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下班,在四楼的楼梯处,都能见到几盆花。不知是谁家的作品,一会儿黄、一会儿绿、一会儿紫,简单的摆放,却让这个狭窄、破旧的楼道,变得生动、鲜活起来!
最近的几天,除了那盆盛开着的菊花,在楼梯间的窗台上,还被摆放了两盆吊兰!一盆金边,一盆银边。翠绿的叶子当中,那一道道的金、银之线,颇有流光溢彩之意。而更美丽的是,当中的一盆,生出“走茎”,还生出几株小的吊兰,恰似一抹绿色从天降,一只仙鹤翩翩来……
羡慕于这样的美丽,以至于几次走过的时候,都想做一回“贼”——从花盆里拔走一小株吊兰,带回去自己栽培!可迟疑了好几回,终究未能下得了手。孔乙己可以用读书人的窃书不算头来自我安慰,但爱花人的窃花终究还是偷!
终于,在这个庸懒的午后,踱步到花市,想去买一盆吊兰。据说,放这样的一株花儿在房间里,还能当成天然的“空气清新机”呢!
花市里,花如海,人却稀。在拐角处的一家花店前,停下了脚步。吸引我的,除了那些绿意盎然的吊兰,还有一堆洋葱头似的球茎。无论如何,在我的厨房里,一只被遗忘的洋葱萌发了新绿!可花市非菜市,这里的“洋葱头”肯定不是真的洋葱。
询问店主,才得知,这洋葱头样的东西,原来就是鼎鼎大名的“风信子”。
“风信子”,单单这三个字,便可以让人有无数的美丽想象。事实亦然。在它的故乡,有许多的美丽传说。比如,太阳神阿波罗爱上了菲亚辛思,却惹来西风之神苏菲洛的嫉妒,将他们降为此花。从此以后,风信子成为情侣间守节的信物。风信子的花语是“坚定和注视”,或许,这就是对于爱情永恒的注解。
还有一种说法,欧洲人对风信子有一种特殊感情。司美与爱的女神维纳斯,最喜欢汇集附于风信子花瓣上的露水,使肌肤更为漂亮光滑。在英国,蓝色风信子一直是婚礼中新娘捧花或饰花不可或缺的代表新人的纯洁,祈望带来幸福。
想象着传说中的故事,再看看眼前这等“鄙陋”的“洋葱头”,似乎很难将二者联系起来。但正所谓丑小鸭也能变成白天鹅!人也不可貌相!于是,我怦然心动起来。照例的讨价还价,所不同的,带回去的,除了一盆吊兰,还有一棵风信子!
是要见证奇迹,看丑与美的悄然转变,还是播种“花语”,看风信子花开时,有怎样的“坚定或注视”。又或者,干脆成自己的独自祈望?
翻出花盆,取出向店家讨来的土,在这个日头渐薄的黄昏,细心地种下一棵“风信子”……
时间匆匆,一年多前,曾在凛冽的寒风中,买回来水仙。精心的照顾,花开美丽,花香四溢。水仙花守时地盛开,看花的人却再也不来!花谢叶残……带回家的那一株,被我埋进了土里。不知道今年的北风,能否唤醒她的沉睡?至于留在身边的,一点点凋谢、枯萎……再也寻她不见!
将风信子放在阳台的边上,看着“洋葱头”上的一点浅绿,不知道她会长成什么模样!只知道,店家告诉我,这是一棵蓝色的风信子!并且她是多年生的草本植物。花谢了,还会再开——只要养好、保存好,待到一下季的时候,她还能重新萌发、生长、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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