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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性使用”期间的刘邦

(2015-03-30 09:2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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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室江山兴衰史

历史

文化

   说话间,便到了秦二世元年。这也就是说,秦始皇嬴政已死,他的儿子嬴胡亥已即位。国还是原来的那个国,只是换了个皇帝。嬴政这个人,特别能干。妇孺皆知的事,这里就不说了。不过,正是嬴政的能干,衬托出嬴胡亥的二百五。嬴氏父子,一个威猛得不得了,一个窝囊得不得了。中国人常讲富不出三代,然而胡亥这小子,才是嬴秦帝国的第二代,就已严重偏离了为国为政之道,直闹得民不聊生。话又说回来,嬴政也不是什么善类,他同样没有什么为国为政之道,有的只是暴力掌控帝国的能力,而他的儿子嬴胡亥恰恰缺乏这一点。

   刘邦作为嬴胡亥的臣民,同时也是秦政体制下的最低一级干部,对于中央的事,他只有服从的权利,而没有过问的义务。嘿,瞧我这话笨的,帝制时代的人,除了三公九卿有权议政,谁还有这资格呢?即便三公九卿的议政,也是有限的。奉承式议政可以,指点式议政便犯忌。如一位大臣在中央办公会(早朝)上议道:“皇上连任命七品芝麻官这样的具体事务都亲力亲为,真可谓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呀。皇上的身体不只是属于你个人的,而是属于全国人民的,皇上要多保重呀。”极权宝座上的家伙,就爱听这类议政,这使独裁者看上去无比崇高。反之,一位大臣这样议政,说:“皇上肩上的担子太重了,完全可以把七品芝麻这样小的官,交给臣下去考察任命。我等奴才,愿为皇上分担繁重的工作任务。”别说是秦始皇,任何一个皇帝听了这类议政,即便不立即将这位大臣推出去斩首,也必定将其打入另册,永不起用。为什么?这还了得,你个臣下竟然敢提出分享皇帝的权力,有这样的想法便是死罪!皇权就是集权,集权就是极权,极权就是惟我独尊,拒绝与任何人分享权力。这一点都不明白的人,是不配在专制政体供职的。所以,刘邦作为秦朝的一个基层干部,他能做的就是,上边叫干啥,他就干啥。胡亥当了皇帝,除了宫殿的营造以外,给他老子修墓,也是当务之急。这秦陵,嬴政活着时便开始修,到胡亥时才收尾。秦陵之大,可见一斑。

    因为各项浩大的土木工程上马,人手不够,依旧是上传下达,要求各地征调工人去服劳役。沛县的劳役征调完毕,派人带队前往。这次,县里轻车熟路,又找到刘邦。写到这里,不仅会想,沛县的干部难道都死绝了吗?为何屡屡抽调下边的小小亭长,去完成县干部的使命?同时在想,刘邦跟县政府里的人这么熟,也屡次被抽调去做县干部才做的事,县里何不把他上调,或他何以不活动活动,到县政府去上班?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想到一个词,叫做“控制性使用”。

    文革的时候,很多老干部被打倒,其中包括数量庞大的知识分子。虽然把知识分子打倒了,但国家毕竟还得需要文治,怎么办呢?就把劳改农场里的个别看上去还算忠诚的知识分子弄出来,为政权效力。但有人负责监管,不许他们乱说乱动。这便叫做“控制性使用”。想来,刘邦以一个流氓的身份,与县里的干部交汇,虽说一些事也让他参与,也抽调他到县政府做事,这种人,毕竟是危险人物。因此,须“控制性使用”。又一想,“控制性使用”,哪能是文革时代的产物呢?历代皇帝,以及历代抓住中央大权的领导人,哪位对“不能用又不得不用”的人,不是“控制性使用”的呢?这一政治技术,如果说李唐政权玩得娴熟,那么赵宋政权就算是玩得炉火纯青了。相关话题,在之前的书中多有论述,此不再赘。

    话题扯远了,继续说刘邦。他接受了县政府委任的工作,带队赶往骊山。这次与上次的最大不同是,上次的劳役,纯属普通百姓,这回则是囚徒。这也是赢秦中央政府规定的,大约觉得,抽走太多的良民到首都服苦役,就没人种地了。民以食为天,没饭吃怎么行,好歹给民间留点苦力。这才想到那些囚徒,把他们弄到骊山,去修始皇陵墓,既是惩罚,也是合理分配劳工。但对于押解之责来说,那毕竟是犯人呀,刘邦再流氓出身,压得住一两个罪犯,哪能压得住全体。流氓不同于常人,比方说同是押送犯人,常人就会用感化的方式,去影响犯人的情绪;乃至政策攻心,给犯人洗脑,使他们乖乖到达目的地。流氓没有这样的思维,他会审时度势,见自己势单力薄,就会倒向势力大的那一头。流氓的脑子里没有条条框框,也没有仁义道德的束缚,他们的行事方式,单刀直入,一切以实际为要。刘邦就是这样一个讲究实际的人,他会审时度势,自我把持,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

   刘邦带着队伍,一出沛县县城,便发现犯人情绪不稳,他暗自叫苦:“队伍不好带呀!”遂在脑际掠过一丝悔意,自责揽下这个没有根基的活儿。好在刘邦属于那种大开大合的性格,他永远秉持“既来之则安之”的生活态度,走一步,说一步。随遇而安的心态,令他的人生步伐,从容了许多,也因此获益多多。

   囚犯队伍里,因何有不稳情绪呢?这又要从人之常情说起。囚犯也是人,他们的常情,与普通人并无区别。我们先来看看地理方位,沛县居东,骊山位西,彼此相隔千山万水。仅此一点,囚徒们就不高兴。常人故土难离,囚犯亦然。可也没办法,谁让他们是失去自由的囚犯呢?上边调他们去哪里,也只有听之任之。可有一样,他们肚里的情绪,是无人可控的。囚犯普遍认为,如此长途跋涉,到了骊山,不是死于荒无人烟的途中,就是累死于劳役之中。因为有了这些想法,他们各自盘算,或暗自纠集,是否一逃了之。横竖都是个死,说不定,逃跑还有个活路。

    一路上,刘邦看出了这种情绪,他忧心忡忡。没想到的是,刘邦带着队伍一出县境,先就有几个贼头贼脑的犯人,合伙逃走了。刘邦也不敢去看其他犯人的眼睛,只顾埋头走路,埋头吃饭。又往前走了数十里,早早的寻店住下,可一早醒来,又逃走许多人。

   沛县的带队干部,就刘邦一人,遇事也没个商量。他便只好一路走,一路想周全的法子。到了丰乡的大泽,刘邦歇脚买酒喝。刘邦的聪明就在于,他很实际,犯人想逃,即便他加以阻拦,也无济于事,甚至还会丢掉性命。想到这里,向酒借胆儿,跟囚犯们摊牌说:兄弟们,我知道大家都在想什么,此去骊山,难免一死。既如此,我放大家一条生路好了,都逃命去吧。

    囚犯听了,无不犯傻,皆以为耳朵出了毛病。一个囚犯道:这话什么意思?刘邦重复道:我没有耍大家的意思,都逃命去吧。另一囚犯道:噫,刘亭长这人蛮仗义!逮实刘邦的话,众囚犯感激涕零。刘邦为之解缚,众犯说声谢谢,各自奔逃而去。尚有十多人,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犹豫不决。一个道:刘亭长不忍我等送死,慨然释放,此恩此德,誓不忘怀,然你将如何回县销差?刘邦大笑道:这差哪还销得了?执法犯法,死罪也。你等皆去,我也只好流落他乡了。那囚犯道:恩人如此仗义,我等情愿形影不离,同生共死。刘邦道:悉听尊便。十多个囚犯向刘邦叩谢致意。随后,刘邦等戴月夜行,趋入芒砀二山之间,开始了蛰居避祸的生涯。

              (选自魏得胜著《汉室江山兴衰史》,秀威资讯201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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