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西行回乡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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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7月下旬,我回西部老家参加侄女的婚礼。因为气象原因,让我在沿途看到的变化,竟是一番“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情)”的情景。
24日下午4点30分,伴随501次特快列车汽笛声的长鸣,心儿已先我飞回到了1千公里以外的家乡。因回乡心切,我竟不愿在包厢里消磨时光,而是坐在车厢过道靠车窗一侧的小凳上,眺望和欣赏车外的景物。
眺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玉米、高粱和豆类作物,一片油绿,丰收在望。茫茫的科尔沁大草原,仿佛也在尽情地展示着她那特有的风韵与魅力:绿草茵茵,鲜花遍地,牛羊点点。望着这能够让农牧民心里乐开花的田野和草原,一种难以抑制的美好心绪油然而生。
我的家乡内蒙古位于祖国北部边疆,它横跨中国东北、华北、西北三大地区。全区东西直线距离为2400多公里,南北跨度为1700多公里。这种地域状况,使我所在的通辽市距东北三省省会反倒仅有半天的汽车里程,而要到达呼和浩特市则需近一昼夜的火车劳顿。我坐在列车上,借着缓缓落日的余晖,欣赏着抹了一层金色的辽阔大地,品味着广袤草原的无限魅力,用心触摸着田野里正在生长着的希望。
第二天一早,我又是那个车厢里第一个起床“观景”的的乘客。当时,列车已经进入了锡林郭勒大草原,与太阳同一方向竞赛飞驰,窗外的风光仿佛是科尔沁大草原的延伸。“哦,今年的内蒙古,又是一个大丰收的好年景!”我心里这样想。但是窗外的景观变化,很快打破了我的这一结论。
在列车进入西部的乌兰察布草原东沿的化德县后,那里的山是秃的,草原是灰色的。铁路两侧的庄稼,因为严重干旱,几乎都是贴着地皮的。我心里不由一阵紧缩:这里年景不如蒙东,不知我家乡呼和浩特市的境况又如何?
火车继续西行,情况有所好转,但远不如我的第二故乡通辽那样。
到达目的地,参加侄女的婚礼期间,我还在惦记着家乡农村的旱情,埋怨老天爷分配雨量的不公,心中一直在暗暗为家乡的父老乡亲祈愿。
侄女的婚礼举办得非常喜庆,前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都以不同方式表达了祝贺之情,使整个婚礼高潮迭起,让本来装修豪华的婚礼殿堂充满了喜庆、欢乐与吉祥;我们多少年难得一见的兄弟姐妹借此机会忘情欢聚,把饱含血脉亲情的天轮之乐升华到了新的境界。
天公作美,大自然仿佛理解我的心情。侄女的婚礼是在26日中午举行的,当时天气晴朗,风和日丽,到下午天空就雨云密布,雨前特有的清爽让人心旷神怡。傍晚时分开始降雨,喜雨滋润大地,一直持续到次日上午八九点钟。及时雨让家乡旱情解除,令我格外高兴。有一种“好雨知时节,当初乃发生”的激动。
满载喜悦心情,在我们返程途中,当列车东行5个小时以后,我特别留意化德一带的情况。哦,窗外的景观,已与来时大不一样:草原已呈绿色;田里的庄稼也挺直了腰杆;低洼之处竟已汪水;出牧的牛羊活跃嬉戏;靠近路边的水面里,还可看到一闪而过的蓝天与白云。此情此景,让刘禹锡《竹枝词》的词句跳进了我的脑海:
杨柳青青江水平,
闻郎岸上踏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
道是无晴却有晴。
这首词本来是描写儿女情长的,那句“道是无晴却有晴”的“晴”,实际是“情”的谐音。事实上,由于气候原因,在同一地区,降水量分布不匀和不连贯的现象是常有的,“东边日出西边雨”的自然现象也是会经常发生的。对这种司空见惯的气候现象,善于以景衬情,以景写情的刘禹锡,巧妙地进行艺术铺垫,把处在恋爱初始阶段青年男女那种难以言说,也难以预测未来结局的朦胧情感和和捉摸不定的缥缈心态,用“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情)却有晴(情)”两句诗,以情寓景,情景交融,把那景与情描写到惟妙惟肖的地步,妙到了极处。我由此而想,侄女婚礼后的这场喜雨,也是妙到了极处,因为它不仅象征着婚礼的喜庆,而且缓解了半年来内蒙古西部地区的严重旱情,化解了农牧民心头的一片愁云,抹去了我心中的诸多担忧,放大了我此次回乡之旅的吉祥与喜庆心情。
感谢大自然对家乡的赏赐,欣赏这“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情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