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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庵袁隆平何兆武章开沅书纪事 |
分类: 陈香榭 |
读止庵《插花地册子》至第七章《读散文》,便觉得其中颇有可以探讨处,本来想着围绕阅读与写作,也许可以写些文字,但想想还是算了,身懒是缘由之一,实际上,亦觉得很是无聊,费些口舌说些毫无作用的话实在大可不必。阅读是私人的事,个人有个人的见解,姑妄听之即可,亦无须太过于较真。
试抄一节,“《庄子》当然表现自己,但是才华绝世,而又轻松自如,相比之下,后来从唐宋八大家到杨朔、秦牧、刘白羽,写得虚张声势,其实并没有多少才华可言,这可以说是从另一方面坚定了我的信念。重读一遍《古文观止》,觉得从前当范文来看的那些篇章,策论往往故作惊人之语,颇不讲理;游记则多半空洞无物,实在没有什么看头。什么‘韩潮苏海’、‘文起八代之衰’,都是胡说。”私下以为阅读与写作都有一个境界问题,有如练武之人,武功到了何般境地,自己自然是清楚的,以此观之,亦不能以止庵的见解为非罢,但初习武之人,守些规矩,却亦应是必要的。
又想起止庵的一册《如面谈》,记忆里从旧屋带到办公室,翻来翻去却找不着,在新书房再找过一回,还是一无所获。想来应是记忆有误。这本书后来大致又重印过几次,似乎行情亦不错。每个作家都会有自己的读者群,止庵虽然小众,但读者团队却是相对稳定的。这亦让我想到老贾,他亦有自己的读者群,但让我不理解的是,身边的几位朋友几十年来一直喜欢他,持续跟进,实在让人匪夷所思。早些年喜欢他的散文,后来亦喜欢他的散文,但比较排斥他的小说,《废都》之后,几乎从不跟进,于此亦不想明白说出,不知是谁的水平进步了。阅读与写作都是动态的,苟日新,日日新,是使命,亦是常情。
这段时间网络词语有几个非常流行,“鸡娃”、“内卷”、“躺平”等等,尤其是“躺平”,很有些调侃的滋味。大致亦不能多所议论,“躺平”与否,亦为个人自由,无论迫于压力,抑或自求解脱,都表现为个人与社会之配合。先哲有云,人一出生,即为社会的人。在内卷中落败,而自求躺平,似乎亦不能算是罪过,老子所谓无为,却正是古老的中国式的生存哲学。有为而无济于事,有为而身为所累,相较之下,躺平自然是成本最低的生存态度了,自救亦罢,自嘲亦罢,都为一种人生之姿态。
继袁隆平、吴孟超两院士携手辞世之后,近日又有何兆武、章开沅两位先生同日携手辞世,前两位在自然科学领域颇有建树,后两位在社会科学范畴领袖群伦,都为国家与民族之损失。据说袁先生初春时节是在海南的实验基地摔过一跤,数月后即在长沙辞世的,就小里说,老年人最忌讳的就是摔跤,很为致命。买过一册何兆武先生的《上学记》,据说有一册《上班记》将于近日出版。章开沅先生的书,涉及较少,因为他为近代史方面专家,自己平时关注较少,只在孔网上购得一册《走出中国近代史》。
《猎书记》,出版近乎十年了,近来却似乎要参加一个什么活动,真是莫知其然。大中午的,对面的门面装修的电锯声很是刺耳,亦有十多天了。市场吊诡,店家换来换去,这种电锯声,年来听得多了,让人颇有想呕吐的感觉。一切过往,都为虚幻,真是想要躺平的心思愈来愈是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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