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承载着千年历史记忆的京西老村北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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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8年,在大觉寺的"阳台山清水院创造藏记碑"上,记载了玉河县南安窠村邓从贵一家捐资修寺的事情。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清代金石学家在发现此碑时,进行了注释: “清水院似在玉河县地,今山左右尚有南安窠、北安窠之名,或即《辽志》所谓大安山之南北也”。证实了北安河村在辽代已经形成,并将南北安河两个村庄与山峦联系起来。
明代弘治十七年(1506年)在西埠头兴善寺殿前的《大明兴善禅寺碑铭记》石碑上,镌刻着“各村施财檀越寺其名”( “施财檀越” 在佛教中意为施舍钱财的施主),所记载的20余个村庄的名字中,也有“安和”之名。
明代万历年间(1573-1620年)成书的《宛署杂记》中,记载了"南安河"与"北安河"的名称。这部书记载了万历年间北京宛平县的自然环境、社会状况、经济制度及民俗风情。其中记载:“县之西北,出西直门……又十里曰北海店,其旁曰小南村、……曰新庄村、曰高丽村、曰周家巷、曰南安河、曰北安河、曰幞头村……”。
从明末到民国中期,随着妙峰山庙会的影响不断扩大,特别是清朝末慈禧及手下太监花重金整修了进香中北道以后,描写和记载北安河村貌和习俗的文献大量出现。如顾颉刚的《妙峰山》、奉宽的《妙峰山琐记》、金勋的《妙峰山志》,等。
新中国成立后,通过1950年代的地名标准化,"北安河"被确定为官方名称。
2024年,对北安河的腾退已基本完成。再过几年,看来只能从地铁和公共汽车的站牌上去寻找对北安河的记忆了。
就称呼村子的名称一事来说,在北安河地区,俗名称为“北营赫”,与官名称为“北安河”曾并用多年。从实际上看,北安河的老村民的说话的语音语调,扩大点儿说在文化习俗方面,确实有点儿独特之处。
北安河村独特的口音和文化习俗,与村子在发展过程中发生过的三件历史大事有关。
一是辽代建村时北安河就浸入了许多从游牧民族走来的契丹人的习俗。这一点从北安河老街区的有关庙宇和没拆迁前的一些民居院落的建置格局可以看出。以现在保留的双关帝庙大院的建置格局为代表,同没有腾退前村中许多村民民居宅院一样,在建置格局上均采取宅院内正房门窗朝东,院子大门门楼也朝东的形式,体现为座西朝东的特点。这些特点与山西的华严寺、西严寺,以及村西南不远的大觉寺等建筑风格是基本一致的,这是从游牧民族走来的契丹人崇拜太阳、以东为尊的
二是在清朝建立初期,朝庭指定一些“随王进关”的八旗军官及官属在北安河地区进行“跑马圈地”,他们的后裔后来定居下来成为了北安河的村民,将一些满族的语言和习俗融入了这个地区。直到21世纪到来之前,北安河一些村民家庭还保留某些入关以后满族人的习俗。比如:有的家庭晚辈对自己的姑姑称之为“姑爸”;在家里不许说诸如“杀鞑子”“装臊鞑子”等有辱满人祖先的话等等。在春节祭祖方面,这些家族是在腊月廿八或廿九就把祖宗牌请出祭拜、供奉,在除夕之前举行仪式把“祖宗”送走,与中原人在除夕请出祖宗牌,供奉之后在大年初五送走的习俗是不同的。
建于清未民初的张家大院
与贝记家园相似,天津警察厅长在上世纪二十年代与北安河闵氏家族签定租地建宅合同。据传闵家为清初到北安河来“跑马圈地”的八旗军军士及军属的后裔。
三是明末以来从外地,特别是从天津地区远道而来通过中北道到妙峰山进香的香客日盛,这些香客的口音及习俗也对北安河的风土人情产生了影响。
正是:
千年名数易,古韵自流传。
客语融风俗,音中见史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