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书的伴侣,不是枫叶
(2010-09-06 08:4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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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书签报春花伴侣错版文化 |
□水穷云起
儿子翻开我的旧书,《朱光潜美学文集》,不无惊异地发现其中夹了一枚红叶。叶子是标准的枫叶,边缘还带着依稀的红色,但终究抵不住时光的流逝,显出衰颓和陈旧。什么时候的事了?我觉得很恍惚。把叶子翻了一面,发现上面居然还留着日期:“一九八七年十一月十五日植物园”。这下儿子小吃了一惊,开玩笑说要当文物小心保存:“比我的年龄还大很多的叶子。”
原来,20多年前我也是个爱读书的、有点小资的大学生,读书的地方可以是公园的小树林、学校的小花园、湖边的长椅,落叶和落花都可能成为我的书的伴侣——权当书签。书中的枫叶唤起我的记忆,那时候也很时兴干花,没有制作条件的我就用了最简单的一招:直接将花或者花瓣夹在厚厚的图书的任意两页间,时间长了,自然变成干花。
《热爱图书》的作者理查德·伯里如果知道我的爱好,却是会谴责我的。他在书中写道:“现在雨过天晴,出现了鲜花。这样的青年学者,与其说是一位阅读书的人,不如说他是一位无视书的人。他现在要把他的书页中夹满紫萝兰、报春花、玫瑰等”。虽然作者用很多篇幅来论述爱书,甚至提到
“开合书必须轻柔,不要急剧地猛然打开”,不过,显而易见,在对待花与书的问题上,他实在是十分的不解风情。将鲜花夹在书页中间,然后慢慢干枯,让书伴随着花,花伴随着书,于书于花,应是两厢情愿的事!想一想书页中夹满的紫色的紫罗兰、黄色的报春花、红色的玫瑰,我虽早已过了小资的年龄,仍然觉得浪漫无比!
其实除了花和叶,身边放着的许多东西都可能被当成书签,临时征用给夹在了图书中间——有时不幸或幸而忘记了取出。平时正儿八经买的书签往往丢在抽屉里,忘了她的任务是作为书的伴侣,倒像是嫁入豪门深似海,永无出头之日。最贵的书签是去三星堆时买的金属书签,露出来的部分是青铜面具形状,每一枚都单独装在一个小盒子里。作为旅游纪念品,她压根儿就不曾被当成书签使用过,一回家就让儿子直接收在了他的百宝箱中。
网上有人说自己常用钱币当书签,说真的书签花花绿绿,总觉得和书能搭配得上的,极少,不如用钱,实在、贴心。而且每次没钱用了的时候,从书里翻翻,总还能够急用的。(笔者注:据实引用,未作修改。)
另有一则新闻说市民郑先生清理书籍时发现,20年前作为书签的第3套5张面值5角的人民币,在国徽的相同位置上都有一个黄色圆圈,疑为错版人民币。不过,即使不是错版,那第3套5角人民币的网上价格已升至每张500元了。他是20年前将其夹在书中的,我的枫叶是23年前夹在书中的。我也真希望那时候我的习惯是往书中夹一些人民币,哪怕角币,哪怕分币,以利于今日直接实现“书中自有黄金屋”的理想!
嘻嘻,原来最好的书的伴侣是钱币!现在开始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