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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男怕入错行》:第一章张家突遭变故

(2019-09-13 14:58:37)
标签:

杂谈

分类: 小说

长篇小说

                                                                 男怕入错行

   编著:张延兵

                                                               第一章 张家突遭变故

    东北的夏天十分炎热,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张家洼一个只有百余户人家的小山村,四面环山,村前有一条河流,一年四季流淌赵清澈的山泉,这泉水是从村子后面的大山流淌下来的,春夏秋冬一年四季从没有间断过。村子东头,住着一户姓张的人家,家里有六口人,父亲母亲和四个儿女。张富贵是张家的三代单传的男丁,他排行老大,下面有三个妹妹。张富贵虽然是男孩,但张家对他要求却十分严厉,从不娇生惯养,对他的管教,甚至可以用“刻薄”来形容了。张守民说,小树不“咔嚓”不直溜,就不会长成参天大树,惯子就等于杀子。张守民脾气好,从不和老婆争高低,他说了,家就不是讲理的地方,何必和家人针尖对麦芒,分得清清楚楚。对教育子女,张守民就显得格外严厉,他虽然不打不骂,但是,四个孩子都很敬畏他,听他的话,也愿意和他交流,又是长辈还是朋友,一家人其乐融融幸福的生活着。

       张家的祖籍在山西,搬来时间很早,大约要追溯到顺治年间。在张家洼,张守民为人处世从不与人计较,街坊四邻也都很敬重他。

   “富贵,怎么还睡,该起床了,今天去山里老丁家相亲你忘了?”张富贵的父亲张守民看着儿子还在呼呼大睡,轻轻拍拍被子,然后和颜悦色的说。

       富贵被父亲亲和的语言唤醒,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笑容满面慈祥的父亲心里充满温暖。他赖洋洋的从炕上翻身起坐,穿好上衣,然后抓过一条泥了埋汰的裤子就要穿。张守民看了一眼,然后笑着说:“傻儿子,你今天相亲,应该穿的干净一些,体面一些。这裤子多埋汰,人家女子能看上你吗?”

 “也是,老爸,你看看,你儿子是不是糊涂了,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张富贵对父亲张守民耍贫嘴说。

 “富贵他娘,你把孩子的新衣裳找来,让他穿上。”张守民对着老板翠兰说。

 “知道了。”翠兰爽快的答应。

   翠兰正在厨房和女儿富盈做饭,她告诉富盈看好灶膛里的火,然后进屋里翻箱倒柜找富贵的新衣服。

   “哎呀,这新衣服哪里去了,我明明放在这柜子里,怎么就不见了呢?”翠兰疑惑起来。

    张富贵对母亲翠兰说L:“娘,别找了,昨天我拿给马啸虎了,马啸虎相亲没有新衣服,我借给他了。”

“啥?”翠兰和丈夫张守民异口同声惊讶起来。

   翠兰着急的用手指头对着张富贵的脑袋瓜子使劲戳了一下:“傻儿子,你都气死我了,这是娘给你专门卖的相亲用的衣服,你咋还借给啸虎了。娘知道你俩好,咋好,也不能借给他相亲穿的衣服呀。”

  “娘,衣服借给他一下怕啥,我俩是从小光照屁股一块长大的,虽说我姓张,他姓马,但是,他和你儿子也没有什么两样,还干娘干娘地喊着你。再说了,他穿是相亲,是好事,是喜事,我穿了不也粘上喜气了吗,这是好事,一会让我妹妹富盈到啸虎家里取来不就行了,再说了,就算没有这身新衣服,还有别的衣服,只要干净就行呗,人家姑娘看的不是看你穿的好,而是看你人品好,相亲和新衣服没有多大关系。”张富贵嬉皮笑脸劝着母亲。

    翠兰这回不生气了,对儿子张富贵说:“你说的也是,我也说不过你,油嘴滑舌,好了,快起来洗脸,我让你妹妹去要衣服。”

   “ 好的娘。”张富贵答应着,天很热,张富贵上衣只穿了一件背心,下身穿了一条短裤。他来到院子中间,开始洗漱。

       富盈听到哥哥富贵说马啸虎去相亲了,心中闷闷不乐,她心里喜欢马啸虎,就是没有向马啸虎表白,马啸虎从富盈眼里也读懂了意思,一张窗户纸没有捅破,两个人睡也不好意思先开口表达。其实,长相英俊的马啸虎也不愿去相亲,是父母不断逼迫着,只好服从。马啸虎将实情告诉了张富贵,让张富贵出主意。张富贵说,我有一件新衣服,平时不舍得穿,是我娘给我卖来相亲穿的。这次你相亲正好穿上它,你就是一百个不愿意,也不要表露出来,我叔和我婶会不高兴的。我也知道,你喜欢我妹妹富盈,她也喜欢你,但是,你俩谁也不说。这样吧,等你相完亲,第二天我也相亲,我先借给你衣服,然后,让富盈去拿。她如果生气,说你,就是在乎你。

       富盈来到马啸虎家,见到马啸虎就劈头盖脸说了一番,说的马啸虎无言可对。但是,马啸虎从心里是高兴的,正应了富贵那句话,富盈是在乎他的。

       富盈气嘟嘟地拿来新衣服,扔到炕上。翠兰和张守民看了女人生气的脸庞问道:“这又是咋啦,拿件衣服还气成这样。”

        富盈说:“娶不起媳妇就算了,还借我哥的衣服穿。”

         “好了,好了,姑娘家家的,别乱说了,让你啸虎哥听到多不好。”张守民劝闺女说。

           一家人吃过早饭,张富贵穿上新衣服显得格外精神。这时,两个妹妹走过来,二妹说:“我哥真是一表人才。”

          张富贵笑嘻嘻对妹妹说:“就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哥哥。”

         张守民给农用三轮车加上柴油,翠兰和女儿富盈坐在车箱里。张守民开车,富贵坐在 父亲一旁。车发动起来,一家人喜喜洋洋直奔远在二十里之外的胡家庄。

         东北的山区蜿蜒曲折,多是山高路陡弯路多,开车要高度集中,手不留神就会引发事故。张守民不敢加速,车慢慢前行着。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随后刮起了大风。

          翠兰问张守民:“他爹,距离胡家庄还有多远,你看看这天气,马上就要大下雨了,咱们找个地方躲躲吧?”

         张守民大声说:“快了,距离胡家庄还有五六里路,前方不远就是,我加快速度,一会就到。”

“他爹,你可小心点。”翠兰担心嘱咐说。

   “好的,放心吧。”张守民声音再次提高,三轮发动机的声音大,他的声音只有盖过机器轰鸣声,翠兰才能听到。

     雨,开始下了,越下越大。张守民加快了速度。

        根据当地天气预报,这是一场特大暴雨。张守民有个好习惯,每天都要听听天气预报。头天晚上,因喝酒多喝了几口,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张富富和妹妹富盈各自看自己的小说,谁也没有这个习惯听天气预报。

          雨倾盆大雨倾泻而下,加上这几天的连阴雨,很多山坡植开始松动。没有地方避雨,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开。距离胡家庄也越来越近了,被前面柳河拦住去路,河水暴涨,无法通过。张守民见此情景十分着急,为了安全,张富贵让父亲停下车来。

          乌云遮天,黑压压几乎和大地连在一起,大风,暴雨,困住了张家一家人。

      这时候,就听身后传来“轰隆隆”巨大的响声,张富贵回头一看,吓得脸色苍白,大声对父母和妹妹说:“不好!是泥石流!快下车!快跑!”

        张富贵话音刚落,父母和妹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泥石流在暴雨的推动下奔袭而来,瞬间把三轮车掩埋了,在巨大动力的推动下,三轮车滑进了奔腾不息的河流里。张富贵和张守民、翠兰、富盈四人一下子没有了踪影。

        天晴了,张富贵挂在了一棵树枝上,他慢慢苏醒过来,望着涛涛的柳河水,他哭喊着父母和妹妹的名字,声音在大山里回荡,凄凉无比。

           女方是胡家庄胡喜才的女儿,名叫胡青竹。胡青竹在家等待张富贵前来相亲,左等右等不见人影。胡青竹就对父亲胡喜才说,这天,下这么大的雨,山高路滑,到这个时候还不来,会不会出啥事?我这眼皮总跳呀。

          胡喜才说,等雨小了,我带人去看看。

         天空突然放晴,胡喜才就带上村里的几个要好的村民去查看。当来到柳河岸边时,发现一辆山轮车横在河边,整个三轮已经惨不忍睹。

            不祥的预感涌向胡喜才的心头,他对村民二蛋说:“二弟,出事了,张守民一家出事了,我们赶快去找,你马上回村,多叫些人来。”

           二蛋回村去找人,一听出事了,胡青竹着急了,骑上自行车就直奔柳河,一路上她飞快的蹬着车,累得气喘吁吁。她和张富贵是初中同学,还是同桌。张富贵的为人她了解得一清二楚,当知道媒人给他俩撮合时,就爽快的答应了。

            胡青竹来到柳河岸边,看到河里的三轮车心里“咯噔”一下。

          胡家庄来了很多人参与搜救,张富贵被大家救上岸,张富贵哭喊着,十分悲痛。半个小时后,有人前来告诉胡喜才,张守民和老婆翠兰及女儿富盈找到了,不过,老两口已经没气了,只有女儿富盈还活着。

         胡喜才找来车辆,将张守民和翠兰的尸体送到了张家洼,然后,又帮助料理了丧事。张富贵带着三个妹妹怀着巨大悲痛埋葬了父母。

            胡青竹隔三差五来张家洼一次,送米送油,还帮主张富贵照看三个妹妹。二妹三妹十分喜欢胡青竹,姐姐的叫着,在他们的心里,胡青竹已经是她们的嫂子了。

           唯独大妹子富盈打心眼里反感胡青竹,如果不是因为相亲,父母就不会死,张家的灾难都是胡青竹这个女人带来的,她认为这个女人就是灾星。

          胡青竹不断和张富贵接触,父亲胡喜才却不愿意了,张家穷,他担心女儿嫁过去会受苦,就极力阻拦两人的婚事。在胡喜才的干预下,胡青竹和张富贵痛苦的分手了。在被人的撮合下,胡青竹嫁给了一个在城里搞古玩的老板,张富贵仍旧单身一人,婚事没有着落。他在家无怨无悔的照顾着三个妹妹。

    转眼之间,五年的时间过去了,三个妹妹长大成人,张富贵也决定要到城里闯一闯。

      早晨,太阳似喝了红酒的少女,她憋足了劲头,红彤彤的脸盘子从地平线露了出来。整个岛城被笼罩在红色太阳的光辉下。

      石头巷是岛城的古玩市场,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一名男子目不转睛地正在把玩着手里的一件青铜器,围观的群众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像一只只打了鸡血的长颈鹿,他们在兴奋地观看着,评论着。

这是岛城有名的露天古玩市场,人气越来越旺,加上一年一度的古玩节,让岛城在全国名声大振。每天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文物贩子和收藏爱好者在这里进行交易。

自古以来,古玩行里总是雾里看花、尔虞我诈、三教九流、真真假假。对于古玩投资,投资者关心的都是价格的高低。古玩会把人变成疯子,有的不惜重金,花天价收藏。因此,有人这样说,它一夜之间让你成为富翁,也可让你在一夜之间成为穷光蛋。有人哭,有人笑,收藏古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是简单,其实这里面水很深,如果不会水,就会被淹死,呛死。收藏古玩如同赌博,他会让不理智者变成疯狂的赌徒,就是倾家荡产也不回头。古玩收藏凭的是一双慧眼和渊博的知识,有真品,有仿品。买对了就是捡漏,买错了就是交学费。所以,没有一双慧眼来识宝,单凭一腔热血是远远不够的。在古玩收藏界流行着一句,成也古玩,败也古玩。

有人这样总结古玩行:行里人以买卖古玩为生;经纪人是游走于收藏人和古玩店之间,替人掌眼收古玩。也叫“掮客”、“搬砖头”、“空手套白狼”。真收藏的人从不卖出或转让自己的藏品。假收藏的人就是以藏养藏,目的就是一个投资赚钱。在古玩行里,也有很多的过路客,他们基本不收藏,以了解古玩行里事物为乐。

从农村来的张富贵和马啸虎是不是过路看客呢?其实,他俩个没有趟过古玩行这个浑水,他们不知道水深水浅。俩人来到古玩市场犹如两只无头的苍蝇在古玩市场来回穿梭,这是第一次来岛城古玩市场,看到啥都是新鲜的,稀奇的。张富贵对马啸虎说:“啸虎,过去只听说岛城古玩市场大,没有想到这么大,比咱张家洼屯子还大,好多古玩咱们都没有见过。”

马啸虎说:“是呀哥,我在村里就听李老歪说过岛城的古玩市场,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张富贵:“对呀,说起李老歪,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前几年,他在自家院子里,挖出了两个铜制香炉,不知道现在卖没卖。如果没有卖,拿到岛城古玩市场就能卖上价钱。到咱屯收古董的贩子一个个比猴都精,哎,操他大爷的。”

“不知道,这个李老歪也是贼拉的精,别人也算计不过他,从来不拿出来让别人看,警察来他家都没有查到,别说文物贩子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马啸虎说。

“要说咱们屯,真是风水宝地,不少人在地下挖到了宝贝,后来一家家都把宝贝交给了国家。屯子东头的老李家,挖到鼎,偷偷卖给了香港人,结果咋样,不还是被抓进监狱了。”张富贵用舌头舔了舔一下干渴的嘴唇。

太阳毒辣辣地烘烤着大地,张富贵和马啸虎没有筋的蔫茄子,全身乏力。“哥,咱们歇会吧,我买根冰棍,解解渴。”看到满脸大汗的张富贵,马啸虎从口袋里掏出几角钱说。

两根冰棍吃完,两人缓过劲来。

“人饿点行,渴了真不行。走,再转转看。”张富贵吃完冰棍说。

两人在一个售青铜器摊点的停了下来,张富贵看到一件青铜剑和一个鼎就问摊主:“多少钱?”销售青铜器的是一个黑脸汉子,他拿起青铜剑对张富贵说:“我卖货从不欺骗客人,我这里卖的全是仿品,很便宜的。如果是真品,得出很高的价钱还不一定买到。”

“我问你这把剑多少钱?你看看你,说这么干啥。”张富贵又问。黑脸汉子伸出五个手指说:“五十元,这个价是最低的了。”

“五十元,哼,五元钱还差不多,不就是一个破铜片子打的吗,还要这么多,是不是有点太黑了。”马啸虎说。

摊主装作没有听到马啸虎说的话,对张富贵说:“哥们,我这剑是卖给有缘人,你要是真是喜欢,你说个价,差一不二你就拿去。”

“大哥,你看,能不能在少点,我口袋只有十五元钱,我很喜欢这件青铜剑。”张富贵摸了摸上衣口袋,眼睛盯着黑脸汉子。

黑脸汉子:“好吧,看你小伙子真心想买,我也豁出来赔钱,拿钱来吧,成交。”

看到黑脸汉子爽快答应了,张富贵急忙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了黑脸汉子。

马啸虎在一旁对张富贵说:“哥,你家生活多困,你还有闲钱买它呀。”

“就是在困难我也要买,因为我喜欢,我乐意。”张富贵说完哈哈大笑。

此时,在张富贵眼里,这把仿青铜剑就是他的挚爱,就是勒紧裤带不吃不喝,饿上三天也愿意。这把青铜剑尺寸很短,长度加上手柄也不过二十分,宽度也不过五公分。拿到青铜剑后,张富贵看了一会,满心欢喜地用一张报纸将青铜剑包好,然后和马啸虎快速离开古玩市场。回到家以后,他就找个地方挖坑,埋在了自家院子里。马啸虎看到张富贵举动,十分纳闷。“哥,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剑你买起来它干嘛,你买它不就是为了看的吗。”马啸虎满脸疑惑对张富贵说。

张富贵诡秘一笑:“你不懂,我留着以后有用,你看看,来咱屯收购文物的贩子就像苍蝇一样乱哄哄的,我以后也以假乱真卖给他们,不过啸虎,这事你千万不要对第三个人说。”

“哥,我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我说你怎么肯花钱买这假玩意。”马啸虎说。

后来张富贵挖到了一把青铜剑,他用买的这把剑保护了真正了青铜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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