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荣是年轻人佩戴的一朵幽雅的花》背后的故事
□本报记者 李晓
她是个多面手,既能写小说,还是个热衷于筹划各种音乐派对的DJ,是“上海女王”。她的传闻很多,刚以写作出道时很多人都想认识她,大家感觉她很神秘,她的小说中有种迅速下坠的力量,让很多读者着迷不已。她酷且另类,反叛却不哗众取宠,老老实实地写自己的小说,自己控制自己的生活。她,就是棉棉。
棉棉是生于20世纪70年代的一位女性作家,因其作品中常常涉及都市年轻女性的个人私密生活而常被拿来与卫慧并称。但了解并喜爱棉棉作品的人都知道,其实棉棉的作品更加真实而诚恳,与卫慧式的华丽炫耀有很大不同。
有人说棉棉在国内一直是一个“边缘化”作家,也有人说她的作品描写的只是一些非典型意义的狭小人群,对此,棉棉表示并不在意,“我的作品描写的确实是一些非典型的人群,也可能并非主流,但是我的作品讨论的始终是爱和青春,这个主题是针对所有人的。”
棉棉认为世界上有这样一群年轻人,他们都有一定程度的自闭症,他们都有表达的困难,他们很怕人际间的直接交往,他们不能靠别人太近。那不是因为他们冷漠,而是因为他们都更喜欢来自艺术、音乐、书籍的心灵关照。棉棉说,这些人才是她的读者。
一位棉棉的忠实读者告诉笔者,《虚荣是年轻人佩戴的一朵幽雅的花》是一本能带给人无数感动的书。这本书分为before和after两部分,在这两部分的连接处,是一张棉棉的照片。照片中的棉棉特别沉着,眼神镇定地望向别处,这会让人突然间感受到一种让所有的青春疼痛转化为无限冷静与悲悯的力量。“before”像曾经为爱情冒险时保留下来的证据,如同一张旧唱片或者是一张当初迫不及待要带着你离开的车票一样,让人回想起那些曾经刻骨铭心却又匆匆逝去的时光。好在我们都在很快乐地生活着,所有的记忆都不会比生命更长。带着对青春的自省和对爱的思考,棉棉指引我们抵达了一片无与伦比的乌托邦海滩……棉棉说,在那里,所有人感觉都像是伙伴,没有哪种关系比伙伴更加亲密和纯洁。
《虚荣是年轻人佩戴的一朵幽雅的花》是棉棉携手盛大文学华文天下推出的一本新书,出版方称这本书开创了“市中心”实验小说的先河。这本书中充满了强烈的城市后现代特征,并运用了大量的拍摄于上海的各种私人派对及夜店的摄影作品,且每本书都奉送唱片,传达了“书+图片+设计+音乐”的时尚出版理念。对于什么是“市中心”实验小说,棉棉认为,“市中心”实验小说只是一种状态,这种状态是对文学,对写作,对爱情、生命的意义的传达。棉棉说她的“市中心文学”在这个时代就像是坐在电台工作室对着话筒做节目,因为你并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听你的节目。《虚荣是年轻人佩戴的一朵幽雅的花》附赠了一张光盘,里边除了音乐还有棉棉对作品的朗诵。谈及为什么选择用朗读自己作品的形式跟读者见面,棉棉说,“其实我读得一点也不好,在国外作宣传的时候都是当地的演员帮我读的。但是我喜欢作者读书这种中国没有的方式。我想从我开始把这种方式带到中国。不管下面坐了几个人,我都会跟他们用爱交流,作家也应该这样的。”
进行城市文学创作的作家也有很多,对于这一点,棉棉说:“我想我跟别的作家最大的区别就是我在写我熟悉的生活,我在写的时候没有炫耀的意思,而且我相信我跟其他作家受的教育也有很大的区别,我连高中都没有毕业。最重要的是我在20世纪90年代开始写城市生活,我是从内部来写的,其他人是从外部来写的,他们写那些符号化的生活是因为他们觉得那些生活很时髦。而我不是,我是在反省。”
棉棉说,目前写作对她来说是一种“修行”,她更希望通过她的作品可以让读者减轻因爱而生的恐惧与痛苦。“写作是我的生活方式。如果有一天我不写作了,那一定是我找到了一种更好的方法去生活。我从来没有一刻失去过对文学的信仰,从未怀疑过文学对灵魂的拯救意义。”
棉棉的作品在海外备受关注,棉棉表示,“无论在中国有多少人读过我的作品,我在中国10年版税的总合都没有我在法国、德国或者美国、日本这其中任何一个国家的版税多。但是这并不是说我的书在国外就非常火了。我在国外的畅销还是在一个严肃的纯文学领域里的畅销。在国外我也会有同样的问题,无论是出书还是找人投资拍电影,大部分的外国人还是接受不了一个中国人这么‘时髦’,我写的故事其实是可以发生在世界任何一个城市的中心的,而只不过这一次是发生在中国,而就这一点很多国外的人是接受不了的。只有那些非常时髦和严肃的文学出版社会感兴趣,因为首先我的作品是文学作品,其次我是中国人。我的书从来不提供异国情调和民族主义什么的。我不是说农村题材不好,只是我看不到那些细节跟我有任何关系。我受不了那些在国外的中国作家写苦难的中国妇女或者边远农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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