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行5

八莫（Bhamo）·伊洛瓦低江（Ayeyarwaddy）

2/28/2008

    27日很晚才来到了八莫。导游小刘说是50多公里，实际上是50多英里，我们用了大约4个多小时。

    八莫就是作家艾无在《南行记》上提到的最多的地方。这里是最具有异国情调的缅甸边境城市。八莫依偎在缅甸第一大江伊洛瓦低江（Ayeyarwaddy）的东岸。城市的主要建筑沿江长长拉开，像是一个又瘦又长的人。大家都靠着江边过日子。

    很早以前，有个朋友告诉我，八莫伊洛瓦低江边，两个人用扁担扛着大鱼，大鱼的尾巴拖在地上……一下子我就喜欢上这里了，啊！鱼的尾巴拖着地！

    八莫的伊洛瓦低江边是很有风情的，和刚刚听到“大鱼的尾巴拖着地”的时候自己的想象不一样。缅甸的码头我去过许多了，包括仰光的，就是他们的码头和不是码头的地方从外表看上去一个样，只是这里的水深一点，人们就从这里靠岸。

    八莫的江边很热闹，很多人来这里上船下船和上车一样。还有一些货船，八莫可能出产一种土陶的罐子，许多船就要运输这样的罐子。可能还有一些打鱼的船，常常靠着江边休息，也不知道他们打鱼是什么季节。渔民或者船民的孩子就在船边玩耍，和江水、木头板子、鱼腥味、被遗弃的塑料袋在一起。如果有戴着照相机的外国旅客来，他们会一窝蜂跑来围着你当免费的模特的。如果是他们可以看到的数码相机，那么他们就更加卖力气了。

    有个朋友说，他把在国内宾馆收罗来的小梳子、肥皂、牙膏和牙刷分发给愿意给他拍摄的江边的人。呵，一下子江边发生了骚乱，大家都乱着跑来，他大声呵斥着要他们排队，如同领美国救济的洋白面！

    由于没有水泥的台阶码头，人们上下船要淌水，反正缅甸人个个穿着拖鞋。有些“老娘们儿”，一上岸就蹲在地上（撒尿）。渔民或者船民的小孩子成天光着身子，晒得和泥鳅一样，有些流着长长的鼻涕，在镜头里那样“阳光”，那样的天真纯洁！

    你一挥手，对方马上友好地挥手回应。很远了，他们仍然真诚地没有放下他们的手。这是一个老实的民族。我想起来到海南岛船上的小孩，他们应付式的挥手，然后马上转过身，把同样是晒的黑黑的屁股对着你……缅甸人不会。

    几年前熟悉亲切的印象又回来了。八莫，江边有一个茶馆，老百姓脱了他们的拖鞋，打着盘脚坐在凳子上，摆开一个要坐上一天的架势喝咖啡聊天。那次我们去的时候，他们远远的用缅甸话问我们是不是日本人？当时我就想，也像他们那样打着盘脚坐在凳子上，脑袋里面什么也不想，看着江边喝上一杯咖啡！这次我一个人专门来到这里，完成了我多年的这个愿望！！！

    上次我是坐船到密支那的。一条长长的铁船，每排四人，有几十排，一台汽车引擎，开起来很快的。中间也经过有些激流险滩，实际上有些危险的，所以买票的地方贴着告示：外国人买票，淹死了不负责！！！沿途边上都是淘金的人，其中很多是云南人。那次我的同伴说他到船后躲着撒尿时，看见一只来喝水的老虎。

   “真的？！”

   “当然，我那有骗你的功夫！”

    这次要走史迪威公路，当然不能再坐“外国人淹死不负责”的船了。说到史迪威，史迪威曾经也和我一样，来到八莫的伊洛瓦低江边发呆。

    我写博克是为了坚持每天都写点东西，我现在遇到了” the block for writing”，写作的障碍。西格雷夫作家儿子告诉我，每天都要坚持写一点，把激情写作变成职业写作，也就是，有没有激情都要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