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萨特,孤独的童年让他对月亮萌生了亲切的感情。由于萨特只是喜欢跟女性小同伴在一起,其他朋友寥寥,月亮便成了他诉说心事并从中获取极大内心安慰的唯一对象。在他一生中的许多作品里都体现了萨特对于月亮的独特情怀。譬如戏剧《涅克拉索夫》以这样一段流浪者之间的对话开始:
“真漂亮!”
“什么?”
“月亮。”
“月亮,这有什么漂亮的!天天看得见。”
“说它漂亮,因为它圆。”
“……水在流,可月亮不动。”
1933年他在柏林留学时爱上了一个女人,并称呼她为“月亮”,或许是这位女性的气质与萨特童年时的月亮有某种相通之处,也或许是他对她产生了像童年对月亮般的感情。童年的萨特将一大部分精神生活寄托于天空中与之遥遥相隔的月亮,童年的话与画,有多少是献给了那轮月亮啊。
这种亲密的柔情本应在萨特心中逐渐牢牢固定,但一件事情将萨特对月亮的特殊感情彻底终止,原来那种不分物我的心心相印不在了。事情是这样的:美国宇航员阿姆斯特朗登月的那天,萨特特意租了一台电视机看登月实况转播。他看得很认真,终于看清了月亮是个什么样子,揭开了长久以来心中的那一轮神秘。
不是近看的月亮不美,但萨特终究不再爱月亮了。
爱月亮又乘不起太空飞船的人,你应该庆幸你没能把她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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