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福克对爱因斯坦

《广义相对论》的责难

(十)

蔡笑晚/文

(十)因此在我们看来，归根到底并不是爱因斯坦混淆了“物理相对性和形式协变性概念”，而是福克混淆了“他自己的相对性”和“爱因斯坦的相对性”之间的区别（我们知道后者是以自然定律的同一性为特征的坐标系的等价性。福克任意加强了相对性一词的涵义，以偷换概念的方式，把经典意义上的物理过程对应性与“相对性” 概念等同起来，从而否定了“广义相对性”一词的物理意义，这就使得“广义相对论”这个名称失去了依据。）我们认为，如果把爱因斯坦的前一理论（即福克所谓的伽类略空间理论）称为相对论（福克同意这个名称），那未他的后一理论称为“广义相对论”也就是合理的；无论从历史背景上、逻辑上、物理上来看，这个名称都是“未尝不可”的。当然我们并不排除使用其他名称的可能性（曾有人用“几何动力学”这个名词），但是既然创始人已经为他自己所创立的理论取了“合理的” “未尝不可”的名称，而任何其他名称（例如“几何动力学”，或福克所用的“引力论”等等）也不见得是无可非议，因此我们认为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使用其他名称。这一方面是尊重创始人的劳动；另一方面也避免了名词使用上的混乱。

福克把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简单地称为“引力论”我们认为是不妥当的。即使不能说这是福克故意贬低这一理论的伟大意义，但决不能认为是合于情理的做法。诚然，广义相对论以奇妙的方式解决了引力问题，但它决不仅仅是引力的理论。“它是场的非线性理论的一个卓越范例，它对物理学其他领域的影响将与日俱增”^（36）“而就人类思想的成就来看，广义相对论却具有更为巨大的意义。”^（37）狭义相对论和经典物理学早已作为特殊情形而包括在其中；这么一个可以描述整个宇宙的雄伟奇妙的理论框架，人类思维的最美丽的花朵，怎么能因为它解决了引力问题而简单地称它为“引力论”呢？广义相对论也能对宇宙的构造和演化作出描述（它是这方面第一个具有科学严密性的理论，尽管尚未得到最后证实，但是科学家们已发现一些令人鼓舞的迹象，因而广义相对论又重新在全世界引起普遍的兴趣）难道我们因此就可以称它为宇宙论吗？因此，在名称问题上福克也是力图把新理论纳入经典的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