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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孩子

(2009-05-16 23:52:47)
标签:

生命

死亡

孩子

儿童

癌症

哲学

思考

波丽娜

妞妞

福雷

周国平

杂谈

    永恒的孩子

    跟小姑娘告别的时候,是在一个温暖而安静的中午,我这个习惯了麻木的人,合上书,失声痛哭。之后的文字,伴着难以名状的凄凉与悲伤,泪倒于心的干涩。

    这个结果,早在从书架上拿起这本书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每一个字的走过,都伴着死神射向生命的阴郁暗光。每一个读者,在与这本书相伴的时间里,阅读着一个小女孩四年的纯真光阴。在这四年织成的一生里,同时写着童话与病魔,欢乐与折磨,在不同的时空里重复着崭新的故事。

    除了一个孩子,其它的孩子都长大了。

    一种叫做疾病的东西,将她与同伴的世界隔离,在那个世界里,她第一次见到了死亡的脸;在那个世界里,她缺失了本该属于她的时间。她叫波丽娜(Pauline),在这个在活人名单中被注销的名字下面,永恒着一个幼小孩子可爱的生命。

    她让我想起妞妞,一个只在世上待了一年半的小姑娘,一个同样在短暂的一生中承受了人生里最极致的苦涩的孩子。

妞妞的父亲:

    疼痛突然消失了,你的身子变得出奇的轻盈。你发现你坐在爸爸的手臂上,面朝无碍的空间。爸爸像往常一样抱着你跳舞,但比任何时候跳得都出色。往常,爸爸也能挥动手臂把你送到半空,停留片刻,你便咯咯大笑。现在,爸爸的手臂像一对翅膀,载着你盘旋飞翔,愈飞愈高。这是你从未有过的感觉,你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觉得非常舒服。

波丽娜的父亲:

    清晨,她用欢快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我奔上她的房间。她柔弱不堪却面带微笑。我们聊了些家常话。她已经不能独自下楼了。我抱起她,托起她轻飘飘的小身体。她的左臂挂在我的肩头,右臂搂住我的身体。我的脖子能感受到一只小小的光脑袋温柔的触动。我扶着楼梯,抱着她。我们再一次走下笔直的红木楼梯,走向生活。

    逝去的孩子以这样的方式活在父亲的心里:血脉相系的亲人在阴阳两隔中只能在回忆和想象中团聚,那里写满了童话的诗意又浸润着生离死别自说自道的哀怆。像波丽娜父亲评价《为芬尼根守灵》那样:“小说把这些隐情封闭起来,再贡献出去。这一切都在深夜里回荡,只有一个伟大的词汇没有被说出来,那就是:爱。”

    她的爸爸,用读起来崎岖晦涩的文字记录下他最痛苦而深沉的情感的酒酿,他以他独特的讽刺而无奈的语言向生命与死亡、命运与抗争发出愤怒而痛苦的诘问。在那些布满荆棘和风暴的路上,穿插着晴朗而快乐的片段,在那些花草灿烂百鸟歌唱的地方,鲜艳着一朵美丽的生命和她最清澈的声音:

    “爸爸,等我长大了,你就会变小?”

    “不,我会变老。人可以从小变大,但绝不可能从大到小。”

    “我会成为妈妈吗?

    “当然。”

    孩子的世界里,没有死神,那里的孩子,永远不会被魔鬼打败。可他终究还是把她带走了,从此以后,她的身体弥散在她永远不能呼吸的空气里,她的灵魂去了一个没有彼得·潘的地方,同样也没有了呼吸机和导管,没有白大褂和吗啡。痛苦失去了载体,人就解脱了吗?

    跟小姑娘告别以后,就再也听不见那些只能活蹦乱跳在幼小孩子嘴里的言语,世界突然变得异常的冷寂,平静得令人作呕。假如人间没有了孩子,那么人类将彻底与美隔绝,难道就因为如此,死神执意要将小小的他们和她们带去那个不可知的地方么?被带走的孩子们,使者般地为那个地方带去那里的人们也需要的东西?

    小姑娘最后一次对着鲜花微笑时,已步入生命虚弱的终末,爸爸把她放在树荫下:

    “爸爸,你听到了吗?我的小鸟在那儿。我就知道它会回来。它在为我唱我唱过的歌。正向你对我解释过的那样……你记得吗?有好长时间了……”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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