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入梦》之五:二零一一年十一月六日晚间
(2011-11-08 15: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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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跟踪到这里,眼前的这架电梯迫使我不得不停下思考一些问题。
可是,思考什么呢?我似乎没遇到什么值得思考的难题。如果说真的有,那就是:我为什么要停下来?
但这似乎又不是个问题。
但我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这个似乎不是问题的问题,因为,反正我必须停下来,有的是时间。因为,我已经错过了前一趟电梯。
人的一生,有多少时间是浪费在那些无谓的等待当中啊!
但在等待中,进行思考是相对来说是一件意义最为重大的事儿。否则,除了无奈,你更应该羞愧难当。
顺便说说我跟踪的那个人吧。
其实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兴趣爱好,甚至,他是第一次进入我的视线。不过,有一点可以明确:他是我的同学。因为,上课的时候,我坐在同一个教室里,而且相隔不远。
尽管在情感上并不认同,但这在客观上足以证明我们的关系。
我为什么要跟踪他呢?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无聊的人,常想一些无聊的问题,做一些无聊的事儿。不过,也许,这仅仅是在别人眼里的偏见而已。
但你要知道,很多事情并非无意义,而是你没有找到它的意义所在。或者说,意义就在那里,但你没发现。
就像今天,我跟踪我的那个我的所谓的同学这件事儿,其实我知道这并非无意义,只是,我暂时连自己都尚未想好要赋予它什么意义。
至于我为什么要跟踪别人,是因为早上上课的时候,我看到我的那位同学看起来浑身不舒服,坐立不安的样子,不停地看手表,不时地往窗外张望。根据这样的情况判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急事儿。不过,对于我来说,这根本不需要判断,因为,我能看穿别人的心事儿。换句话也就是说,我能够知道别人的思想,知道别人心里的想法。
这在专业上叫做“感应”。
我就是这样感应到了令我的那位同学感到焦虑的事儿。
原来我的那位同学昨晚给他的电脑装了一款软件,可能是一个游戏软件,可能是一个实用软件,这个暂时忽略不计。因为这是前一晚的事儿,我不在现场,无法感应。不过,看起来那个软件对他来说很重要。但问题是,他每次把这个软件安装完毕,过一会儿,这个软件就会自动删除。就这样,装了删,删了装,反复折腾了半天,最终才令他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不过,今早醒来,他还是担心那个软件会自动删除。本想检验一下,但是走得匆忙,来不及。以至于,他对此牵肠挂肚,坐立忐忑不安。
他是想等着下课时间跑回家去。
而至于我的跟踪他,是因为我突然想起来,我也安装了那款软件。但是,我没注意是否也自动删除了。不管怎么样,或许我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经验。
这是我在跟踪他的路上突然想到了。
嗯,对了,这就是我跟踪他的意义。这个意义非常重大,至少,我当时跟踪他时那种紧张心情可以证明。
但跟踪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除了要避免被发现,还要克服种种的意外,以确保跟踪的连续性。
尽管我很是小心谨慎,但是,意外总是偶然的,总是不情愿的。
这架电梯成为这次意外当中的主角。
因此,我只能等,因为这幢楼只有一架电梯,甚至连紧作为急消防通道的楼梯都没有。
电梯上去,又下来了,但是这一趟我仍旧没赶上。因为就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看到里面是一群年轻的姑娘,似乎在争吵:为什么电梯停在了这里?一群人叽叽喳喳的,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我也一下子警觉起来,我抬头一看,有点恍惚:怎么到了10楼了?我刚才明明在1楼。虽然一头雾水,但我必须赶紧考虑决定,是否要上这一趟电梯。但是,还是但是,我不确定这趟电梯是往上的还是往下的。那群年轻姑娘的吵嚷声使得我无法静下心来思考和判断。
于是,我又错过了这一趟电梯。
因为这一次的跟踪不成功,我被派去执行另一项任务。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因此受到惩罚,因为那明明是我自己的事儿,跟外人何干?
可是,实际情况是,我不得不去完成这个任务。而且,要命的事儿,我不知道,我是在执行谁的下达的任务——不知道惩罚者是谁?
我的任务是站在桥上放风,我不需要隐蔽,因为桥很高,高得以至于下面的人根本无法看见我,而在我的同一水平线上,更是不可能出现敌情。
我看到我的同伴乘着快艇而来,但是,他们不得不把快艇停在桥的前方(以我的视角),因为,河床已经裸露,不得不步行。
我顺便悠闲的观赏了一番美景——同一条河,一半是微波盈盈,一半是干涸萧索,各自向两边无限延伸,可说是一番奇观。
我的同伴们在弃船而走之后,我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放风看守快艇,以防敌人接近快艇断其后路。
果然,大约过了一刻钟,我就发现了动静,有两个全副武装的人正在接近快艇。根据我的判断,那应该就是敌人——速度真够快的。显然,他们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慢慢地接近快艇,从而进行破坏活动。虽然敌人无法发现我,但是这样的高度使得我也无法及时喝止他们——况且大喝一声除了暴露目标之外,并无多大实质性作用。我想去摸枪,可是发现要命的是我居然忘记带枪了——这算哪门子的放风啊。
情急之下,我不由细想地就勇敢地跳了下去。
由于桥实在太高了,在到达地面之前,需要经历一段很长的时间。我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在我耳边呼啸,同时,我还看到了和刚才在桥上看到的不一样的风景。
对方显然是被我的意外的从天而降所惊呆了,没灯他没回过神来,我已经左右两个飞踹,把他们击倒在地——非常漂亮的动作。
当然,他们也并不是不堪一击。于是,接下来,一场搏击战在所难免。二对一,除了刚才的突袭,我的优势正在慢慢地消失……
不过,我有一个意外的发现,就是他们的动作都要比我慢半拍,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这样使我怀疑这是一场处于两个空间之间的决斗。
当然,很多问题来不及细想,说时迟那时快,我飞起一脚踹在离我一米左右的前方的准备袭击我的敌人的下巴上,他应声倒地,而我的动作也被瞬间定格在那里……
2011-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