下坦桑尼亚的洛利翁多(Loliondo)的。
往南走了两公里,问,没有边关。
两公里又返回欧斯牟鲁,警察说无须盖出境章,只管走你的路。
于2009年9月19日出肯尼亚去了坦桑尼亚。
肯尼亚的故事讲完了,回忆一下儿值得一提的还有,走出图尔卡纳湖不远,有个叫凯努克(Kainuk)的小镇,那天午餐后,同桌儿一位20来岁的黑女子出门上了大巴后又赶回来,放在我包儿上一枚硬币,而后急急忙忙返回已经发动起来的大巴离去了。匆忙中她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旁边一些捡吃别人剩饭的男孩儿们手势让我把硬币递给餐馆的侍者,我想原来是那女子走得匆忙,托我将该交的餐饮钱代交给侍者,但侍者却拿来一纸盒的牛奶给我。看来那位女子不求回报,很“绅士”,很Gently!
8月27—31号,由埃尔多雷特至内罗毕途中,有段路南北、北南的5次穿越赤道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