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鸿铭太了不起了。下面我载录书中的一段。
辜鸿铭每次上课先跟学生约法三章:(一)他一进教室,学生必须起立敬礼;下课后,他先离开,学生再走;(二)学生如果背不出书,不许坐,一直站到下课;(三)能够受得住约束的听课,不能的可趁早退堂。他要求虽严,但一般是没有学生退堂的。讲到得意处,他会忽然唱段小曲,或者从长袍里掏出几颗花生糖果大嚼,令人忍俊不禁。
一次,辜鸿铭在宴会上与素昧平生的严复、林纾等相会,觥筹交错之间,竟发奇论:“如果我有权在手,必定要杀掉严复和林纾二人。”严复眯着眼,笑而不搭理。林纾则相问:“我二人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阁下,还请阁下看在同乡的份上,刀下留人吧。”辜鸿铭疾言厉色道:“严复翻译《天演论》,主张物竞天择,优胜劣汰。于是,全中国的人只知道应该去物竞而不知道还应该有公理,如此兵连祸结,民不聊生。而林纾你呢,翻译了《茶花女》,如今的小青年只知道应该谈恋爱,却忘记了礼教到底是什么了。如果不杀你们两个,天下将不会有太平。”
辜鸿铭是个记忆天才。曾师从辜鸿铭学英语的凌叔华,曾亲耳听过年过花甲的他背诵弥尔顿那首6100多行的无韵长诗《失乐园》,居然一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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