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墨西哥小饭铺 / Lily's Taco in Pomo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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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老写美国的自然风光和有影响的人物,其实更感动我的是小人物的故事,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山好水好,老百姓更好。今天,我讲一个遇到的小吃店老板吧。
要离开Claremont时,早早带我们去吃墨西哥饭,说“让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墨西哥家常菜”。早早宿舍里一同学一听说我们要去Lily's Taco, 就要早早帮忙给他带回来,理由是“我姐从印度来参加毕业典礼,想让她吃”,还加上一句“买啥你随便,你们啥时回来都行”。这家伙,看样Lily's Taco错不了。
开车十五分钟,到Pomona,在马路边上,孤零零一家小店。只有厨房,没有店铺,门前搭个凉棚,放几条木条长板凳,和木头桌子,就是Lily's Taco了。早早在小玻璃窗口一露头,里面的小伙子就招呼他名了,看样俺家早早没少来。小伙子马上就祝贺早早毕业,还问他找工作去哪,做什么,啥时还回来吃。
早早介绍爹妈后,小伙子高兴呀,忙着讲他的店。他全家开店,妈是原来店主,现在他是店主,老妈有时来,没事不来了,他全能搞定了。我趴着玻璃小窗往里看,还有个年轻妇女在烧饭,估计是他媳妇。大灶上有两个大高锅,都是咕嘟咕嘟地开着,一锅是红豆子黑豆子红辣椒青辣椒洋葱还有啥看不出来了,另一锅是鸡汤,能看见鸡肉。还有一个一米见方的大铁板,上面半边烙着大块牛肉,半边烙着面饼。一个大木头案板,周围放着沙拉菜,辣椒丝,洋葱丝,牛油果浆,一锅墨西哥米饭,还有一堆乱七八槽的调料。只见那小媳妇一人忙乎。从铁板上拿一块牛肉,在案板上剁成条,放到旁边笊篱里篱水,拿一张烙好的饼,现在炉子上大豆锅里蒯一勺,铺在饼上,然后放篱好的牛肉,米饭,再放各种生菜和调料,最后在鸡汤里瓢一勺,浇上,然后紧紧地把饼建成卷,这就是Carne Asada。
在我隔着窗户看小媳妇做饭时,小伙子也没闲着,一直和早早聊。他问早早“你学工程哈,我学化学,生物化学”,早早说“那难学吧?”,他说“看过你们工程的数学,太难了,我可学不来,化学多好呀!”。小伙子又来一个有意思的问题,他说“既然你已经毕业了,我就不担心了,我问你个敏感问题吧,以前一直听说你们Harvey Mudd有学生自杀,是真的吗?”
早早说“不知道有没有,这也是学校里正讨论的议题,学生要求透明度,学校要保护个人隐私,两方面还没达成协议,不像加州理工已经达成透明公开的共识”。小伙子说“是呢,学生想知道发生啥了,怕是家长怕别人都知道吧”。
我们饭做好了,小伙子坚持请我们喝水,不要钱。吃完,还问我们“好吃吗?”,“这是我们吃过的最好的墨西哥饭”我们说的真心话,小伙子高兴的呀,也是发自内心的。
他说他和他妈妈最远去过日本,我告诉他上海离日本就剩三个多小时了。他说“努力工作,下次去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