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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3月29日下午2点由阿富汗进入土库曼,茫茫沙漠,一家餐馆,也许过了午餐时间,没有餐,一个又高又瘦面无表情的中年妇女,2美元给了我两张黑面饼和几片灌肠(很多淀粉)。
阿富汗境内沙漠南行,这里却有一条柏油马路,有时能看见牧羊人,逆风走了50公里,天黑前沙漠中支开帐篷,鱼罐头和黑面饼做晚餐。“平沙万里绝人烟”之地,好睡。
30日早晨行30公里遇路边餐馆,炸鱼、面饼、一壶茶3万块钱(1.5美元)。
印度、巴基斯坦和阿富汗餐馆里一律都是男人,而这里女人多,无论厨房还是前厅。而且大多皮肤白皙,像是欧洲人了。
又逆风走了50公里下午3点到达凯尔基。那天是星期天,我要等到明天银行开门兑币,慢慢地在这小城市转了几圈。
小城静悄悄,建筑和街道看起来比较陈旧,人们面目祥和,很少有人会讲英语,几乎每人都会讲俄语,这里曾是属于前苏联。很少会有旅游者到达这里,偶尔碰上一位中年男子讲一口流利的英语,随便聊了聊,临分手硬塞给我一大瓶可乐。市政厅前广场上坐一坐和人们聊一聊,晚上旁边有家餐厅。
进了餐厅人特热情,非要我把自行车也推到里面来。随人家到厨房里看,人指给我牛肉,我问一问价。“两万”,一个美元,可以,等端上桌来,我见那是带排骨的牛肉,就不算骨头,净肉也有半只鸡那么大一块儿。我想这肉给得可真不少,而且也想这餐大概不只两万,随餐还有些沙拉,几片黑面包,以跃中饭量之大,那块肉竟然吃不完。
结账时人家不要钱,说什么也不要,最后我把人送我的大瓶可乐拿出来大家喝。
这时一个17岁,10年级的小伙子邀请我到他家里去住。日间是市政厅前广场上他也骑自行车在那里玩,聊过天,他便一直在附近徘徊。我说你得先回家跟你父母商量一下儿,后来餐厅里众人都劝我住到他家,他又特意用手机拨通了他的英语教师,让老师劝我去,当时跃中“断肠人在天涯”正不知“今夜宿在谁家”?欣然随其前往,到家门前,我让他先入去通禀,然后升堂入室,最后才知道他父亲已去世多年,母亲是土耳其人已回乡,他与祖母二人相依为命,怕我不来,编造了他父亲会讲英语,可以与我用英语交谈的善意的谎言。这一切都是因为听我说我骑自行车从中国穿过巴基斯坦、阿富汗来到这里,在路上已经走了3个月。我还没敢说实话92个国家、11年,这在他们听来,已经是天方夜谭了,连那餐馆也免了晚餐的账。第二天早晨,小伙子带我到一小山包上看小城的全景。
凯尔基小城使人感慨良多。
在银行我的美钞无论如何都通不过他们的验钞机,当地一名顾客拿出来的美钞验钞机一下子儿就通过,而这小城也只有这一家银行,后来银行的人告诉我附近有个市场,那里有私人兑币,私人兑币不用验钞机。
土库曼一万玖仟捌佰兑一美元,它最大的钞票贰万,所以到处人们都大包小包的扛着钱。市场门外兑币的人都是用大塑料袋来装成捆的钱,跃中在那里兑了币。
一路经过查尔珠、马雷、捷詹到阿什哈巴德,所穿过卡拉库姆沙漠是世界第四大沙漠,气温年较差与日较差均很大,日夜温差达50°C,夏季白天气温最高达80°C。
石油和天然气丰富,笔者见到有些家煤炉子上放一块铁板,炉膛内天然气燃烧取暖。路边餐馆炉膛内24小时烧火,煮不煮餐都不熄火。
跃中沙漠中两次在天然气开发单位求宿,有房间,有床位,能洗热水澡,受到礼遇。
首都阿什喀巴德是一座年轻城市,建筑新颖,美轮美奂,但没有自行车店,也没有修车店,只有一个市场卖零件,几个毛头的小伙子热情的不得了。帮我换内胎,帮我截链条,后飞轮变速器断掉,只得把链条截短,只用一个中号轮盘和一个中号飞轮,不变速,几个小伙子不专业,家具也不顺手,截短了又加长,加长了又截短,最后又换了新链条,又截短加长了好几次,而且我看他们链条链接都活儿做得不好,我担心路上什么关键时刻还得断,但没有修车店,我自己做恐怕还不如他们,人家是友情帮忙,干了三、四个小时,分文不取。后来果然伊朗边关的路上断了链条,30公里一个大山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拦下一卡车,到了边关,几位年轻人见义勇为,精神可嘉,跃中不胜感激,愿他们的上帝保佑他们。
3月29日至4月11日土库曼斯坦自行车行1101公里。
2008年6月12日于写于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
上博客于 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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