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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爱(全本)

(2013-04-01 22: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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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嵋

紫陌倾城

李长伯

又一村

王紫一

分类: 小说

原爱

(瞎写,纯属玩乐,如有收获,归功于博友,如果引起你不快,请下次来看我真正的小说。)

如果你非说我帅的话,我打算认了,貌似我不认的话,你就受到了莫大的伤害,虽然,我与这个帅字不沾边。

个人受点委屈没啥,只要你开心。

夕阳从窗外斜射过来的时候,我正好被它照着,一层淡淡的红晕映在我的脸上,还算白皙的面孔。在这个时候,可能有几分妩媚,也许因为这,你才这么说,我想,这里边肯定怀有特别恭维的成分。

你把我当哥哥,我怎么不把你当妹妹呢。当年我把你从石门带回来的时候,你就住在我心里了。

记得吗,那也是一个下午,你失魂落魄的,痴呆的眼神紧盯着我,“哥哥”一行七八个男人,你只冲我喊,我的心立时就被揪了起来,你的声音那么凄美,无助;好似有个神力,牵引着我走向你。同行的人都傻了,我是第一次来石门,怎么会有一个喊我哥哥的妹妹呢,但我很镇静地向他们挥挥手,再见。

你一袭紫衣,柔发垂肩,面庞如月,洁白明亮,腰肢纤细,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我顿时很心痛,牵着你,手那么凉。

“你来自哪儿?”

“咱家啊”

我马上笑了,我好傻,妹妹不来自我家,来自哪儿呢。

身旁的桃花纷纷落了,为了你吧;妹妹,小草极其柔软,纷纷赴下了身子,为了你吧,妹妹。那么柔弱,脚底一定承受不住那土地的硬度。

我说,我哪儿好,你说,帅。我知道我不帅,应该是比较丑陋,但是你说帅,我能不帅吗,为了你,我必须帅,不帅的话,就伤害了你。

“妹妹,我不小心把你的名字忘记了。”

你吃吃笑了,石头哥哥,真傻,我叫紫陌啊。

这个酒馆的男人也很帅的,进来的时候,本来不打算就座的,是因为他长了一张帅气的脸,让我改变了主意。

我拉你找了这个靠窗的位置。一抬眸,你就能看见他的,我想让你看看比我帅的人啥样子,可是你,无动于衷。

远处,一片油菜花,黄亮亮的,耀眼,你说,家里的油菜花开的好早,我说今年春脖子短,啥花都赶早儿,石门的桃花不也是吗?嘿嘿,你笑了,几天的昼行夜宿,你第一次笑,是不是心底的秘密被人看透,怀有几分羞涩呢。

酒馆的名字好土,长伯馆,莫非是售卖老头子的,但老板确实帅,我说那个哥哥比我好看呢,你呆呆的看了一眼,低下头,揉搓自己的手,好似没明白我的话。你的手好长,细细的,只是有几分苍白。

“妹妹这几年都干啥了?”

“你寻我了?那次出来玩,哥哥就把我扔了,我才六岁。”你说,这十年,你一直在写字,风花雪月,人间冷暖,都在你的字里。我问,在哪儿啊,给哥哥看看。“在心里”说完,你眼睛去瞅窗外,那一片油菜花,比刚才又黄了一些。

饭菜差得无法下咽,即使是他们的招牌面---长伯面。,怪不得门前冷落鞍马稀,你好像也无心吃饭,礼貌性的叨了三根豆芽,放到嘴里,桃花酒仅仅沾了一下唇而已,眸子还是忧伤。

什么时候能把你的忧伤拂去,我不知道何月何日,但领回你,我好像还没开始后悔。

你说,你要去油菜花地。我说,好的。

黄橙橙的油菜地里,添了你和我。白衣的我,有些刺眼,紫衣的你有些炫目,特别是落日的余晖下,很多人的目光投向我们。你俯身亲亲这个花儿,亲亲那朵花儿,还创意性的摘了一朵,让我插向你的发际。我说这样不行的,看花人会怪我们的,你说,悄悄地,随即伴了一个鬼脸。哥哥我心动了。

从石门回程的路上,你一句话不说,凄迷的眼神一直关注着窗外,我心如装了一只小灰兔。你是什么人,你来自哪儿,你应该是得了什么病,我带来你,是不是一种罪恶。那么多的不解,那么多的念头,充盈我的心胸。说实话,我为我的一时冲动,有几分后悔。但是,你实在是太美了,不仅如此,我感觉你就是我妹妹,前世的妹妹,还那么娇羞,都是让我迷恋的,所以,你说跟我走,我就毫不犹豫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把你带向哪儿,但你口中一直呢喃两个字,婺源,那就婺源好了,这个世界上,哪儿也都是我的家,你说哪儿就哪儿吧。

正如我所顾虑的那样,看花人很快就找到了我们,赠给我一张红红的单子,二百五十元,你吃吃的笑,说我是傻哥哥。真拿你没办法,你摘花我买单,好在你摘了一朵,如果你把满园的油菜花都采了的话,我怕要卖身还债了。听我说完,你真个要俯身于地,似要全揽身前的那一片,幸亏我眼神还够好,两手把你掐上了畦岸。抱你的那一刹那,我才知道,你那么轻,比一只鸟儿重不了多少。

我的心好痛。

在你喃喃的细语里,你还有一个词,那就是石头。

我叫石头,但你的石头不是我,这一点我肯定。但你的石头是谁呢,你的家人好友?你的情人爱人?每当我问起你的好时候,你就说是我,我只有苦笑。

也许,这个人给你留下很深的印记,你说你一直在写字,我判断你应该有些文化,如今这个快餐时代里,文化虽是一种符号,但写字绝对是一种文化。你在哪儿读的书呢,读书时光里你的石头在哪儿呢。也许不是,石头仅是你的一个臆想,是一种目标,或是一只小狗小猫也不一定,如今的时髦女孩没有啥事干不出来的,爱一只小宠物也未可知。

想你的事太累,我懒得想了,我自己还有很多未解之谜呢。

日本回来的当天,哥儿们一村就把我甩了。踏上日本国土的当天,遇到一村,操流利的日语。很久一段时间,我都以为他是日本纯种,以致后来一句无意中的国骂我才知道,他和我一样来自这个叫中国的地方。我和他做了朋友。

一年的受苦受累,我感觉日本全都该日,没日没夜的干活,每一天都加班,生活的一个妙,都给上了发条。好不容易把一年的活动期熬过,一位水桶一般的不难不女的监司---青原,傲慢的把续签合同拽给我,我捡起马上又扔到他脸上,干你娘吧。日本监司鼻子都歪了,我和一村却爽心的笑了。他奶奶的,太过瘾。

不知道这个叫一村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一下船,踏上我们这个黄土地上,就杳如黄鹤。我至今不明白,这家伙怎么了,日本间谍,不会啊,我是一平民,遭遇什么难,也不会啊,诸多回国的人儿,独独少了他。

也不想了,一村一村,也许是没有什么村,权当是一片纸,被风吹跑了吧。

不想他了,可眼前的的这个傻妹妹,还要想。夜了,起码要打发她睡下。

你所有的生活就是忧愁,除了初见我及那大片油菜花之外。

夕阳正欲西坠,鸟已归巢,人也归巢。可你,仍没有那个意思。

你不断的走,那股劲与一只鸟儿有可比,无非是鸟儿用翅膀。

婺源的油菜畦,长伯馆的栅栏门,都没能留住你。

我不知你要干什么,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家在哪儿。

有几次,我就提醒你,累了吧,你似没听见,我又说,累了吧,你还是没听见。

心存的点点生理欲望被你一点点耗尽。

石头也是人,毕竟不是石头,你好像茫然不知。

爱只在那刹那间,你喊我哥哥时,不用任何前奏,也不用任何铺垫,所以,我无怨无悔,随你走。

我知道按照一般小说的思路,这个时候应该有一场雨,或路遇一伙强盗,也就是劫匪,我或兵不血刃打翻一地,或血死婺源,可是事实,今天啥事都没发生,除了路遇的几个驴友之外,就没有任何的故事。我多想结束这么样的行走,哪怕随便找一个角落,只要让我睡觉。

小说就是小说,电影就是电影,你总归要发生点故事。你晕倒了。

比一只鸟儿重不多少,中晚餐合在一起只吃了三根豆芽,你不晕倒才怪呢。

我暗自窃喜,同时又心痛无比。好在,你转了若干圈,还没离开长伯馆。

夜很深了,你一直酣睡。长伯一直催促我离开,理由是,警察马上来查夜了,即使我是你的哥哥也不行,何况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你是我的妹妹,虽然心里你我都这么认为。

如果你是清醒的,你会厌恶那张英俊的脸,白天的时候,你匆匆一眼,没说啥,应该是有道理的。

可是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离开呢。

我在隔壁,一会来你门前听听你的鼾声,好大,有点不像女孩子。说这话我有点害羞,之前,真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女人,凭印象,我感觉女人睡觉应该悄无声息的,好在你的呼吸很均匀。

你睡得好,我却不,平静下来之后,我反而难以平静。你的娇媚,你的柔软,你的风情,惹恼了我。我上半身想把你当妹妹,可下半身不答应。我和老板说,你身体那么虚弱,应该有人照顾。那小子反唇曰,休息的很好啊,没有任何动静。我说你是我妹妹,那小子露出一脸的不屑:知道。

应该说明的是,我出门的时候,那个可恶的老板顺手把你的门带上了。

我只能也只有在你的门前听听,听听。

我说这么多,不是说,我有多么龌龊,相反,我认为我很高尚,是那个小老板想的太龌龊。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怎么你能一夜酣睡自然醒呢。

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么一件事,我就从此见不到你了,当然你也是。

次日,很晚了,你那边仍然悄无声息。在我的强烈要求下,那个长着一面英俊脸,却让我无比厌烦的小老板,才懒洋洋把你的门打开。让他和我都吃惊的都是。

你不见了。

如果我一走了之,也就没有以后了,可是我不能,那个小老板好像也不要让。

凡是你走过的路,当然是我们一起的时候,我都重走了,你仍没见。要么你回了石门要么你去了新的地方,但你的行李还在长伯馆。

按照一天来的表现看,你的身体肯定病了,你的那种忧伤不是骨子里的,因为油菜花畦田里你调皮的那一笑,我判断你应该还有乐观的一面;还有你一定受过什么打击,因为你始终认为我是你的石头,无可否认,那个石头肯定是伤害你的人。

当然,这么些判断我不能说给那个长伯听,这小子的眼神里对我怀有一种恶意。

但你终究会去哪儿呢?

我互相明白一件事,你这儿肯定有亲人或朋友,记得在石门遇见你的时候,我问你想去哪儿,你说婺源,而且你的很多自言自语里有很多次说到这个名称,这个名字应该对你有很深的印象。可是,婺源也相当的大啊。仅仅景区就有李坑、江湾、晓起、思溪、文公、石城等十多个,更别说说不胜数的村庄了,风景相似,地理位置也相差无几,随便一个地方就够我找你一天的,还有重要的一点,你太能走了,这一点昨晚我已近领教过了。

长伯那小子出了个馊主意,报警。我没有反对的理由,你一天半都没有消息了。

来的是一男一女,自我介绍女的叫丽影男的叫秋阳。对于你,我仅知道的是,把你从石门带来,你说你的家是这儿,其他我一概不知。理所当然,我被带往警局。临走之前,叫秋阳的那个家伙仔细检查了你的房间还有我的,行李打包存在长伯馆。

警局的漫漫长夜很难耐,更难的是,你是谜。这个时候,我突然希望你从某一个角落里显现。

询问,记录,检查我的证件,他们打电话向开封求证,忘记交代了,我河南开封人。他们极力想找出我的家人住址和单位,我告诉他们,我比他们更想知道这一切,说白了,除了没有失忆以外我和你一样。

在二十三小时三十分的时候,他们看实在查不出我对你有恶意行为的时候,不得已放出了我。接我的是长伯,他恨恨的要我陪他的罚款,对了,我用我的身份证开了你我两个房间。

出了长伯馆,我一时无助,婺源本是因你而来,你不在了,我居于此又有何意义呢。下一步去哪儿?我临时不能给自己答案。

回国下船,丢失了一村之后,我就有些迷茫,想找一个安居的城市或乡村,寻一份稍微安分点的工作,之前随一个旅游团来到石门,没成想遇见你。

现在。我要重新再做一个选择。

记忆中,一村好像也是江西人,打开行李包,找出一个通讯录,我惊喜的发现,里边有一栏清楚地写着一村的家庭地址---江西婺源@@镇,离这儿不远。

先去他家看看吧,如果在的话,岂不正好歇歇脚。

一村的家,好难找。

乡间大巴车上正好可以浏览风景:层层梯田,娇艳的油菜花,青砖青瓦,间隔山谷,别有特色。五公里三轮车,虽然颠地肺疼,但油菜花香直接能鼻息。步行更不用说了,很长一段山路,十八转,一个拐角就是一个风景,但因为累了,我也无心欣赏。

山脚下,没有几户的人家,说出名字就有人引领去了。当我推开院门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你----叫紫陌的姑娘,正坐在院子里看一树梨花。

 

一村和你们是在石门工作中认识的,那个时候你还是个天真活泼漂亮可爱喜爱文字的少女,你喜欢一村的帅,他说他喜欢你的文字。你们在一起幸福的待了两年,这其中你曾来过这儿。故事本来应该有个美好的结局,如果不是后来发生那件事的话。

厂子里新找来一个叫紫一的姑娘,她比你更漂亮,一村无耻的爱上了她,就像当初追你一样,追到了她,如果是单纯的移情别恋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话,你应该不会受此这么大的打击,之所以这么说,那个阿一是你的同胞姐姐。

你以泪洗面,苦苦哀求,甚至以死相逼,一村好像铁了心。忘记交待了,那个时候,一村不叫一村,叫石头,应该是在离开你之后改名的。

后来你就病倒了,自己在医院住了多久都不记得了,遇见我并把我当成他的时候,你是从医院里悄悄离开的。

 

你在长伯馆昏睡一夜之后,忽然清醒了,你说那个房间曾和一村住过,之后,你想也没想,就一路来到了一村家。可以推断,你起码失忆一年以上了。

一村母亲是个很善良的老太太,在向我叙述你的故事的时候,不断地骂一村。

“你怎么就把我当成他了呢?”我问。

“你很帅。”你还是这么说,还是露出开始我见到过的浅浅的笑。

我没有笑,我知道都是帅给我惹的祸。

警局里,还留有我的案底,你答应明天陪我去说清楚那件事,我舒了一口气,本来我也想潜逃的,现在不用了。

次日,从警局出来,一个问题都在缠绕着我们,去哪儿找一村呢?我是你哥,你说的,但那是你失忆时说的。

 “去哪儿?”

“回家。”

“家?”“一村家。”你很坚决,你说你要等。

该怎么办呢,没有理由留下来,没有理由陪你,你也不会需要我了,我想。

过了好久,你才说:“你想啥时候走,我送你。”

去哪儿?石门遇见你的时候,我也只是随波逐流,现在,我好像仍没有去哪的意向。你的一村家还有个老娘,几间房,我啥没有,开封对于我来讲就是身份证上的一个符号。

 “你不是还有日本吗?你说过你的签证可以续的。”你的建议不是没道理。我还可以回去看青原那付嘴脸的。

我希望有个最后的期盼,“假如一村永远不来,我是说假如”我试探着说。“不管多久,我都等。”你很坚决,目光忽然亮了起来。

……

几天后,我又坐上回日本的轮船。

大海还是那么浩渺无垠,海浪翻卷吸引着一群海鸥舞姿翩翩,但我的心情始终很沉重,这个时候,我忽然想,你一直失忆多好,或者我永远遇不到你。

“下雨了,快回船舱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顺着声音我看去

你猜我遇见谁?小说就是小说,故事就是故事,总有人想不到的地方。对,是一村,他身边还有一个女孩,模样像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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