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不久前,《文摘报》上刊登了一篇《带路的女生》的文章。文章说的是上世纪70年代,有位老太太进入丹佛大学,想找科贝尔教授。因为是第一次来学校,她不停地问路人:“国际关系学院怎么走?”几乎每个人都热心地为她指了路,告诉她路线。可因为校园道路复杂,再加上老太太记性不好,她绕了半天也没找到。
在一个路囗,老太太又迷了路,她上前去问迎面走过来的一群女生。女生们七嘴八舌地讲了很久,其中一位黑人女孩说:“这条路不好走,还是我带你去吧!”女孩领着老太太,终于找到了科贝尔教授。老太太拉着女孩的手说:“我们为什么不能认识一下呢?”她们各自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女孩是丹佛大学英国文学系大三的学生,科贝尔是国际关系学院的研究专家,而老太太则是把科贝尔带大的姑姑。
这女孩经过努力考上了科贝尔的研究生,后来又在科贝尔的指引下投身政界,直至成为美国历史上首位黑人女国务卿,她就是康多莉扎·赖斯。赖斯曾问过科贝尔:“您怎么看出我适合从政?”科贝尔笑着说:“当然是你有潜质,但更重要的,是我姑姑欣赏你。她不只一次地说过,那天学校有数十名学生都给她指路,但乐于动身给她带路的,只有你一个!”赖斯惊愕不已,这才知道自己受到科贝尔器重,竟是因为那次简单的带路。那之后,赖斯常说:“改变命运的机会,往往隐藏在那容易忽略的小事甚至细节之中。”
看完这篇文章,在赞赏赖斯成功地把握住“改变命运的机会”的同时,更欣赏她的“小事甚至细节”的脚踏实地。比照一下图书馆服务中的“小事甚至细节”,深感惭愧。这让我想起,当遇有读者问我馆的图书馆员“某某书在哪里”时,馆员们常常会“遥指”一下:“在那里”,或是回答“往左走”“往右走”“纵向第几排”“横向第几排”等等。每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会“我来替你找”地直奔“主题”,尽管这仅是为读者服务中最小的细节。我们每天都在书库工作,对里面图书的排列了如指掌,因此不缺乏对每本图书位置的了解,但是缺乏“乐于动身”的亲力亲为的服务。
试想一下,从读者来说,他只是希望图书馆员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帮自己找到想要的图书,就是想享受一下图书馆的便捷服务,没什么可非议的啊,可碰到的却是我们的“遥指”服务。对读者来说,难以要求他们知道或熟悉图书分类、图书排架。对他们来说书库就是一个“迷宫”,他们不可能为找到一本书而将书库“研究”一番。即使他们愉懒(压根没找就说找不到),或是因不熟悉而找不到,或者找的方法不对(很急),这都在情理之中,他们只想到图书馆吃“现成饭”而已。而从图书馆员来说,如果每天遇到几个这样的读者的确有点烦,但要把烦压在心底,不能以“遥指”的态度去应对。这会因我们的态度而将图书馆员与读者的距离越拉越远,无形之中就是拒绝了图书馆的“上帝”。很多时候我们还是要学习闭架借阅时的“跑库”服务,与读者面对面,可以从他们的喜(替他们找到了所需的图书)、叹(没找到他们所需图书时的失望)、急(想得到所需图书时的心情)中,获得读者对图书馆服务的满意度。
再试想一下:随着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读者阅读方式的多样化,从一定意义上说,是否已拉远了图书馆员与读者的距离?就像人与人之间,常见面就不会忘记对方,会有一种心甘情愿的付出。当今,图书馆无不竖起“阅读推广”的大旗,不就是想拉近图书馆员与读者的距离吗?让他们放下手机,走进图书馆,阅读知识、阅读文化。图书馆员不能为阅读推广只知“冥思苦想”“想方设法”地举办各种活动,千万不要放弃“近距离”服务。其实,“近距离”的服务就是“远距离”服务的“落地点“,看似平常,但要比那些不可能实现的“理想服务”要实际得多。因此,我们要多一点“眼前”服务,少一点“遥指”服务。
(摘自《图书馆报》254期 谈苹(南京化工职业技术学院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