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 真 机 械 的 德国人

                       作者郑家荣

   很早以前我就听说德国人守时，办事认真甚至机械。4月5日至8日我们在德国进行了为期4天考察，真切感受到了德国人的这一秉性。

   在德国，我们主要是考察污水处理厂及洽谈建厂合作事宜。据我所知，目前全世界的污水处理厂的设计建设、处理工艺基本上是大同小异。也就是说考察一两家各具特色的污水处理厂，其它就可以不看或从简了，但办事认真的德国朋友就此项工作给我们安排了四天，行程500多公里，参观了四个城市污水处理厂，举行了两场会见洽谈。

   4月5日下午我们参观考察海登海姆市污水处理厂，厂方工程技术人员非常热情认真接待我们这批远道而来的中国朋友，他们带着我们一行，从管网建设、厂区规划设计、到处理工艺等进行了详细认真介绍，不知不觉用去了近3小时。国内的污水处理厂我也考察几家，得知其处理工艺还是报气、耗氧、生物菌净化等基本一致的原理，我心里就有数了。

   晚上回到酒店，我看次日行程既要与巴符州环保交通部长和海尔布龙市市长会见，还要参观一家污水处理厂，觉得时间非常紧。我安排随团的一位同志与全程陪同考察、会见的海登海姆市文化局长戈尔贝特女士协商：能否取消污水处理厂参观或参观时间安排短一点。那位同志协商后给我反馈的是：漂亮的戈尔贝特女士，听完我们的建议后，皱起眉头，极不理解，也极不高兴，她机械认真地回答说：“NO、NO”不行、不行！这是早就安排好了的，绝对不能变。

   客随主便，只能照日程安排行事。次日我们首先参观海尔布龙市污水处理厂，原定此厂参观时间80分钟。进厂后，我们受到了厂方负责人及工程技术人员热情接待。按原定方案，德国人又从工程设计及处理工艺等，从头到尾进行着介绍和演示。我们有的同志已听厌了，通过翻译告知随同的SAG公司副总裁巴克先生：可否简略一点。前后说了三次，可巴克先生像没听见似的，照常认真引导大家参观。后来翻译告之大家：不要再提缩短参观时间之事，德国人就是这么机械古板。次后一天，安排我们参观费赖堡市和法兰克福市两家污水处理厂，程序时间一点也没减少。

   4月6日晚，德国朋友在斯图加特市一农庄宴请我们。晚餐进行到8点结束，我们提出告辞回酒店，设宴主人德国富依特公司驻中国前总裁埃费尔特先生说：待一会，原定是8点30分结束，车还没到。事实上我们透过窗户已看到车停在场地上了，并说：车已到了。他仍坚持说：待一会，8点30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