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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少年的时光机

(2012-12-18 09:3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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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

博物馆

旅行

正能量

杂谈

博物馆少年的时光机

文字+摄影:郭子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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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少年时的回忆和博物馆密不可分,一进博物馆,就有种两手十指交叉的亲切感。那时候太过频繁地造访,以至于现在的我,几乎只需要上博物馆买张门票,就可以大概其找回十二三岁时候的气息和情绪。

那时候我得了种病,不得不休学一年。

这病大约也就是因为身体和头脑在成长的季节里进度太快,或者是增长得太过虚浮,有“泡沫化倾向”,一如今日中国的经济数字一般,远未做到扎实有效。所以天意,或者上帝让我稍停片刻。“你需要慢下来,等着灵魂追上身体。”我经常在半夜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这么跟我说,还有自己骨头拔节生长时发出的咯嘣咯嘣声。那时,我就隐约约知道:原来,上帝是一种内分泌不协调引发的幻觉。

那时候北京对我来说,还是一座值得探索的城市,不是一个浮尘滚滚的加班地点。

那时候北京对我来说,至少有三四个天堂般的存在,比如自然博物馆、天文馆、北航校内那个有一座拥挤不堪的细小停机坪的航空馆、科普出版社的门市书店等等。没错,我从小就喜欢慢慢品尝这些不现实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随着时光的流逝,一天天愈发显得更加不现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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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学的那一年对我来说,不是寂寞离群的孤独时光,而是名副其实的心灵假期,每一天都弥漫着种淋漓尽致的现实感。我的每一天,都过得好像刚刚发现了澳大利亚的库克船长。是要知道,对一个12岁的少年来说,他想要体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不需要在课业和练习本上熟能生巧地一笔笔购销自己的青春,不需要和同龄人竞争自己根本不想要得到的赞美和认可,更不需要强迫自己相信“大人”所说的一切都是毋庸置疑的正确,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更加一票难求、千载难逢的是:那时候中国社会还飘散着一层淡淡的“全民文艺气质”,人们被号召着集体爱上科学,人们尚未被感染上集体的狐疑和猜忌,人们见到街坊还会大言不惭地打听对方在今天看来属于“绝对隐私”的事情。

和现在相比,那时候大多数人在财产二字上都是相当感情用事的失败者而且并不太在意那些白纸黑字的破产威胁,极少数人在感情这事儿上有什么自作自受的长期负债或者不清不楚的帐外资产。人们那时候刚刚开始纳闷战争年代的人怎么能将生死置之度外,就像今天的人开始不理解那时候的人怎么竟能这样将投资这么死生契阔的大事置之度外,而且为什么好像那个时候,大家都比较开心那么一点点?

而且,那个时候还没有互联网、微博、百度知道和手机色情,甚至也不存在“畅销书”这个玩意儿,书就是书,基本上都有些值得膜拜的冷艳气质,至少也得有些字斟句酌、轻声细语、正襟危坐的老夫子气质。真的,那时候没有“畅销书”,只有教科书和课外书的区别。前者无趣却有用,后者无用却有趣。

我记得那时候书与书,甚至是人与人的关系,就这么干脆利落、掷地有声。

拜那个时代的气质和那场怪病所赐,我才有时间徜徉博物馆空旷无人的一座座天花高挑的大厅,我的青春期就是这么一边脱线越轨,一边开天辟地、拓展疆土。说那是我们的“黄金时代”,不为过。

 

那时候我得到并拥有的最宝贵的东西,叫做“独立判断”,是免费的。

我在历史博物馆晒得到太阳的大窗子的角落睡过午觉,醒来后发现自己能够理解,同一块石头既可以在工匠的手里变成风景,也可以在囚徒的手中变成武器,你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在相当程度上取决于你的心里有什么,住着什么样子的“神”。我在自然博物馆的落地玻璃展柜前因为凝神观看一只普通又恶心的潮虫差点撞得头皮血流,事后一点儿没为当时的博物馆还买不起安全玻璃这件事后怕,倒是一直在纳闷为什么那么普通的一件东西,一旦摆放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就显得那么高高在上、甚至带上了神秘主义的美感,有了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了呢?凡此种种,如此云云,总之在那一年发生的事情,在博物馆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和空无一人的走廊阴凉下,发生的事情,如同慢慢从沙漏一头流向另一头的细沙或者慢慢渗入破漏铁船底舱的海水,渐进性的,但也是决定性地改变这我的个性、想法、吞咽口水的声音,眨眼的速率和血液被泵出心房的压力,使我成其为我,而不是别人。

后来我成了一个不断旅行的自由职业者,去了更多的博物馆和美术馆。他们散落在世界各地,有的如庞然硕大的史前生物,有的,则如被世界抛弃的远海孤岛上的细小蚊蝇,但对我,他们都是奇迹般的存在。

博物馆和美术馆不同,前者是让人们欣赏科学的艺术,而后者,则是让人们欣赏艺术的科学。对很多旅行者而言,前者是行程单上的最后一项,而且是“机动项目”,或者根本就不包括在行程单上,而后者则是很多旅行团的“必看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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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黄金时代”不在铁塔下——巴黎国立自然史博物馆

 

埃菲尔铁塔尽管被很多很多人讥讽为“钢铁大裤衩”,但是仍然有更多的人一定要去看一看。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她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巴黎国立自然史博物馆(Muséum National d’Historie Naturelle )”,她们都在1889年落成,都是为了在当年的“纪念法国大革命100周年博览会”中光彩亮相,成为当时席卷世界的工业革命的象征。她们都是披着当年人们为之自豪并且代表了工业革命精神的钢铁外衣,但是我觉得后者无疑更柔美和灵秀。卢浮宫也是人们到巴黎之后必定要访问的地方,哪怕只有1个小时也要一路小跑着“追访”一下“三大镇馆之宝”。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巴黎还有一座被巴黎人美誉为“自然史的卢浮宫”的国宝建筑,没错——还是“巴黎国立自然史博物馆”。

博物馆的馆长Johanne Landry管她叫“our hidden Jewel(我们私藏的珠宝)”此言的弦外之音,自然是她的知音寥寥。但是更加出乎你意料的是:其实如果你是个电影迷,你很可能已经见过她好几次了,比如在《天使爱美丽》的女主角奥黛丽·塔图主演的《漫长的婚约》中,还有吕克·贝松导演的奇幻剧《阿黛拉的非凡冒险》中,都出现过这座博物馆的身影,这里充满工业革命时期奇幻风格的钢铁框架与工艺精巧的蕨类植物、飞鸟走兽形象的铁艺扶栏,以及高旷的玻璃穹顶,都完美地诠释了电影所想要表达的怀旧和浪漫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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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刚刚改建完成,埃菲尔铁塔也正是光洁簇新的时候,正是巴黎风华绝代的时光,这座城市中大师层出不穷,被她的香艳与魅力吸引来的各国才子更是络绎不绝,尽管当时,他们还都很穷。当时正是伍迪艾伦电影《午夜巴黎》中令好莱坞剧本小作家吉尔·彭德仰慕不已的“黄金时代”,多少有点儿类似北京刚刚建好“鸟巢”,大上海即将迎来世博会的光景。那时候,每个人都跃跃欲试,每个人都自恃有才,又或者,每个人都相信自己即将撞上好运……

我们有的时候和电影中的小作家一样,感慨若干个世纪或者几十年前的时光才是真正金灿灿的美好岁月,又或者酸溜溜地感叹,自己生活的时代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糟的时代……我们不妨看看,那个时代让人迷恋的旧模样。

那时候毕加索住在蒙马特高地,达利到他的住所登门拜访,一心想借前辈的提携,杀入光鲜亮丽的巴黎艺术圈子。而毕加索也没有让他失望,一见之下,立刻就不吝溢美地对他大加赞赏。而在这次见面发生的1926年,海明威正带着一战中落下的枪伤,郁闷地混在巴黎,尽管他那时运气还没转好,但是五光十色的巴黎,已经让他脱胎换骨一般开阔了眼界,缪斯女神也是在这座繁荣的城市邂逅了这个本来寂寂无名的美国小子。他后来回忆说在巴黎高档的法国餐馆外和首任妻子哈德莱一起隔着窗户瞥见詹姆斯·乔伊斯奢华地大快朵颐,而这对“苦命鸳鸯”只能隔窗吞咽口水。那时《尤利西斯》刚刚出版4年,正畅销,乔伊斯正处于白驹过隙般短暂的幸福时光。而那时,距离海明威的《太阳照样升起》出版,让他迎来自己的灿烂时代,其实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月……即便在五光十色的巴黎,也有人喜极而泣、也有人悲愤交加,其实每一个时代的故事,都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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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过了18年之后,巴黎这家充满优雅与奇幻的自然史博物馆便在从天而降的炸弹的轰鸣中分崩离析。1944年博物馆繁复华丽的玻璃穹顶被炸毁,此后的巴黎人忙于在痛苦与失落中重整旧河山,生计困苦的他们挣扎着让生活重回正轨,完全无暇估计标本与化石的优雅。从1965年起,自然史博物馆彻底关闭,而且这一关,就是30年,它的“黄金时代”似乎是永远结束了。

直到后来的法国总统密特朗大力支持,博物馆终于在1994年重开。长长的空白并没有蹉跎这只“钢铁恐龙”的光华,它没有走向看似注定的灭绝。如果你和我一样曾经站在它的穹顶下,你就会明白我在说什么,它的确是独一无二的,因为这里是我所拜访过的众多博物馆中,最像“时空胶囊”和“时间隧道”的地方。这里弥漫着那个黄金时代的优雅与专注。

想象一下,当你走进博物馆大厅的时候,一支骷髅与白骨的大军正迈步正对你的方向迎面而来!每一只都栩栩如生、趾高气昂,就在它们马上要与你正面对撞的时候,仿佛时间凝固一般,被定格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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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进入巴黎自然史博物馆的古生物和比较解剖学馆(Galeries de Paléontologie & d’Anatomie Comparée)那一刻的感受。上千只动物的骨骼标本被巧妙地复原成它们活着的时候迈步行进的样子,这分明不是生物学家有几分刻板的严谨,而是舞台艺术的呈现方式。每一只动物的骨骸都保持着死亡的静默,却传达着活生生的骚动。如果不明白死亡的宿命,生活也不过是一座孤寂的囚笼。

展馆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是古动物展馆,下层是近现代动物的“骨骼大军”。许多标本都有曲折的故事,如博物馆收藏的第一件象的骨架就来自拿破仑非洲的远征。下层展馆显眼的位置摆放着著名法国生物学家居维叶(Georges Cuvier,1769年8月23日-1832年5月13日)的雕像.古脊椎动物学的发展实际上是由居维叶在19世纪开创的,他将古兽与现生动物进行了对比研究。居维叶从1808年就开始研究巴黎盆地的哺乳动物化石,他当时的工作还成为早期地质研究的典范。古生物馆与比较解剖馆被安排在一起并不是偶然的。实际上,比较解剖学对古生物学,特别是古脊椎动物学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因为“将今论古”是古生物学研究的一项基本原则。博物馆不光有比较解剖陈列,还有比较解剖实验室。当年居维叶就是在这里研究比较解剖学。

居维叶自幼被认为是神童,4岁就能读书,14岁进入斯图加特大学。由于他奇迹般的记忆力、极其严格的科学训练和执着的学习热情,他18岁就学有所成,开始出任诺曼底大学的助教。居维叶的一生经过了法国大革命、执政府、帝政和王政时期。他在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传奇般的同时身兼科学家社会活动家政治家等多种身份。他多次出任政府的大臣、部长等职位,但由于对时间和精力的充分利用,他同时在科学上做出了惊人的成就。他留下的不朽遗产,主要是那些堪称经典的比较解剖学、古生物学、动物分类学和科学组织各方面的著作。居维叶著述之繁多,收集材料之广泛,世所罕见。居维叶生前的影响遍及西方世界,被当时的人们誉为“第二个亚里士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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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从角落里昏暗无人的楼梯走到位于半层处的解剖实验室里,不确定自己是否进入了博物馆的“禁地”。我不知道是博物馆有意为之的“开放式展览风格”还是在这里工作的生物学家刚好离去,他们的桌面上琳琅摆放着的各种工具和未完成组装的动物骨骸的确让我有种秘窥法老墓室般的兴奋感,案头放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是排列整齐的一组头像,出乎我意料的是自己居然能从中认出自己熟悉的“老朋友”——法国文豪巴尔扎克!从这里俯瞰脚下蔚为壮观的标本走廊也令人不禁慨然兴叹。要知道,这座宝库中的珍惜标本真可谓灿若群星,有从最原始的生命原索动物到人类在内的所有脊椎动物标本有浩浩 3.6万件之多,其中的大熊猫骨骼标本在国内都是难得一见的。我顿时感到自己作为观光客带着猎奇的心态来到这样一座“圣殿”朝圣,实在是有点儿蛇吞象一般的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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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里的游客寥寥可数,展厅里流连徘徊的多半是来上生物课的中小学生和他们的老师,此外便是静静坐在磨花了的木地板上,抬头仰望着骨架安静写生的年轻画家,神色放松、眼神顾盼的女学生或者长发披肩、胡渣散乱的青涩少年。显然,对于学画的人来说,来这里一窥各种奇幻生物的骨骼,无疑能为他们的学画之路打开一扇窗户,提供一条捷径,为帮助他们更准确地把握动物的线条提供很大的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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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一群年轻人,作为旁观者的我,那个正处于尴尬中年门槛上的我,突然感到我们经常给自己找一点儿小麻烦、偶尔消沉低落,或者片刻地灵魂出窍、不知所措、不知生而为何,再或者,把别人的麻烦当成自己的麻烦来激昂蠢动一下,却忘记了,自己已经拥有的今天,正是昨天逝去的人,求之不得的明天。多少有点儿可笑吧?那庞然摄魄的,被时间定格骨头大军仿佛在一边带着讥讽的笑轻轻发问:至少你还有这个当下,血脉畅通、呼吸自如,还能生出这古怪却不无道理的念头来,不是吗?

这一堆累累白骨的美感,绝不止是让青葱少年笔走如飞,屏气凝神地为它的奇妙线条忘乎所以地补上神韵;更是让那些偶然误入这里,却感到心弦为之凛然一动的,幡然悔悟的旅行者,停止自寻烦恼,突然明白,什么是活在当下。这不是冰冷生硬的科学,也不是天马行空的艺术,而正是,我们一贯认为最无用的那个,哲学。

我们是不是可能混淆了有用和无用的真意?我们密切地关注着股价、保险和不明就里的新药与驻颜魔术,结果却发现许多的魔法不过一场欺骗;我们极少有时间去看看风景、绘画或者稍停脚步聆听一段地下通道里的音乐……那群未来画家专注的身影让人回忆起丰子恺先生曾经的梦想是“用美育代替宗教”,但这个梦想他没能实现。或许在我们寻寻觅觅、撞遍东西南北墙之后仍不得安心之法的时候,可以想想,他为什么有此渴望?

也许,这不是最好的时代,也不是最遭的时代,它只是我们不得逃脱的,唯一属于我们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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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进化馆(Grande Galerie de I’?volution)。进化馆巨大的天顶不断变换着柔和的色彩,仿佛一天中天空的颜色,随着时间流逝,从朝阳初升的温暖,流逝到月朗星稀的冷艳。中央大厅那一列标本动物的大军和比较解剖馆的白骨大军一样昂首阔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里的标本是我们惯常看到的动物们生机勃勃、活灵活现的样子。标本制作技术之高超,让人仿佛仍能听到猛兽的咆哮,感到非洲象和硕大水牛匆匆走过时掀起的滚滚尘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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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馆是巴黎国家自然博物馆中最吸引人的地方,展馆建筑由19世纪的动物馆改建而成。拥有鸿篇巨制般的6000平方米永久性陈列,全部围绕生命进化的主题展开,主要包括三个部分:生物界的多样性、地球历史上的生命演化、以及人类活动对环境的影响。展出的大量绝灭和濒危物种的珍贵标本就提醒着人类曾经犯下的错误。1630年,第一批动物学标本被收藏入新创立的自然历史阁。但随着博物学家在世界各地旅行带来越来越多的标本,自然历史阁再也装不下了。于是,一个花费了12年时间建造的动物馆在1889年落成,此时的收藏已超过100万件动物标本! 这里最宝贵的,是大批已经灭绝了的动物的皮毛标本,包括因为太好吃而被杀光的渡渡鸟,因为太会偷吃羊群而被杀光的袋狼,还有因为栖息地环境被破坏而灭绝的高加索虎等等。这条名副其实的“时光隧道”也非常值得花去你几个小时的时间细细浏览,然后发出一声由衷的感叹:“看看吧,我们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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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生态学和水文学研究中心的杰里米·托马斯领导的一支科研团队在最近出版的《科学》杂志上发表的英国野生动物调查报告称,在过去40年中,英国本土的鸟类种类减少了54%,本土的野生植物种类减少了28%,而本土蝴蝶的种类更是惊人地减少了71%。自工业革命以来,地球上已有冰岛大海雀、北美旅鸽、南非斑驴、印尼巴厘虎、澳洲袋狼、直隶猕猴、高鼻羚羊、普氏野马、台湾云豹等物种不复存在。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发布的《受威胁物种红色名录》表明,目前,世界上还有1/4的哺乳动物、1200多种鸟类以及3万多种植物面临灭绝的危险。这是一个血淋淋的数字:据统计,全世界每天有75个物种灭绝,每小时有3个物种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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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向内看,在我们内心深处,每天又有多少积极、向上的情绪和正面能量正遭到灭绝,在我们的忽视中默默消失?爱美的情节、正直的坚持、对爱的信仰、伸出援手的冲动、坚持梦想的决心……它们灭绝的速度,便是我们失去自我的速度。

我们最大的危机,不是九大行星拍成一条直线,不是南北极的冰山融化,甚至不是核电站在海啸的巨浪中不堪一击地倒掉……而是我们忘记了自己生活的世界曾经是什么样子,曾经有多么葱茏而美丽,我们最大的危机,是忘记了曾经明晰清楚的是非标准,忘记了我们美丽的世界如何在贪婪和狂妄中被我们自己毁掉。如果说地球真有巨大的危机,那个危机就是我们自己,如果世界真有末日,那一定是从人们的内心开始,而且可能早就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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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旅游宣传册上这样评价自然史博物馆:“巴黎的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在全球范围内也是顶尖的。它保存了世界上自然和人类科学方面最大的收藏之一;它在基础和应用研究方面涵盖了天文学、地质学、地理学、人类学、以及生物学的各个重要分支;它的研究生院在10个博士研究方向提供最好的教育,还有来自全世界各个国家的研究人员在这里进行工作;博物馆的各个展览馆、温室、动物园、植物园、花圃和临时展览提供了丰富多彩的藏品和展板,使公众感受到自然科学的巨大吸引力。”

这个宽阔的院子里还有收藏着60万件矿物标本的矿物馆,包括世界独一无二的巨大水晶,在珍宝室中还有从前皇家收藏的贵重宝石。专门收藏植物和昆虫标本的展馆,长满奇花异草的壮观温室和植物园、人类馆,甚至还有一个供研究用的小型动物园……巴黎人真是有福,那些想要培养孩子们对神奇自然的敬仰和好奇的家长,完全可以轻易地在这里度过好多个周末的美好时光,作为匆匆游客的我,除了羡慕,自然无话可说……

博物馆能给我们的不止一个充满新奇见闻的下午或者孩子们嘈杂的笑声,它能给予孩子们的最宝贵的馈赠,是开放的心胸和独立的思考。我劝你,当听到有人痛陈自己“被洗脑”的时候,不要因为害怕当时的局面冷场,太过仓促地倾诉自己的共鸣和愤慨。因为当你和那个多年不见的老同学神游故园、畅叙友情,并且感慨这些年“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那时候,你的儿子就在一边不远处,被一个4.5英寸薄薄的iPhong屏幕完全隔绝在你的世界之外,心甘情愿地接受来自向东12个时区之外美国华盛顿特区的强力洗脑。你们愤慨声讨的那种“洗脑”,似乎天下人个个都能轻松鉴别,并且有强大无比的免疫力,即便它改头换面,被易容、被更名、被重新包装,聪明如你,时刻警惕的广大人民也能马上把它人肉出来,不过你儿子呢?很不幸运,他被人偷偷洗脑,并且在网上初次密会某个荒淫的金发天使的时候,你不在,但是乔布斯大爷的同人们,却从未缺席。

一场怀旧的旅行,应该不仅仅是附庸风雅的猎奇搜寻,而应该是鼓起勇气找回曾经勇敢坚持善念的自己,不仅仅是怀念往日的情感历程中体会到微甜的痛感,而是在往日的光辉中重新振作起行动与坚持的信心。

 

博物馆信息:

巴黎国家自然史博物馆Muséum National d’Historie Naturelle

地址:57,rue Cuvier,5e

交通:地铁Gare d’Austerlitz

开放时间:进化馆:周三到周一10:00——18:00,比较解剖馆:周一到周五10:00-17:00

博物馆网站:www.mnhn.f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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