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伦湖畔的历史足迹》
呼伦湖又称达赉湖,内蒙古最大的淡水湖,水系是额尔古纳河水系的组成部分,历史上曾是额尔古纳河的源流之一。是北方众多游牧民族繁衍生息的主要发祥地,早在史前就已有人类居住,北齐时这里称大泽,唐朝时称俱伦泊,辽金时称栲栳泺,元朝时称阔连海子,明朝时称阔滦海子,清朝时称库楞湖,当地牧人称达赉诺尔,意为“像海一样的湖泊”,素有“草原明珠”之称。
呼伦湖畔的历史故事像草原上的风,吹过万年,层层叠加。早在呼伦湖北岸的扎赉诺尔煤矿中出土的“扎赉诺尔人头骨”,距今已有约一万年的历史,伴随着出土的石网坠、骨鱼镖和细石器,他们沿湖捕鱼和猎猛犸象,被认定为中国北方最早的古人类之一,也被视为蒙古人种北部类型的直接祖先,成为“草原上第一缕炊烟”。
据《山海经》记载“东胡在大泽东”,所指即呼伦湖东岸。从伊敏河出土战国东胡青铜短剑,补充了文献空白。西汉初年东胡被匈奴击破,拉开民族更替的“草原序曲”。辽代称湖为“俱伦泊”,设“乌古敌烈统军司”管辖。契丹人在此冬季避风、夏季晒盐,并把湖盐沿克鲁伦河运往漠北,形成一条“盐马古道”。至今在湖北岸仍可见辽代戍边城堡遗址和契丹文残碑。
清雍正十二年,朝廷为巩固北部边疆,从喀尔喀蒙古车臣汗部选调2984名巴尔虎蒙古人分两翼八旗,携家带口赶着畜群,驻牧地在呼伦湖西岸,成为今天的新巴尔虎右旗版图,边境线上的“盐马古道”与“庙仓商道”。牧民用牛车把贝尔湖天然碱盐运往海拉尔、牙克石,换回布匹和茶叶,形成纵贯旗境的“盐道”。右翼旗正红、镶蓝旗牧场内的“达西朋斯格庙”(西庙)曾是喀尔喀至呼伦贝尔之间最大的喇嘛驿站,商旅、僧侣、边军在此交换盐、马、皮毛与佛经,号称“草原小库伦”。这条古道使新右旗草原,成为中、俄、蒙三国物资与文化交流的“十字路口”。
相传在12世纪末,成吉思汗与夙敌塔塔尔部激战,寡不敌众,只带十多名随从向呼伦湖撤退。在湖西岸一根20米高的石柱后拴马藏身,逃过一劫。石柱因此被尊为“成吉思汗拴马桩”。另一传说则称成吉思汗曾在呼伦湖畔训练骑兵,规定每名骑兵须备三匹马,他自己则拥有八匹骏马。为演练“围猎”战术(骑兵围成圆圈、面朝外旋转进攻),他连续练兵八天八夜,最终将八匹战马一同拴在湖中石柱上,象征战术完成。此后,这根石柱也被命名为“成吉思汗栓马桩”,成为纪念其军事智慧的象征。这两个传说一个“危”一个“武”,共同塑造了一个既机智又雄才大略的成吉思汗形象,已成为草原民族心中的神圣象征。
2025年7月27日,作者踏上这片土地,草原把全部绿铺到岸边,任风一推,碧浪与草浪就接成了一条地平线。云影似流动的马头琴,风一拉弦,湖水便颤出细碎的松香。鸿雁把最白的羽毛落在最蓝的镜面上。站在岸边闭上双眼不由的响起“鸿雁”的琴声: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乡。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乡;鸿雁北归还带上我的思念,歌声远琴声颤,草原上春意暖。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许之丰摄影2025年7月27日记录于内蒙古呼伦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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