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在虹桥坐东方八点十五分的飞机，九点四十分准时到济南。一出遥墙机场，你猜咋的啦？漫天大雪！心里一动想掏照相机，奈何五个人一起来的还有人接站，当时早妈私心这么一闪念怕让南方小孩子笑话东北老人家大惊小怪地没见过雪咋的，结果没照照片。你瞧瞧，一有杂念准没好事儿吧？

早妈这拨五个，昨晚那拨还有五六个，前晚还来俩仨个，这还不包括从北京办公室奔来的，还有坐窝就是济南公司的人呢。大批人马都蜂拥到济南干啥呢？是公司办一件类似于“路演”但叫“一天零一夜”的和客户拉关系搞项目的宣传活动。

光筹备这“一天零一夜”公司内部为钱咋分担为谁参加就已经打得人仰马翻鼻青脸肿，在五星级酒店开六十多房间免费招待客户，会议的招待茶点午宴晚宴酒会一等一的豪华，从总部来的讲演人。这得花多少银子啊，没三五十万能行？现在是啥时候？裁员还没完呢！

更让早妈摸不着头脑的是到这一看，来的左一拨是自己公司的人，右一拨是内部自己人，前一批是自己人，后一批还是自己人。纯粹直接客户就那么三五家，加上间接客户也绝不到十家。更来气的是还没来管事儿的当家人。做市场不忽悠客户，自己来这么多人干啥？这哪叫路演嘛，这是公司自己大联欢呀！再说了，现在啥时候？经济危机啊，人人猫在家里睡觉，你出来唱戏给谁看呀？

公司的大老板二老板三老板…都从欧洲飞来了。可笑的是他们在开会讲话时反复感谢台下客户参加研讨会，感谢客户参加晚宴，感谢客户参加酒会。他们真就傻拉吧唧地以为黑压压这么些人都是客户吗？这下面的一片不是自己子弟吗？他们是真傻还是将计就计？还是各打各的鬼主意？

这根本就是糊弄洋鬼子，而且还是洋鬼子糊弄洋鬼子。