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15日早上七点半左右,我正在厨房做早饭,突然听见声音很大很古怪的叫声,有些恐怖感的叫声,不像妻子的声音,但声音来自主卧室,妻子还在睡觉。我急忙拄拐赶到主卧室,看见妻子正在急促喘气,我以为她在做恶梦,用手拍拍她的脸,没有反应,依旧急喘气。
我急忙给邻楼退休的王大夫打电话,请她来看看。又立即打120电话,请急救车马上来。之后又给妻妹和三弟打电话。
这时,王大夫已经到我家,她正送孙子上学,路过我们楼,接到我的电话,把孙子交给别人代送学校,她马上上楼来我家,同时让她丈夫老部将越野吉普开到我家门口等待。王大夫上来后,妻子已经停止抽风,但发现嘴角有一道一寸多长的血迹,用餐巾纸擦干净。王大夫检查了四肢,说不是中风引起的抽风。我给妻子穿衣服时,发现她已经尿床了,有一片很大的尿迹。王大夫帮助我给妻子更换了内裤,穿上了衣服,妻子能下地走路。
这时,120急救车到了,三弟也到了。120的大夫打算用棉被将妻子抬下楼,上急救车。我说,病人会走,我领她下楼。于是,我拄拐领妻子下了楼。到楼下,大夫、三弟和老部将妻子抬上担架车,送上急救车。这时,妻妹和妻妹夫乘孩子的车赶到,他们两人护送妻子去煤医,妻妹同时携带了现金和她姐的医疗卡、身份证。他们不让我去,因为我的右膝关节半月板撕裂,正在保守治疗,大夫嘱咐要少活动,特别是不要下蹲,少走台阶。
当妻妹和妻妹夫在医院带妻子做各项检查时,我将家里收拾利索,准备了妻子住院用的东西,外甥开车来接我去医院。我决定,还是我自己在医院照顾妻子,需要时请妻妹来临时帮忙。因为妻妹家里事情很多,上有婆婆和我岳父需要照顾,下有孙子孙女需要看护;且妻子很不好照顾,晚上常常长时间不睡觉,一般人不能适应。
妻妹和妻妹夫带妻子在医院做完了所有的检查,办妥住院手续,妻子在我陪伴下住进了神内病房。三弟和妻妹妻妹夫给我送来了折叠床和被褥。妻妹经常来医院帮我们,送饭和水果。后来,我发现医院餐厅的饭菜不错,可以电话订餐,送饭到病房,就不让妻妹送饭了。同病房的病友和陪床家属对我们都很关照,遗憾的是,因为妻子晚上常常不睡觉,坐在床上自言自语,还时而鼓掌,严重影响同室另两个病人和陪床家属的休息,他们不得不到其他病房找空床睡觉。白天输液时,妻子要坐在我带去的座椅式马桶上,便于她随时方便,解决了输液时不能去厕所的难题。每天输液约4小时,我必须始终坐在妻子对面,用手把住她输液的那只手,防止出意外。
住院8天,妻子情况正常稳定,10月22日,出院回家。
回家后一段时间,妻妹经常给我们买菜,邻居和同事也给我们买菜,邻居帮我将垃圾袋捎下楼,直到我自己能轻松拄拐下楼。
妻子发病那天,恰逢居住在美国的同学Z回到唐山,原来我们已经商定小聚,那天一部分同学先在大G的书画室聚会,大G等同学打电话邀我们去时,妻子正在发病,我们不能前往了。下午,Z同学和另两位同学一起到医院看望妻子,这是Z和我们第一次在医院里相见。五十年前的同学,曾经风雨同舟,一个在大洋彼岸,两个和我们又成为几十年的同事,始终保持密切的联系,对于困境中的我们,关键时候她们总是给予我们雪中送炭的帮助。那天没有留下医院的照片,借用一峰同学相册中当天上午同学聚会时的照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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